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青春年少 同是天涯沦落人（二）
9月23号，沪上直飞汉城的航班上，路小松无聊地和萧越发着短信，在这之前，最后一笔15亿韩元的资金也已经打入萧越挂在JYP旗下的LXS工作室的账户里。 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郑元进在美国股市里面小试身手，几手漂亮的短线投资顺利地赚取了50万美金。但路小松暂时还没有动用美国账户的意思，在金融危机全面爆发之前，和美国之间的资金交流越少越好，等大家都意识到之后，路小松已经完成了资本转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才是王道嘛。 琳恩也发现郑元进似乎真的在炒股上面是个天才，除了一日三餐和洗澡睡觉之外，他不是对着电脑进行cao盘就是在收集各种各样的美国金融消息，还委托琳恩帮忙订了十几份经济类的报纸杂志。 琳恩不仅把自己的十万美元的积蓄也投入了股市，委托郑元进统一打理，还鼓动如簧之舌在闺蜜圈里面募集了50万美元。这样一来，除了苹果股票之外，郑元进又多了一百多万的流动资金可以cao作。 萧越从GOOD公司带过来的人，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一个行政助理车耕漠还算是心腹，是萧越在老公司时期的直系手下，听名字很像韩国人，却是华夏留学生。不过他现在暂时也没有什么工作量，最多就是在萧越有事的时候，监督一下金宥真她们不要偷懒罢了。 王菲菲和孟葭已经成为埋伏在JYP内部的眼线，三不五时向萧越汇报，平时不仅有主管练习生事务的理事罩着，在萧越的金钱支持下，两个手头阔绰的大姐大，三不五时拉上一帮交好的练习生出去吃烤rou。韩牛攻势之下，那些三月不知rou味的练习生们不仅对王菲菲和孟葭知无不言言听计从，更对这位年少多金平易近人的萧越理事更是充满了好感，豆蔻年华正是少年艾慕之际，若是谁被萧理事温言夸奖上几句，晚上睡觉的时候要躲在被窝里激动一个小时，然后偷偷借着手电筒的光写在日记本里，压在枕头下。 WG刚刚出道，各种资源要协调安排，朴振英一时也没有精力顾及公司的日常管理，在他的刻意纵容下，萧越在JYP的话语权日渐上升，已经逐渐形成了与洪胜成分庭抗礼的局面。两个人分别主管男女练习生，也算是互不干涉内政，加上负责市场开发的彪钟禄副社长，正好是三驾马车形成僵持，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下，朴振英的“复古三部曲”计划正式启动。 在之前的9月13日，WG的首张专辑正式在韩国发售，主打歌《TellMe》一炮而红，很快打开市场，在与老对手SM和DSP公司的竞争中领先了半个身位。随之而来的就是朴振英重新夺回了对公司的掌控，所有的资源也开始向WG靠拢，不少原先已经倒向洪胜成的人马又纷纷复归朴振英手下，朴振英也借机清洗了一批洪胜成的心腹党羽，虽然没有赶出公司，但也被纷纷调离了财务、市场策划、营销等核心要害部门。 可以预见的是，只要WG在韩国站稳了脚跟，JYP内部的一****清洗在所难免，洪胜成一系的势力将会被彻底连根拔起。 平静，恰恰是风暴前夕。 “最近怎么样，棒子家的小meimei们是不是都特别能吃rou？”汉城江南区的一家烤rou店里，路小松夹起一块韩牛，边吃边问。 “明知故问，小国寡民，粮食蔬菜都不能自给自足，更别提rou了。也难为这帮小女孩了，十五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那么大运动量，连rou都吃不到，看得我都心疼。”萧越在韩国数年，烤rou的技术当然比路小松要好，不时翻动着韩牛rou。 “好了，知道你萧mama心肠最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身体不好不说，关键是容易受伤啊，你要多关心关心。王菲菲和宋倩最近联系的如何？” “王菲菲每天见面，宋倩嘛，据说SM很看中她，有意力捧，联系过几次，被SM的人盯得很紧，没机会深谈。” “JYP内部有什么动静吗？” “别提了，洪胜成这两天就跟疯了一样，看见谁都礼贤下士，就差跟练习生称兄道弟烧黄纸斩鸡头拜把子了。要不是你事先吩咐我特别留意那几个女练习生，搞不好还真被他先下手为强了。” “我们现在寄人篱下，能保住女团这一块就不错了。在韩国人眼中，男团到现在为止还是要比女团赚钱的，女团平均年龄过了25就开始走下坡了，赚钱周期太短，淘汰率又太高。” “是啊，二十岁的女练习生已经算是凤毛麟角，像宋倩那样的几乎没有。至于进军华夏市场的事情，我看朴振英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现在时机未到，韩国的钱尚且赚不完，再说朴振英也不会让她们涉足华夏市场，我猜等到WG在韩国大红大紫之后，就会进军欧美市场了。” “那韩国市场怎么办？不要了？” “我怎么知道，你看朴振英那副长相就知道他脑子不靠谱了。” 萧越哈哈大笑，朴振英的长相确实有几分神似大猩猩，不过能在韩国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又怎么会泛泛之辈呢？ “公司内部高层有什么动向？” “音乐总监方时赫似乎动了自立门户的念头，毕竟一直被朴振英压着，有才华也得不到施展。” “如果你出面邀请他，有机会么？” “说句不好听的，像他这种人才不是看他能给我们什么，而是看我们能给他什么，而且洪胜成也在争取他。合作倒还可以谈，收归旗下既无必要也无可能。” 路小松点点头，不再坚持。 “这次练习生选拔大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一是选拔男团出道的成员，另外还是想从女练习生里面找几个可造之材，毕竟这一次金泫雅退队，JYP竟然找不到可以顶替的人选，朴振英也是想借机选几个好苗子处出来。” “像金泫雅这样的，整个韩国也不会超过五个，更何况JYP。你跟金泫雅的父母联系过了么？” “联系过了，他们还是有顾虑，最关键是金泫雅自己的态度还不明确，这次退队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不管怎么说，金泫雅这种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亲自去一趟，哪怕三顾茅庐，也是值得的。” “好吧，那就走吧。” 与此同时，JYP公司附近的一家饭馆里，几个女孩正围在一起讨论着明天的练习生考核选拔大会。 “宥真，你真得决定了么？”金瑜斌走后，年纪最大的崔智娜依旧没资格担任队长职务，反而是平时就一副冷面孔的金宥真把这个四人小团体管理得很好，省了萧越不少精力。前段时间萧越也按照路小松的意思，找过金宥真做了一番深谈，希望她能尝试着走演艺路线，毕竟JYP目前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演员，小姑娘说是要考虑考虑，如今只怕还在纠结。 “还没有呢，欧尼。” “那这次的选拔如果我们表现好会有机会出道么？”崔智娜的问题让金宥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萧越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难明白，如今WG的人气正如火箭般上升，朴振英忙自己家孩子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顾得上她们这几个后娘养的。JYP也实在没有多余的资源了。 崔智娜脸色一僵，金宥真拍了拍她：“明天我们好好表现吧，希望有机会能被选上。”这次的练习生选拔大会萧越早早地定了规矩，凡是JYP和冠军娱乐旗下的练习生，B级练习生表现好直接转A级（预备出道合约），B级以下的表现好的直接给B级合约，这个离预备出道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外面参加海选的，只要入了评审的法眼，当场就签C级合约，也就是有练习生补助的固定合约，吸引力还是相当大的。朴振英为了给WG造势也是不惜血本了，据说这几天已经有三四百人报名了，JYP的人正在进行初步筛选，只要是体重达标，五官端正的基本上都能入选。 全孝盛和杨智媛都点了点头，毕竟金瑜斌的成功也让她们看到了希望。 JYP的练习室里面，以王菲菲孟葭为首的JYP练习生们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即将到来的选拔大会。WG的成功的确给公司上下打了一针兴奋剂，每个人都在谈论是不是趁着女团大兴的势头再推出一支组合，毕竟韩国市场那么大，如今数得上名号的也不过SM的少女时代还有自家的WG，至于其他的要么如Jewelry已经是昨日黄花，要么如DSP的那个不知名女团，根本构不成威胁。还有大片大片的空白市场无人占领，如果JYP能同时拥有两支女子组合，哪怕新组合的实力不如WG，但只要差得不远就能够对老对手SM家的少女时代形成夹击，在战略上占据主动。 说实话，JYP和SM两家各有所长，JYP对五人制的女子组合别有心得，毕竟船小好调头，歌曲的风格变换起来很相对简单，这个正是朴振英擅长的。而SM这些年对培养10人以上的大型团队情有独钟，SJ的成功已经让她们尝到了甜头。如果不是出道前夕有成员临时退出，少女时代的人数也是10人。 人多了，虽然圈饭相对容易，但舞台难度就成倍增加，歌曲的风格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一首歌就那么几句，每个人都要分到，在舞台的编排设计上就很考验公司的综合实力了。 至于其他的经纪公司，要么暂时拿不出合格的女练习生，要么还没有这方面计划，一时间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无论如何，这一次的练习生选拔与考核大会，整个韩国娱乐圈都在关注，无数对女团市场有兴趣或有资格分一杯羹的，都在摩拳擦掌。 “Fei，你有什么内幕消息，跟大家说说嘛。” “就是，萧部长平时对你最好了，就跟我们说说嘛，我保证不外传。” 南智贤、尹普美和李玟暎都是JYP资格很老的练习生，这次选拔公司仅存的一个A级练习生金泫雅参加的可能性不大，她们几个还有早就在练习生圈子里面小有名气的金栽经这些老资格的B级练习生是最有希望拿到预备出道合约的。唯一一个没说话的是刚刚加入公司的HK练习生禹慧琳，韩语才刚学没多久，英文大部分人又听不懂，要不是能和王菲菲来几句粤语，只怕连交流都成问题。 “好了，你们都别瞎猜，我就知道那么一点点。但是你们得保证，谁也不许外传，不然被萧部长知道了，肯定要被取消资格的。” “哎呀，我们又不傻，怎么会告诉其他人呢？欧尼快说吧。”坐在王菲菲旁边的尹普美嘴里嚼着一块五花rou，含糊不清地道。 王菲菲点了点头：“这次选拔萧部长负责女团，洪社长负责男团，都是一票否决制。我估计最后能拿到A级练习生合约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就十个人？会不会太少了？” “就是啊，公司里面B级练习生可是有四十多个啊，如果海选的人里面再挑出来几个，那我们不就危险了？” “对啊，对啊，我可是听说了这次海选像SM、DSP的一些练习生偷偷过来报名了，都是有实力的人呢。” “那里还有几个呢，她们的实力可不弱，又是萧理事亲自带来的，我们可要加油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个老资格的练习生都开始担忧起来。 “安啦，没有这么快的，现在公司的资源全都集中在WG前辈那里，就算要出道，至少也要等上一年半载，关键是我们自己要表现好。”王菲菲安慰众人道，又对着一脸茫然的禹慧琳用广东话说道：“安啦，小苹果，拿出你的实力来吧。” 话刚刚说完，王菲菲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差点吓得掉在地上，赶紧对周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接起来：“喂，路先生您好，我是王菲菲。”虽然说的是中文，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怎么了？有气无力的？萧越没给你吃饱饭么？” “不是不是，我们正在外面吃饭呢。” “呵呵，听萧越说，你这个眼线干的不错嘛，晚上把你那群小姐妹都叫上，萧越请客，吃韩牛。” “谢谢路先生，谢谢箫理事。” “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假客气了，我虽然没你大，不过如果你叫我一声OPPA，我想我是不会拒绝的。” 虽然这话有点调戏的意味，但王菲菲哪里敢拒绝，还是乖乖地喊了一声：“OPPA。” 路小松大笑着挂断电话，孟葭看见王菲菲脸色不对，上前问了一句：“谁啊？” “萧越OPPA说晚上要请我们吃韩牛。” 众女一阵欢呼，谁也没有听到王菲菲的哀叹：“这下事情闹大了，我这个卧底也快当到头了，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暴露得太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