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朋友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等到时机成熟，我告诉你也不迟，你只要知道现在我真的是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废人。“赵羽天说得平平淡淡，他只要与对方交朋友，永远都不会卑躬屈膝，也不会傲人而立，有的只是平易近人。 柳叔是一个命运悲惨的男人，赵羽天看得出来他还是心里爱着那个女人，否则也不会每次瞧见他自己女儿得了抑郁症，心中总是郁郁寡欢。 柳叔忽然感觉饿了，路过一烧烤摊时候，见一对老夫妻身着几件薄衣冒着寒风卖羊rou串，心中不是滋味，掏出钱买了几串，这黑魂门肆虐的地方，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生意却也这般痛苦，看来这晋国是时候要大出血了。 那两位老夫妻见这男人出手阔绰，脸上尽是感激之情，直呼好人好人。 用钱买两串羊rou串却也被称作好人，柳叔心中不是滋味，走到远处这才狠狠地说出了心中想说的话，“他奶奶的，若不是想到我这一次有要事要办，真想把这黑魂们给灭了。“ 赵羽天对于这银松的黑暗势力还是不太清楚，只能默然不厌。 柳叔也不再去想这些行侠仗义的事情，将一串牛rou交给赵羽天，只见他一边啃着牛rou，一边悠哉悠哉道：”那你想不想要学武？在这个世界光会忍辱负重，说一些好听的话那是没有用的。“柳叔说得没有错，这一句话实际上也是在提醒赵羽天，在这个以武为本的世界，不学武功就想要出人头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一点赵羽天当然知道，他当然知道每个世界的文明都有他独特的规则，这就好比曾经的华夏文明，若是不懂得诗词造诣，那么这个只能沦为三教九流之人，就算有其他真本事也不会被社会认可，例如辉煌的华夏文明中有一个医神名为华佗，只可惜他生活错了时代，生活在那样的乱世之中，怀有一身超越了时代禁锢医术与医德，最后却惨遭枭雄杀害，因为他违背了那个时代的枭雄规则。 乱世有乱世的规则，武学世界自然也有武学世界的规则，如若一味排斥这些规则，赵羽天连活都活不下去，更别谈回到神庭这种如此遥不可及的目标了。 所以他也只能去适应这些规则，哪怕再痛苦，他也要重新习武。 赵羽天想起曾经自己也是武功盖世，名动一方星系位面的战神，可是现在却成为了一个武功尽失的废物，心中痛楚难以言表，只能叹了口气，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拜你为师？“ ”难道老夫配不上？混蛋小子，你可知道这晋国想要拜我为师的人数不胜数，可以从这一条街排到那一条街，你小子还不知道珍惜。“柳叔是真的想要收他为徒弟，传他一身本事，柳叔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与名气，一边动作，一边说。 只可惜赵羽天若是说出我的师傅乃是神庭的主神，恐怕柳叔真的不敢收他为徒弟了，当然，这种话谁也不会相信。 赵羽天知道男人一贯都要自尊，当然不会将这种话说出口，而且就算说出口了，这种话连他自己都认为是天方夜谭，更何况是柳叔，毕竟他们生活得世界太不一样了。 为了维护柳叔的颜面，赵羽天又只得降低自己的身份，”我说了，我们是朋友，你见过师徒之间当朋友的吗？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废物，当你的徒弟，若是出去一群三脚猫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让你在这晋国毫无颜面？“ 柳叔见他这么豁达，说话这般顺人心意，也痛痛快快地大笑起来，”小子，你说得还挺有道理，老子虽然想要收你为徒弟，但是你武功底蕴太差，竟然连最基本的武功都不会，哎。真是笨得和一头蠢驴一样，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将你当朋友了“ ”那就好。“赵羽天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话语，因为他已经习惯逆来顺受，他身为曾经年轻有为的神，竟是如此能够卑躬屈膝，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这也是他最为了不起的地方。 所以他曾经成为了神。 你能不能说他没有傲骨？当然能，但是这就是他的不平凡之处，历史上那些傲骨的人最后有多少能够有所成就的？赵羽天早就已经看透，他也知道如何收敛自己的傲气。 。 屈辱地向前追求也是一种傲骨。 柳叔也同样是屈辱活着的男人，所以他们两个很谈得拢，也足可以成为生死挚友。 ”其实老子也知道你这小子曾经肯定有过不少故事，你告诉我你究竟多少岁？“柳叔还是对他的过去有些好奇。 ”我若是说我活了三万年，你信不信？“ ”鬼才信！你咋不说你扶摇直上九万里，上天了呢？“柳叔差点没将那骨头咽下去，一个连最基本武功都不会的废物居然给你说他活了三万年，谁会相信？ 你会相信？猪都不会相信。 猪只会望着赵羽天笑掉大牙。 不过话又说回来，赵羽天这一位战神虽然活了不少岁月，但是比起那一群真正的主神，他还是显得太年轻了，甚至在那些真正的主神眼里，他还是一个初入茅庐的愣头青。 试想一下，如若赵羽天不是愣头青，怎么会牺牲自己三万年的修为维护了神庭尊严，如此热血愤青，如此心怀正义？如若赵羽天不是愣头青，他又怎会在这个世界如此卑躬屈膝地苟活？ 这一位年轻的神终究年轻，他的路还太漫长，甚至极其漫长，他回归神庭的路充满着坎坷与心酸。 赵羽天丝毫没有在意与柳叔彼此的年龄差别，而是实打实地想要与柳叔交朋友，这又是赵羽天真正了不起的地方，如若随便换做一个人，自己活了三万年，而这一位色老头只活了几十年，别说交朋友，就算正眼也不会瞧对方一眼。 他还是那么平静，仿佛从来都不会发火，”那不就对了，我说了你又不相信，你又何必在乎我的年龄？还有，我真上过天。“ “上你奶奶的天！” “那就上我奶奶的天吧！” 片刻之后，二人相视大笑起来，柳叔又继续说道：“可是我看得出，你这小子心境和我们很不一样，例如别人骂你，你从来不会生气，还让别人多骂几句，你这样的男人，老子还真没有见过，若是别人骂我，得分情况。” “还得分情况？”赵羽天有些纳闷。 “我爹嘛，不是个好东西，丢下我们一家人去享受荣华富贵去了，现在都没找到他，这个男人嘛，可以骂随便骂，骂他老子心里还狠痛快，但是我娘，我姐，我小姨，他们要敢骂，老子不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就算对不起他们，哼，为此老子也杀过不少人。” “你还是一位孝子，只可惜真的太色了，现在他们人呢？” ”死了。“柳宗义眼神中充满着遗憾与孤独。 ”都死了？“ ”都死了。“柳宗义重复着。 赵羽天不说话了。 ”生死嘛，听天由命，哎，老子报了仇又能拯救他们吗？还不是每一年，只能去他们坟头上几柱香，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吧。“ ”他们怎么死的？“ ”你还记得那一位小男孩吗？“ 赵羽天想起了那一个小男孩，”你是说的小胡有。“ ”老子年轻时候的情况和他大哥差不多，都是那些武宗说老子资质过人，想要强行拉老子去效命，但是老子的娘宁死不从。“ ”为什么？这是好事啊。“ 柳宗义怒火中烧，”奶奶的，你他妈是猪脑子吗？你总是对老子说这一个时代什么什么的，你难道认为这一个时代这种事情还有好事？你以为我们晋国是楚国，人人都可以接受文化武技教育，然后大家都为国效力，而不是给那些贵族卖命？这是晋国，不是楚国，说起这个，你总是劝我去楚国，这几天我也在考虑，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会去的，而那丫头估计一时转不过弯来，你得想办法好好说服她，这一个晋国已经无药可救，贵族一天天吃好的，喝好的，一顿饭当别人家里一年的饭，甚至十年的饭，男人拥有的女人多得出奇，女人也拥有男人多得出奇，别人楚国堂堂帝君，帝国之君，一生只爱了一位皇后，真是令我钦佩，真是了不起的君王，就和司马旭一样，只可惜啊！！我却要与这样的君王为敌，难过，难过。“ ”你所说的是现在的楚国君王？“赵羽天问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可怜我们晋国，有钱有武技就是一切，穷人为了一些钱却拼命为那一些贵族卖命，也是可怜卑微得很啦。“他忽然指了指手里的羊rou串，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这种东西被他们那些贵族称作什么吗？称作狗粮，可惜这世间上还有多少人连这羊rou串都吃不起，竟是卑微到去吃老鼠，当年我们家也是这样，吃野菜，吃树皮。“ ”哎。。。“赵羽天并没有多说，只是叹了口气。 ”说远了，说远了，刚才说我娘宁死不从，结果遭来那一顿人的毒打，被活生生地打死了，他奶奶的。“柳宗义忽然捏紧了拳头，怅然叹气，继续说道：”我娘在我面前死去，那一群人还想将我解决掉，那一刻老子才发现我真的资质过人，不知道是天生的什么力量，让老子一瞬间就杀死掉那些人。“ ”后来你报了仇吗？“ ”老子不报仇还算个男人？还算他奶奶的是人？你说话怎么还是那么猪脑子，这种仇我怎么能不报？“柳宗义正在气头上，说话自然有些怒火。 当然，以赵羽天的性格，自然不会过多在意，”怎么报的仇？“ ”哎，刚才话有些过激，你别在意，老子想起这些事心里就窝火，怎么报的仇？当然是灭宗了。“柳宗义只要把对方看做朋友，从来不说假话。 ”那么那些宗主的小孩子呢？“ 柳叔轻笑一声，叹到：”赵羽天，我就知道你这混蛋小子仁心，不过你放心，老子报仇还是很正义的，我只杀该杀的人，我娘从小教我对我说小孩子是最天真无邪的，而且我这个人比较聪明，习武读书，样样老子都没有落下，那个时候我们虽然过得很穷，但是我娘却要熬夜织布给我买书看，而且我娘知道我习武的天赋异禀，总是想方设法将老子藏起来，我还记得她。。她手每天晚上手都磨起血了，还要织布为我买书。”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有谁能够想象他竟然是一位好色的男人？ 可是他忽然又擦干了眼泪，不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老子三岁就识字，四岁就大致了解了这一片大陆的历史，所以多读书还是有好处，小孩子是最纯真的，老子这一句话记了一辈子，不过你所说的这些小孩子，他们命不好，有那么一群老子，最后也只好成为孤儿，后来他们长大了想要报仇，想要杀我，我也没辙啊，那一次，我心肠软了，废掉了他们武功，他们现在就成了一群废人，不过还能够活下来，吃一口饭，我觉的我对他们已经够好的了。“ ”哎。。这的确已经算很好的结局了。“赵羽天叹了口气。 ”老子也知道你为什么叹气，人各有命，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那么那一群女眷呢？“ ”女眷，那些丫鬟，奶妈，买来的妾什么的，这些人，老子把她们都放了，当时老子灭了那宗派，什么名字老子也记不清了，反正灭宗之后老子发现了他们藏有很多钱，于是老子将这些钱均分，给了她们很多钱，我也知道她们也很苦，一定是迫于无奈才与那武宗为伍，我宽恕了他们，她们现在过得应该很好，见着老子还对我笑呵呵的，而且还有两个为老子终生不嫁，怎么样，老子的魅力还是很大的，可惜老子不喜欢她们，我是一个大色魔，他奶奶的，就喜欢野花，你能把我怎么样？” 赵羽天不想笑，也笑了，“我知道你的爱好，那么她们现在去了哪里？” “大部分人都逃亡了楚国，说起来，这也多亏我一位故人，也是我一位敌人，嗯。“他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也算是朋友吧，他对我很照顾，而且他在楚国地位很高，我与他又是敌人，又是对手，但更是朋友。我长大了，就将这些人安排到了楚国去，拜托他好生照看她们。“柳宗义想起了这一位朋友，顿了顿，”拖我这一位敌人的福，现在他们生活还算过得不错，有的开了医馆，有的当了探险家，反正结局都比较我们这些生活在晋国的人好，你说老子是不是一个圣人？哈哈哈！“柳宗义想起这些事，忽然洋洋得意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英雄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几岁？“ ”十几岁，怎么样，说出来吓死你奶奶的。“ 赵羽天大笑，”还真是吓死我奶奶的了，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晋国呢？“ “还不是因为我娘从小就要我忠君爱国，老子没法子啊，我娘的话是绝不能违背的，她在天上看着我呢，所以我就算有机会去晋国享受和谐，享受因为勤奋得到的一切，只可惜我这人一根筋，一想起我娘临终前的嘱托，我就只能留在这乌七八糟的晋国，想要为这一个国家做点事。” 片刻之后，二人又相视一笑，赵羽天又继续问道：”那么那些宗主夫人呢？“ ”那就没得说咯，骄扬跋扈的，仗势欺人的的，老子把他们都卖给青楼了，让她们也体会体会那被人糟践的滋味，至于那些被逼迫的嘛，温柔贤惠的嘛，我就让他们改嫁，嫁给那些年轻人，嘿嘿，我那个时候虽然小，但是还当了媒人呢，嘿嘿，奶奶的，有意思吧。“ 赵羽天这一下算明白自己这老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了，”你报仇还真是奇怪的很，难道她们是你所说那些凤凰？“ ”这两个凤凰可不是她们能够相提并论的，而且我让你去给我打听那凤凰的事情，还是算了，你虽然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但是她们两个毕竟和那个男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也不可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我想问的话。“ ”哈哈哈，你也知道这样的办法行不通的，不过你总不会惦记着她们。“赵羽天心里的石头疙瘩终于落下。 “色是老子的本性，没有办法改变的，她们的确很美，非常非常非常的美丽，那些写小说的，说什么美若天仙都显得侮辱了她们，我看就算这一句话形容她们两位，那也侮辱了她们的美丽，你知道我这么好色的人，面对她们的美丽，我都不敢看她们一眼，害怕侮辱了她们的仙气。哈哈哈。“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美女吗？“ 柳宗义铿锵有力地回答道：”那当然，不过老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我就算无耻，也不会无耻到去贪恋朋友的女人，那两位女人喜欢那男人得要命，我每次去找她们，她们脸上都阴沉得很，因为那个男人为了羽化登仙，抛弃了她们，哎，我再有本事，再好色，也不会恬不知耻地去贪恋朋友的女人，哪怕他们都已经分手。我只是想知道我这一位朋友在哪里，我想要请他帮忙，帮司马旭的忙，你长相与他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前几天才想出那样的法子。” “原来是这样，差点就被你坑惨了。”赵羽天摇了摇头。 “哈哈哈，就坑你，怎么样？你只要知道无论何时何地，老子都将你当朋友，而且还是老子除了那两个男人最信任的朋友。“ 赵羽天一边啃牛rou串，一边潇洒自在，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休息过了，”想不到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不过我想知道除了我，你另外两位朋友是谁？“ ”有一位是司马幽兰这丫头她父亲，也就是你的族长，也是我的族长，还有一位你不必知道，反正他已经羽化登仙，不再人世间逗留，而我给你说的那两位凤凰，就是他的女人，她们是一对卵生姐妹，jiejie武功盖世，meimei武功也不在我之下，她们的武器是碟琴，琵琶，非常厉害，我都不是她们的对手。“柳宗义一边吃鸡腿，一边说道，时不时地还舔一舔手指，像一个乞丐一般。 赵羽天绝不是好打听的男人，既然柳叔不愿意提及他的另外一位朋友是谁，赵羽天也不想多问，”想不到族长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居然会和你交朋友，真是趣闻一件。“赵羽天说着说着，自己也忽然想起这一位族长，他身份显赫，在司马家族下人面前极有威信，说一不二，司马家族东城之中有权势的大大小小几千人，包括长老在内，竟是没有人敢当面反驳他，真是做到了唯我独尊，而且他一个人就掌管晋国东部数百万军队，数千里土地和近乎一两亿的子民。 一个家族也是一个政权的象征，如若没有这种魄力，说一不二的魄力，这一个家族也不会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屹立不倒，早已成为其他家族崛起的基石。 而且这一个司马家族的族长也有傲气的资本，他从小就是一个习武的天才，心境也极其超过了同龄之人，甚至连一个儿时朋友都没有，儿时朋友在这族长眼里，那不过是幼稚而又可笑的蝼蚁，除了青年时期交了一些柳宗义这样的朋友之外，这一位司马家族的族长还真是寡人一个。这一些是赵羽天能够了解到的。 传闻，这一位族长内心中拥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时常一个人对月抚琴，所以那些凡夫俗子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说起来，这种情况赵羽天不是没有感受过，曾几何时，赵羽天也感到了那一种孤独，可后来当他发现这宇宙中散落在各个星系的主神，他们比自己强大的太多太多的了，那一刻起赵羽天就再也没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只有脚踏实地地前行，一步一个脚印。 这一位自傲的族长，却对赵羽天这一位仆人有些刮目相看，也知道这个男人不一般，否则怎么会派他来陪同自己最疼爱的闺女？ 族长重视自己，这一点赵羽天当然清楚。 赵羽天在这一个大陆驻足，倒是生活得很有趣味，既有如同柳叔这样的色老头为伴，又有那一群不知好歹的墙倒猢狲散之辈为友，只可惜后面这一种朋友眼光实在太低，竟然识不得真尊，认为赵羽天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好欺负，想要通过陷害他而盗走银雪，若是他们能够真诚的将赵羽天当作朋友，又怎会被柳叔杀害？又怎会如此年纪轻轻就命丧他手？今后的岁月哪里会有那么心酸？岂不是真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可惜他们实在太愚蠢，愚蠢得就如同猪一样。 赵羽天想起这十个宵小之徒为了一丁点儿的利益残害自己性命，心中倒是感慨不已，这人世间有智者便有愚者，有勇者便有懦夫，现在自己只剩下柳叔这一位朋友了，至于那一位司马家族的族长，赵羽天知道如若自己不闯出一番神话般的本事，那个男人是看不起自己这种下人的，至于交一个朋友，那更是遥遥无期。 所以自己还是得不停地奋斗，找准一个机会突破命运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