第24章 解除禁制
午餐很丰盛，周小宁三人吃的是津津有味，相比之下，卫宫切嗣就有些味同爵蜡了，摆在他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 不过这大概才是正常情况吧，恐怕也只有神经大条的吃货，否则应该没谁在身陷敌营，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还能毫无戒备的大吃大喝吧。 很显然，卫宫切嗣并不是这种人，多年的杀手经历让他养成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警戒的习惯，哪怕是在自己的住所，他也是枪不离身。大概，也只有在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面前，卫宫切嗣才会卸下自己的武装，表露出他内心的温柔吧。 “看样子卫宫先生你好像并不满意我为你准备的午餐啊，要不你说你喜欢吃什么吧，我让厨师给你做。” 周小宁拿餐巾擦了擦嘴，由于他的关系，间桐家大多数时候吃的都是中华料理。不过间桐家家大业大，七八个厨师完全养得起，偶尔吃一吃其它料理调节一下口味也不错。所以只要卫宫切嗣不要点什么龙肝凤髓之类不靠谱的东西，间桐家的厨师就都能做的出来，而且绝对不比那些五星级大厨的水准差。 “不用了，这饭你也吃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帮爱丽丝解开禁锢了。” 卫宫切嗣的耐心已经所剩不多了，如果周小宁再敢拿其他的事情拖延时间的话，即便是身在敌人的大本营，卫宫切嗣也要让周小宁好看，就凭两人之间不过三米的距离，他有信心将起源弹打进周小宁的体内。 要知道为了制作起源弹，卫宫切嗣可是切除了自己腹部左右两边第一和第二根肋骨为原料，碾磨成粉末之后，用灵魂工程凝缩，最后作为弹芯封入子弹当中而制成。由于材料有限，卫宫切嗣一共也只制作了六十六发。 由此可见，卫宫切嗣真的是一个狠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他可没有辉夜君麻吕那样的尸骨脉血迹，可以无限制的制造骨头，肋骨一旦被切除，便不会再长出来了。期间的痛苦，以及后续的后遗症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象的。 不过世界是公平的，有付出就有收获。起源弹威力并不比普通子弹强多少，除非命中致命部位，否则是杀不死人的。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所，起源弹是每一个魔术师都避之不及的可怕存在，因为当起源弹命中目标的时候，便会将卫宫切嗣的“起源”具显，从而干扰魔术师的魔术回路运行。 基本上被起源弹打中的魔术师都会沦为废人，虽然魔力依旧存在于他们体内，可是只要他们一调动魔力，便会受到反噬，越是强大的魔术师，反噬就越大，即便是当场身死也不是不可能。 而在今天之前，卫宫切嗣已经用掉了三十七发起源弹，每一发都没有浪费，这也就是说有三十七个魔术师毁在了他的手上，“魔术师杀手”这个称呼，他当之无愧。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底牌，卫宫切嗣才敢孤身一人前来间桐宅，如果周小宁愿意出手解除爱丽丝菲尔的禁锢那么一切都好说，如若不然，卫宫切嗣也不介意将第三十八发起源弹用在他身上。 “看来你真的很着急啊……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周小宁对卫宫切嗣的感官还是不错的，而且看在吾王的份上，周小宁也不介意出手，其实若非昨晚卫宫切嗣瞄准了不该瞄准的地方，周小宁也不至于在爱丽丝菲尔身上设下禁制。 另外，卫宫切嗣还真以为他那点小动作周小宁没有发现吗，起源弹对付其他魔术师确实是一件利器，不过拿来对付周小宁，那就只能送他两个字了，“呵呵”。 先不说从那把枪里打出来的起源弹能不能打中周小宁，也不论能否打穿周小宁的防御，单单是周小宁体内没有魔术回路这一点，就足以让起源弹失效了。更何况周小宁体内的源力有着极强的同化性，恐怕还没等起源弹发挥作用，依附在上面，用于具显“起源”的魔力就会被同化掉。 所以卫宫切嗣想用起源弹来对付周小宁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不过周小宁也不点破，等什么时候卫宫切嗣自己发现了这一点，再回想起今日的种种，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 各有心思的两人一路无话，由卫宫切嗣驾车，直接从市里开到了郊区，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就在冬木市郊外的树林里。在这，周小宁不得不感慨一下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财大气粗，竟然将整片树林都纳入到了魔术警戒的范围，不仅用超大型的结界将整片树林包裹，还在林间设置了无数魔术陷阱，若非有卫宫切嗣带路，单凭周小宁自己还真难无声无息的靠近城堡。 “你这个家伙！” 阿尔托莉雅一直守在爱丽丝菲尔的身边，周小宁进来，当即进入战斗状态，举起隐形的誓约胜利之剑，就像砍死他。 没有体会过全身无法活动的感觉的人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明明清醒着，但是却连动一动手指都很困难，更别说吃饭喝水，以及解决生理问题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爱丽丝菲尔滴水未进，就连生理问题都是城堡里的人造人仆从帮忙处理的，看她此时眼中满是羞恼的样子，可见她度过了一个并不是很愉快的夜晚。 “杀了我，可就没人帮那位夫人解开身体禁锢了。” 周小宁只是说了一句话，连最基本的防御和躲闪都没有。 然而这句话就已经是最好的防御手段了，阿尔托莉雅的剑在即将落到周小宁的脖子上的时候戛然而止，连表皮都没有划破。 “哼，只要你解开爱丽丝的禁锢，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 阿尔托莉雅很理智，选择了和平解决，而不是武力威逼，否则的话周小宁的倔脾气上来，这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宁死不屈”。 “好了，快点开始吧。”卫宫切嗣急切的催促道。 周小宁设下的禁制是全方面的，爱丽丝菲尔除了能眨眼睛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动不了，从昨晚到现在，爱丽丝菲尔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卫宫切嗣真担心她会受不了。 “切，现在知道急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先动的手，如果不是受到某人的挑衅，我会对这位夫人下手吗？” 周小宁瞥了卫宫切嗣一眼，这一点很重要，所以需要着重提一下，否则阿尔托莉雅还不得误会他是会对女人下手的小人啊。 一听这话，卫宫切嗣的脸上不由的浮现了些许尴尬，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他而起。不过话又说回来，卫宫切嗣也是在没想到周小宁那么强，狙击枪都干不掉，早知如此，他才不会动手呢。 “周先生，你要怎样才能帮爱丽丝解除禁锢？” 卫宫切嗣选择了妥协，只要能救爱丽丝菲尔，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如果不要点什么，你恐怕也不安心。那就这样吧，你把阿瓦隆给我，先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当从周小宁嘴里听到“阿瓦隆”三个字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切嗣的脸色都是一变。 阿尔托莉雅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怀念，有伤感，更多的则是后悔。曾经她的老师梅林曾让她做过选择，是要象征着守护的剑鞘，还是代表着征伐的剑。当时的阿尔托莉雅没有多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后来剑鞘真的丢失了，而那把剑鞘便是阿瓦隆，别名“遥远的理想乡”，持有剑鞘的人将会从任何伤势当中痊愈，连老化也会停止。解放其真名，会展开保护持有者的结界。就连魔法的干涉也会无效化，存在本身就等同于“魔法“。 可以说阿尔托莉雅最后的战败和丢失了剑鞘有着极大的关系，如果剑鞘还在手中，阿尔托莉雅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被偷袭而身受重伤。那样一来，大不列颠灭亡的历史很可能就会被扭转。 这种假设，阿尔托莉雅肯定也曾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可没当设想结束，她便会再次面对大不列颠灭亡的现世。长此以往，阿尔托莉雅产生了浓重的自我否定，所以她才希望利用圣杯许愿，回到过去，改变大不列颠的命运。 相比之下，卫宫切嗣的表情就简单多了，只有担忧。 要知道阿瓦隆是卫宫切嗣亲自封进爱丽丝菲尔体内的，他想用阿瓦隆的力量，帮助爱丽丝菲尔抵制英灵战死之后，进入小圣杯所带来的负担。虽然这只是暂时的，可至少能让爱丽丝菲尔舒服一些。 卫宫切嗣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不接触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禁锢的话，让她这样浑身强硬的躺着，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让她痛苦。 对于卫宫切嗣的决定，阿尔托莉雅表示赞同，骑士八大美德当中，就有牺牲一条，如果用阿瓦隆能够唤回爱丽丝菲尔的自由，阿尔托莉雅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 周小宁打了一个响指，爱丽丝菲尔身上的禁制就被解除了，毕竟那是他设置下的东西，控制权一直在他手里，解除起来一点都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