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跟踪
赵无悔走出诗社,看着渐渐暗淡的天色,想着自己还在迷路之中,也不知道金陵晚上有没有宵禁,不然到时被抓可不要太冤了。 想着诗社也没有人送自己一程,也没安排住处,也没说好薪酬福利什么的,半天只得了一个‘副社长’的称号,实际上好处一点没得到。 在街上走了几步,赵无悔突然回过头去,却见到后面有着几名大汉,见到自己回头一愣,有的转过头去,有的抬头看天,有的低下身子看蚂蚁。 先前赵无悔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这才回过头,看着这些异样的汉子,他心里一惊,可不要是那钱公子找来抱复自己的,别看他在慕容秋面前面不改色,其实心里也是很担心会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装作不急不燥的样子往前走去,后面的那些汉子也放慢了脚步,缓缓地跟着。 走出街口,前面就是一条繁华的主道,赵无悔一个转身,冲上了前面驶来的一辆不快不慢的马车,他自己都为这敏捷的速度给惊到了,要是以前的话,他那瘦弱的身体可做不到。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中年车夫此时反应过来,怒声叫道。 赵无悔一把抓住他正要却拉缰绳手,低声说道,“后面有一群恶徒在跟着我,你只要把我送到前面那个街口就可以了,到了我就下车,并会奉上车资,多谢大叔了。” “不行,”那中年车夫气道,“你把坏人引到我们身上,真是岂有此理,你立刻给我下车。” 看着他那暴起的青筋,和那锐利的眼神,赵无悔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在街上随便碰到一个车夫都会武功吗? “云叔,就让这位公子坐一程吧,”就在此时,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从车中传了出来。 听着这美妙的声音,赵无悔可以想像出其主人的娇姿,让他心里痒痒的,有一种掀开车帘看一看冲动。 当然,如果这么做的话,那位云叔肯定会一脚把自己给踏下去的,还有这样做的话太失礼了,人家好心帮你,你却这样无礼对侍待她,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不一会就到了一个转弯的街口,而后面的那些汉子早就不见了,在那中年车夫不善的目光之中,赵无悔无奈地从车中下来,向他道谢了一句后,开口说道: “今天多谢小姐援手,请问小姐芳名,他日……” 话还没说完那车夫就挥鞭把车赶走了,只留下赵无悔一人呆在街边。 “这人真是的,我又没得罪他,连问个名字都不让,”赵无悔气着自言自语道,“咦,还真的得罪他了,先前说过给车资却忘记了,难怪他脸色难看发火了。” 而此时那马车上却是另一番谈话。 “小姐,这些人真讨厌,一天到晚死缠滥打,为见你一面什么理由都会编,还有恶人在追他,我看他就是最大的恶人。”一个声音气呼呼地道。 “我看这人不像是假的,再说了,他刚才在车上还是什么都没说吗?”先前那悦耳的声音此时说道。 一只玉手把车窗的帘子轻轻掀开,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玉脸,正带着愁容看着街上的行人。 赵无悔叫了一辆马车,让个转了一个大圈,在西市停了下来,下车之后,他又到处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跟踪后,这才回到客栈之中。 却不知,在他回到房间之后,又有两位身穿劲装的青年住进了他的隔壁。 那两人住进房间后,就叫来伙计送上酒食,丢出几两碎银,那伙计便把赵无悔这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透。 在伙计走了之后,那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这人还真有意思,那黄组的人跟几步就丢了,这回可要被训死了,”一个稍高的青年兴灾乐祸地笑着说道。 “哼,我们监察司说是天地玄黄四组,可是玄黄二组人口最多,但做事却最没用,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用,今天要不是我们天组出手,这人就跟丢了,”那偏低个子的青年不屑地说道。 “怎么会没用?他们用来跑腿还是不错的,”那稍高青年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了,方兄,你说上面让我们来保护这小子干嘛,出动黄组不算,还把我两给派来了?” “陈剑,你是否忘记了我们监察司的法纪了?上司的命令我们执行即可,不需要问理由。”那个子偏低的方姓青年一蹙眉头,淡淡地开口说道。 那陈剑只能哈哈一笑,把话扯到别的地方。 而此时的金陵皇宫之中,先前那中年男子正坐在上首,而下面除了那叫忠平的老者之外,还有几个身着紫袍的官员。 “……梁王当场杀了她家人,把那女子抢回家中,不料当晚便自尽了。”此时一个紫袍官员正一脸气愤地向那中年男子说着,“还请陛下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严惩梁王。” 中年男却不开口,一脸看着下面的众官员,却见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是睡着了,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这些官员都伤透了心,也怕他们以后会报复,都不敢轻易表态了。 而二皇子梁王和三皇子蜀王两人之争已经越来越激烈,他们都不会这么急着向谁靠近。 不要奇怪为什么吴国会有梁王的蜀王这种封号,这还是大梁国先弄出来的,在几十年前,大梁就开始封‘吴王’和‘蜀王’了,表示自己是正统,而吴国和蜀国只是自己的一个封地而已。 随后吴国也封了‘蜀王’和‘梁王’,也表示自己是正统。 当然,蜀国也不落后,随即封了‘吴王’和‘梁王’,意思是一样的,你们的国家在我这里只是一个亲王的封号而已。 “拿上朕的金牌,将梁王府中犯法的众下人拿下问罪,梁王降一级为郡王,在府中闭门三月不得外出。”那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就走,先前那气愤的官员只能无奈的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