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回 自知,无知
这属于年轻功臣的比武盛会过了一半,赵羽天虽然不能参加,但是心中却是热血奋勇,恨不得也去与这些年轻人比试比试。 一旁柳宗义洞察了他的心思,劝慰道:“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让你表演,你现在起什么劲?” “我们司马家族也有这样的比武盛会吗?”赵羽天问道,他知道这是他进入仕途的唯一方式,所以他想多问问。 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就是这样,以这样的比武盛会选拔年轻人。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表面上的形势选择,那就是进入国家设立的武技学园,通过层层挑选,最后国家选出栋梁之才,只是赵羽天知道这晋国是一个乱世,人心丧乱的乱世,这一条路行不通,为什么行不通?何为乱世,人心离间也,没有钱你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人本性趋利也,所谓乱世,那就是大部分人都服从人的劣根性,只有少部分人恪守美德,当然这只是乱世中其中的一种。 所以赵羽天在学校求仕途自然难上加难,赵羽天纵然有钱,但是他绝不会做以钱财求仕途的事情,但是在这晋国的武技学校,便是如此。 而且赵羽天在晋国无名无份,这一条路就更困难了,他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国家公民,只是一个奴隶,一个仆人。 两条上进的道路,他只有一条选择,就是参加这样的比武盛会,以真正的习武才华博得司马旭的赏识,在比武盛会上以武服人,而不是用钱去让别人信服。 这一刻他自然全神贯注,不敢遗漏这其中丝毫细节,比武的方方面面,他都要留意,多一个心眼。 赵羽天不想当游侠,来到这一个世界,他是有自己的政治理想的,他想要将这一个神夏大陆慢慢地,逐步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改造成属于人民的国家,他是八分理想主义,一分浪漫主义,一分现实主义。 但是他这五年的经历让他明白,这是“中原得鹿不由人”,属于那一个背景的时代还没有到来,时机也不成熟,这晋国老百姓思想体系还没有成熟,天下真正人心丧乱的时代还没有到来,更何况明君在位,赵羽天那是逆天而行,是在与天作对。 历史是人民去创造的,只有人民思想达到了必须反抗,不反抗只有等死的地步,人民才会造反,在这样的时代,任何人必须顺应历史潮流的时代,这才会出现一位仁德兼备,智勇双全的领袖,被人民推选出来,然后去引导自己的人民创造出属于人民自己的历史。 但是神夏大陆的人民现在还并非过得生不如死,时机根本就不成熟。 楚国那就不用说了,用赵羽天从楚书中看到的话,“圣君在世,仁臣咸集,储君高义,皇后贤明,民心忠楚,国家安定。”,足以见得。 而在晋国,虽黑暗将至,但不乏贤杰辈出,在另外一位超世之杰司马旭的极力干涉,极力与既得利益团体对抗的过程中,下层人民还有饭吃,还有水喝,甚至有些地方还算过得有滋有味,至少上层以司马旭为首的统治阶级还懂得民能载舟,也能覆舟的这个道理,他们兢兢业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与既得利益集团展开巧妙委婉的政治斗争,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老百姓重新过上饱受战乱之苦的日子。 这两位都是无比优秀的领袖,都是为自己统治下百姓着想的领袖。 这两个泱泱大国有这两位优秀的领袖坐镇,自己赵羽天那就是一个多余的了,所以他只能做忠臣,无法做明君,否则就是社会与历史,人民与天下作对的逆流之徒,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想要当忠臣,他就必须要让司马旭赏识自己,所以这一刻他必须将这一切细节记住,即便有些细节不同,但大致上是一样的。 只是对于这五年来司马家族为何不举办这般比武大会,赵羽天有些疑问。 “是我们司马家族高阶武技不多吗?还是其他的原因。、” 柳宗义说道:“你以为我们司马家族拿不出宝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一直说司马家族的长老们。”赵羽天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不说了,他知道凭借柳宗义的智慧,一定能够猜到接下来的一半话是什么意思。 柳宗义也不含糊,“那是今后的事情,说起来我们司马家族从前也有这样的比武盛会,只是被人利用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赵羽天又欲言又止,他还是如此小心谨慎。 该小心的时候,他一定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司马幽兰见他这般支支吾吾,转过头来说道:“你别什么都害怕,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我司马家族迟早有一天会死很多人,死在我父亲手里。” “jiejie这是为何?”一旁苏婉儿惊呼。 “有人想要叛乱,我父亲能不杀人立威吗?”司马幽兰也不害怕别人听到,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一个一味渴望平静的少女。 “且不说这,我只是想问问什么时候我们司马家族能够举行这样的比武盛会?我也好借此机会展示才华。”赵羽天继续说道。 这时候柳宗义自然不能不回答,“等到我们司马家族内乱结束,自然会重新举行这样的比武盛会,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我徒儿也必须上场,我是老一辈,自然不能像你们一样。不过我知道赵羽天,你今后定然在武技方面与我,司马旭,苏无极平起平坐,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比武,还需要别人观看吗?” 赵羽天闻之大小不已,“到时候,你是怕我们比武的余威伤人?” 柳宗义自豪地说道:“哈哈哈,你也知道,等到天下太平那一天,我一定中找机会与你一较高下,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现在嘛,你的武技实力还在成长之中,我自然不欺负你,这习武任何人都有一个瓶颈,我已经达到巅峰,你则不同,你才刚刚起步。” 赵羽天对于有些事情还是不解,问道:“为什么这几年却没有这样的比武盛会呢?” “比武盛会的目的是为了选拔人才,任人就职,而现在我司马家族有不少人滥用权力,想要借此一步一步蚕食我兄弟的权力,将自己亲信安排在司马家族关键位置,你想一想,司马旭能够让他们如愿以偿吗?”
“这倒也是,不过这些长老会轻易善罢甘休?” 柳宗义朗声笑道:“你心思还真是缜密,看得出来,你也经历过复杂的政治斗争,这些长老看在许多人的面下,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不听号令,你别忘了,司马旭年轻时候可是一名医者,在晋国的生死义士多得数不胜数,这些长老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司马旭为了安抚他们的心,做了许多权宜之计,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于是就导致了我司马家族这个局面?那些长老掌管大权,又不敢明目张胆对抗我族长,于是暗中联合各个势力,却是想要自己的儿孙也继承自己的权力。” 司马幽兰也不含糊,“那么我呢?我。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不可以参加这样的比武盛会呢?”她开始转移了话题。 “你?如若奋斗也有机会,不过你天分不行,达不到我们那一个水准,你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 司马幽兰心中一阵不瞒,但她知道比起这四位天才,自己的武技实力的确不咋地,赵羽天能够八天之内连续自创两个武技,而自己领悟属于自己的第一武技,创造出别人没有创造过的武技,不知道还要熬多久时间。 人贵在自知之明,司马幽兰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也不在意,反正这两位大男人都是自己手下,有危险保护自己便罢,若是真的碰到够高人,自然不必亲自动手,就有人帮他将敌人打趴下。 这样一想,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叹气的地方呢? 司马幽兰又目不转睛地欣赏这百花谷的比武盛会了。 他们还在观战的时候,忽然之间又有人不瞒比赛结局,跑到厅堂之上满腹牢sao,指手画脚,说自己如若什么样,怎么样,对方如若怎么样,怎么样,甚至还说比赛规则怎么样,自己会怎么样,七七八八,流着眼泪说了一大通,又是一个男子。 赵羽天这一下知道这小子完了,恐怕这一辈子就走到了事业的尽头,这里不是慈善会,更不是什么天主圣殿,孤儿院,那是百花谷,是一个军事集团,政治集团,这小子看来并没有分清自己处于什么立场。 倒霉鬼,赵羽天暗自叹息。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嘛,犯错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是一个乱世。 还在赵羽天思索之时,这时候连一旁的少女苏婉儿都勃然大怒,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身边一位仆人,“那个人是什么人?哪个部队的?曾经做过什么?有过什么功劳?他的直接上司是谁?最高上司是谁?全部给我说出来。”她学着他父亲与母亲交给他的口吻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