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疯子与战争、第五节 沙律的抉择

    话说斯汀海的东邻法沃兹国内巨变，艾伯萨拉篡国导致大量法沃兹王族逃亡。这些逃亡了的法沃兹王族大多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他们中有的是几辈子前就成了分家的庶出分支，他们中也有近十年间被艾伯萨拉设计成了罪人而丧失王位继承权的正统王族。法沃兹王族逃亡主要是两个方向，一个是向西进入斯汀海，另一个是逃亡到魏国。逃亡到斯汀海的法沃兹王族大多投奔了玛丽王后，他们有三百余人占所有逃亡者的大半。逃亡到魏国的法沃兹王族，则多投奔于迎娶了珊娜法沃兹公主的魏国王子苏恩洪。珊娜公主是康罗特王庶出的公主，虽然有公主的称号，却没有继承权。魏王子洪也是庶出的王子，魏王为了与康罗特王结盟而与其订立了儿女亲家。法沃兹王族投奔苏恩洪门下，虽说是投奔自己王族的公主，但实际上是为了投奔苏恩洪。谁知艾伯篡国一年九个月的时候，魏王驾崩引起了诸王子间的争斗，这些流亡的法沃兹王族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倾其所有辅佐王子洪夺去了魏王之位。苏恩洪继承王位之后，他赐予法沃兹王族姓为胡，从此魏国多了二百个姓胡的贵族。在斯汀海的法沃兹王族同样得到了沙律王的优待，他们一方面为了复国而怂恿玛丽公主回国即位，一方面倾尽全力辅佐沙律以谋求复国的援军。

    一百七十六年十月十日，佛朗哥堡西南十里的行宫悦岭的星湖殿内，沙律王披散着褐色的卷发，一身蓝色的短衣长裤马靴披白熊皮披风，手持黑色刃口的弯刀指着身后的羊皮地图说道：“诸位爱卿，你们看！西至大海，南至枯木半岛，东至法沃兹的冰酒堡，尽是卡诺夫帝国名义上统治的领域。在这个看似庞大的帝国，除我们孟启尔和斯汀海外，鲁道夫是一家、高斯是一家、南卡诺夫皇室一家、萨拉是一家，对了还有那个盘踞阿奴娅的拉姆一家。其中萨拉一家势力最大，他们在西边，也就是卡诺夫帝国本土是裂土封疆的亲王世家，在我们的东边，他们篡夺了法沃兹王国，成为了我们最强的敌人！这个艾伯篡位以来与我们相安无事，近来又要为他的太子皮里向寡人求亲，你们议一议，寡人该如何是好啊？”这时候一个身穿绿色长袍头戴虎头玉簪的白发蓝眼的大臣上前说道：“臣，库巴沙日拓有谏言！”沙律看了一眼库巴说：“库巴爱卿请讲！”库巴说：“启禀我王，老臣以为，艾伯篡国以来，在法沃兹绞杀法沃兹王族，大有灭其族之心。我王给予流亡的法沃兹家族庇护，恐怕已经触怒了艾伯。虽然近几年艾伯与我们相安无事，但是他的阴招可也没少用。远的不说，就说为那个皮里求亲吧。皮里现在的身份很复杂，一方面他是卡诺夫帝国萨拉亲王的嗣子，同时他也是艾伯的继承人，也就是说当两边的王驾崩了他将继承两边的土地。倘若我王再将一位公主嫁给他，恐怕他会利用我们北地“父绝嗣女婿继承”的惯例侵吞我国。由此可见他萨拉氏其心可诛~因此老臣以为，我王既不要与其结儿女亲家，同时还要按照我们北地的惯例，去要求法沃兹的王位。”沙律听完，他站起来说：“御史大夫的意见很好，可是贸然发动战争，我们的胜算有多少？”这时候一个身披银色锁子甲头戴月牙头盔的黑发黑眼睛黄皮肤的英俊少年走上前来说：“臣，巴尔库沙有言进谏！”沙律说：“平南将军请讲。”巴尔说：“以我国的实力，盲目进攻艾伯恐怕会陷入到长久的鏖战。我国历来强敌环饲，如果不与邻国结盟而擅自用兵，往往会陷入多线作战。因此臣以为我们不可以盲目的发动战争，相反我们当与艾伯逆王继续保持相对和平的状态。在西线，近年来萨拉亲王一直都在与蔡丽斯和阿努利两国交战，他与两国交恶，他向东南的道路完全封死。即便他日那个皮里想去法沃兹堡继承王位，也必然要走盖亚商路。臣以为只要在艾伯老贼死前封死西境，阻止皮里继承王位，就可以在法沃兹制造一个王位真空。到时候，我王以正统的王位继承人的身份进入法沃兹，可以依靠耐络法尔和盖亚及残存的法沃兹王族的力量消灭萨拉氏族的全部势力。至于大王要不要招皮里做女婿，臣以为影响不大。”沙律严厉的斥责：“巴尔，你说了一大通，寡人很欣赏你的才华，但是招不招那个女婿你却没回答，这样是不是不厚道啊？”巴尔说：“臣有罪，大王招皮里做女婿，皮里不会离开卡诺夫，大王不招他做女婿，艾伯也不好因此兴兵伐罪。因此臣说这个没啥影响。”沙律说：“寡人就回绝他的求亲好了，倘若他敢动刀兵，巴尔，你说寡人该怎么办？”巴尔说：“臣做先锋，斩尽犯境之敌！”沙律说：“很好！巴尔听旨！寡人拜你为安东大将军，统领东境边防军，并有调集靖州精锐之权利！”巴尔赶紧跪下谢恩。沙律让巴尔起来归列，他说：“达尔戈太史呢？不是说有事要请寡人批准么？”“臣在！”一个穿着紫色丝绸长跑头戴熊头铜冠的白胡子老头走上前来：“臣，达尔戈，拜见陛下！”沙律说：“平身，太史你说。”达尔戈说：“臣的属下在东北一座失落的暗火宫殿废墟的地下室找到了一些卷轴，这些卷轴记载了拉姆斯第二纪元时期暗火氏族统治区域的赋税、地貌及天文现象。其中在一卷名为《山大大马拉嬷嬷亲启》的卷轴中提到，在我国东部的清水盐湖里面有一座沉没的拉姆斯教神殿。据说拉姆斯第二纪元的时候，拉姆苏皇室将从北地各部落掠夺来的珍宝和大量刻在石板和铜片上的史书和经书，臣希望大王能够批准打捞清水湖下的遗迹。”沙律问其他的大臣：“诸位爱卿，对此事有啥意见没有？”众大臣先是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沙律突然怒了：“怎么！大家都不同意，还不敢说，是吧！那寡人就准了！听着，达尔戈，寡人给你配一千个人及十万金币让你去打捞遗迹，如若一无所获，休怪寡人看你的头！”众大臣立刻扣头高呼大王英明！

    话分两头，沙律在行宫会见群臣的同时，在佛朗哥堡的王宫里。拉古洛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他一身红色的轻皮甲，胯下骑着一匹灰色白脸蓝眼睛的狼。他手持一把黑色机械弩，一边驾驭灰狼，一边用弩箭射击草靶子。一个黄头发黑眼睛的穿着蓝色丝绸衣服的五岁的小男孩在一旁叫好：“大哥最棒！又射中了！大哥最棒！”拉古洛射击完毕，从狼身上跳下来，他对小男孩说：“耶哈恩，你快点长大，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南郊打猎了。”耶哈恩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拉古洛，他说：“我得快点长大，那样就好了。大哥，我想骑一下你的狼。”拉古洛喊：“闪电，过来！”大灰狼一下子跳到拉古洛的身前，耶哈恩用手抚摸大狼的背，大狼扭过头来温柔的看着耶哈恩。耶哈恩抓着狼毛往上爬，爬了几下好容易爬上了鞍子，他岔开腿坐在上面，大狼驮着他缓慢的来回走。耶哈恩高兴的大喊：“驾！驾！”大狼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耶哈恩一高兴爬到了大狼的脸上，他抱着大狼的脑袋就在那亲大狼的头。大狼怕摔着耶哈恩，它爬了下来。耶哈恩从狼头上打了个滚下到地上，他用小手摸大狼的大牙：“哥哥，闪电的牙好大！”拉古洛说：“那是当然，他是狼，我们萨拉曼教中提到的，夜的舞者，凶猛的猎杀者。”耶哈恩说：“大哥，你给我变一个冰块呗，今天怪热的！”拉古洛两掌相对，只见一道蓝光闪过，他的手中瞬间出来一个冰球，他把冰球递给耶哈恩。耶哈恩立刻抱着冰球来回打滚：“好凉快，好凉快！”耶哈恩突然站了起来，他把冰球放下，很严肃的说：“大哥，我也要变一个！”

    只见耶哈恩的头发飘散了起来，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蓝色，他也双掌相对，只见一道耀眼的蓝光闪过，耶哈恩瞬间被封在一个巨大的悬浮在空中的水球之中。拉古洛瞬间惊呆了，他惊叹道：“我弟好厉害！这是，传说中的无源之水吧，你别喘气，小心呛到！”耶哈恩困在水球之中，他听不清拉古洛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快溺毙于这个水球里了。耶哈恩奋力的向上游，谁知扑腾了几下，他竟然浮在了水上面，他大喊：“哥哥救我！”拉古洛把手接触到水球上，他大喊：“水当下落，风当飞扬，散！”谁知这时水球突然迅速的转动形成了一个漩涡，耶哈恩大头朝下钻了进去。水球还是那个水球，这次耶哈恩大头朝下半身露在外面，他大声的哭闹：“空的好难受！哥哥救我！”拉古洛急的一身汗，他心想：“我现在只能调用风和火，刚才那个冰球就是用风汇聚水汽做成的。这个水球很奇怪？一般来说水在风的吹拂下会散去，为啥这个水球一点也不散呢？”耶哈恩的哭闹引来了周围的宫女，宫女请来了玛丽王后。玛丽王后见拉古洛用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把耶哈恩救出来，她走过去问：“拉古洛，这个水球怎么回事？”拉古洛说：“mama，我刚才用风魔法给弟弟做了一个冰球，弟弟学我，谁知道他一下子就弄出来这么大的一个水球。”玛丽王后把手放在水球的外壁，只见水球表面出现一大堆小泡，水球扭动了几下瞬间破了。耶哈恩因为身体小比较轻，他随着水冲到了玛丽的怀里。玛丽抱着哭的不成样子的耶哈恩，她对拉古洛说：“大儿子，你记住，以后不要让你弟弟模仿你施法，他现在太小了，不能控制魔法。”拉古洛点头说：“遵命，mama！”玛丽对拉古洛说：“你和闪电去玩吧，记得明天去北郊的北海祭司马顿罗那里学习。”拉古洛说：“知道了，那我去玩了！”

    傍晚，沙律从行宫回到王宫，玛丽一见面就把今天两个孩子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沙律哈哈大笑：“这也太有意思了，学人家施法，才五岁就能施法？！拉古洛也不错，现在都能骑狼了，不错！”玛丽生气了：“你还能笑出来，这样耶哈恩会害死自己的！”沙律说：“不用担心，先王天生能够调用五种元素，你的家族又有先天施法的天赋，这两个孩子如此出色，真是没想到啊。唉，那个，米凯尔咋样？有没有把天赋表现出来？”玛丽气的都笑出来了：“米凯尔还不到两岁！上哪看那！”突然一个宫女闯了进来，玛丽怒斥：“你怎么这么没规矩！那个房的？”宫女说：“陛下，王后，三王子他……”玛丽急的只骂“你倒是说啊！”宫女说：“米凯尔小床上挂着的法器在乱飞，臣妾看着害怕，就……”沙律和玛丽急匆匆的赶了过去，他们看到黑发蓝眼睛白皮肤的米凯尔正双手挥动，他头上的萨拉曼教法器在空中随意的乱飞。玛丽说：“你看看，这该怎么办？！”沙律说：“把伊戈尔戈伊尔祭司请来，就说寡人有事相商！亲爱的，看来我们需要点指导。”玛丽说：“对了，那个艾伯王给皮里求亲那个事儿大王作何决定了？”沙律说：“寡人不与他结儿女亲家了，你不用让孟启尔那边的莉莉丝斯汀海公主去远嫁了。”玛丽刚刚的愁容变成了笑脸，她高兴的说：“太好了，这下莉莉丝就可以和禄努巴特尔公爵结婚了。”沙律说：“禄努今年多大了？”玛丽说：“十九岁”沙律说：“哦，和莉莉丝一边大啊，等他们完婚了，寡人要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