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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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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天,变得真快,刚才还是云雨密布,现在已是夕阳西下,晚霞万里,塑出道道彩虹。

    “呼……”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区扬伸了一个懒腰,驱除坐在电脑前两个小时的疲惫。

    对照着地图,区扬“独自一人”,晃晃悠悠走在冬木市新城区的街道上,这时,旁边的空气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Master,不得不说,虽然您不懂魔术,但对于自然界的能量感知极为敏锐。您选择的柳洞寺,可是这个冬木市灵气最充足的三个地方之一,很有可能降临圣杯。”

    说话的,自然是灵体化的Caster。

    拖沓着步子,区扬懒懒地道:“话说回来,Casterjiejie,我不是说你不需要用敬语吗?还有,Master什么的听得也很别扭……”

    “那……”迟疑一下,Caster小声试探道,“凌空大人?”

    “你说什么,Casterjiejie?”区扬笑眯眯地反问。

    “那……弟弟君?”被称作“C姐”的透明人换了一种方式。

    “Caster姐!”区扬爽朗地笑道。

    “弟弟……君?!”Caster的语气本是很轻松的,但说到最后一个字,却突然转用法术直接送到区扬的脑海中:

    “……魔术师!”

    这时,相隔一条街的尽头,正迎面走来一位少女:黑色双马尾,女式学生制服,外罩一件红色大衣,黑色小皮靴。五官极为秀丽,但冷着一张脸,仿佛谁都看不上似的。步伐轻快,空闲的右手一顺马尾,仪态说不出的落落大方。

    一瞬间,区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远坂凛。

    如此穿着,如此相貌,如此仪态,又是魔术师,除了远坂凛大小姐还能有谁?

    “凌空大人,我现在在用法术与你沟通,”Caster的声音直接在少年脑内响起,“你想说什么用意念即可。是否动手?”

    “Caster,你独自去柳洞寺布阵。”区扬脚步不停,淡淡指示。

    “可是……”Caster语气很紧张。

    “不用担心我,我能应付得来。我与她接触一下;另外也验证一下:离开了我的身边,你现有的魔力能够支持多久。”

    沉默一会儿仿佛是在犹豫,最终Caster还是决定听从区扬的吩咐:“那弟弟君小心,jiejie去了!”

    大约一分钟后,步伐都不是很快的少年少女四目匆匆对视。

    少女略显疑惑地看了一眼少年,仿佛在思索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陌生人,而区扬只是报以礼貌式的微笑。

    两人擦肩而过,即将就此结下“一面之缘”之际,区扬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停步转身开口道:“这位小姐……”

    疑似远坂凛的少女顿步,转身疑惑地问:“我?”

    “是的。”区扬微笑,将自己的护照递给她,道,“如你所见:我是来冬木市旅游的游客。****有句话:相见即是有缘。你是我在雨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我想请你当我的导游,可以吗?”

    一开始,远坂凛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略略睁大了眼睛,刚想开口似乎是要拒绝,又不知想到什么,歪歪头略想一下,最终点头:

    “好!”

    仅仅一个照面,几句话,区扬迅速判断出来远坂凛的性格与大概实力。

    圣杯战争即将开始,远坂凛当然不会忽略任何可疑线索!又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利,可谓艺高、胆大、心细。再加上她是这片土地的幕后管理者,责任感使然,她当然不会忽略冬木市新出现的任何陌生人。而且,魔术师果然无法察觉灵体化的英灵,或者说,魔术师的远坂凛还没有资格能够察觉同为魔术师实力却达至A  的Caster!——当然,如果切实接近到几乎零距离,那就很难说了。

    远坂凛不愧是冬木市的地主,各个去处熟稔无比。从傍晚到夜幕降临,短短一两个小时,少女就带着区扬逛遍了这个城市所有关键性的地点。

    虽然,似乎是察觉到少年体内并没有魔术回路,远坂凛对于区扬的兴趣稍稍有所减落,但是,在导游期间,这个“来客”以广博而不失细致的见闻、风趣而不失优雅的谈吐、敏锐而不失分寸的头脑,彻底折服了土生土长的少女。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优秀而高傲的年轻人,只会与同样优秀的年轻人产生共鸣。直到华灯初上,少年与少女已经聊得很是投机了。

    像是才发现已经进入了夜晚,已经自报姓名的远坂凛轻呼一声,道:“都这么晚了……欧阳君你住在哪间旅店?我带你去吧。”

    少年闻言一滞,尴尬道:“我已经忘记了……不过不用担心,我能自己回去的!”区扬豪气干云道。

    “得了吧。”远坂凛翻了个白眼,略有些开玩笑的嘲弄道,“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是这么长时间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路痴!”

    看到区扬愈加尴尬的神色,远坂凛终于忘记了大小姐的风范,很没形象地笑了出来:

    “噗!哈哈……”

    “笑!再笑我杀人灭口了啊!”

    区扬故作凶狠地看着少女,远坂凛笑得更开心了,最终,少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远坂凛像是为了抱歉一般,不经意地道:“好了好了,为了表示歉意,凌空君,我正式邀请你去我家做客。”

    区扬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微笑以对。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远坂凛道:“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做主。我知道你的思想没那么庸俗,我不怕你,又敢肯定你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才主动邀请你。孤男寡女,楼上楼下,同居一晚,敢不敢来?”

    “远坂凛小姐邀请,哪敢不从?”区扬微笑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吧,凛?”

    对于区扬的痛快,远坂凛满意极了,笑容明媚,英姿飒爽地一转身:

    “那就走吧,凌空!”

    不知不觉的,少年与少女都变换了称呼。

    远坂凛,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看似冷傲不可亲近,但是一旦得到其承认,就会真诚以待,毫不做作。

    搞定,收工!

    区扬在心中对玲比了一个V。

    可以当做谜之音处理的声音:

    “哎……哥哥后宫光环护身,4到40岁的女性,通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