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两线作战、第一节 拉古洛的战争

    卡诺夫一百八十一年五月十五日，沙律率领二十万联盟军队挥师北进已经成了东赤领地的原剌赫国，他的军队所向披靡，三日连下三座要塞，要塞周边数十个镇子闻风而降。一时间联盟军队士气大振，他们一路北上，与沙律战前布置在东赤西北的斯汀海北海军配合，到五月二十六日，联军围困东赤的首府曾经是暗火堡的东赤堡。守备东赤堡将军奎龙萨拉被副将贾森特暗火所杀，东赤堡投降。贾森特投降之后，沙律封他为东赤大都督，命他去北边招降雁港。五日后雁港投降，雁港守将米凯洪森在投降之前扣留了卡诺夫帝国北海舰队的十六艘巨船，雁港投降后，这十六艘巨船全部由联军接管。沙律占据了东赤之后，联军士气更加高涨，于是沙律率军南下，准备进攻艾伯萨拉的残余。经过十日的作战，他的大军肃清了萨拉氏军队在南法沃兹领地最后的三座要塞之后，他的联军意外的在萨拉氏领地北部的第一座要塞花都遭遇了周帝国的军队，这是怎么回事呢？这还要从战争伊始，留守在佛朗哥堡的拉古洛****说起。

    话说早在这一年的三月，沙律率领纠集起来的法沃兹王师和禁卫军以及蛇尾鹫第二军团出兵盖亚地区，沙律命拉古洛留守王都。东征的军队走的第十天，坐镇佛朗哥堡的拉古洛就收到了南方边境告急的消息。秦国袭击了斯汀海南部边城卡库城，并劫掠了盖亚一族的商队。拉古洛感到非常愤怒，他召见秦国驻王都的使者，他质问秦使：“你们秦国军队为何悍然越过边境，入侵我南方卡库城？！难道想要背弃会盟之约不成？！”秦使不卑不亢他回答：“看来大王还记得秦与贵国的会盟之约，那为何贵国不履行盟约霸占我秦国北方十城不撤军？这次我国出兵卡库就是想提醒大王想起盟约。”拉古洛大怒，他说：“来人啊！把这个秦人的耳朵割掉！然后用大棒打回秦国去！”秦使大叫：“大王怎敢如此无理的对待秦国的使者！大王若真是如此对待在下，无异于与秦国宣战！”拉古洛大笑：“废话真多！你就给我告诉秦王，寡人要和贵国大王在建康北郊游猎，请秦王一定要赴约！”他说完就让身边的卫兵把秦使拖了下去，只听见秦使惨叫了两声，过了一会儿一个宫人把一个放了秦使耳朵的朱漆盘子端了上来。拉古洛看了一眼之后，他说：“给那个秦使派一个巫医止血，另外找个工匠用银箔把秦使这两个耳朵包起来，派人送给秦王。”

    三天后，秦国派遣使者到佛朗哥堡送战书，此时拉古洛已经到秦北去了。于是在王都坐镇的米凯尔王子命人软禁了秦使，然后写了封国书让人送到到秦国，国书五日后抵达建康。米凯尔写的国书要求赔偿入侵卡库造成的损失，气的秦王在宝座上愤怒的摔了佩剑。秦王正要召集秦国军队会师北上夺取失地的时候，殿外跑进来一个传递军报的传令兵。传令兵报道：“启禀大王，斯汀海****拉古洛亲率八万大军于七天前进入北方沦陷地区，他的军队夜间行军，用奇巧yin鼠连续攻破我梁孟十八城。现在拉古洛的军队已经越过泾河，逼近建康东郊！”秦王听到这里，只感觉背后一阵麻酥，眼前一黑，突然昏倒了。秦庭大臣见状，立即把秦王送到寝宫，请来太子云作监国。谁知秦云监国一上位，他立即宣布迁都到南方的宣城，同时软禁了自己的父亲。秦云派人出城与拉古洛攘和，拉古洛要求秦国将斯汀海占据的秦北十城割让给秦国。秦将梁与孟两个地区共十八城暂由斯汀海代管，期限为十年。秦云迫于军事压力，他同意了丧权辱国的和平条件，在建康东郊的鹿亭签订了《斯汀海与秦国就卡库事件的谅解备忘录》和《建康和平协议》，前者详细的规定了秦国给让北十城于斯汀海；后者规定梁孟由斯汀海代管十年。这两个协议被秦国人成为“鹿亭之盟”，从此秦国偏安到南方的宣城（迁都后后改为长安），一蹶不振。鹿亭之盟后的秦国，被南朝的史官称为后秦。在斯汀海的史官笔下，这战争之后的秦国被称为“南秦”。秦云迁都之后不久，在宣城逼自己的父亲退位，自己称王后改宣城为长安。立国长安后的秦云大肆屠杀反对他的大臣，受到牵连的人不止十万。秦国境内人心惶惶，于此不少秦国的有才之人从秦国逃离，他们流动到秦国的死敌楚国、燕国、帝邑，当然，这都是后话。秦云媾和之后，周天子得知了拉古洛的行动，天子非常震怒，他派遣使者到建康斥责秦云的软弱，到拉古洛驻扎在建康东郊的营地命斯汀海退出侵占的秦国领土。拉古洛十分无礼的对问周天子的使者：“请问大周立国之时，秦国的土地可包含梁、孟二地？秦国擅自吞并了天子分封的国家，我身为天子敕封的西部诸侯的首领，替天子管教不听话的诸侯，这有什么罪过？至于梁孟二地，我也不过是替秦国管理，以免哪天秦王想不开再起战端罢了。”天子的使者听罢说道：“我听说天子管教诸侯是要下诏书的，诸侯接到诏书后如果不反省，天子才率领天兵前去伐罪。而今镇西大都督在没有诏书的前提下，擅自进行伐罪，这是僭越，请大人到安京向天子谢罪！”拉古洛大笑：“既然天子要召见我，那我真是荣幸之至啊！再说安京已有数年未去了，希望这一次可以与天子在北郊游猎。哈哈！”天子的使者听罢，说了句“岂敢如此无礼！”便愤然离去。

    四月二十日，拉古洛秘密调兵陈列在帝邑的东境，准备入侵帝邑。即便是性情野蛮的拉古洛，他也知道擅自入侵帝邑会让斯汀海处于何种不利的局面。他派人给远在法沃兹堡的沙律王送去他有关于入侵帝邑的请求，当然数日后，沙律的答复到了他的手中。沙律命拉古洛暂时陈兵边境，在他于十多日后遭遇了周国军队之后，他与周国军队在一个叫花都的地方对峙。周军的将领是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苏恩坤，他年逾五十。虽然苏恩坤善于带兵，但多年的平安生活让他不愿意打仗。其实若不是天子的主力此时正在打击楚国，他也不会被派到萨拉领地与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国家作战。当沙律约苏恩坤在阵前对饮的时候，两人一阵寒暄后，沙律说：“作为斯汀海的王，法沃兹王国女王的丈夫，寡人想知道天子为何派遣军队到我国来为叛乱的臣子撑腰？”苏恩坤说：“众所周知，天子是整块大陆的宗主，北地的所有诸侯都是天子的臣子。先前法沃兹王国从天子的治下叛乱，归附了西边的卡诺夫王。如今萨拉的艾伯王取代不义的法沃兹王后向天子递交了归附上书，因此天子派本将来北地行调停之事。”沙律王说：“天子认为法沃兹的问题当如何调停？这不过是我国内一个忤逆的臣子掀起的叛乱罢了，孤认为天子应该比我更明白帝国的礼乐制度吧。”苏恩坤说：“那么王爷认为天子该如何调停？”沙律说：“不如等我帮法沃兹女王平息了叛乱之后，让法沃兹归附天子，岂不更好？”苏恩坤大笑：“这对于天子没什么不同！天子只要北地归附，并不在意多几个国家，毕竟北地时不常就多几个国家出来。”沙律说“犬子近日有意去安京与天子游猎北郊，这可能就是将军照天子说的做了之后的不同吧。“苏恩坤哈哈大笑：“老夫再怎样也活了五十年了，没见过如此疯狂而无耻的话语！”沙律说：“其实吧，本王一直想和天子的天兵切磋一下，可是我想我们切磋一下之后，安京附近的槐花恐怕就要化作焦炭了。这是犬子今日呈给我的文牒，不知将军有兴趣看一下么？”恰在这时，一个部将跑到苏恩坤的耳边说了什么，孙恩坤面色大变，他故作镇定的说：“既然王爷对北地的调停有独特的见解，那就请王爷遣使到安京汇报给天子，兴许天子会有一定的圣断.”沙律王说:“那好吧，那就请将军与本王在这花都休整几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苏恩坤说：“也罢，本将也在等天子的诏命。”随后联军与周军在花都对峙了十五天，第十五天的时候，天子的特使到达花都。特使向沙律宣读了圣旨，圣旨说：“……斯汀海王沙律佛朗哥为忠勇孝义，平定法沃兹叛乱，安定北地。又遣其子拉古洛向秦伐罪，剥夺秦侵占的梁孟二地，非不侵占而献于天子。天子念汝父子披肝沥胆，为天子分忧。故赐沙律为北地诸侯之长，赐号北伯，拜镇北大将军，领北地招抚使。赐拉古洛为北伯世子，拜镇北大都督，领北地巡查使。……”沙律王跪拜接旨，不日后周军撤离花都。

    周军撤走之后的花都，守军陷入了恐慌的状态。守城的将军和城主面对铺天盖地的盟军，他们吓破了胆。在五月二十六日的中午，花都挂起了白旗。当日盟军进城，花都光复。当联军在花都休整十日，准备继续南下的时候，周国传来消息说周天子在梁孟设置了梁国，由天子的太子来控制，这一刻沙律王突然意识到。那个看上去软弱的天子，原来正在进行一个险恶的计划。当务之急便是，他要尽早结束在萨拉领地的战争。否则他给出的梁孟之地，将成为周天子插入斯汀海软肋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