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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还不确定,我去打几个电话。”书房里有老爷子专用电话,加密防盗的,讯速拔了几个电话过去,一条条秘密指令颁布下去,等安排了所有的事,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季老爷子看他做事,有条不紊,心思谨密,老怀大慰。 “小风啊,过来跟爷爷好好说说话,”等季风忙完了,季老爷子笑得慈爱,季风却寒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起来。 季风头皮发麻,连“小风”这个名字都出来了,老头子心里都盘算好了。 季风想想,有多久老头子没这样喊他了,每次老头子喊他小风,又这样笑,他就要倒大霉了,季风很想溜走,一看老头子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他就没有勇气跑了。 “爷爷,您想聊什么。”季风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说说你跟那丫头怎么认识的。”季老爷子喝了口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话说来就长。”瞅了眼老头子八卦样,季风惆怅,没见过好奇孙子怎么认识女孩子经过的长辈。 “那就长话短说。” “就是去魔都认识的。”够短了吧,几个字就概括完了,简单明了。 “你上次死活要跟着老莫去魔都,就是为了她吧。”季老爷子终没问出他是怎么知道那丫头在魔都的,他算是琢磨过味来,傻小子好像事先知道一样,原想问问蓝天那身医术跟谁学的,傻小子傻不愣咚又实心眼,问了傻小子也不会跟他说,季老爷子歇了问他的心思。 “嗯。”季风嗯了声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她毕竟已经结婚了,跟你没有缘分,为了她好,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季老爷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这是他亲孙子,将来要接他的班,不能让个女人毁了他的前程。 季风眼底一暗,许久才说,“爷爷,您担心得太早了,能不能留在这里不是我们说了算,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季风眼底暗然又惆怅。 蓝天就是不说,季风也感觉得到,这世她修炼的速度很快,平日里不怎么修炼,又特意放慢速度,修为还是比前世高。 “她就是离开这里,人还在魔都,堂堂男子汉要死要活像什么样。女人只是人生中一道风景,错过了这个,下一个也许更美好。” 季老爷子有点恼厌蓝天了,成大事者最忌儿女情长,就因为她,他最自豪的孙子丧失了斗者,这也他不能窝许修,哪怕蓝天可以救她你命,但他又能活多久,五年还是十年。傻小子不一样,他还有漫长的人生,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等这里的事结束后,赶紧送她走,离很远远的,不在跟前晃悠,时间一久慢慢也就淡化了,感情也就那么回事。 不是他忘恩负义,那丫头对傻小子的影响力太深,影响到傻小子的决策,他不容许季风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谁都不可以。 傻小子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年级,脑子里过滤出几大世家的女娃娃,筛选最适合傻小子的孙媳妇人选。 季风察觉到老头子突然反感蓝天,为她辩解的话又憋回去了,他家老头子他知道,说得越多老头子越反感蓝天。 “爷爷,你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 ………… 蓝天可不知道季老爷子因为季风而反感她,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因为季老爷子是季风的爷爷,她才给季老爷子取蛊,要不是季风,她才懒得理会他。 只要季老爷子不碰触到她的逆鳞,拿家人威胁她,这些小事她都可以容忍,包括季老爷子讨厌她的事。 回到屋里,关上门,在屋里布下阵法,从袖里乾坤挑选一株成人手臂粗的桃枝出来,用灵剑切成巴掌长一截截的材料,然后削成一块块适合布阵用的材料。 筑基之后,她刻录阵法的成功效率大大提高了,速度也快了很多,从上古十大凶残的阵法,挑出灭神,锁灵两个阵法,一一刻进桃木材料中,修为提高了,阵法的威力自然也增大了,两个阵法配合使用,困住一个金丹期修士没有问题,灭杀的话不太可能,重伤还是有可能的。
一套阵法刻录完,丹田里灵气消耗了七成,可见上古阵法的威力之大,幸亏是在隐龙山,灵气充沛,打坐恢复灵气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左右,丹田里的灵气恢复八成,两个小时差不多快过去了,第二套阵法还没刻录。 这两套阵法相辅相成,攻防有序,配合使用威力巨大,单一个阵法,威力是大,蓝天总感觉没有安全感。取母蛊肯定会惊动敌人,万一隐藏在背后的黑手,修为就是金丹期,杀她很容易。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蓝天觉得两套阵法不保险,还应该再多刻录一套,神识展开,找到季风所在地,告诉他准备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祖孙俩可以去老爷子的卧室等她。 季风早就领教过蓝天隔空传话的本事,倒也没惊奇,哄老爷子去了卧室,拿出象棋杀了起来。 蓝天刻录好剩下的两套阵法,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带着三套阵法直接去了季老爷子的卧室,祖孙两人还在下棋。 大半个晚上过去,季老爷子一次也没赢过季风,这盘棋下了一半,眼看着有赢的趋势,季老爷子怎么也不肯放弃,非要下完这盘不可,季风余光瞥向蓝天,见蓝天点头后,又默默做了下来。 蓝天进来后,挥手布下灵气罩,然后在屋里走动,神识一寸寸检查屋里的物件及布置,修士的手法诡秘莫测,防不胜防,要不然季老爷子祖孙两人也不会被人下蛊,不检查一遍不安心,谁知道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存在。 蓝天检查得很仔细,衣柜里及衣柜后面那堵墙,头上的天花板,床底下,墙角的角落都没放过,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修士的痕迹存在,蓝天才放心。 蓝天如此怪异的行为,祖孙两人只是看着,并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