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成功、大失窃
王凉陪着素雪吃西班牙西餐，杨瞻却在酒吧喝闷酒。 杨瞻听说梁魏陪马兴环、王鸿力，还有那个司马老板在会所吃香的、喝辣的，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想当初，他也是元安市十大富豪，虽然是因为继承家产才有这个名头的，可是他有点恨，现在已经从富豪沦落到小老板了。 他还记得，那些会所以前都是他家的，而今别人吃饭，都叫上江湖上朋友，居然不叫自己。 要是他还是十大富豪，说不定还看不上这群人，可是现在，他却希望融入到上层圈子。 他女儿杨丽那家小网站，因为卖狗头金的原因，流量大增，可是主产品百林酒依旧起不来，卖的还是那些女孩子化妆品这些地摊货。 杨瞻有时候亏欠女儿太多，自己以前还被父亲送过国外镀镀金，自己女儿居然只是高中毕业，连个大专都没上，就在家里忙活照顾生意了。 杨瞻恨自己无能，又气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守着一个老旧的白酒厂和一个酒吧过活。 杨瞻手捏着百来万，却不敢挥霍，那不是他的钱，是别人放在他这里让他洗钱洗出来的，交了税，其实已经倒贴了一部分，可是上家通过梁魏传话，说等一整子再拿这笔钱，可是等多久呢？杨瞻不知道。其实杨瞻手痒，特别想花这钱，可是又不敢花，他知道，那群人和自己不一样，自己以前是流氓老大，现在那群人不是流氓，而是恶棍，要是动他们钱，小心他们要你的命。 杨瞻就是憋屈，在喝闷酒。 突然，酒吧内摇滚迭起，酒吧的女模特要摇头晃脑，在那挑起了钢管舞，引来阵阵欢呼。 杨瞻感觉眼前恍惚，他不知道是自己醉了，还是想女人了。杨瞻离异多年，没有固定的女人，他总是吃女模特的豆腐，弄得很多女模特已经看不上他这个酒吧老板了。 杨瞻也想过对此，私下里弄点摇头丸、**什么的，在酒吧卖，可是现在酒吧一条街不是他家的了，他只有一件小酒吧，玩不大。 杨瞻拿着一瓶xo，就往那些穿的暴露的女孩身边靠：“小姐请你喝一杯？” 那些女孩向来来者不拒：“这酒开过口了，我只喝新开瓶的。” …… 杨丽并不知道她父亲在酒吧纵情声色，她现在每天都要忙到晚上十二点。 网上一有订单她就兴奋地去和客户聊，问对方是不是要买东西。 可是客户很挑剔，问东问西，最近真的下订单的却不多。 为此，杨丽都纠结了很久，要怎么样才能打动客户，才能让客户像之前买狗头金那样，趋之如骛。 杨丽虽然每次都请那个网络兼职的伍玖帮忙ps突破，图片效果有了，可是客户似乎跟喜欢真人模特。 听说伍玖有正式工作，为了赚外快，才来兼职的。 杨丽觉得对方网络技术很高，一张拍的很差的照片，到他手上，能成为一张顶尖的模特图片，可是图片再好，产品终究是地摊上的货。杨丽想做高端产品，比如自己家的白酒，自产自销，成本低，可是在网上卖不起来，因为网上女人购物多，男人很少动手。 杨丽就想把酒卖给女人，可是怎么卖，才是她头疼的事。 杨丽就问老兼职的伍玖，男人为什么喝酒？女人为什么很少送男人酒？女人要是买酒给男人，男人会不会收？ 问的伍玖一愣一愣的，他只是喜欢喝，可是要他说出为什么，他答不出来。 在伍玖眼里，这个还没二十岁的女孩，已经很成功了，起码比他这个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成功的多。 有独立的事业，手下有兵，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而伍玖还在打工。 尽管伍玖是喜欢当警察的，不过他心里还是佩服这个女孩的。 伍玖是带着那些商业问题睡觉的，等他醒来，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原来加班太疲劳，睡过了。 他知道，上班迟到会被骂，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然后往警察局冲。 当他到了刑侦队，办公室居然没什么人。 他心刚静了下来，就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009，来一下。”原来后面是他们队长念辰。 伍玖跟在他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进了刑侦队独有的会议室，里面008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 “008，你把杨瞻的事和他说一下。我去一趟分局。”念辰说道。 “怎么了？”迟到的伍玖问道，他还以为自己睡过头要被骂，却没想到现在有杨瞻的消息。 “刚刚得到的消息，杨瞻昨晚和一个在酒吧钓了一个女人去开房，早上醒来，发现房间里有一个pos机，他钱包里银行卡里面的近五百万没了。”008解释道。 “pos机？五百多万？”伍玖知道，这是大金额金融犯罪。 “有视频，你先看看，我正在查pos机把钱转到哪里去了。”008补充道。 伍玖打开一看，是警察局特有的审讯视频，只见杨瞻潦草的头发竖立在那，神情有点颓废的说道：“我昨天在酒吧喝了点酒，看到一个长发的女人。特征？挺性感的那种，身高？一米六多一点，她穿高跟鞋了。年纪？三十不到吧。我们先是喝了点酒，然后我们就去了旁边的酒店，再后来就上了床……早上醒来，就发现人不见了，床头多了一个pos机，当时一看到pos，我就想，可能遇到骗子了，再一查，钱包现金手机都没了，银行卡也被扔在地上，五百万，你们一定要帮我抓住那女人，找回来……” 伍玖能感觉到，杨瞻要疯了。 “酒吧和酒店视频查过了吗？”伍玖问道。 “查了，那女人似乎有意避开视频，长发遮住脸部，很难查，叶警官去现场找线索了，我查视频。大队长说了，让你跟着查pos机的钱流到谁的账户上去了。”008说道。 念辰去了钟局长办公室。 “这杨瞻本来是个线索，现在洗钱的钱没了，线索可能就会断，你觉得是怎么回事？”钟局长问道。 “我看了审讯视频，他极其希望把失窃的钱找回来，神情多惊恐，似乎不是上家拿的。”念辰说道：“不过也难说，那女人要是惯犯，最多那点现金，一般很少拿pos机刷卡盗取钱财的，我也在怀疑上家知道杨瞻的钱放在银行卡里。”念辰说道。 “他半小时前去警察局的？”钟局长问道。 “嗯。”念辰点点头：“现在我派小叶他们去酒店找指纹和DNA，看看有没有发现，另外让网络科的新人找pos机钱财的去向。” 钟局长叹了口气，点燃一枝香烟，说道：“我们被动呀。一直监视着这些人，可是每次发生事情，我们总是晚一段时间。找指纹和DNA，只找那女人的下落，万一找到她，她也是替别人办事呢？我现在最大的担忧，是这笔钱已经汇到国外了，你不能把工作全放给那两个新人，他们技术不错，可是毕竟是我给你的私兵，还是让刑警大队网络科都参与，毕竟人多力量大。” 念辰心里明白，既然杨瞻都报警了，这事也不需要瞒着大家，丢钱对于刑警大队来说，是好事，这就可以明正其顺的干预，可是也是坏事，万一查不到，那唯一的线索就丢了。 杨瞻早上没吃早饭，先是跑到银行，然后跑到警察局报案，此刻坐在那，见警察除了同情，都没丝毫线索，火爆脾气就起来了，抓起坐的凳子就砸：“他妈的，你们警察不是能吗？快帮我把钱找回来……” 杨瞻在警察局报警，然后闹事，他女儿杨丽却在家冥思苦想。 想怎么才能把生意做大。 她刚刚起床，是的，做网络生意，中午起床，午夜休息，生物钟就是这样。 她穿着睡衣，在镜子面前扭了扭，外套望着镜子，突然笑了。 她连忙找到手机，给那个网络技术员伍玖打电话：“喂，卖东西的话，视频是不是比图片更高？你能不能帮我在网上设定一下，我以后让模特直接上传视频，图片？效果不明显……” 杨丽正是兴奋的时候，她昨晚还在想，要不要把家里的白酒厂弄成保健酒，也就是酒吧里面的壮阳酒，养肾酒，女人也许该买这样的酒吧？ 另外就是用视频宣传产品。 这对于杨丽来说，就是小成功，下面就要付之行动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父亲卖狗头金的钱已经没了，现在因为在警察局闹事，可能还需要她去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