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曼尼联邦、第二节 隐秘工程

    十一月十日，周天子在安京召集群臣在皇宫大殿举行廷议。廷议的议题是关于北地形势及有关北地建立联邦的对策。这天天气晴朗，皇宫里树木大多已经凋落，残存在树枝上的叶子大多是红色的枫叶，道路两旁是扫成堆的枯叶，一阵萧瑟的秋风之后，落叶漫天飞舞。一片叶子，一片黄色的叶子从大殿前的杨树上落下，乘着风闯入气氛紧张的廷议会场。会场里面，一个一身白色朝服头戴红玉冠的白发老人恭敬地向天子进谏道：“臣，桓有话要说。”天子说：“那请说吧，皇叔有何高见？”桓抬头看着天子说：“不知天子还记得数年前秦仇王的故事？”天子说：“皇叔教我。”桓说：“那位仇王，在位期间横扫越北，北征斯汀海，他使卡诺夫蜷缩西域不敢东进，使南越龟缩南海不能北上，可谓是功勋卓著。先恒帝也是认为的，于是恒帝先是封仇王为西伯，命其为帝国驻守西境。在其横扫越北之后，天子封其为定南靖孝大将军王，仇王接已接受了这个称号，他就自请天子任用他为帝邑西南行走校尉长。天子认为仇王虽然贤明，但最好还是不要担任帝邑的官员比较好。于是天子用沉默应对仇王的诉求，谁知随后的十几天内仇王居然出兵进攻帝邑，一连占据了西卫城和南卫城，并占据了帝邑西南的大片土地。天子欲出兵讨伐，结果兵败安京城下，召集天下诸侯，诸侯联军一遭遇秦军便溃败。天子无奈，只好封了仇王西南行走校尉长的职位。于是帝邑从这天起便成了秦国的势力范围，天子受到臣子欺侮，最后还得是魏王出兵救援才脱离囹圄。今日北地斯汀海王沙律，他建立所谓的大曼尼联邦，名为联邦，实为叛乱。其行径和仇王如出一辙。”天子听罢大笑：“皇叔所言极是，帝国刚刚经历了南方的战事，帝国境内还有可以承担北征的军队么？”皇叔桓听到这里情绪激动的说道：“臣愿亲率家丁租兵北上讨逆，其实在朝堂里的群臣皇族也都有臣这样的忠心，只是没人敢在陛下面前谏言罢了。”天子大笑：“别人不敢，皇叔敢，皇叔你有多大的胆？朕记得在楚国的时候皇叔就有过率领小队突击越军要塞的壮举。朕为此很感激皇叔，在朝堂上，与皇叔一般忠勇的爱卿不占少数，朕也知道，可是当今刚刚经历过大战，国家需要恢复，于是朕就不能让你们这些忠勇的爱卿北上做无谓的牺牲。”群臣听到这里一起跪下齐声喊道：“陛下对臣等有如此怜悯之心，臣等感激涕零，为国尽忠本来就是臣等的职责，望陛下准许。”天子起身抬起双手说：“诸位爱卿平身，朕意已定！帝国不承认沙律建立的那个所谓联邦，然而帝国承认沙律为北伯，负责协调和管理北地诸国事务。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帝国对北伯管辖之诸侯诸国的政令和军令一律发于北伯，暂不对北伯之下各国单发军政命令。另外，那个，公书季康！拟一道圣旨，把卡诺夫、蔡丽斯、也纳入到北伯管理的诸侯国范围内。”皇帝身旁一个青衣蓝玉冠的白面少年上前跪下说：“臣谨遵圣意！”

    卡诺夫一百八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越帝国西北的瓦伦特与斯汀海闪电神殿毗邻的雷海港西北海岸。十个头上包黑头巾身着白袍的人与六个黑袍人在一处高大的白色大理石塔废墟下碰面，白袍人的首领是一个留着褐色山羊胡的蓝眼睛白皮肤的中年人，这个人用一种皮笑rou不笑的语调说道：“如你们所愿，我们从这座塔底下抽出了你们要的东西，也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呢，话说我们要的你们拿来了么？”黑袍人中的一个拿出来一个精致的黑色漆木盒子，他把盒子打开，一个用用金箔包裹的镶嵌了红宝石眼睛的骷髅展现了出来。为首的白衣人激动地说道：“终于，终于，在我们这一代，赎回了亚夏王徽记。”黑袍人说：“别着急，我们要的东西呢？”为首的白衣人说：“别急躁，在这里。”两个白衣人抬过来一个黑色的双耳瓶，他们把双耳瓶的口打开了，瓶口跳动着紫色的闪电。为首的黑衣人说：“太好了，我们交易吧。”双方交换了物品，为首的黑衣人和白衣人握手。白衣人问道：“在下请有一事不明，请问你们要这废墟下面的拉姆苏废液有什么用？那东西也没有什么魔力。”为首的黑衣人说道：“这种事不用你们cao心，回去告诉瓦伦特王，近期秦军在东山有异动，请堤防。”白衣人说：“感谢贵使，我们大王有意加入联邦，希望贵使转达我们大王的愿望。”

    黑衣人说：“那好，我们就此别过，愿闪电海的祥风开始吹拂。”白衣人说：“再见，愿繁星之海的光芒指引我们！”

    十二月三十日，闪电神殿西南的一处地下宫里，新任斯汀海王，沙律的太子拉古洛，此刻正在与一群身着蓝色法袍的祭司们观看三个高阶闪电祭祀启动一个完全用蓝色水晶制作的上古遗留的机械。蓝袍祭司中有一个红头发的女子，她叫玛雅，是负责这个古老机械研究的首席祭祀。玛雅喊道：“准备充能！”机械旁的三个高阶祭司作施法状双手上闪烁强大的闪电能量。玛雅大喊：“开始充能！”三个高阶祭司齐声喊道：“开始充能！”三道闪电从是三个方向注入到机械上，机械从蓝色逐渐转变为红色，再由红色转变为黄色，最后转变为透明的颜色，在机械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垂直于地面的巨大的圆柱形管子，管子里逐渐充满某种蓝色的液体，当液体充满之时，三个祭司齐声喊道：“充能完毕，等待运行指令！”玛雅喊道：“准许开始运行！”三个高阶祭司把手中的闪电移动到机械底端一个圆形的按钮上，很快按钮就变成了金色。金色的按钮生出无数细细的丝线，与地面一个用黄金做成的管子相连。高阶祭司们喊道：“已经完成运行步骤，请收悉祭祀进行cao作。”玛雅把拉古洛引导一个圆形的cao作台前，她说：“这是cao纵台，由于我们没有稳定的物质形态的闪电能源，现在即便可以通过这个cao纵台进行cao纵，可最终还是会因为能量不够稳定而无法完全发挥这台上古机械的能力。”拉古洛说：“向我展示，我才能决定。”玛雅说：“遵命！”只见玛雅在cao纵台上滑动着蓝色的闪电投影，随着一阵剧巨响后，玛雅对拉古洛说道：“大王，你看！”只见一个与高个子人类大小相近的机械人，它背后长着金色翅膀，有四个手臂，两条腿，头部成女神形态的金色塑像站了起来，它快速的走动了起来，它身后的翅膀展开，一眨眼变从地下宫的天井飞上云霄；片刻后只听噗通一声，它从天空急速降落到天井正下方的地面。玛雅说道：“大王，这是布那第斯时代从然乌废墟的地下缴获的上古机械，在您面前展示的机械人是一种靠能量cao纵的魔像。据说这种魔像是拉姆斯帝国时期的产物，在拉姆斯帝国崩溃的时候技术失传了，只遗留了一些机械。这种魔像拥有惊人的破坏力，请看！”玛雅领魔像从眼中射出两道红色的光线，光线打到事先准备好的城堡用的大理石上，大理石瞬间化作了灰烬。魔像用手击打一米见方的钢材，简直削铁如泥。拉古洛见状非常惊讶，他说：“它还有什么本事？”玛雅说：“目前我们只发现魔像有行走，飞向，疾奔，物理攻击和眼部的光线攻击。”拉古洛思索了一番问道：“这种魔像能不能规模生产？”玛雅回答说：“这个就是我们参照古老遗迹生产的，原本与cao纵台配套的那个机械人身高十米，而且破败不堪。”拉古洛很高兴，他说：“那好，本王将会继续支持你的研究。”玛雅在cao作台上说：“那就万分感谢大王了。”恰在此时，魔像突然失去了动力，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拉古洛说：“看来，维持这个机械运行的能量果然是个问题，本王会派人帮你们寻找的。”

    拉古洛从闪电神殿出来，他乘上了一个用用黑布遮盖的马车。马车一路疾驰，不久尽进入到闪电神殿南方十里的边防军南大营，消失在褐色的士兵中。拉古洛在军营指挥所内召见了五个从南方回来的黑袍人，为首的黑袍人名叫塔尔科，是拉古洛的亲信。塔尔科说：“启禀大王，拉姆斯闪电神殿废墟地下的拉姆斯废液，已经获得就在这里。”拉古洛把双耳瓶的封口打开，他说：“看来玄先生说的没错，这其中果然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塔尔科说：“大王，最近总有元首派来的密探，可能有人向元首打了小报告。”拉古洛微笑着说：“别伤到他们，毕竟是老头子的人。还有什么事么？”塔尔科说：“那个瓦伦特王还在卖乖，说要加入联邦，可是事实那老狐狸上却在联络萨拉亲王准备突袭蔡丽斯。”拉古洛说：“瓦伦特和我们的新仇旧怨以后再算，回头你告诉你派人给瓦伦特王捎个口信，就说本王有意协调瓦伦特加入，可是条件是与本王订约合击秦国。”塔尔科说：“臣明白了，这就去办。”拉古洛说：“那就去办吧。”

    几乎与此同时，在法沃兹堡的王宫的花园里，沙律坐在一个月季花柱前，他用手里的剪刀修剪长得不好的枝条，一个女官走到沙律的身旁，轻声的说道：“陛下，太子那边，貌似启动了那个机器。”沙律王剪下一朵红心粉瓣的月季递给女官，他头也不抬地说：“让他们去做，监视，不要妨碍他们。那个玄先生，你们多注意。关于他最近有不太好的传闻，必要的时候做掉。”女官接月季，她微笑着轻声说：“明白了。”沙律抬头看着女官说：“明白了？把这支花送给女王，就说我找到有香味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