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择
莫城郊区，一片山环水绕的美丽景象，郁郁葱葱的林间小路上一人身着白衣，白衣上有蓝色的青花瓷式的竹叶修饰，身材高挺纤细，举手投足给人以洒脱自在，超凡脱俗之感。由此可见此男子的容貌定是俊朗无匹的少女杀手，但当视线转移到男子脸部，却发现那让人充满无限遐想的面孔却被一张黑铁的特殊面具挡住，只留下一只灵动的左眸审视着这漫漫的天地。 “铃儿，不要瞎逛了，快点吧，莫老头的寿辰要赶不上了。”男子一边走，一边无奈的瞥了瞥身后上蹿下跳的女孩，而从他对莫方的称呼来看，也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女孩扎着两个马尾小辫，一身白色素装，只是此时那身白色素衣上已经变得五颜六色了，听到师傅的嘱咐，她飞快的跑到白衣男子身旁，撒娇似得抱住他的胳膊，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发光的蓝色宝石，里面闪耀着星星，圆圆的脸颊上小嘴微微嘟着，似是在诉说自己的不满，“哎呀，师傅，你这么多年才带我从山里出来一次，人家想在外面好好玩玩嘛！而且以师傅的实力，这点路根本不在话下的嘛！” 白衣听后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露出一丝责怪。 “哎呀，师傅，师傅别生气，铃儿知错！”小女孩赶紧抱头蹲在地上一副可怜的模样立刻又把白衣人逗乐了。 “铃儿啊，出门前我们是怎样约法三章的那？” “第一？” “任何情况下不能暴露师傅的实力。” “第二？” “一切听师傅的。”铃儿撇头回答道。 “第三？” “等等，师傅......”铃儿打断道。 “不行，第三？”白衣人严肃道。 “一切以正事为重。”铃儿无奈的回答，“但是师傅，是正事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啊。”铃儿问道。 “废话，当然是正.......人命？”白衣人一下子反应过来。 铃儿指了指刚才瞥见的山峰上，一道人影已经从高空中跃下。 “.......不早说！”白衣人喝斥道。 铃儿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是你不让我说的。” 可她话还没讲完，白衣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片刻后，铃儿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跑到悬崖底，那斑驳的山路对她来讲似乎完全没什么阻碍。 白衣人此时正将冲空中接住的少年平放在一块巨石上。 “师傅，那个人怎么样了？”小女孩兴冲冲地跑过去问道。 白衣人松了一口气，“还好，坠落地面的前一刻赶上了，他现在只是被死亡的恐惧吓昏了罢了。” “恩，都怪师傅，非要弄什么约法三章，你看差点弄出人命了吧。”铃儿在一边像个大人似得摊了摊手道。 白衣人眉头微皱。 “不过，算了，谁让我大人有大量那，不过那所谓的约法三章就取消.......啊呀，疼。”铃儿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清脆的脑瓜嘣就响在了自己的头上。 铃儿赶紧抱着头蹲在地上，两双圆圆的大眼睛的眼角处，晶莹的泪滴呼之欲出，看着诡异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师傅，却也不惊奇，只是看上去很可怜，“师傅，徒儿知错了。” 但他这个做师傅的是最了解自己徒儿，也不为之所动，而是向不远处昏迷的少年走去，“省省吧，你这招两年前我就已经免疫了。” “哦，那算了。”铃儿听后又从原地站起来，脸上又露出笑嘻嘻的表情，心里却想道：“但还是管用啊。” 白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迟早有一天得被你气死。”语罢便蹲身为正昏迷的少年把了把脉。 “心脏受惊吓，跳动过快，血液循环有些加速，身体还有一些轻伤不过倒没什么大碍。”白衣人了解了一下少年的伤势，随后食指轻挑，不远处一条从山隙缓缓流淌的溪流，一个水团迅速凝聚飞到少年脸上轻轻洒下。 受到冰凉山水的刺激，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跳崖的少年正是之前复仇未果的天寻，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未能敌过生存的压力选择了死亡，至于莫家价值连城的功法都是被他一怒之下焚尽。 “这是那？我死了吗。”天寻眼角一滴水划过，不知是溪水还是眼泪。 “不，你没死，被我给救了，所以好好报答我吧。”白衣人还没开口，铃儿就已经先冲了上去，一张圆润可爱的面庞挡住了天寻的视线。 天寻看了一眼眼前灵动的女孩，便侧过身子，有些责怪的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 “哎！你这人有毛病吧，我救了你，你不道谢还责怪我。”铃儿顿时恼了。 “呵呵，人命关天，我俩救小兄弟你也属人之常理，只是小兄弟的年纪也仅有十三四为何如此想不开。”白衣人开口道。 天寻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神色中带着一丝敬畏，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白衣男子深不可测，“阁下是？” 但回答他的确实......“我，我你都不知道，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为你做一下自我介绍好了，我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聪明无匹，美貌无双，智勇双全........打过天帝，踢过兽王，不系登上龙象榜的龙象大陆第一天才美少女，寒萧铃，寒是寒萧铃的寒，萧是寒萧铃的萧，铃是寒萧铃的铃。”一口气说完后，铃儿在原地大口喘着气。 天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像看一个奇葩，良久后憋出五个字，“你.....是不是傻！” “.......”寒萧铃听后满脸羞红，转身就走，“师傅，这人没救了，我们走。” 白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呵呵，她就这脾气，你别介意，至于我只是隐世的一介草民，带徒弟一起游山玩水路经此地。”白衣男子笑道。“从小兄弟臂膀上的‘莫’字刺绣来看，小兄弟是莫家之人？” 提起莫家，天寻的脸上又露出一份阴毒与愤恨，“我是与莫家不共戴天之人。” “仇人？莫家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莫老爷子更是坚守大义道德之人，怎会与你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白衣人疑惑问道。 “哼，虚伪的小人而已，八年前我亲眼看到他杀了我爹，这是无可掩盖的事实。”天寻冷声道。 “你爹，八年前？”白衣人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不知小兄弟名讳？” “天寻！”天寻随口答道，反正他已打算求死，说话也不避讳。 “天寻？据我所知，帝国之内至少在这天渊中南区域似乎并无天姓，不知小兄弟姓氏？”白衣男子问道。 天寻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父亲小的时候到是跟我说过，我的姓氏要我自己去找，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姓氏的去留也由我自己决定。” “你叫天寻，原来是这样。”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什么。 “怎么，前辈认识我父亲？”天寻疑惑道。 “不不不。”白衣人赶忙摇头，“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助一下小兄弟，让小兄弟生存下去。” “帮助我，呵呵，算了吧，我所谓的活着也只是为了仇人而活着，报不了仇的废物，我又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天寻摇了摇头道。 “呵呵，那如果我说你报得了仇那？”白衣男子笑道。 “师傅，我们不是......”铃儿听后满是疑惑，明明是莫老爷子的好朋友，却要帮助眼前的少年向莫家复仇，可她的话语却被白衣男子的一个眼神打断了，她其实很聪明，很会察言观色，看的出师傅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 天寻激动的直接跪拜在地上，满脸激动又兴奋，“你说，你能助我报仇？” 白衣男子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走到山边，将一根手指贴在石壁上，石壁毫无征兆的迅速的开裂，但白衣男子很快又收回了手，他只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够了。 天寻呆呆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像个井底之蛙，现在才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强者，他丝毫不怀疑眼前的男子能给他报仇。 “我想我不用多解释什么了吧。”白衣男子微微笑道。 “多谢恩人，您的大恩大德，天寻用一生回报。”天寻说着就要叩首，但却被一股源力托起。 “你不需要对我跪拜，我也没说会直接帮你，”白衣男子开口道。 天寻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子，等待着他的答复。 “恩.......这样吧，既然你父亲给了你一个选择，那我也给你一个选择好了。”说罢，白衣男子从手中的须弥戒中取出两本卷轴，“这里有两份卷轴，我让你自己来选择，一份名叫‘商通天下’你若能将之习得便可成为富甲一方的巨商，同时我也将告诉你一个秘密；至于另一份，名为‘九阳决’，乃是我以为已故的好友遗留下来功法，你若选择它努力修炼方可完成你的理想。好了就这样，你来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