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竟跟五仕家有关!
第111章竟跟五仕家有关! 其中还有几页有相关记录,不过数量很少,估计这是后期剿捕残余妖物的记录。 我用笔将这些记录抄录一遍,叹息一声,道:“师伯,我刚从宿山过来,打听过往情况,宿山妖在附近并没做什么恶事,也未伤人性命,遭到如此残杀,只是因为无意之中得了一本书。你说这件事,我们做得对吗? 王师伯苦笑道:“世上的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是仲裁者谁说了算。建国以前搞土地革命对吗?那些地主老财都是坏人吗?我有个堂叔好吃懒做,吃喝嫖赌,几年将家业败光了。恰好那个时候论成分,他成了贫农,以后搞大集体,他在村里偷jian耍懒,村里人不愿要他,给他开了封介绍信,让他到新成立的公社饭店去。很快在公社混臭了,那时县里要成立一个机械厂,就推了他上去,算是将他打发走了。机械厂也不愿要他,见他识几个字,就推荐他去了工委。后来混了个科长,没听说做过什么好事,也好端端地退了下来。我父亲精通道法武功,但是从不恃强欺人,他为人厚道,持家勤俭,结果怎么样?被扣了一顶地主的帽子,受不了羞辱,最后上了吊。我是医学院的本科生,医术没问题,也从不害人,就是因为成分问题,扫了整整九年的地。我做错什么吗?后来恢复政策,得感谢上面,可是以前遭的罪呢?谁来负责任?你单纯讲对错,谁能回答你?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仲裁者,结果是不一样的。宿山妖该剿也好,不该剿也好,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参与的人都死了,还讨论这些事情有意义吗?” 王介元一生曲折,所言颇有些偏激,不过说得也有道理,现在追究宿山妖对错真没有意义。我点点头,道:“师伯说的对,可是妖也是生灵,杀了他们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拘住他们的妖魂,当成器魂,让这些妖永世不得投胎转生,是不是不对?” 王介元望着我,道:“你受了别人的请托,想解救这些妖魂?”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有人为此事不平,认为宿山妖无故被剿灭的事可以不追究,要求我解救宿山妖魂,否则他们将会展开血腥报复。” 我说的事情不假,这件事情参与的人类做的不对,我身为人类都为宿山妖报不平,义父是妖类,肯定对这件事情不满。后火技艺不行时,报仇的事情不敢提,但若妖术大成,知道妖魂还被人类拘住,肯定会去解救,冲突在所难免。后火当年身陷重围,都逃了出来,现在跟随义父学习,长进很快,出师的时候,谁能挡住他的复仇之路?到时候血风腥雨,又怪得了谁? 王介元疑惑地问道:“谁想报仇?” 我如实说道:“宿山妖王。” 王介元大吃一惊,道:“它还活着?我看那本笔记上的记载,那只狼妖实力强横,只有九武门的一代奇才洪小小才能勉强与它打个平手。如今道宗没有武力这般强横的人,狼妖又勤练这么多年,肯定无比强大,如果狼妖选择个个击破,恐怕每家都有大麻烦。” 王介元默然一会,接着说道:“这事也不能与他们直说,取出法器里的妖魂,法器等于废了一半,谁愿自毁法器?若想达到目的,也得选一家先礼后兵,威逼其释放妖魂。如若不然,没有一家会选择放弃的。” 我想了想,觉得王介元的话很有道理,道:“如果要选,就选密宗,他们手中妖魂最多。但是密宗若以妖魂安危威胁呢?” 王介元笑道:“真正的实力面前,谁也不敢轻易走这个极端。灭一个妖魂,杀其十个弟子,灭第二个妖魂,杀其二十个弟子。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我想没有人会选择以生命的代价换妖魂的。妖王若是妖术果真强大,不用伤人性命,给弟子下一个难以破解的妖咒,一个妖魂换一条命,也足以让人屈服。但我提醒你,若是有人知道是你搞的鬼,你将身败名裂,成为天下修炼者的公敌!” 我苦笑道:“我帮助妖,实质上是在保护人,只要本心不亏,受些委屈就受些委屈吧。” 王介元忽然站了起来,大笑道:“是个够胆的,这是真性情。好,你若做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如果妖术配合我的药,我想他们会屈服的。” 我看王介元站了起来,不好继续坐着,也跟着站了起来,听他说完,迟疑一下,不由发问道:“什么药?” 王介元意识到比较失态,脸色缓和下来,道:“我这些年开了家医院和一家药厂,上午在医院坐诊,下午在药厂研究药物,我在研究药物时,偶尔发现一种药物,服用以后人会陷入深度昏迷,极似植物人的状态,若在修炼者看来,就像被拘了人魂。若有人施展强大的妖术,将这种粉状药物晒出去,嗅入这种药粉的人,就会在短时间内成为植物人。这种药的效力只有七天,无药也会清醒过来,没有任何副作用。只要他们以为中了妖术,又束手无策,我想这个时候去谈判,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增。只是,这个过去谈判的人,可能会将仇恨引到自己身上。你要知道,修练者心态都很傲,而且十分看重师门的信誉,吃了亏,有求于人时不敢计较,但肯定怀恨在心,无法找到或不敢向强大的妖王复仇,有关联者……你明白吗?” 王介元的话计策可行,除了药物辅助,对我来说,有后火和紫衣配合,实施起来并不困难,而且我还有拥有一件法宝——招魂幡。如果真想让这些门派释放妖魂,正常谈判肯定无效,但若设计好了,未必不能成功,若是各个环节不出纰漏,将仇恨转移出去也未可知。
我盘算一会,心中下了决断,看来近期还得进京一趟,探听一下密宗的虚实,看看那些妖魂是否在雍和宫,然后根据情况,设计一个周密的方案,先将这批妖魂营救出来再说。 我心中有了定计,但是不想将王介元拉下水,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年纪又大了,自己能做的事不愿拖累他。这时,我心中突然涌出一个疑问,王介元是四德家的人,武功道法想必很高,又不是没有心机的人,那些年怎会让人弄得那么惨? 我回过神来,道:“多谢师伯的好意。这事我先自己处理,尽量说服各门派的人,我想不管道宗、禅宗、密宗还是四大家族,都有明白事理的人,我会小心试探,征得部分人的帮助,将那些法器的下落搞明白,再想办法让他们释放那些妖魂。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师伯是四德家的人,肯定文武双全,又不是没有心计,那些年怎会让人整得那么惨?” 王介元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似是往年的伤心事一下子涌上来,他的双拳狠狠攒住,关节处因为用力过猛显得苍白,他的眼睛似能喷出火来,良久情绪才平复下来。 王介元的眼神恢复清明,颓然地叹了口气,道:“当初,确实是个很不好的大形势,成份不好的人,不仅本人,家属也受到不公平待遇。我……有人刻意针对我,这人的武艺道法可能不如我,但是心思极重,家里背景又好。他的父亲是高官,一生命运极好,政治运动似乎跟他全无关系,建国时就任高官,一直到退下来,始终没倒。这人有这个好爸爸,是标准的红色子弟,他利用大势,对付一个成份不好的我,真是小事一桩。最后,他竟然利用红卫兵,将我前妻抓了去,想……我当时气急了眼,将前妻救了回来,但也惹怒了当时的红卫兵大头目,我当初已经下了决断,想带着前妻和女儿亡命天涯。这人当夜前来,说服了我,带走了我前妻和女儿……” 我听到这里,对王师伯所说的仇人很感兴趣,回首自建国以后至退休屹立不倒的人物,可谓屈指可数,我不由心中一震,道:“师伯,那人姓毛?” 王师伯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能如鱼得水的人,也只有五仕家的人做的到。” 我皱眉道:“五仕家的毛老是我们琅琊宫一系官职最高的人,虽已退休多年,但在门内话语权极重。您口中的那位,不会是现是海里面的总管毛……” 毛老名叫毛明,是资历很老的人,很得开国元首器重,建国以来历任粮食部副部长,计委副主任,民政部部长等职务。我这次去京城,从南宫一楠那里听说,毛明竟然是五仕家的家主。毛明的长子名叫毛金洋,原是直辖市明珠副书记,与现在的一号首长关系紧密,现任某办主任,是一号首长最信任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