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情为何物
第一百九十八章情为何物 这日，东方未明进入师父房间，喊了声：“师父！” 却许久不见无瑕子答应，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却见无瑕子竟然伏案睡着了！心中不由得大感惊讶，暗忖道：“师父生活习惯一向良好，很注意养生之道，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会趴在桌子上睡觉！莫非是累了？” 心念至此，却忽然发现桌上似有一张纸。好奇地过去一看，不由得惊得合不拢嘴！这竟然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位白发妇人！暗自诧异道：“师父竟然画起女人来了？咋没发现还有这个嗜好？” 东方未明好奇地把那幅画拿起来仔细看，发现竟然是自己在湖边遇到的那位白发妇人！画的右上角写着“萧潇”两个字，想必是师姑的名字了。他已经知道师父和他师妹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有缘无分的感情。心中明白了八分，师父一定是画这幅画累的睡着了，看来他对师姑几十年没有忘情啊！这应该是师父终身不娶的原因吧？ 东方未明看着师父憔悴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暗道：“师父和师姑明明彼此真心相爱，为何会结果这么悲凉？”他又想到不久前依旧忘不掉仙音前辈，饱受失恋煎熬的任剑南，以及曾经迷恋魔教护法夜叉而失意的好酒友傅剑寒，不禁感慨万分。 东方未明忽然想起了一句诗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直无心男女之情，一心想当大侠的他却也陷入了迷茫，暗忖道：“究竟情为何物？为什么它明明看着这么可怕！这么伤人！却都还不由自主地往这个爱情火坑里跳？不能自拔？莫非这就是它的魔力？”他的理念似乎有所动摇了，不愿为儿女私情所累，影响豪情壮志的他，却开始了对爱情的好奇、探索，想了解它的魔力所在。 东方未明想不出个头绪，便下山来到洛阳酒馆喝酒解闷，却没有遇到好酒友傅剑寒。只得独自饮起酒来。 喝了一会，却忽见一位长相俊美，姿态优雅的俊公子哥进入酒馆，来到他面前，招呼道：“东方公子，幸会！” 东方未明见到他，忙施礼道：“啊！是风兄！来，坐，坐！” 来人正是风吹雪，风吹雪坐下，道：“谢东方兄！” 东方未明道：“来，来！我敬风兄一杯！上次在CD多亏有风兄相助，芙蓉坊的事情才会得以顺利解决！”说完，便一饮而尽。 风吹雪淡然道：“举手之劳，东方兄无须客气！”继而又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在下今日又忘了带酒具了。” 东方未明闻言又想一年多以前，亦是在这家酒馆的情形。大笑道：“我都忘了风兄是没有好的器皿不喝酒的了，那你今日又只能看我喝了！” 风吹雪淡淡地道：“那也不坏啊！” 东方未明笑道：“哈哈！那我便先干为敬了！”说着，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风吹雪见他眉宇间似有些愁绪，便道：“在下看东方兄今日愁眉不展，像是在借酒浇愁，不知有何烦恼？可否说与在下听听？” 东方未明此时已有几分酒意，忽然抬头仔细盯着风吹雪的俏脸看，忽觉这张脸非常可爱，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便要抚摸。 风吹雪面色微变，吃了一惊，急忙侧首避开，微愠道：“东方兄，你这是何意？” 东方未明回过神来，亦觉得有些失礼，忙道歉道：“啊！对不起，风兄！是我刚才不知咋的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风吹雪微微一笑，道：“没事，在下并非如此小气之人。” 东方未明暗自吁了一口气，忖道：“幸亏风兄不是女子，否则方才这岂非是轻薄了？”沉思片刻，忽道：“风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风吹雪见他神情很是认真，似感意外，随即道：“东方兄想问便问吧，在下凡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东方未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道：“那好。请教风兄，你知道情为何物吗？这男女之情，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会那样让人沉迷？” 风吹雪俊面大变，诧异道：“东方兄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知道。” 风吹雪神情复杂地看着东方未明，道：“看东方兄这样子，莫非是为情所苦？或是失恋了？” 东方未明摇头道：“没有！” 风吹雪似是神情放松了许多，不解道：“既非如此，那何以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东方未明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固执道：“风兄只管回答在下便是。” 风吹雪秀眉微微一皱，想了想道：“东方兄，这个问题……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也回答不了你！” 东方未明醉眼朦胧地看着他，道：“为什么？” 风吹雪淡淡地道：“因为在下亦对此一无所知。” 东方未明诧异道：“难道风兄没有喜欢的姑娘？” 风吹雪神色似是变得非常复杂，摇头道道：“没有。” 东方未明狐疑道：“像风兄这样长相俊美赛女子，一表人才，怎会没有所爱的女子？” 风吹雪诡异莫测地道：“你错了，东方兄。在下不会爱上任何一位姑娘，永远都不会。” 东方未明抬头看着他，眼神很是不信，狐疑道：“真的？” 风吹雪认真地道：“是的。” 东方未明忽然盯着他，怪怪地问：“那夕花呢？” 风吹雪闻言面色大变，惊声道：“你说什么？” 东方未明一本正经道：“我是说夕花，她不是风兄所爱的女子吗？” 风吹雪俊面微红，似有些不高兴，道：“东方兄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不要乱讲。” 东方未明见他生气了，忙解释道：“风兄不要误会，在下是无意中听到风兄跟香儿姑娘提到这个名字的，并非刻意偷听……” 风吹雪面色一变，紧盯着他问：“东方兄还听到些什么？” 东方未明忙道：“没有……没有了！” 风吹雪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道：“总之事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也不能告诉你。还请东方兄把知道的全部忘记，日后也不要再提起。” 东方未明虽是大惑不解，但见他说的认真，知道触及不愿为外人所知的隐私，便急忙保证道：“风兄放心，在下一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绝不会跟人说起。” 风吹雪面色缓和，道：“如此，多谢东方兄了。” 东方未明看着他，怪笑道：“这么说来，风兄是不打算爱上任何一位姑娘了？” 风吹雪认真地道：“不错，永远都不会。” 东方未明讶异的看着他，不解道：“为什么呢？莫非……莫非风兄有断袖之癖？” 风吹雪俊面一红，斥道：“东方兄切莫胡乱猜疑……” 东方未明似是难以理解，道：“这就奇怪了……” 风吹雪忽道：“东方兄，现在可否跟在下说说，何以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东方未明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道：“是这样的……”于是把师父和师姑之间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询求道：“风兄，你说我该怎么做？如何帮助并促成师父和师姑？” 风吹雪面色复杂，道：“想不到万人敬仰的逍遥仙客无瑕子前辈竟也会有这样的人生遗憾！真让人惋惜！” 东方未明伤感道：“是啊！看到师父这样忧伤，我实在于心不忍。风兄，你能帮我吗？” 风吹雪歉意道：“对不起，在下也对这种事一窍不通，帮不了你。” 东方未明叹道：“唉！我东方未明原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浪子，承蒙师父他老人家收入门下，才有了今天这身本领。真的希望能帮助师父解决这件憾事，以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 风吹雪淡淡地道：“这事别人谁也帮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还得看无瑕子前辈和萧前辈的缘份了。” 东方未明看着他，似懂非懂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风吹雪叹道：“无瑕子前辈太仁义为怀了，心理总想着成全别人，却不知道这样有时也反而会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 东方未明诧异道：“风兄的话，高深莫测，在下不懂。” 风吹雪暗道：“还真是个呆子！”便道：“因为有的事情是不能无私的，爱情本该自私。” 东方未明茫然道：“爱情本该自私？这是为什么？” 风吹雪发觉言多有失，“啊！”了一声，忙道：“没什么，我也是随便说说的，东方公子勿要放在心上。” 东方未明若有所思道：“话说回来，我现在还真的十分好奇，这男女之情……也就是那个什么爱情的……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好想体验一下……” 风吹雪忽然眼神复杂地看着东方未明，道：“东方兄也想拥有一份爱情？” 东方未明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总之……现在有些开始想了……想探知它的魅力所在。风兄……你呢？你……想不想……体验一下那个……什么……爱情的……” 风吹雪俏脸微微有些红晕，神情很是复杂。沉默片刻，方开口道：“也许想……也许不想……但这对我来说……想与不想，都没什么区别！” 东方未明不解地看着他，道：“为什么……” 风吹雪淡淡地道：“因为我没有资格拥有它，也不配拥有它！” 东方未明惊讶道：“风兄何以会这么说自己？像风兄这样侠义为怀、武功又好，而且长的如此俊美的男子，应当是天下姑娘家心中的白马王子才是。” 风吹雪嘴角一撇，似笑非笑，淡淡地道：“东方公子谬赞了，我没你说的这样。” 东方未明忽然想起什么，道：“我看那位洛阳佳丽大会的魁首香儿姑娘似乎对你青眼有加……” 风吹雪面色微变，制止道：“东方兄莫要胡乱猜疑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日后也许……你会明白的！” 东方未明愈发觉得风吹雪很是复杂，高深莫测，像那个义薄云天江瑜一样难以捉摸。不同的是，江瑜给他一种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可怕之感。而这位姓风的公子哥儿虽然神秘，说话有些隐藏，却也让人感到真诚。心念至此，东方未明便道：“是在下多嘴了，风兄莫要放在心上！在下自罚三杯赔罪！哈哈！”说着真的连饮三大碗。 风吹雪安静地看着痛饮的东方未明，表情有些复杂，包含着很多难以说清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