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聚餐
众人看着车子远去，一时间都没人说话，伟哥却突然大声道：“我呸！” 众人跟着大声道：“我呸！”声音巨响，可见这话深得人心。 伟哥见得到大家得赞和，更是高兴，说出了徘徊再每个人的心里的话：“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这句话更激起大家的热情，一起大声吼道：“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聂小真害怕伟哥再说出更难听的话，连忙忍笑阻止道：“够了哦！别太过分！” 众人嘻嘻哈哈的议论着，都在恶意的编排着高飞的谣言，编造出无耻的故事，伟哥意犹未尽的吼道：“小真老师！我们会保护你的！” “小真老师！我们会保护你的！” 聂小真羞得满面通红，却笑道：“谢谢啊！”望着这群天真纯洁热情的男孩子，她心里生出暖洋洋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夕阳西下，映着高大的建筑的投影，微冷的春风，热情的大学，纯洁的大学，聂小真心里突然涌起这两个词，抱紧了怀中的布偶，跟着众人，轻快的走在校道上。 搬好了东西，大伙嚷着要聚餐吃火锅，聂小真当然不会拒绝，让马哲打电话通知班里的女生一起去。 九九龙是个自助火锅城，每人不过十五元钱，众人订了个包厢，便立刻出去取菜去了，马哲和伟哥、老叶三人跑到楼下，搬了三件啤酒上来，顿时赢得众男生的齐声欢呼，女生们纷纷动手下火锅，男生们一起把酒满上，三月份的南方还是有些许的凉，开着空调热火朝天吃火锅实在是快活不过。 蔬菜鲜rou在火锅中翻腾，冒出团团的蒸汽，香气四溢，马哲坐在徐微蓝和聂小真的中间，举杯站起来道：“海大的朋友，大家好吗！” 众男生一起哄笑道：“好！” 马哲笑道：“感谢大家在百忙当中抽空来帮小真老师搬家，我仅代表小真老师向在座的每一位同学致谢，这是一次团结的搬家，胜利的搬家。来，大家干杯！” 大家根本不理他，把他凉在一边，伟哥夹起一块牛rou，放到聂小真的碗里，讨好的道：“小真老师，吃牛rou，牛rou煮太久不好吃。”聂小真连忙微笑着道谢。伟哥得意的含着筷子坐下来，却觉得全身一阵冰冷，所有男生都目露凶光的瞪着他，仿佛要把他煮了一般。众人一起把筷子伸进锅里，夹起锅里的蔬菜、鲜rou，一起伸向聂小真的碗，把聂小真吓得花容失色，苦笑不已。她的小碗被高高的堆起，却还有人源源不断的夹过来。 马哲捧着酒杯，尴尬的傻站在那里，徐微蓝捂着嘴，躲在一边对他咯咯咯咯的欢笑着，马哲只好坐了下来，掩饰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了，男生的两桌忙着敬酒拼酒划拳，女生的两桌却是静静的下菜，吃菜，喝的全是果汁，一点激情也没有。酒过三巡，徐微蓝站起来，大声的道：“大家静一下！” 大家静了下来，徐微蓝扫视了一眼四周，大声道：“这个，女生节的时候，学院要组织一场晚会，每个班要出个节目，大家推荐一下，谁有什么特长或提议的？” 大家顿时一个个低下头，喝酒夹菜，伟哥却添乱一般的叫道：“我有特长！我有超能力！” 当下就有人拿起青菜，朝他砸来，众人一起对他破口大骂，伟哥见大家喝多了，情绪有点激动，不敢再多嘴，聂小真却两眼一亮，她还没有放弃拆穿马哲的机会，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问出实话来，两眼却不怀好意的望向马哲。 马哲立马感到全身发麻，一见到聂小真望向自己，神情如此暧昧，不由得冷汗直下，把脸转过去，低头吃菜。 聂小真看到马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更是坚定了想法，马哲偷偷扭头回来，却见到聂小真正出神的望着他，两人目光一触，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都是下意识的扭过头去。 徐微蓝正一边郁闷，总有人捣乱，好不容易伟哥出了个新颖的主意，却没有人赞同，大家都害怕麻烦，正大感烦躁的时候，一瞥眼却看到马哲和聂小真两人眼神一触即分，心下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只是想着自己威望不够，聂小真在同学中很有人气，说不定有办法，当下小声的对聂小真道：“聂老师，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聂小真点头笑道：“好呀！”徐微蓝大喜过望，连忙大声道：“大家静一下，聂老师有话要说。” 聂小真坐在椅子上，把身子侧扭过来，对着大家，紧身的连衣裙更显得腰肢的纤细柔软，臀部的浑圆丰满，她望着大家，忍不住先轻笑了笑，这才脆声道：“马哲刚才和我说了，他要出个节目，大家鼓掌鼓励他一下！” 马哲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幸好反应快，低下头去，这才没出大丑，只是被呛得很是厉害，不停的咳着。众人的掌声如狂潮一般袭来，但马哲分明感觉到大家眼里的幸灾乐祸和怜悯，马哲抽出卷纸，擦去嘴边还有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污水，幽怨的望了眼聂小真，看着聂小真笑语嫣嫣，嘴角飞扬，鼻子悄悄的皱起，眉目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却是说不出的可爱和生动，心里的一丝不快不知不觉融化在这动人的风情中。 马哲眉头一挑，站起来，举杯对着聂小真道：“大家太客气了，都是为班级服务嘛！”看到大家一脸“大家快来看****”的神情又要鼓掌，连忙又道：“不过大家最应该感谢的是小真老师，如果不是她答应和我一起演出，我还不肯呢！小真老师，你实在是太伟大了！”说着，似笑非笑的把杯子往聂小真一伸，聂小真一愣，在大家注目的情况下也不能推迟，只好举起酒杯，和马哲的杯子碰在一起。 马哲却看她碎玉般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却没有喝酒，众人各忙各的去了，也没有人注意。马哲心里却有些不安，不知道聂小真是否真的生气了。聂小真确实心里有点觉得马哲这个人太婆婆mama，太过小气，自己三番四次的问他，他却推三阻四的不说实话，现在自己虽然害了他一下，但他马上就报复自己，不免显得太过小气。 马哲一直注意着聂小真的脸色，看她一言不发，平静的转过脸去，静静的夹菜吃，看不见平时总是挂在脸上的满是风情的微笑，心里很是心惊胆寒，连忙陪笑道：“小真老师，你不会生气了吧？我是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别和我一般见识。”聂小真却转头和旁边的同学说话去了。 马哲快要哭了，沮丧着脸道：“小真老师，你就美女不计丑男过，原谅我吧。”聂小真嘴角轻扬，忍住笑，不理他。马哲只好给她夹了块牛rou，放在她高高叠起的碗里，聂小真看了一眼，鼻子哼了哼。 马哲喝了不少酒，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热起来，情感却是少了束缚，见聂小真不理他，莫名的惊慌起来，沉默了一会，望着聂小真的柔和的高低起伏的侧脸，心里一片空白的心动和忧伤起来，然后很真诚的道：“小真老师，我在一直的小学的六年里有个梦想，你知道是什么么？” 聂小真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虽然不说话，却也表示她正在听。马哲有些缅怀的道：“就是和我们班的班长一起同桌。”然后笑了笑：“现在想来，我们的班长其实也不是很漂亮，但是，在当时却是觉得就像是仙女一样的。” 聂小真听着马哲温柔的话语，脸色也转为柔和，谁没有年少痴狂的年纪呢，这样纯纯的情感却是每个人都一样的。马哲把眼神放回聂小真的脸上，凝视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其实在我们班的所有男生的眼里，小真老师就像我们很久以前的那个班长一样的。只是你大概是不知道的。” 聂小真的心很温柔的被触动了，被人像公主一样的爱护着，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里酸酸的，涨涨的欢喜，全身都热了起来。 “所以，我其实是真的希望如果能够和小真老师一起表演的。只是你大概是觉得我在报复你了。” 聂小真的脸上又浮现起了温柔的清秀洁净的微笑，她心里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一个美女总是被人拿假话推搪，心里有些不快，现在听了马哲的话，心里却是欢喜的，女人总是对对自己抱有好感的人比较宽容的，转过头来，望着马哲：“那你说，刚才是不是你？” 马哲脸色不变的摇头道：“不是。”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他在此刻的时候的平静。 他是绝对不会让他喜欢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也会瞒着聂小真和徐微蓝。经过了两年的适应，他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有超能力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甚至高考的时候他也没有利用自己的能力去选择更好的学校，因为他只希望自己是个普通的人享受着普通人的平淡的情感，很开心很难过的时候都会像普通人一样。就像成就再伟大的人，在自己父母面前也只会表现得像个笨蛋一样的被父母骂。 他其实只是个从小县城里出来的19岁的热血青年，虽然平时爱装成熟，力量也很强大，但其实还是个思想情感都不成熟的大孩子而已。 聂小真凝视着他的眼睛，却失望的看到那里边只是深沉的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她终于决定放弃了，其实是不是马哲有什么关系呢，露出洁白牙齿的微笑着：“不要让我知道你骗我呀！然后，我可什么都不会，也没时间参加你的节目的排练。” 马哲笑了笑，举起酒杯，和聂小真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非常的装逼的潇洒。聂小真笑着摇了摇头，也举起酒杯，喝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