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一节 印第安人
纪蒲泰：“大王，何事不明，说出来，看看我们是否能解释得通？” 喇嘛王：“刚才你说的印加帝国，是否就是你们所说的印‘地’安人居住的国家，那他们为什么叫印‘地’安人？” 纪蒲泰：“这个么，我只能这样回答您。据说，当年哥伦布曾涉洋渡海去找印度，可，由于偏离了航线，到了美洲，误以为是印度，所以，他称当地土著为印第安人。就这样以误传误，人们就称当地土著为印第安人。就是这个原因，不知大王是否相信？” 喇嘛王：“我有没有看过资料，岂能知道？印‘地’安人的国家在哪里？印加帝国最终也神秘地消失了。” 偌尔曼：“美洲的土著居民是印第安人。15世纪末哥伦布发现美洲时，误以为到了印度，所以把当地土著称为‘印度人’。后来，为了与真正的印度人相区别，改称他们为‘印第安人’。” 喇嘛王：“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印第安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迁徙到美洲大陆的？你们二人谁能回答我？” 纪蒲泰：“那我说说，不完善的地方，偌尔曼接着说。大王的意思是，印第安人是什么时候进入美洲的？对此，各国学者曾提出多种假设。一般认为，他们是从亚洲迁去的。印第安人的远古祖先，原来住在亚洲东部或东南部，后来，他们顺太平洋岸北上，经白令海峡来到美洲。还有一部分人经太平洋诸岛，从美洲西海岸登陆。” 喇嘛王：“你说的这部分人，会不会是最早出海寻找美丽地方的藏人祖先，到了美洲的西海岸？” 纪蒲泰：“这个我也不敢判断？我们只有边研究边谈。” 喇嘛王：“哪会是多少年前？藏人祖先出海乘船？……去了美丽的西海岸？” 偌尔曼：“据许多学者们分析判断，印第安人是从陆路进入美洲的，最早的时间，应该距今至少有两万年，或更早一些。” 喇嘛王：“如果他们不乘船，那印第安人是怎样进入美洲的？” 偌尔曼：“当时是旧石器时代末期，冰川开始消退的时候，海平面比现在低几十米，白令海峡还是一座连接着美洲和亚洲的陆桥。” 喇嘛王：“我知道了，你说的意思是，大片沼泽覆盖在路桥上，有的地方还长着水草和树木。由于被这丰美的食物所吸引，许多动物来到路桥，以游猎为生的原始人则跟在动物后面，获猎食物。才通过路桥，他们来到美洲，成为印地安人的最早祖先。” 偌尔曼：“大王的这种见解，真不简单？您甚至超越了重多学者们的推断。大王，您是怎样知道这些远古往事的？” 喇嘛王：“密宗代代相传，再说，我也曾看见过这些秘密文献。其中有文献记载藏人的祖先，往北寻找幸福的家园，是不是，他们曾经白令海峡，走陆桥到达美洲，成为印地安人的祖先？可，这些文献都秘不外传。今天，与你们交谈，是个特殊例外。因为你们也是研究这方面的学者，也算不得门外汉，我才透露一些，仅供你们参考。蒲泰还有什么意见？与我们交谈？” 纪蒲泰：“若照大王的说法，藏人去美洲有两条路线，一条北上走陆桥，另一条南下涉水路。可以想见，从亚洲进入美洲的移民，不会只有一批。但究竟有多少批？根据目前资料的判断水平，难以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美洲的移民，肯定越来越多，逐渐遍布整个美洲大陆，直至最南端的火地岛。” 喇嘛王：“那他们凭什么本领，从亚洲到达美洲的？两万年前，对我们现代人是啥概念？那时的先人遇到了多少困难？” 纪蒲泰：“由此推断，最初进入美洲的印第安人，手中只有粗糙的石斧，稍后迁入的人，大概已经掌握了取火的本领，又制造了弓箭，学会了纺线，编筐编织，造兽皮船或独木舟，有了渔猎本领，有的还可能养着狗，帮人打猎或看家护院。” 喇嘛王：“是啊。我们后人，真想知道万年以前的人怎样生活，印地安人信仰什么？你们两个，谁来说说？” 偌尔曼：“北印第安人的图腾大多是动物，其次是植物。一个部落多分几个不同的图腾氏族，图腾相同的氏族，彼此视为亲属。图腾相同的氏族，互相不能通婚。” 喇嘛王：“图腾对我来说，还很陌生，什么叫图腾？它有什么功能？干什么用？这你们得跟我说清？” 纪蒲泰：“按照学者们的说法，在原始氏族公社时期，人们以狩猎，采集和捕鱼等为生，一般认为他们的氏族于某种植物，动物或自然现象有血缘关系，相信它是本氏族的祖先。” 喇嘛王：“啊。原来有这种姻缘？” 纪蒲泰：“这种物类被奥吉布瓦称为‘图腾’。” 喇嘛王：“啊。这只是信仰不同，叫图腾，只是名称不同。其是，这意思经你们一说，我懂。” 偌尔曼：“他们认为，图腾能保护本氏族，便用它来称呼氏族。例如，以蛇为图腾的称作蛇氏族。” 喇嘛王：“那他们的图腾都是什么样子？” 纪蒲泰：“许多氏族，把图腾的形像雕在木柱上，制成‘图腾柱’，一般高30米，有的高达60米。一般竖在村子最醒目的地方，作为氏族的标记；有的氏族在用具和住房上都绘有图腾标记。” 喇嘛王：“这种图腾还有什么意思？” 纪蒲泰：“各族有各族的活动仪式。举行舞蹈仪式，通常以图腾为中心，跳舞的人还要穿戴模拟图腾的面具和服饰。” 喇嘛王：“跳舞戴面具，这似乎有些象藏戏？有点意思，远隔万里的仪式还真的有点联系？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哩。” 偌尔曼：“有的部落，除了有式族图腾外，还有个人图腾。北美印地安人，男子在成年时，要单独几天，在草原上日夜祈祷，不眠不食，或服麻醉剂，昏迷过去，把昏迷中见到的动物作为他的图腾。” 喇嘛王：“这种图腾，我还是头一回听，还行。那还有什么崇拜图腾？” 偌尔曼：“许多印第安人的部落，都盛行自然崇拜，崇拜土地，天体，水，火，山石，森林等等。有的我也说不清。” 喇嘛王：“这多么象藏人的笨教。他们竟然崇拜的和藏人差不多，这怎么说？莫明其妙？有些事儿，我还想知道？” 纪蒲泰：“从事农业的印第安人，特别崇拜土地，视土地为万物生存的根本。如印第安人崇拜土地娘娘，马铃薯神和玉米神；阿兹特克人崇拜地母神和司谷神，药材，食盐的神灵；易洛魁人崇拜玉米，豆子，南瓜三位女神；玛雅人崇拜天神，地神，玉米神。” 喇嘛王：“是呀。没有土地就没有人。没有太阳，就没有天？” 偌尔曼：“太阳给人类带来温暖和光明，成为成为许多印第安部落崇拜的主神。尤其是在一些出现奴隶制的民族中，更是盛行太阳崇拜。印加人相信太阳神‘印蒂’是印加王的保护神，而印加王是‘印蒂’的化身。阿兹特克人崇拜太阳神‘托纳蒂乌’。除信奉太阳神外，印第安人还信奉地神，月神。” 喇嘛王：“可，后人又是怎样发现印第安人的？他们为此都干了些什么？” 偌尔曼：“在四百多年前，西班牙人奥雷连纳从亚马逊河的第三支流纳波河，乘木制帆船顺流而下，开始了一次历史性的航程。在当时，整个南美大陆依然象一名谜样的少女，令人类着迷，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寻找黄金的火焰，在每一个探险家心中燃烧。” 喇嘛王：“不错，洛克不是为寻找黄金，也不会飘洋渡海来到木里。我们也不会结识，更不会知道美国在北美洲。你们可是续在他的后头，我们可要多谈一些东西，也不妄你们来到木里？好了，我不打断你，说下去，臣僚们都要记下去，写在经卷里。” 喇嘛众臣：“遵命，大王与他们谈，我们听，动笔记下这历史的过程。” 偌尔曼：“这些探险家真胆大，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他们不畏艰险，踏上了南美大陆。许多地里学上的新发现，不是当初探险家的动机，而只是探险带来的结果。下面，可以让蒲泰说说？” 纪蒲泰：“我知道的也不多。奥雷连纳的亚马逊河探险，也只是从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国开始的。这支西班牙探险队，在经历了同印第安人的几十年战斗后，在克服了种种难以想想的艰难险阻后，最后终于到达亚马逊河口。” 喇嘛王：“他们用了多少时间？没有找到黄金，不算胜利。那么，他们那此探险有何意义？” 偌尔曼：“奥雷连纳探险队航行历时八个月，从东到西横越了探险家们尚未探查过的大陆，不但从实践上证明了这个位于赤道附近的南大陆，至少有数千公里长的广阔地域，同时也第一次完成了亚马逊河的航行，对南美洲的地里发现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现。” 喇嘛王：“按你们的话说，这是探索与发现，这事我不管。现在，我问你一句话，也算不上我夜郎自大。这条河跟中国的怒江，澜沧江，金沙江比起来，哪条河大？它有多长？水有多大？为什么叫亚马逊？” 偌尔曼：“若按总水量说，我也没有详细计算，所以也没有答案。不过，亚马逊河上游称阿普里马克河，位于秘鲁南部安第斯山区的科罗普纳雪山东侧。一路经过无数幽谷险峡，接纳了众多支流，汇集成滚滚洪流，在浩荡奔泻了6400多公里后，在巴西的马腊若岛附近投入大西洋的怀抱中，河口宽度达140公里。因为河口呈喇叭口形，使溯河而上的海潮雍塞，形成一堵1—2米高的水墙。尤其是大潮时，水墙高达5米，真是气吞山河，潮声如雷，能传出几十公里之外，称为‘波罗罗卡’。” 喇嘛王：“啊。那条河流可真长真神啊。有一万多里长……” 偌尔曼：“不过，有人曾计算过，整条亚马孙河的入水量，比尼罗河，密西西比和和长江的总水量还大。” 喇嘛王：“呀。它可真大呀。算得上世界最大的河呀？你还没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呀？” 偌尔曼：“那支西班牙探险队，翻越安第斯山后，从上游乘船而下。在途中，遭到丛林土著的袭击。这些土著多为女性，却个个强悍骁勇，善于使用弓箭，一人能抵几十名男子汉。” 喇嘛王：“啊，那是说，那些女人善于弯弓射箭，抵御来犯。” 偌尔曼：“那些女人骁勇善战，让那些探险者不禁想起，西腊神话中勇武的女人族建立的亚马逊王国。从此，亚马逊便成了那条河的名字。这就是我回答您的三个问题。” 喇嘛王：“这些人还行，总算干出点事情。不过，他们为寻找黄金，与印第安人斗争，可充满血腥，一定犯下不少罪行。” 偌尔曼：“大王怎会知道这些事情？” 喇嘛王：“有贪欲，必有斗争。这也在情理之中，再说，洛克也曾给我透露过一些实情。西班牙人残酷滥杀的罪行，一直印在我的心中。” 偌尔曼：“是啊。西班亚人对印第安人所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 喇嘛王：“不杀生……不说这些事情了。说些刚才未完的话体，换换心情。” 扎布：“即然大王不高兴，你们就说说那印第安人崇拜的图腾。让大家听听？” 纪蒲泰：“刚才所说的亚马逊河，咱就说说。水是一切生物生存所必须的，普遍受到崇拜。阿兹特克人崇拜司雷雨的水神和山神；玛雅人崇拜的主神就是司雷雨的‘恰克’神，认为恰克神位于东南西北四方，分红白黑黄四色；奇布查人崇拜湖泊和瀑布。” 扎布：“偌尔曼，你肚里还装有什么新鲜，何不宣传宣传？” 偌尔曼：“这也不难。还有从灵魂，鬼魂和阴间观念发展来的死者崇拜。” 喇嘛王：“那是如何崇拜的？” 偌尔曼：“南美的阿劳干人认为，死者是遭到巫术和恶灵伤害的结果。他们认为人死后，在阴间会过着与人世间一样的生活。” 喇嘛王：“啊。这和汉人的思念差不多。死人和活着时也要享受过去的生活。往下说？” 偌尔曼：“他们流行墓葬，在墓中安放殉葬品，男子殉葬武器，女子殉葬器皿。墓前放祭品。” 纪蒲泰：“巴塔哥尼亚的印第安人，把死者的尸体，衣服，武器，装饰品，都让死者生前喜爱的马驮到较远的地方，挖一个坑与尸体一起埋下，并在坟前把马杀死，作为祭品。死者的亲属剪短前额的头发，把脸抹黑，以示哀悼。” 喇嘛王：“还有没有了？” 纪蒲泰：“美洲印第安人，大都盛行祖先崇拜。印加人首领墓前的墓石常雕成人形，称‘瓦卡’，受人崇拜。印加人把尸体制成木乃伊，认为具有超自然的神力，他们甚至抬着印加王的木乃伊出征，以鼓舞斗志。” 喇嘛王：“他们为什么会抬着木乃伊出征？这样战斗就会打胜？” 偌尔曼：“印第安人信巫术。才有以上举动。” 喇嘛王：“印第安人的巫术是怎样的？他们怎样行动？” 偌尔曼：“美洲在哥伦布发现之前，大多数印第安人处在原始公社制的不同时阶段，他们中见普遍存在着万物有灵观念，巫术观念。” 喇嘛王：“万物有灵观念，是人类思想最早产生的一种观念，印第安人这种观念都表现在哪些方面？” 偌尔曼：“热带森林里的印第安人，相信植物和动物都有精灵，精灵也象人一样生活；南美查科地区的印第安人，不仅相信人人都有灵魂，还相信动物也有灵魂，即精灵。他们还相信，人死后，魂灵会变为动物，而巫师死后会变成美洲豹。” 喇嘛王：“啊。美洲也竟然有豹子？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先我以为只有中国有豹子，青藏高原有雪豹。看样子，这个世界真奇妙？万物有灵观念世界通灵。蒲泰，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的印第安人还相信啥精灵？” 纪蒲泰：“各地有各地的观念。潘帕斯地区和火地岛的印第安人，认为整个自然界都有鬼魂和精灵在游荡。他们还把精灵分成善恶两类，他们崇拜的往往是恶精灵。” 喇嘛王：“啊。或许恶精灵有特异功能？能把持世上的一切事情，人们畏惧他们，才有崇拜的行动。” 偌尔曼：“大王分析的真中。如巴塔哥尼亚的印地安人，特别崇拜荒野中的孤树，认为这是他们崇拜的恶精灵化身，所以，他们在树上挂满了祭品。” 喇嘛王：“中国人也崇拜树神，在树上也常常挂满祭品。万物有灵，世界通行吗？” 纪蒲泰：“大王说的万物有灵，这种信仰在北美洲也很普遍。加利福尼亚的印第安人，对山，河，湖，林的精灵特别敬畏。降病的精灵最令他们感到害怕，所以，他们有专门治病的巫师；大草原上的印第安人，为了祈求精灵降临，甚至会跑到荒郊日夜祈祷，一连数日不食不眠，有人还伤害自己的身体，乞怜于精灵；库特奈族和阿尔衮琴族，相信人死后会投胎变为别的东西。” 喇嘛王：“这没啥稀奇。藏人也是这样的认识，人死后会投胎变为与自己亲近的牲畜。这世界真有意思，莫非远隔重洋万里的地方也通风俗？看样子，美洲的有些信仰习俗，很可能是远古藏人传授过去的。” 偌尔曼：“所以，这些都很有研究价值。远古藏人究竟带过去多少东西和习俗，至今对现代人来说，还是一个未解之谜？在整个美洲，凡相信万物有灵的印第安人都相信巫术，巫术是他们用来控制精灵的手段，还有专门施巫术的巫师。他们认为巫师是精灵和人的中间人。” 喇嘛王：“这和中国人的习俗有些相近。巫师就是上通天下接地的人，他还是传递鬼神信息的人。还是你们说说那些美洲人？……” 纪蒲泰：“有的部落，如南美洲的火地人，和北美洲的克里克人认为，要想成为真正的巫师，必须在梦中与精灵见面之后。同时，巫师还要接受施法，念咒，治病一类的特殊训练。领导宗教活动和驱鬼治病，是巫师的日常工作。” 喇嘛王：“那他们是怎样工作的呢？驱鬼治病，都有哪些宗教活动？” 纪蒲泰：“即然大王感兴趣，我就说说，这两种工作都要举行相应的仪式。在举行仪式时，巫师要扮称精灵，在脸上涂抹各种颜色，戴假面具，边跳舞，边击鼓，摇铃。他们认为这些响声，能驱赶鬼魂或精灵。” 喇嘛王：“这些巫师还真行，他们这种举动，让我就象在看藏戏中。那哪些地方的巫师驱鬼治病更高明？” 偌尔曼：“南美热带森林和北美加利福尼亚地区的巫师，通常大量吸烟，或服麻醉剂，使自己神魂颠倒，然后给人施法治病。” 喇嘛王：“还有没有？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纪蒲泰：“北美的印第安人，在出猎之前和收获之后，都有举行巫术仪式，以祈求精灵保护。他们还相信精灵的作用，身上常佩戴被认为有灵的东西，以求消灾免祸。” 喇嘛王：“你说的就这么多？” 纪蒲泰：“就这么多。难道大王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