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复杂的男人
那女子倒也聪明,片刻之后自然也知道这一位老头子布置了静音结界。她本想等动静大了,等着姐妹们一起合力击杀这一位色老头,结果着了这色老头的结界。这一刻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起方才自己耻辱,眼神中恨不得将这色老头千刀万剐,毕竟她曾经也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而且自从出了宗门,她还没有吃过这般苦楚。 这一番交手之中,女子更气,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这一位女子毕竟才初入人世,而且又天命不幸,沦落至此,根本不懂得比武对决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此刻她被柳叔一会儿摸前面,一会儿摸后面气得吐血,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柳叔武技变幻招式? 而柳叔当她乃是那小白兔一样,在他眼里纵然她的武功还算不错,可是与自己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柳叔瞧见她丝毫不服输的样子,倒是忽然怜香惜玉起来,这年头拥有如此韧性的女子绝不多见,如若她立马叫救命,柳叔恐怕真的要将他当作掌上玩物了。 只可惜柳叔居然心生一丝复杂,不想这样做,也不想这样凌辱她,此刻如若那一个啰嗦又烦人的赵羽天在场,又要说他对女性不尊重了。 这一刻,这狭小的房间内,诱人的酮体在烛光下若银若现,勾人心魂,浓郁的红色玉珠粉饰着那嫩嫩芳华,胸峰那一抹月牙起起伏伏,仿若能滴出水来,如若被风轻轻吹拂,定然别有一番风景,这一切真是让人心脉膨胀,犹如万千yuhuo在心中炙烤,更或者万千欲望的涛浪激起滚滚惊骇,让人难以承受这般诱惑。 然而柳叔毕竟是血中千里行的男人,他是在无数血泊中成长起来的男人,想要克制住男人的欲望的时候,那是极为轻易的事情,否则他也不可能练出这样的金属性绝世武技,更不可能为了炼就这一种武功,几年都不碰女人。 柳叔想起那臭小子还在地下等着自己,最后摸了摸那诱人的酮体之后,也不想与她再纠缠,厉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做人不要太过于嚣张了,黑魂门想要投靠魔教,还没有那么轻松!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有数十条人命在手了。” 这一位女子几番不得手,她自己也知道在这一位高手面前讨回了一条命,也终于被他这一瞬间巍然不动的男人雄风折服,只得这一系列的羞耻,跪下道:“是。”她想起曾经姐妹也因为这样情形,为了将对方杀死与这些臭男人纠缠,最后死于非命,而现在自己能够在这一位高手面前捡回一条命,便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柳叔也不知道为什么,瞧见她满脸坚毅的神情,忽然心生怜悯,“我见你也不容易,这些钱财,就当老夫我给你的,临走前老夫告诉你一句,一个人想要活下去,最好心中装着光明,跟随那黑魂门是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 这一位女子怎么也没有料想他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心中有些悸动,“还请恩公指一条明路。”她又一瞬间开始变得唯唯诺诺起来,这一刻她的全身上下已经被柳叔叔看光,然而柳叔这一刻脸上神情竟然不在此处。 柳叔是一个很奇特的男人,该好色的时候绝不放过,不好色的时候也完完全全可以一本正经。 “这世间已经没有明路可走,每个人都活得那么心酸,连一个青女都可以被训练成杀手,这晋国还有什么明路可走。” 哪知这女子竟是跪着前行,跪在柳叔面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恩公,恩公请带我走吧!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我也得死,只是我心存侥幸,我知道恩公看不起我,但是我真想替恩公当牛做马,哪怕做妾也可以。” “为什么?” “我想活下去!”这一句话一瞬间让柳叔心中又起了一阵悲痛,每个人岂非都有活下去的资格?人们活在世上难道是注定来受苦受难的? 这究竟是不是她的真心,谁又能知道? 可是她的眼泪不断地涌出,也许她知道这一次再不逃出黑魂门的魔掌,就再也没有机会。 柳叔叹了口气,只能回绝,“我不能带你走,但是有一个女人可以。” “谁?” “那一位沈芳芳,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中豪杰,你若跟随她,必定还能够讨一个活路,而且以老夫的经验来看,你们一群女子除了她与你还有救,其他小姑娘都会死在这个乱世,如若你能够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活下来,老夫倒是可以考虑收你当徒弟,不用在意方才我们发生的一切,至于你说的当妾,就免了吧。”武技世界的乱世一向视众生为蝼蚁。 问及此言,女子忽然想起了这一位心地善良的jiejie,心中忽然有些愧疚,想起了沈芳芳。 柳宗义的眼睛与赵羽天一样,他们都清楚这沈芳芳与其他这些女子有着天壤之别。 他面前这一位女子早已忘记自己通身被这一位中年男人摸了个遍,因为她也早已习惯,这身子早已经不属于自己,在黑魂门被训练成杀手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女人所有的一切。 “多谢恩公。”这女子竟是感激起来,感激在这样的绝对实力面前捡回一条命。 料想这个世界果然是以武为宗的世界,只要拥有强大的个人力量,你曾经的敌人也会折服于你,但是要掌控这样的力量,这背后承受的心酸与毅力,那绝非常人能够想象。 人心膨胀起来的时候,武技就变成了野心的魔翼,还好柳宗义并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强制性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否则,那司马旭又怎敢吧自己最为珍贵的掌上明珠交给他? 柳叔与赵羽天接触久了,忽然也变得柔情起来,竟似温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菱花。”这女子开始心中承认自己的弱小。 “想不到你经历了那般磨难之后,还能够叫别人一声恩公,真是不容易得很,不过,老子我不是圣人,我若是圣人就不会来这个地方,所以你也不要说我是恩公了,哈哈哈,老子就是坏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不要说我是圣人,也受不起这恩公这两个名号。“柳叔瞧见她并非那一种浪荡放纵的女人,只是迫于无奈才这样做,对方才自己做的一切还真是后悔起来。 ”那我叫你什么?“ ”叫相公。“柳叔又变得风趣起来,他还真是一个复杂的男人。 ”相。。公?“丁菱花一瞬间被他的搞怪言辞弄得不知所措。 ”给你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哈哈,人们都叫我柳叔,你也叫我柳叔吧。“ ”柳叔叔!“这女子想起方才柳叔的搞怪,她忽然也自己搞怪起来。 柳叔见她如此活泼,倒是真的不再怀疑她藏有二心,还真是想要收她为徒弟,可是方才他们已经做了那种事情,柳叔也认为如若收她为徒,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只能收起这一份好心,再加上柳叔与赵羽天一样,曾经收的弟子在关键时刻捅过自己一刀,这才导致了柳叔与赵羽天很有些同病相怜,同时成为了天涯沦落之人。 这也让柳叔不再轻易收徒弟。 ”不是柳叔叔!是柳叔!“柳叔最讨厌别人叫他叔叔,正如同赵羽天最讨厌别人叫他伪君子一样,每个人岂非都有一些忌讳? ”是,柳叔。“她忽然变得开心起来。 柳叔早已经在这个世界见惯了人心的险恶与世态炎凉,想起这一位女子竟然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还能够明白回头是岸的真理,他忽然起了善心,神不知鬼不觉地掏出一本武功秘籍,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丁菱花。 这一刻,方才的敌人竟似变成了朋友,世间的事情谁知道呢?一念之间就可以成为朋友,一念之间就可以成为仇人。
”方才的事情,你可别埋怨我,哎。我见你还能够心存善意,这一本中阶的风元魂武学秘籍传给你吧,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清楚你现在修炼的那邪功最后会让你魂元尽失,不过那黑魂门的兔崽子们就是这样的,害怕你们逃跑,便用这一种邪功拴住你们,让你们沦为他们的棋子,修炼你们最终也会毙命,不修炼也同样会毙命,哎,这是一颗丹药,服下它,你就不会被那黑魂门邪功反噬。“ 女子一瞬间就吞下了柳叔手里的丹药,眼神之中并没有半分怀疑。 见她竟如此信任自己,柳叔心中悸动,也感到了自己方才的举措真的不太纯洁,“你难道不害怕,我这是迷魂丹?” “恩公如果想要害我,我现在哪里还有机会跪在这里说话,我相信恩公是一个好人。” 柳叔心中更是激动,竟是为方才的事情想要到道歉,“方才的事情,你别在意。”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还会道歉,真是复杂得不行。 “我本就是青女,没有什么在意不在意。” 柳叔不说话了,这一句话已经让他已经无话可说,他忽然觉着自己怎么那么无耻。 ”恩公,恩公,你既然知道我是这样的情形,还是带我走吧。“ 柳叔摇了摇头,”一个人想要存活在世界,依靠的人一定是自己,也只有自己,不是其他人,而且你所依靠的除了你自己,还有那一位叫做沈芳芳的女人。“柳叔心中有难言之隐,自然不能带她离开这肮脏之地,更别说带着她满世界周游了。 ”可是我是女人,我无依无靠,小时候。。。“她瞳孔中又有了余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不说了,反正恩公,你一定相信我,我绝不是一个坏人,我只是被那黑魂门逼迫,才不得已杀害贪慕我美貌的习武男子,夺取他们的魂心。“ ”女人,女人有什么不能?别拿女人来贬低自己,那会让我看不起你,别怨天尤人,这世间不单单只有你一个人受苦受难而已!“ 是啊,乱世之中不只有你一个人受苦受难而已。 ”好!恩公既然不带走我走,我也不强求。“丁菱花正要穿上衣服离去,她还是想要活下去,这已经很不容易。 有些情况下,悲壮地死绝对没有屈辱地活下去更加伟大。 柳叔见她拥有如此强烈的求生之念,心中瞬间抖动了一下,“你的武魂属性是风,老子恰好有一本风属性中阶武技,你可要好生修炼,如若真的有那个天分,你也可以重新活回自我。“柳叔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掏出一本雷属性武功秘籍,又道:”这是雷元中阶武技,你若是真的想要活命,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修炼你手里的这风元武技,名为”风吟耀华“,还有,今晚上你将这雷元武技交给沈芳芳,让她修炼这其中的“雷神降临“,到时候你们双剑合璧,定能在这个乱世闯出属于自己的天下,但是如若你们相互之间改不了那女人的臭毛病,相互猜忌,相互埋怨,你提防我,我提防你,就算神也救不了你们!如若你们能够有她们一半的相互信任,一定也能够独当一面。”他忽然想起那四个女子,很有些感慨。 这四个女子究竟是谁? 丁菱花知道他说得这一句话的意思,那就是想要活下去,单单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必须要结伴而行,共商逃亡大计,“柳叔,我明白了。”她眼泪水又流了出来,早已忘记方才柳叔是如何调戏她的,毕竟是她想要先杀死柳叔在先。 如今对方抛开方才怨恨,将这中阶武技交给自己,那就说明这已经是对她们这种风尘女子最好的帮助了,更何况这种中阶武技如若拿到黑市去贱卖,一生一世也不用愁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