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异乡异客 寥廓江天万里霜（六）
“没说什么啊，就是问了问我们最近的情况，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韩胜妍抬头看了看朴奎丽，又继续摆起棋子来。 “他今天请我们吃那么高档的自助餐，又给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我总是觉得他有意地在接近我们。” 朴奎丽话还没有说完，韩胜妍就冷笑了起来，站起来盯着朴奎丽，“欧尼，人家救过你，这样说真的好吗？” “可我总觉得他还是想劝我们离开公司。” “离开公司？那太好了，如果可以我会第一个在解约书上签字的。” “胜妍你怎么，怎么这样说？” “很奇怪么？我这么拼命赶通告的人却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为了KARA不解散，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下去。这样说欧尼你明白了吗？不光是我，成熙和妮可也都是这样想的，只要可以离开公司，哪怕是重新回去做练习生，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是。” 金成熙和郑妮可赶紧表态。 “呀，有你们俩什么事，给我回房间去。”朴奎丽拿出队长的威严。 “欧尼，既然说开了，我看还是大家坐下来谈一谈的好。如果路小松理事真的让我们去他的公司，你们是什么态度？” “JYP么？那可是大公司啊。”金成熙对这事最积极。 “不是，是他自己的公司，挂在JYP旗下的冠军娱乐。”韩胜妍纠正道。 “那也可以，总比现在这个样子强，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接到公司的通告了。”金成熙是死活不愿意再呆在DSP了。 “只要jiejie们决定了，我去哪里都无所谓。”老小郑妮可坚定地抱着jiejie们的大腿。 “欧尼，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大家的态度，不用感到奇怪，这都是公司逼我们做出的选择。”韩胜妍向朴奎丽摊牌。 “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公司花了那么多资源培养我们，安排我们出道，现在成绩不好，我们就想着离开公司，以后还想不想在演艺圈混了？” “欧尼，你错了。不是我们要离开公司，是公司放弃了我们。你看看这几个月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如果公司还在意我们，会半年都不给我们一分钱生活费吗？他们这是在谋杀，是逼着我们自己宣布解散KARA。” “那我也可以去找社长，让他给我们安排工作，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要对公司忠诚。” “够了欧尼，收起你那可笑的忠诚还有可怜的自尊吧。”韩胜妍猛地一拍桌子，把围棋子震落一地，其他三人都被吓傻了。 “现在的我们有什么资格拒绝别人的帮助，而且还是救过我们的恩人。现在最要紧的是生存下去，保住KARA。你宁可向公司乞怜，也不愿意接受小松OPPA的帮助，这不是很可笑么？我欠公司的，我会想办法偿还，可你欠OPPA的，你还得请吗？”韩胜妍说完就起身去卧室拿了换洗衣物，然后对妮可说：“今晚我跟你换床睡。”不理泪流满面的朴奎丽，自己洗澡去了。 “胜妍欧尼今晚好霸气啊。” “呀，你别说了，没看见队长都哭了吗。” “唉，她那是被人拆穿了不好意思。” 金成熙的话是对的，朴奎丽不是气得，而是被人拆穿心事的尴尬，朴奎丽暗恋路小松韩胜妍早就看出来了，其实她自己也是，没有哪个少女不喜欢英雄救美，而且还是年少多金的王老五，却因为身份上的差距而无法表白。 外柔内刚的韩胜妍用坚持来回报路小松的帮助，而敏感好强的朴奎丽则选择逃避自己的内心，拒绝对方的帮助，希望以此来保留住自己的尊严。 韩胜妍甚至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反正也配不上人家，单相思总不犯法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心里记挂的要死，还嘴硬不承认，这下好了吧。”这是韩胜妍的想法。 “嘻嘻，队长欧尼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以后如果欧尼骂我，就可以拿小松OPPA当挡箭牌了。”想明白的金成熙心里乐开了花。 “呵呵，冰箱里面好多吃的，都快装不下了。明天我可以吃rou了。”妮可望着冰箱傻笑着，原谅一个吃货的内心独白吧。 第二天，韩胜妍无视朴奎丽的目光，照旧约了路小松来宿舍学围棋，朴奎丽独自出去打零工了，金成熙和郑妮可留在宿舍凑热闹兼蹭饭。王菲菲她们得知路小松请KARA吃了一顿豪华自助餐，立马打电话来问候，兼兴师问罪。 “我说王菲菲啊，你下手可够狠的。KARA一共就四个人，你们那群练习生人可不少，这一顿饭就要吃掉我多少钱？” “哎呀，不要小气嘛，大不了我们不吃龙虾就是了。再说我又不是吃白食，我这可是有SM的最新情报哦，想不想知道？” “呦，这么说看来是有收获了？好吧，你们自己去好了，我一会儿过来。” “哈哈，打土豪喽，孟葭，叫她们动作快点，我们出发了。” “着什么急，我还没发给你们地址呢。” “哈哈，我早就找萧越OPPA拿到了。” 王菲菲毕竟是老乡，这几个月时不时跟路小松发发短信打打电话，汇报下韩娱圈子的内幕消息，早就跟路小松熟不拘礼，大家也是同龄人，早就忘了当初燕京酒店的那档子事儿，彼此平辈论交。 “走吧，胜妍、成熙还有妮可，我带你们认识一些新朋友。”路小松带着KARA三人组来到昨天的那家自助餐馆，虽然今天不用点龙虾装豪客，但一个人十万八千块的最低消费也不算低，要不是今天让萧越帮自己又换了一千万韩元，路小松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受得了那帮吃货们。 由于是吃自助餐，战斗力不行的人被王菲菲自动淘汰，饶是如此，当路小松看到餐馆门口乌压压一群人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倒不是心疼钱，这可都是未来的女团成员啊，清一色美少女，日后的人气idol，下次就算还能坐在一起吃饭，门口想必也是聚了一大群粉丝记者，再也不能像今天这样谈笑无忌肆意打闹了。 虽然很羡慕路小松这样的赢家人生，但老板也知道大生意来了，当即宣布龙虾打七折，牛排从澳洲换成了韩牛。路小松点了点人数，加上自己十六个，八只龙虾、十六份牛排又是快一百万韩元，不过也不在乎这么点了。 在老板安排的大包厢里面，十五个未来的女团成员们开始忙碌起来，年纪小的出去拿各类食材进来，年纪大的分摆碗筷，给路小松倒茶。 除了KARA三人之外，其他十二个除了王菲菲和孟珈，都是LXS旗下的练习生，这顿饭也算是路小松欢迎她们加入公司。 刘仁娜、金泫雅、全孝盛、崔智娜、李智恩、朴素珍、方敏雅、具荷拉、姜智英、金允智、吴艺琳(Raina)、朴秀英(Lizzy)，加上夹做在路小松左右的王菲菲和孟珈，看得KARA三人忍不住羡慕，人真多啊。 由于金泫雅在，众女也不叫KARA三人前辈，大家按年龄排座次，刘仁娜是当之无愧的王大姐，然后就是八六年的朴素珍，八七年的路小松、王菲菲、孟珈和崔智娜，八八年的是韩胜妍和金允智，从全孝盛以下都是未成年，只能喝果汁。 “姜智贤和金多顺呢？还有宋智恩和金孝静怎么没来？”路小松发现少了几个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熏陶，韩娱脸盲症总算是有所好转，分得清谁是谁了。 “宝拉的爸爸今天出院，她们四个跟宝拉关系不错，去医院看望了。” “唉，没口福的孩子。宋倩呢？两次都没看见她。” “她？她可是大忙人。东方神起知道吧，宋倩今天跟他们拍广告，三星的哦。还没出道的练习生能有这个待遇，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路小松跟王菲菲聊天都是用汉语，所以说话也比较随便。 “你去找朴振英反映去，我又不是你老板。再说这不是为了打开咱们国内市场么，你应该感到自豪啊。SM的新女团有动静没有？跟WG正面交锋了？” “前两天刚发的新专辑，估计是被WG给刺激到了，我们的打歌期还没结束她们就发新专辑，摆明了是想比划两下。” “输人不输阵，仓促出手，我看SM很难占到便宜啊。” “所以就用盘外招啊。” “盘外招？难道李秀满来邪的了？” “呵呵，你看了就知道了。” 其实就是东方神起已经SJ成员和少女时代之间的一些粉红照片，其中郑秀妍跟男团成员的亲密合照占了大多数。放在以后，这都是司空见惯的绯闻炒作，粉丝们自己会鉴别真假，但这会儿还算是新鲜绯闻，尤其仙后妖精两大集团女粉丝极多，这两天在网上把郑秀妍骂得狗血淋头。 “这是把双刃剑，既伤敌也伤己。谁干的？” “SM的新社长，金英敏。” “竖子无谋。我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SM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路小松拿出手机给萧越打了一个电话，说的是汉语，听的王菲菲和孟珈冷汗直流，幸亏是自己人，要不然今晚指定被灭口，赶紧低头吃起来。 饭桌上，吃得七八分饱的众女开始有精力聊天起来，话题当然是练习生最为关心的出道话题，作为老板，路小松当然要鼓励一番。 “未来两三年内，将会是女团的盛世，各家娱乐公司都会推出女子团体，只要你们认真联练习，提高自己的实力，一定会获得出道机会的。更不要说像泫雅这样的，只要公司打造新女团，当然会是当之无愧的核心成员。” 其他人听了虽然羡慕，但也基本服气，毕竟人家已经出过道了，只不过身体欠佳耽误了，不代表实力不行。JYP这么大公司练习生多得是，舞蹈实力能比得上金泫雅，怕也不多。 吃完了饭，KARA三人自己打车回去，车费当然是路小松出，还让韩胜妍给没口福的朴奎丽带了大份炸鸡回去。其他未成年由刘仁娜和朴素珍、孟珈三个大姐领着，坐了3部出租车回宿舍，剩下王菲菲和金泫雅，陪路小松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