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疯子与战争、第十节 首战告败

    沙律率领着换上了法沃兹军服的禁卫军一万精锐以及流亡势力纠集起来的“王师”三万余，共四万三千多人，号八万大军。领主埃索大公因为不堪艾伯萨拉王的欺压，他命族人在各地诛杀萨拉的执政官，在沙律的大军进入亚格斯堡之后，他投入名义上的法沃兹玛丽女王的麾下。沙律和玛丽女王以加森为法沃兹的临时国都，大军开赴盖亚最东的江遥关，东面相隔三百里的法沃兹堡形成对峙。

    十二日下午，在加森城市政厅一楼宽敞的圆形大厅里，玛丽女王坐在大厅尽头的并排的王座上，下面坐着盖亚家族、法沃兹王族、沙律的斯汀海将军们总共四十六人坐下面。周天子向加森的临时的法沃兹王庭下了加封的诏书，玛丽女王被天子加封为法沃兹女王，赐沙律王为正北大将军。沙律宣读完了圣旨，他问道：“诸位，天子的诏书中称萨拉氏族为入北之南夷，与周有世仇。这是为何啊？”坐在下面的埃索大公起身说：“回禀沙律大王，萨拉氏族，自己号称是上古紫木阁乌尔王的嫡出后裔，因****来到现在的冰酒堡附近隐居。拉姆斯帝国灭亡的时候，萨拉氏族趁势占领了今天帝邑所在的区域。查理曼帝国建立之初，萨拉氏族为了不退还这块沃土而依附于查理曼帝国。约五十年后，伊莱斯帝国联合创世帝灭亡了查理曼帝国，萨拉氏族又为了保存这块土地而宣布脱离查理曼帝国，转而投靠凯尔大帝。后十年，创世大帝挥师北伐，萨拉氏负隅顽抗险些灭族，于是他们又投靠创世帝。创世帝建国楚柔分封天下之时，萨拉氏族因其曾负隅顽抗而丧失了大部分的领地，只得到了今萨拉堡附近千里的土地。创世帝死后，占据帝国北方的周成为了楚柔的继承者，周把占据楚柔南方的越称为南夷。越地都为伊莱斯帝国的遗族，与萨拉氏族有明确的血缘关系，因此周天子称萨拉为入北之南夷。此外，有周以来，萨拉氏族常趁帝邑虚弱的时候侵扰周天子，因此周与萨拉有世仇。”沙律说：“寡人听说艾伯萨拉将****的位置给了一个长居于卡诺夫的小少爷，他朝内的萨拉氏族就没有意见么？我们能不能争取下，那些对艾伯不满的萨拉氏呢？”这时，法沃兹王族辈分最高的蒙哥利特公爵起身说话，沙律一看，这老头长得别致啊：一头银丝短发，一双坚毅的大蓝眼睛，坚挺的鹰钩鼻下一张嘴唇很薄的小嘴，嘴上两撇金色的八字胡，下巴上还留着一个向外盘着的山羊胡，山羊胡还给染成了蓝色，最绝的是他穿着一件蓝色的雕满狮子的厚板甲。蒙哥利特说：“启禀大王，萨拉一族世代都称自己是乌尔的后裔，他们的继承人并非一定要是亲生，但一定要是所谓拥有乌尔之血的人。所谓的乌尔之血，其实就是拥有黄头发蓝眼睛天罢了。”沙律大笑：“那不是许多法沃兹王族的人不都可以么！萨拉氏族，对了，寡人印象里萨拉王族不都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么？”蒙哥利特笑着说：“那倒不是，只有少数萨拉氏族的人是金发碧眼，大多数都是褐色或黑色头发，眼睛也多是黑色或者灰色。这大概是因为萨拉氏族与暗火部族通婚的结果吧。与之相反，耐络法尔一族来自于暗火氏族，他们与萨拉氏族通婚，家族中便有了一部分金发碧眼的人，他们利用萨拉对乌尔之血的崇拜，篡夺了萨拉的国家。”沙律哈哈笑道：“原来如此，那法沃兹王族是怎么征服耐络法尔的呢？”玛丽女王说：“大王，这个由我来说比较好，我们法沃兹王族原本是拉姆斯帝国第三纪元被放逐到阿奴娅的斯汀海部落中的一个。在创世帝北征的时候，法沃兹王族的祖先举族归附，做了金狮骑士团。楚柔帝国建国之后，我们的族人被封在法沃兹堡附近一千里的区域，金狮成了我们的徽记。后来我们征服了吞并萨拉氏族的耐络法尔。于是在我们原本的蓝底金狮旗帜上多了这环头十字权杖和铺满旗帜的金色火纹。当然，我们与那两族通婚，于是我们中许多人拥有了所谓的乌尔之血的特征。但这并没有安抚萨拉氏族叛逆的野心，他们伙同耐络法尔帮凶，篡夺了我们法沃兹的王国。就在现在，在法沃兹堡，我的族人和臣民真在浴血奋战，而我们却在这里讨论南方那个名义上的天子诏书中的文字？！这不可耻么！”沙律说道：“女王大人，莫急，寡人已经下令蛇尾鹫第二军团前去协助了。”

    在这一天的中午，在法沃兹城西门外。一万蓝甲手持长剑的法沃兹骑兵，猛烈的向对面列阵防御的红色大盾长枪兵的阵地冲锋。这支骑兵向一把锥子一样，在萨拉的红衣兵团上扎开一个口子，蓝色的骑兵挥舞着长剑屠杀最前面行动笨拙的盾兵。一时间，盾兵的长枪刺穿了马上的骑兵，有些还刺穿了骑兵胯下的马的腹部。骑兵挥舞的长剑上新沾染的血，在骑兵们疯狂的挥舞下，飞溅的如同细密的雨滴。腥风顺着风吹进法沃兹的城内，城中，一群右臂上绑了蓝色麻布的百姓，正在与红色的禁卫军殊死搏斗。然而，百姓哪有禁卫军的武艺高强，他们仿佛飞蛾扑向烈火一样，在洒尽最后一滴热血后倒下。在城的西门的城墙上，十个身上浸透了鲜血的男子被逼在角落里，为首的是一个黄头发蓝眼睛二十多岁的男子，他对身边的男子说：“兄弟们，看来，不得不这样做了！”围住他们的红色士兵中挤出来一个身着红甲的军官，军官说：“马修法沃兹，你快点停止没有意义的抵抗，本将留你个全尸！”为首的男子突然把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放入嘴里，他的部下与他一样把戒指放入嘴里一咬，只见这十个人瞬间皮肤变成铁青色，他们的身体膨胀了五六倍。围攻他们的士兵们用长枪刺杀，这十个人却刀枪不入。这十个膨胀了的怪物，他们从嘴里吐出一个紫色的rou瘤，rou瘤掉到地上迅速爆炸，地面升起紫色的烟雾，围攻他们的士兵瞬间被打的满天乱飞。许多人掉到了城下摔死了，有一些被这十个人撕成了碎rou。

    城下的蓝衣大军见到西门上升起的紫烟，他们欢呼：“万岁！得手了！”他们士气大振到地冲向西门。西门外防御的士兵们突然听到他们身后的大门打开来了，他们惊恐的望着身后打开的门飘出来的紫色烟雾，士气瞬间低落了不少。进攻的蓝衣大军打得红衣守军乱了阵脚，他们有张有弛的斩杀着对面人数不过两万的敌人。然而，正是此时，在西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百人红袍魔法师。打开城门的十个变了形的勇士，有的被烧成了灰烬，有的被冻死在了寒冰之中。一阵强风从门里吹出，紫色的烟雾迅速消散了。防守的士兵，此时已经被杀得只剩三成，这三成人边打边退进了城门之中。他们奋力的与试图涌入城中的蓝色大军争夺城门，此刻城门外南北两侧传来几声凄惨的鸦啼！进攻的蓝军被南北两侧冲出的红色的手持水晶头长枪的铁甲骑兵斩杀，这些骑兵的长枪似乎有某种魔力，没挥舞一下，一道巨大的月牙形的红色刀锋便穿透了宽数百米的大军。刀锋所过之处，士兵被斩成两半，一时间惨叫响绝云天。在西面待命的蛇尾鹫第二军团的指挥官达兰特巴特尔下令：“魔骑兵、狼骑祭司全部出击，去营救友军！”只见一千身着铁甲手持蓝色水晶刀头的长柄大刀的骑兵和五百手持蓝色水晶弯刀和镶有水晶法阵的圆盾的狼骑祭司冲入西门外的混战中，他们一方面与红衣骑兵对抗，一方面营救行动缓慢的步兵撤退。战斗持续了到了傍晚，围攻步兵的红色骑兵在死伤了一百人之后，撤退了。一千魔骑兵几乎没有损失，但狼骑祭司却只剩下不足一百。撤下来的法沃兹王师，只剩下五千来人，而且所有主帅全部阵亡，幸存的军阶最高的是法沃兹王师陷阵军的兵长顾伦法沃兹。

    天黑了之后，顾伦法沃兹命手下给他擦洗一番后，换上了最华丽的铠甲。他赶到加森的市政厅外，请求觐见玛丽女王。此时，玛丽女王正在主持晚间会议，商议首次攻城失败之后，如何攻克法沃兹堡。顾伦进入大厅之后，玛丽命他禀报战况，战况禀报完毕。蒙哥利特突然大哭：“王师损失大半，剩下的五千人也伤残过半！呜呼~哀哉！”玛丽女王说：“既然王师已经所剩无几，本女王要向你们征求一个授权，那就是进入战时状态，王权最高！本王要允许斯汀海和孟启尔的军队进入法沃兹，协助本女王况复失地！你们意下如何？”在座的盖亚一族举手赞成，法沃兹王族在犹豫了片刻后，也举手赞成。玛丽女王继续说道：“那好，既然大家他都同意了，本王宣布法沃兹与孟启尔、斯汀海联合建立西域诸国联盟，沙律王为联盟的盟主！”群臣一片混乱，玛丽突然站了起来大喝道：“有什么好乱的！寡人已经宣布了！有人有意见么？”蒙哥利特突然站了来：“老夫不同意！如此这般，岂不是丧权辱国了！”玛丽说：“行了！要不是你们这样自视清高，因循守旧的老贵族，法沃兹怎么会落到萨拉氏族的手里！传寡人手谕！再由妄言国事者，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