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审!
“咨有笨港齐心堂对外总管吴运才、笨港治安局队长冯志……等人,违反笨港cao守,私自收受贿赂、挪用公中银钱物资、敲诈勒索笨港百姓等等事实,查证确有其事。现将于丙寅年六月十一日,在笨港广场举行公审大会,还请笨港居民前往审视监督,并欢迎大家积极举报笨港团队中的违反笨港cao守之行为,监督笨港各组织的违法行为。” 正当笨港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以为笨港团队当中发生了什么变乱的时候,笨港政府大楼门前、各居委会所在驻所前一张张随后张贴出来的公文,算是彻底解开了百姓们心中的疑惑。 一个个曾经在笨港中地位显贵的名字,代表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想想昨日他们被抓捕时的惊慌失措、气色颓败,再看看现今他们家中被人查cao,知情证人、当事人被请去笨港政府大楼中协助调查,百姓们有人怅然若失,有人则兴奋地在一旁摇旗呐喊。 这是大明朝也少有看到的场面,笨港团队这一抓,虽然已经放过了不少犯罪情节较轻的成员,可依然有五十多人被逮捕了起来。 说实话,很多百姓对于笨港团队如此大张旗鼓抓人,看法不尽一致。 认为不必如此小题大做的人觉得,华夏数千年来讲究的就是人情往来,收礼送礼在他们看来未必就是收受贿赂,更多是一种人际交往而已。 不过大声交好的人更多,大明朝已经步入末期了,笨港当中许多老百姓多是出自大明内陆,若非之气本土无以为继了,他们又何必冒着偌大风险跑到笨港来谋生呢! 当是时,几乎每个老百姓或多或少都受到过来自官府、士绅和地主们的欺压,好不容易有了一片安生的乐土,他们自然更希望这片乐土能够更公正一点。 六月十一日,一大清早,整个笨港的百姓们早早吃过早饭,赶到了笨港广场当中,就连很多与之武官的土著们也受到吸引,纷纷前往广场围观。 广场中,早就为大家准备好了一座座围着中央审判场而建立起来的观看台,足以容纳数千名百姓围观。 即便是这样,依然还是不能容纳下这么多想要前来观看审判的笨港百姓们。 好在为了防止践踏事件的发生,李天养提前派出了一队队洪堂鲨部和防卫队的队员们过来维持秩序。 当观看台人满为患之后,李天养更是下令禁止其他百姓再入场内,这才算是止住了大家围观的热情。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来得晚的百姓,干脆就在广场周边不走了,寻上一个相熟的茶肆酒楼,点上三两小菜等待着审判场中的最新消息。 有那机敏的酒家茶肆,连忙请人带信进去,寻那相熟的人帮忙,每隔一段时间往外传递一下里面最新情况,然后自己找人在酒馆茶肆中与人分说,倒也引得自家酒肆人满为患,生意好不热闹。 “啪!啪!啪!” 随着李天养穿着一身大明朝武官绯服出现在审判场上桌前,敲响桌上惊木,原本还窃窃私语的广场观看台顿时悄然无声,静静等待着李天养开堂。 &nbs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请注意眼睛的休息。网推荐: p;还别说,这大明朝绯色朝服穿在李天养的身上,自有一股威势散发出来,让人不由自主地忘记了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 “带犯人吴运才!” 话不多说,李天养刚一坐定,就发令将第一位犯人给带上场中。 数日不见,曾经在笨港当中也算是一个人物,每天总是穿着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出门的吴运才,此时已是一脸憔悴,满目惺忪地被人押着走进场,随后站定在场中。 “禀报提督大人,下官谨代表笨港治安局,对笨港齐心堂对外总管吴运才提起以下几条控告…………”在吴运才站稳之后,一旁早已等待的笨港治安局代表就站出来开始发言。 李天养之所以要进行这次对外公开的审判,除了想要向笨港居民们展示笨港不姑息养jian、不贪赃枉法的态度之外,更是希望能让百姓们亲身感受到笨港与大明朝完全不同的法制态度。
虽然并不了解后世公检法机构的具体职责,可是李天养当初看的那么多港剧、国剧不是随意看看的。早在笨港内外卫、治安局等部门成立之初,李天养就已经对这些部门的职权有了初步的定义。 譬如内卫,虽与大明王朝的锦衣卫、东厂等组织相仿,可是内卫只有侦查之权,却没有执法之权;治安局有侦办案件和相应的执法的权力,但是它却不能安插间谍,不得无故对笨港居民和土著人进行侦查和审办等等。 当然,受限于李天养认知上面的缺失,内外卫、治安局等机构的诸多权力上面还有许多的空缺和漏洞,但是此时笨港团队也不过只是一个仅有数万百姓的小势力,新生又有动力的笨港团队诸多机构完全能够有效的做到维持笨港团队的秩序功能。 “吴运才,对于治安局的指控,有什么反驳的吗?”李天养听完治安局代表的陈述,随后砖头望向另一边低头沉默的吴运才。 “没有。”吴运才低着头,仿佛不敢面对李天养的眼神。 吴运才也是当初随同李天养一起前来笨港的两百少年之一,如今能做到齐心堂对外总管之职,自然少不了他这些年的功绩。 可是养尊处优时间一长,年纪轻轻的吴运才就开始有些迷失了,笨港生活越来越好,手中权力越来越大,更是让年轻的吴运才不知道该如何行使自己手中权力。 当第一次有人找上门来,拎着些微礼物找吴运才帮忙,且这个人所求之事不过是自己举手之劳时,吴运才谨慎地回绝了,这时候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受到李天养的教诲和培养。 可当一次次与之相熟的乡亲和同伴们找他帮忙,一次次经过挣扎拒绝之后,终于有一次,他没能拒绝,终归是答应下一个来自小舅子的请求。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最后甚至当外人求上门来,拿着银钱找他大开方便之门多出售一点笨港紧俏商品之时,他欣然同意了。 此时,他那颗本该尽职尽责的心已然受到腐蚀,再没了任何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