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一节 神秘岩盘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店主：“你喜欢上了它，这是神的力量。但你所能见到的也不过就是这东西罢了。” 克拉拉：“我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象你这样的店主，我可总不能让一个古怪的人缠着。象今天的事，我以前从来还没遇上过。” 店主：“正恰恰相反，这怕恰恰是因你而引起的。” 克拉拉：“你不傻呀。不过，一想到叫你照我的意思去做，我就几乎想笑。” 店主：“象你这种女人，可不象是个敲竹杠的人。你渊博知识的魅力，把我征服了。” 克拉拉：“可我究竟是一个女人，但可不是一个无缘无故打扰你的女人。” 店主：“我知道。所以我不提防你。不打不成交吗？” 克拉拉：“得啦。这事，我认为我处理的不坏。你也保护了我。” 店主：“果真不错。我倒愿意听从你的安排。” 克拉拉：“若真是这样，那才妙呢？有啥事，爽快地对我说吧。” 店主：“我还是想让你把这岩盘鉴定一下。你在这里，我安心，现在，我是离不开你了。能做我的助手，上帝保佑你。” 克拉拉岸自一笑：“好啦。现在，你到底服气了。可你怎么就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店主：“自从货到店里，我为此事就坐立不安。” 克拉拉：“为什么，它没记在帐上，还是没订价钱，没有买主？” 店主：“可不是。无论什么东西，凡是送到我店里的，都上帐。唯独这东西利外，我不记在帐上。因为没人识货，放了好久，也没人问津。” 克拉拉：“那才妙呢。要不是也不会让我碰到，还有那威尔逊倒愿意要。” 店主：“我要是能有些什么东西能叫他买走好了，那样，我或许能挣点钱，让我的心里舒坦舒坦。” 克拉拉：“你这种急不可耐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我警告你，这有危险。” 店主：“我说这些干啥。别人可不管我的死活，生意好坏，他们把我视为危险的古玩生意人，可不是正当的收购买卖价。” 克拉拉：“你说得对。你下判断下得多么糊涂。为什么你做事，总那么暧昧不明的？” 店主：“常在悬崖走，没有不失足的，所以干什么都觉得怀疑。” 克拉拉：“那你的名声可不好。” 店主：“也并不那么坏。现在，我也不想瞒你了。以前，我在黑市走私的过程中虽战战兢兢，但也有过几次重大收获，赚了大钱。因此，惹得同行的一些人眼红，他们总是耿耿于怀。伺机强占我的地盘，争夺我的生意。这都我所意料不到的后果。” 克拉拉：“是谁泄露了你的秘密？”她跟他说话的时候，拐弯抹角地探询一个究竟。 店主：“如果有人胆大包天这样做，我真的与他不共戴天。可我担心，他们会合成伙子，不知什么时候会找我的麻烦。” 克拉拉：“生意场上无父子，生意人狡诈鬼疑，手段狠毒。商人总比普通人的头脑复杂得多，能出啥事，不好说。” 店主：“是的，有些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得不防啊。” 克拉拉：“这里面有说不清的地方？” 店主：“那是……最后一句话。你给我看看这到底是啥？”他指着岩盘碎片说：“我很想知道？” 克拉拉：“也说不上什么鉴定，只是仔细看看，好好想想。”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指小心地拿起岩片。 店主：“这个小店，可没有条件进行碳化测定。” 克拉拉：“是的，我也没有那种学识，鉴定这是有条件的。离了仪器，就是专家也无能为力。” 店主：“要是什么都可以不懂装懂，乱吹一气，我只好放弃了。” 克拉拉：“但是知道装不知道，这不好。不知道装知道，这可坑人。这东西可没法下定义。” 店主：“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没一点秘密。” 克拉拉：“你的店里古董多的可真是无花八门，无奇不有。尽管在这里无法进行碳14测定，但凭我的学识和经验，还是能判断它的实际价值的。” 店主：“啊。你懂，你懂。我懂得赚笔钱。” 克拉拉：“对了。最好还是把这些碎片送到重庆去鉴定一下，才好。” 店主：“重庆是大都市，地质所又有仪器设备。还是美国货，所以好测定年代。” 克拉拉：“那里专家学者云集，老一辈有许多事情是值得学习的。” 店主：“谁愿去那里，一概都得请教。” 克拉拉：“我有机会，返回重庆。我拿走一小块碎片，行吗？” 店主：“这种人上哪里去找呢？我信得过你。” 克拉拉：“可我是个外国人。” 店主：“但你也是个君子。好吧，我没条件地答应你。不过，鉴定后，可得还我呀。” 克拉拉：“我会守信用的。” 店主：“我相信。我相，上面的神秘符号，也叫你这位东方学家伤透脑筋了吧？” 克拉拉：“我可能不会有什么新建议，只会挑剔。也可能是说东倒西，不着边际。” 店主：“吵吵说说，争论一番，互长见识，总是很好。再说，你不是懂得神秘文字和符号吗。能否辨认出其中的内容吗？” 克拉拉：“哎呀。这可是一门玄而又玄高深莫测的学问，这可不时一朝一夕的功夫。不管他怎样聪明能干，怎样豪言壮语，若没真才实学，那幽深的门户也不会向你洞开。再说，圆片得送到专门的研究机构，进行测定，深入研究。这需要众多的专家学者参加，需要多学科的部门参与研讨，为了得出结论而动员所有的相关人员钻进去追寻远古足迹。现在就我一人，不能光凭所学到的一些象形文字知识，就能破译神秘符号所表达的意思。它所蕴含的内容，对我来说，是一门新的课题，也可能是一门新的学科，就是对整个考古界来说，这种事他们都不晓得，我就更不必说了。这其中的奥秘还有待人们深入研究后，才能揭秘，展示……” 店主：“那是考古学家们的事。对我来说，做生意才是本行。” 克拉拉：“你机警，灵活，聪明，又能说会道。那生意往后会不好？” 店主：“那是自然。对我来说，一但人们揭示它的奥秘，名扬天下，这东西就价值连城。今后谁知道，事情会乍变化，也许会发生对我不利的变化。” 克拉拉：“结论还未出，别说不吉利的话。还是说说它。这事不可思议，山洞里会出远古时代的唱片？” 店主：“或许是千古绝唱，世间不会再有了。你想过吗？” 克拉拉：“我们究竟在做什么？你想？这东西千古绝秘，深藏不宣，闻所未闻，世间绝无，价值可想而知。远古不过是幻想，圆盘才是实际的东西，它就是我现在在你店里所发现的东西。你所藏的岩盘的价值，可以抵得过你所有的珍藏，它是无与论比的，无法估量的。是它把我们拴住了。” 店主：“这一点倒给忘了。” 克拉拉：“我可记得清。” 店主：“这会儿。我们别再谈这奇怪的事儿吧。” 克拉拉：“那说点什么？那到底有什么事绊住了你顾老板？” 店主：“这是我最后的一句话。我还藏了什么？你能猜出来吗？” 克拉拉：“一个有心计的人藏的东西，恐怕一万个人也难易查出。这总得需要时间。” 店主：“用了一个钟头吗？” 克拉拉：“这是猜想，找东西的人比藏东西的人花费的时间还要长。” 店主：“这不是我想要说的话，算了吧，我本来有意带你去高原去。但是，经过多方面的考虑。还是不冒险的好。” 克拉拉：“我可不大明白，刚才是什么动机让你平白无故地去冒险？” 店主：“我一着急，就会妨碍我要知道的事。” 克拉拉：“不用说，你是在找一个人，而且你是想非要找到他不可。” 店主：“这事儿冒险，上高原，简直是说，我活活地往火坑里跳，自己找死。” 克拉拉：“高原气候寒冷，怎么是火坑？我弄不懂？” 店主：“你不懂，算拉倒。我改变主意了。” 克拉拉：“你这人三心二意，自己不知趣，我可没法说你。但，我不放心的不是你带我所去冒的险，而是你冒险的动机？” 店主：“不管什么地方，若让我带你，我都得小心地保护你。不然，我会当你生气了，这样，那我就会感到非常无聊了。” 克拉拉：“你这人是个狡辩能手，心眼儿我斗不过你。不过，顾老板，我佩服你件件事都精明，干得老练，做得深谋远虑。” 店主：“干不了的事，只得忍住。不可胡乱行动，乱说乱动，会出毛病，若闹出大事来，可无法收场了。” 克拉拉：“啊。这可是唯一让我发生兴趣的东西。” 店主：“你见过比这更新奇的东西吗？” 克拉拉：“不过这样新奇的东西，我本来只想从你这儿弄到一小点碎片，现在你倒是答应了，可还没到手。这可不是我强从你手里挤出来的，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可不是我纠缠着你，你是自觉自愿的。” 店主：“这是真的。我可没报怨。可啥事都得筹划筹划。” 克拉拉：“这算是实话。命运支配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世界原本就是这样子。一方面，我们都在筹划，在忙碌，在努力。可另一方面，命运却在运行，一直到我们领会到其中的意义，知道我们都是命运之神的玩物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店主：“是的，人们就这样一直在生活的道路上走下去，直到犯了不少错误，还执迷不悟。” 克拉拉：“不错。随着时间的变化和推移，人们的见解才得以提高，认识道错误后，总结经验，才能少犯错误。” 店主：“商人们的见解，我说不清那么多了。有些时候，他极力宣扬，这东西的重要性，我却对它并没有心心，因我生意场上净假话，不时所有的实话都能使人相信的。” 克拉拉：“你谈谈和他的会面吧，先不说和商人最后商定的价钱。” 店主：“为这东西，我看到他喜欢得快要发狂了。他说，这玩意儿，千载难逢，要精心保管，不可随意外露，要把它放到一个最秘密最妥善的地方。今后，一但它得见天日，就是咱们出头之日。你说，我在意不在意？” 克拉拉：“这是个好东西。只有我对你说的才是不折不扣的一句实话。” 店主：“是大实话。” 克拉拉会意地点点头：“这问题先不用再谈了。” 店主：“那说啥？”他茫然地看着她。“我可不象你们有学问的人，三思而后行。” 克拉拉：“啊，还是你说得对。不管他在那儿，相信他说的话，也不错。” 店主：“他在等消息，都等急了。” 克拉拉：“这我知道。顾老板，线索可不能从你手里溜掉。我想，对于策划黑市行当来说，他倒是个重要人物，不可轻视，也不可大意。” 店主：“他进行得怎样了，我还没知道这个秘密。假如我知道他内心有什么，怎么想的。我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克拉拉：“我知道，你知道，他知道，谁都对这东西的欲望不会减少。” 她巧妙地试探着他的口气。 忽然间，店主一切都明白了。他觉得她能够理解一切，对这种情况还是很熟悉的。而自己今后的一切，还都取决于她最后的鉴定和宣扬。特别是卖给外国人，她得从中牵线搭桥，牟取暴利，才能真正体现出岩盘的真实价值。 店主：“克拉拉小姐，太感谢你了，你让我长了见识。”他兴奋不已。“你见过和这一样奇特的东西吗？” 克拉拉：“顾老板。象这样的的确很难找到。我到非常有这样的东西。” 可店主并不说：“你拿去吧。”他对她只是说。“你必须好好地把它收起来。这一种东西，得要小心对待，不能大意。” 克拉拉：“放心，我永远不会粗心大意。” 店主：“这就对了。这个很稀少的小物件。只有你能证实这一点。如果你真的肯帮忙的话。我就真感谢不尽。” 克拉拉：“我只是需要时间，才能得出结论。” 店主：“我只是需要卖出，才能赚得利润。” 克拉拉：“我会做到的，因为我喜欢好东西。” 店主：“如果你打算这样，你会遇到困难的。” 克拉拉：“但凡能用我之处，我随时听你吩咐。” 店主：“我真心地相信你。但我要求你严守秘密，别告诉任何人，甚至不能告诉你的男朋友。” 克拉拉：“那你要怎么样呢？” 店主：“那。哦……从今以后，对任何人，你都不要首先提起。决不能泄露秘密。” 克拉拉：“你相信我吗？” 店主：“绝对信任。就你的人格而言，你会做到这一点的。” 克拉拉：“我虽空囊如洗，但钱对我并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事业，而不是财富。我并不是说，这确是一件叫我为难的事，我一点也没有把钱放在心上。” 店主：“也许因为你有钱吧？” 克拉拉：“我真的没有钱，这也许是我的弱点。但我也不需要，我正正当当地生活着，我谁也不需要，我享受我的自由。我告诫你，顾老板，此事你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店主：“我知道你指的是谁。到我这店里来的客人中，他是头一个对这东西感兴趣的。木已成舟，刻舟求剑的事儿，已无法挽回。” 克拉拉：“我理解。你是急于找买主，才泄露天机。” 店主：“我尊贵的小姐，我宁愿闭住我的嘴，也不愿意说一句和事实不符的话。而你呢，你既然是一位这么高贵的客人，我愿做你的朋友，才让你知道这事。” 克拉拉：“这我很高兴，但你肯定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克拉拉怀疑地说道。眼光从柜子上的岩盘转向对方。 店主：“为什么不可能，这是肯定的。我看透了你的心。” 克拉拉：“是的，是的。你这样想很好。你的眼睛是雪亮的，没看错人。” 店主：“我简直被你的言语迷住了。我这个人虽有点怪诞，十分孤僻。但对你这知识分子，我还是很敬慕的。” 克拉拉：“不用说了。你既然是我的好朋友，那我就不能不让你继续说下去……” 店主：“越说越糟了，我不愿意告诉你你所不希望知道的事。” 克拉拉：“你和什么人闹起什么纠纷来了吗？” 店主：“我为他们做的那么多，但一切都白费了。” 克拉拉：“对于有些人，你越是为他们做得多，他们会对你的伤害越大，你就越得的少，你就会越恼……你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瞒着我，拿出的净是一些没价值的东西蒙我。” 店主：“相信我。顾东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会跟人家争夺一些来路不明的货物，屯积在店里。” 克拉拉：“发生了什么事情啦？或许，有些光彩夺目的东西颇能诱惑人采取暴力行为，你才这样小心谨慎。” 店主：“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他表面笑着，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子是心慌意乱的。 克拉拉：“随你的便吧。这可是个耸人听闻的地方。” 店主：“那些个野蛮的家伙，就叫他们为自己的傲慢无礼而暴发去吧。我可不怕。” 克拉拉：“即或这不是真的，但你也不能不小心。” 店主：“我对你说过什么非同一般的话没有？送给你什么秘秘材料没有？” 克拉拉：“这话即是真的，然而那也不可能。我请出，你是尽量少提供情况。” 店主：“我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告诉你呢？” 克拉拉：“为了获得情报。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利用，互相帮助。” 店主：“话既说道这份上。我问你，你对**走私的事感兴趣吗？” 克拉拉：“难道你想拿走私分子和我比较吗？我只对古董感兴趣。” 店主：“为什么不可能？我看你也算是个女英雄。” 克拉拉：“你是崇拜我，还是拿我开玩笑？” 店主：“那不能。我知道你的身份，愿意帮助你啦。你想了解什么？” 克拉拉：“你不是蔑视我这个女人的人。” 店主：“你不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些什么。” 克拉拉：“顾老板。不论你所藏的任何稀释珍宝，我都没有购买的意思。我只是想见识见识。它们永远都属于你的，你可以随意卖给任何人，包括威尔逊在内。” 店主：“好一个聪明的女人。净拿好话哄我，好让我把所有的珍藏都献出来，供你独自欣赏。” 克拉拉：“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正大光明地干事。真有事还需要先征求你的意见。至于怎样处置，怎样决定，那是你的事。” 店主：“好啦。我这个人，经不起漂亮女人的三句好话，就得意忘形了，什么都漏馅了。假如说，我藏有一些女人的玩意儿，一些不重要的小东西，象大家平常送礼之交的那一类物品，送给你。假如说，我另外还藏一些世间罕见的我发估价的物品，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克拉拉：“怎么。让你花钱给我送礼呢？”她瞪大眼睛说。“你既然把我当朋友对待，朋友之间应是无私的，忠诚的。这场戏你演得真好。还有什么宝贝藏着，瞒着不让我见，也该亮亮相了吧？” 店这：“实不相瞒。我有一件大东西，是给大买主准备的。让你见识一下也无妨。” 克拉拉：“宝贝是真货吗？在什么地方？” 店主：“你在店主身边，不用慌，有足够的时间让你鉴赏。反正这时也没生意。” 克拉拉：“请把这些岩盘碎片收好。它很重要。” 店主：“不妨事。我知道。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它是宝贝，在常人眼里，它不过是一些破烂的碎石片。没啥稀罕。” 克拉拉：“总有行家识货的。” 店主：“不是真正的买主，没人看中，更不用说稀罕拉。不过，威尔逊倒是交代，让我妥善保管，等他回来。” 克拉拉：“那么说，就他一个买主啦？” 店主：“还有比他更大的买主，此事只不过他碰巧啦。” 克拉拉：“他对你玩弄卑鄙的把戏了吗？” 店主：“我的小姐。你能在这店里多待一会儿吗？” 克拉拉；“这让我荣兴。多和你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店主：“然而那个苯蛋就不象你这样和我交往，便匆匆而去。” 克拉拉。；他有没有按他的诺言办事？” 店主：“我的那个买主，正象你所说的……他答应从邮局先寄给我定钱。” 克拉拉：“他遵守诺言了吗？” 店主：“他答应，迟早也不过一个星期，然而他并没有寄给我……这不，半个月过去了，连一点信儿也没有。” 克拉拉：“见你心情不好，我也不愉快。我正处在困难之中，要帮你，我是无能为力了。” 店主：“我很惋惜。”他说：“不说了，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怪你。” 克拉拉：“若说有大买主，证明你还有大存货？”说着，她把岩盘碎片放进柜台的箱子里。 店主：“你想到啦。在我看来，你总是一心一意地想着这种事，在这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你留恋。” 克拉拉：“这是因为世俗间的东西，我不稀罕。”她说：“你有大藏品？” 她一面说，一面探身朝里面看，揣侧店主的反应。 店主虽惊讶，但并未流露出来：“现在还不是谈这事的时候。我原打算和你私下密谈一件东西，但我得看看现在有没有人窥伺我们。”说着，他走出店外，四下看了看。 克拉拉：“顾老板，能和你单独会面，对我来说，这在以前，上帝可没有赏给我这种机会。” 店主：“我所希望的就是你这句肺腑之言。所以，对你，我丝毫没有可隐藏的东西。” 克拉拉：“这可是上帝的特殊恩典。你有大存盘。” 店主：“我的货还未盘点，我也只想把我整个所藏的东西呈现在你的眼前。好让你知道我对你这个特殊客人的尊重。” 克拉拉：“我领情，而且知道你cao这份心，完全是为我好。” 店主：“是的，小姐。我的热诚已经到了火热的程度。” 克拉拉：“你这时候要干什么？” 店主：“你倒提醒了我。我所精心珍藏的东西却在别处。” 克拉拉：“不过，咱们还是先谈谈这事吧？” 店主：“好吧，好吧。小姐，你能不能赏光，跟我上楼？喝一杯茶？” 克拉拉：“茶，我可以不喝，东西，我要看看。” 她要探一探他的口气，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店主：“看看就看看。随你的便。小姐。” 克拉拉：“什么小姐小姐的，叫我克拉拉好啦。” 克拉拉倒挺喜欢跟店主私下聊聊，只能是他们两人密谈，不能有外人的。 店主：“这种东西，不能让外人见。你要看，上楼吧。” 克拉拉：“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总的见见这东西。自己不过小心一点罢啦，看他还能拦我不让下楼。这时，看我是不是有胆量，什么都不顾地蛮干一下。”她心中暗想。 不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拿起提包。小心翼翼地跟着店主上楼。 到了楼上，店主安排克拉拉稍微休息一下，自己下楼，走出店外，到对面茶坊叫人往楼上送茶。 此时，剩下克拉拉独自一人，无所事事，趁势环顾四周。 这是那种老屋子，木楼板，陈设并不精美，只看墙上的点缀就知道，里面的布置杂乱无章，并不舒适恬人居住。不过，楼上有临街窗户，光线充足。有一道小门通往另一房间，斜阳从天窗射入，照在屋内，交织成一幅生动有趣的画面。她向四周看看，四壁挂着兽头，兽皮，兽骨架，还挂着一幅‘舍身伺虎图’。这图是用佛教经典中的故事来绘成的。其余的几幅画是耕耘，打猎，挤奶，唱歌，跳舞，民俗杂技等，都是反应当时各阶层人们的生活情形的。 克拉拉轻步慢移，踩在阿拉伯地毯上，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喳声。她轻手轻脚地走着，敏捷地绕过放着一支水烟袋和茶具的小桌，跨过几张坐垫，细心地欣赏着那些丰富多彩的图画。这些绚丽的画卷，给她提供了前人生产和生活等方面的形象资料。她觉得：在这里，自己见到了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自己不仅了解到一些佛教的真谛，了解了一些佛门宣扬的哲学，又学习了些历史知识，更是一次难得的艺术享受。 听到楼下门口传来，珠帘噼里啪啦的碰击声。她走到楼梯口，看到店主高嗓门地正呼喊着叫人送茶。 她懵懵懂懂地走到楼下，晕晕乎乎地来到一间很隐蔽的房间，无意拉开一点帷幔，往里窥视。她满脸惊异地看着，靠墙角摆放着的几件用厚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体发愣。目光象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感觉到是店主回来了。于是，她装着在欣赏窗外的街景，含着令人难以觉察的眼光偷偷斜视那几件东西。那些物品突然之间在她的眼中神秘起来……。 克拉拉故意绕着弯子，赶快找到话题：“顾老板。楼上那幅舍身饲虎图，我怎么看不懂？” 店主：“你没仔细看那幅画。你头脑这么清楚的人会看不懂？” 克拉拉：“关于这幅图，你能给我讲里面的内容吗？” 店主：“你这纯洁无瑕的人，是上帝把你派到这里来，让你接受新的事物，新的思想。告诉你，我把你接到店里，算是办了一件最聪明不过的事。” 克拉拉：“象这样的话，正合我的心意。算了吧，别扯东道西了。快讲吧。也许里面的故事令我感兴趣，内容会让我感动。不过，我要弄清楚这幅画的真实目的？” 店主：“在这个地方，若是不怀着敬祖敬佛的话，那么肯定听到的是一些空谈烂调的言论。” 克拉拉：“我对佛祖是虔诚的，我的精神也贯注在他的身上。” 店主：“象这样的言语正合我的心意。好，光为这一点，我也必须把画中的故事讲清楚。” 克拉拉：“对这事儿，我不懂，只有封了口不说话。” 店主：“这也该轮到我说了。画说源头，敦煌千佛洞是中国著名的石窟艺术宝藏。璧画和塑像的洞窟多达四百九十二个，里面珍藏着中国古代艺术匠师们创制的彩塑两千多尊，璧画四万五千多平方米，是世界艺术史上罕见的伟绩。” 克拉拉有些竟疑地说：“哎呀。我没想到，你到成了统计家了，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店主：“笑话，严重了，这顶贵冠我可不敢戴。这都是朋友在闲聊中，我听到的。谁让我记性好，有些东西过目不忘，嘴又好说。当然，我只对你这一肚子学问的人侃侃，外人，我是闭口不言，省得走漏了消息。” 克拉拉：“我应该听你的话，凡是不应该反驳乱说的，我决闭口不言。”她用希望和企求的目光望着对方：“往下讲啊？” 店主：“未说话之前我得细细想想……要不，我可说不清楚。” 克拉拉：“好呀。仔细想想，好好说说。我用心听着……” 店主：“想了千遍，不如用心口说一遍。石窟艺术都是以佛像，佛教故事为其内容，展杨于世的。古时候，曾在印度流行过一种石洞供奉佛像以修来生的造像活动，传入我国得到了蓬勃发展。佛教以宣扬因果报应，轮回转世，现世受难，来世幸福为主要内容。” 克拉拉：“你回答的很高明，但我也不懂。佛祖究竟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猜想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将他的真实情况，都照实说出来吧。我想，图中的内容会令我感动。你不停地宣讲一些关于佛教的事情，我很想听听，想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店主：“小姐，你有点太爱说话。有些规矩你一不懂，不管什么事你都要插进去，表示自己的意见。” 克拉拉：“我很敬重你，求知若渴，也爱听你说。但我对你，话未免说得太直率了一点。不过，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心里想的，就得说出来。” 店主：“好吧。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我总是心神不宁，简直不和任何人来往，包括正正经经的朋友前来拜访，一律拒绝。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好吧，说这些干嘛。趁现在没生意，又没外人，你要不要让我把那图所描绘的故事，仔细说个清楚？” 克拉拉：“我早等不及啦。那幅舍设饲虎图生动有趣，就是讲的佛教故事吧？” 店主：“这是还不过刚刚露出一点苗头，你就立刻一把抓住不放，赶紧想听听故事内容。” 克拉拉：“你这番议论与本图毫不相干。人们都知道，佛祖过的是一种苦练修行的生活。我可不愿听你的废话连篇。” 店主：“在这个地方，若是不谈论佛祖佛教的话，那么所听到的必是一些陈词滥调的空谈。这种言论是我不能忍受的事情。” 克拉拉：“我明白了，象这胡言乱语不合你的心意。我们还是谈正经话题吧。” 店主：“在藏区着地方，人们的全部精神都贯注在佛祖身上。那幅画，中心思想就是，突出地宣扬佛教的舍身亡己，便可以进入西天极乐世界的思想。” 克拉拉：“在整幅画面中，我看到的就是这种舍身亡己的精神。这个榜样是否值得赞扬，我还搞不清其中的名堂？你还是给我讲一讲。” 店主：“这位佛祖可真是个大圣人。他过的可是一种严肃的虔诚的生活，坐在菩提树下苦练修行，普度众生。为了能让人们感受佛教的种中好处，他摆脱了繁华世界，甘愿吃苦受罪，不再享受人间乐趣。所以，他的头上才显现出一圈灿烂高尚的道教佛光，照耀世间。” 克拉拉：“说了半天话，你还是没讲那幅画？多说那么多干啥？” 店主：“你应当听我说话，凡是不应当斥责的话，你不该斥责的。不过，碰上我，你真运气。我告诉你。萨陲那太子和他哥哥在山中打猎，碰到一只母虎。恰好，母虎生了七只小虎，快要饿死了。母虎没办法，想要吞食自己的儿女充饥。太子见到此情，于心不忍，就用自己的身体去喂老虎。太子死后，他的父母非常痛心，修造七层宝塔，厚葬了他。” 克拉拉：“你一说他的这些，我听了都象是奇迹，是我崇拜的英雄。画面形象地描绘太子低着头，镇静地躺在虎群中间，毫无半点痛苦的神色。让我敬佩不已，激动不已，感慨不已。所以，请问你，这些话来自哪里，能透漏给我吗？” 店主：“你这番话颇有佛家思想的味道。倘若你想知道着幅画，实话说，原画在千佛洞中。我这里都是赝品，临摹画，全是假的。” 克拉拉：“若说千佛洞，我知道，还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据传闻，斯坦因在参观了石窟和塑佛后，在藏经洞中，从王道士手中骗走了许多画卷，文书。其中文书纸质精良，卷成辎卷，保存完好。更令人吃惊的是，有些竟然是玄奘从印度取回，经他译成汉文的佛经卷子，极其宝贵和研究价值。在展出中，我看到，藏经洞中的一部分画卷，有的画在纸上，有的画在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