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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复仇的侠女

    那么与帝国文明既然是人类的自私与欲望的衍生,应运而生的便是无私与仁义的诞生,文明之所以能够进化,那就是一些先觉之人的看不惯。任何文明的进化都是人的文明的进化,从而达到社会与国家文明的进化,而在社会与国家之中,首先心中觉悟的就是那一些因为看不惯的先觉之人。

    不过赵羽天纵然心中知道这些,他也不会说出来,因为这些道理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赵羽天也没有傻到因为这样的思想而鄙视那些君王,更没有清高到这种地步,其实他也知道任何国家都是从错到对,从野蛮到文明,这是一个过程,君王之中亦有圣明之人,只不过他们受限于时代的禁锢罢了、

    但任何世界的历史就是这样。

    赵羽天叹了口气,他知道晋国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那已经注定让他无法置身事外,他已经知道这一双手注定要染满鲜血,但是他还是希望这样的时代晚一点到来。

    不过比起这些忧愁,赵羽天还是认为先找到这一位盗仙为妙,这一位朋友自己可不能错过。

    如今线索即将展开,赵羽天怎么能轻易错过这个机会。

    这一位侠女见他如此傲气,又想起他方才对那一醉汉又那般理解,心中感慨不已,双手拜谢道:”公子,你请说。“

    “一个人不会一生下来就会心甘情愿地去当贼。”赵羽天又开始说书了。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是偷他人东西总是不要脸的。”

    “因为有王就会有奴役,有王,人世间就会有疾苦,人有疾苦难免就会怨天尤人,方才那一位醉鬼想必就是这样的命苦之人,所以我体谅他,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如若这个时候出现一位盗者,专门负责去盗这些奴役他人的王,盗取他们因为敛财而得到的宝物,然后将偷来的钱广施仁义,倘若是你,你会如何感受呢?你还会当醉汉吗?”对于帝国时代的阶级矛盾,赵羽天一直都清楚得很。

    这一位女侠似乎被他说动了,叹了口气,”我想他也不必当醉汉了,你真是一位奇人,敢问公子尊姓“

    赵羽天思索了一会儿,”如若在下说出实名,姑娘可别将剑架在我脖子上,“

    这一句话,赵羽天说得实实在在,这“赵羽天“三个字,有一个赵字,这个姓名一说出来可了不得,现在的天下还是赵氏家族的天下,所以赵羽天害怕自己一说出来,这一位如此仇视赵氏家族的女侠,那又会重新激起新的误会。试想一下一个人若是叫别人姓为老儿老儿的,那一种恨意该有多深?

    然而,赵羽天还是得说出来,这一位侠女帮助自己化解危难,自然应该以诚相待。

    此刻这一位侠女当然不知道赵羽天的真实身份,爽朗答道:“当然!“

    “在下姓赵,名羽天。”赵羽天只好如实相告。

    果然不出赵羽天所料,这一位侠女脸色骤然突变,厉声道:“你竟然是赵家的人!”她的眼神中充满惊浪般着恨意,充满海浪般着愤怒。

    这一位女侠差点又将这一把剑又架在赵羽天脖子上,可是她刹那之间又想了想,若是这个人真是赵氏家族的人,那么他何必替那盗仙说话,想起自己的失态,这女子又立马重新镇静起来,“得罪了。”这三个字说得极其雷霆,震慑在场的所有吃饭的人,犹如一股刺骨的烈风,让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魅意女子害怕得皆是站在原地不动。

    赵羽天挥手示意,没有苦恼的意思,他心中也明白这女子定然与那赵氏家族有着深仇大恨才导致这般田地,一听说对方姓赵,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是一种简直恨不得将对方的心挖出来的憎恨。

    爱与宽容的确可以带来永恒,但是仇恨也同样是人内心正义的一种衍生,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父母被杀都无法产生憎恨,那么这个人已经失去了做人的意义,除非他的父母是十恶不赦之人。

    赵羽天从这一位侠女的眼神可以看得出,这一位女子定然对那赵氏家族有数不尽的仇恨,才会导致他一定说对方是姓赵,不问青红皂白就会陡然怒火,甚至想要杀了自己,这种仇恨对她来说近乎成为了一种本能。

    望着对方的那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眼神,这种眼神透露出来的决绝,赵羽天非但没有瞧不起,反而还很尊敬她。

    谁说仇恨就一定有错?

    不过赵羽天还是想要让她放弃这一段仇恨,她如此年轻,应该去享受人世间的快乐,不应该让她自己卷入复仇的孤独之中,赵羽天想起了这些,满脸尊重的神情,郑重道:“姑娘的名字呢?”

    “我姓萧,名红月,我一家人死的那一天血把秋月染成了红色,你也应该清楚我这一个名字的意义。”她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眼神中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侠女的威风做震慑。

    一个人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就说出自己的家仇,这究竟是爽快还是幼稚?

    这萧红月的侠女一身夜行衣,严肃之际,手边那青钢宝剑散发出赫赫威风,让那些还在调戏青春少女的老爷子们也吓呆了,不敢再有丝毫动弹。

    俗话说强压之下必有莽夫,这时候忽然有一人估计是喝醉了,摇摇晃晃向他们走了过来,这倒霉鬼还未说话,只见桌上宝剑已然出鞘,架在这倒霉鬼的脖子上,竟是一瞬间就割下了他一只耳朵,而这一切的动作似乎如那光影一般。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不敢有丝毫动弹,那倒霉酒鬼更是不敢吱声,望着这侠女的后背,嚎啕大叫,哪知这侠女正在气头上,又用一种奇妙的武技封印了这人的音声。

    那人痛得说不出来,更是叫苦连天。

    “以后少欺负我们女人,今天暂且割下你耳朵,下一次还会回来,就不知道我这剑割那里了,下一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糟践我们女人,我一个也不会留。”萧红月一直背对着这酒鬼说话,吓得那酒鬼痛叫了一声,直奔门外而去,哪里知道这侠女心肠狠毒至极,还未等这醉汉出门,又一镖穿其心。

    没有人看出她这飞镖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来了一个煞星。

    那些还在风花雪月的老爷子们吓得连滚带爬,爬出了这酒楼。

    而赵羽天对这一切却也不动声色,一直再吃他的牛rou。

    这一次他没有当唐僧,而是再想刚才的对话,萧红月,赵羽天当然清楚这个名字的意义,他当然也清楚这名字背后忍受的心酸,心酸背后一切的快意恩仇。

    “萧红月?很好听的名字。”赵羽天见她气头正浓,想要安慰几句。

    萧红月见这般情景,自然正在火头上,哪能听得这般马屁,“别说好听的,告诉我你究竟与那赵氏老儿有什么关系?”

    二人又回到了交谈之中,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门口那一具倒霉鬼的尸体,似乎并不存在一样,屋内的人都以为这天外来了个煞星,谁也不敢动弹。

    乱世已经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足以见得晋国现在又多么黑暗,而且竟然无一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在下的赵乃是父母所取,与那如今晋国的赵氏家族毫无关系,姑娘难道看不出来在下一身布衣,岂是皇室之人?”

    “那可不一定,伪装成普通人的模样,然后微服私访,暗中探查哪些人对赵氏家族不忠,这一身打扮岂非最妙的打扮?也是你们赵家老儿常用的手段?”萧红月一面轻酌,一面轻声笑道,仿佛她所说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赵羽天闻听此言,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一位名为红月的姑娘究竟有多么恨那赵氏家族,才会有这般言辞?想必定然是这一位萧红月曾经因为怜惜苦命之人,却因为同情心泛滥,从而导致父母被对方用毒计所杀。

    如若不是这样,为什么她的眼神里竟然是如此恨自己?仅仅自己名字中带有一个赵字。

    只可惜赵羽天真不是这什么晋国皇室之人,倘若真的是,赵羽天倒也真想要死在她的剑下了,“如若姑娘不相信,现在一剑就可以杀了我,不过临死之前,我想知道这一个时代的人心渐乱,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交个朋友都这么难。”

    萧红月见这男子一身正气,心里猜想这人应该不会是什么伪君子,这才收起了剑,“好,我看你样子也不想那赵氏老儿jian细的嘴脸。”

    赵羽天这才安了心,“那么回到正题上,此刻我们都不提那赵氏老儿?行也不行?”

    萧红月见他正气禀然,倒也不像一个伪君子,爽朗笑道:“好,方才的事情,我萧红月多有得罪,这一碗酒我一干而尽。”

    赵羽天也站了起来,将这一碗酒饮下肚中,“好,现在我再说说这一位盗仙的故事。”

    “公子请说。”萧红月的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

    赵羽天听她这样一口公子,一口公子地叫自己,他又开始洋洋得意起来,很久都没有听别人称赞自己为公子了。

    “好,姑娘可知道这一位盗仙不是自封的,是晋国朴实的老百姓赠送给他的雅号?”赵羽天回答道。

    “哦?公子对他还很了解?”

    “不错,我虽然是市井之人,但是免不了还是听闻过他的故事。”

    萧红月闻之大声一笑,“公子实在是太过谦了,如若公子是市井之人,那么方才那一位醉汉算什么?算一只丧家犬吗?”

    这一次赵羽天没有笑成一朵花,极为庄重道:“好好好,我们还是说一说这一位盗仙吧,他既然有仙名,自然是名副其实的盗仙,这一位盗仙盗得东西都是一些人的身外之物,例如翡翠,例如千玉琉璃杯,例如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等等,姑娘可知道为什么他只盗这一些东西?”

    “为什么?”萧红月毕竟才下松柏峰,对这天下的奇闻怪事自然没有赵羽天老道,当然想要一探究竟。

    “因为他可以将这些东西贱卖给邻国的商人。”赵羽天说出了傻子都知道的答案。

    “你敢戏弄我?”萧红月忽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