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内忧外患
“这个鸡,到底是什么?”炎冬心中惊骇,很是不解。为什么实力会比之前还要强!这才多长时间? 凌阳又高兴也疑惑,没有料到昨天还病怏怏任人宰割的鸡,今天会这么霸道。仅仅一根羽毛,仅仅一击,便将那游冥重伤! 天将大亮,再战斗下去对自己毫无益处,越拖得久,越会引来飞羽高层人士注意。想到这个问题,游冥老道有些不甘心,原本手到擒来的事... “居然会栽在一只鸡身上……”他心中苦闷,却无可奈何,那只来历不明的鸡明显修为比他高很多。 老道收回三棱锥,御剑就要遁走。凌阳已得知游冥和圣炎宗的勾当,不能放过他,否则今天一过,明天会是一场灾难。 “鸡,抓住他!” 小鸡咯咯仰天叫唤了两声,可惜可惜,若是换成龙吟虎啸,保准气势非凡。 凌阳一边看了忍不住想笑。 “蹭蹭蹭!”三根羽毛如同火剑一般爆射而出,那游冥老头根本无法抵抗,逃也来不及,瞬间便被羽毛钉在了地上,哀嚎不断。 两人见状相视一笑,炎冬从眉心抽出一个篮子,将那游冥老道收了进去。 “这是什么宝贝!”凌阳惊叹。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篮子,只不过加了一点空间结界。”炎冬回答道,“我师父加的,我没那个本事。” 然后又将篮子收进了眉心,“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眉心藏活人,否则不行。” 走到那两名倒下去的飞羽弟子身边,发现他们只是昏迷。炎冬便从怀里拿出了两粒药丸,给每人口中塞了一个。 一旁的凌阳看着嘴馋眼也馋,这炎冬随手一拿就能拿出个东西来。他呢?除了鸡,什么也没有,真是穷光蛋一个。 “给你。” 正低头想着,炎冬送了一瓶丹药过来,“里面有十几颗,疗伤的。” 凌阳咧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谢谢。” “不客气,现在怎么办?” “随我去找飞羽宗主吧,我有大事告诉他,我想这应该算是立功一件,到时候我求宗主放你meimei走,这样就好了。” 嗯,炎冬点了点头。 几分钟过后,两名弟子醒来。有些发懵,毕竟只看到一道黑光就晕了过去。 凌阳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两名弟子自然吃惊不已。自家的长老居然是jian细?而且几十年都没有人发现! 随后二人一人留下守山门,另一人带着凌阳与炎冬准备去找姜恒。 然而这时候却突然发现鸡不知哪里去了,几人在山头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无奈之下,凌阳只好先随着那弟子去找姜恒。 清晨的山间显得格外秀丽,灵气浓郁逼人,阳光如同千万缕金色的水晶从空中直插下来。沿着大道一直走,上了几层小路,飞羽广场嘈杂的声音便传进耳朵里。 晨休的弟子不下一千,他们盘腿而坐,鼻尖流淌着淡淡的灵气。炎冬望着这一幕说道:“气势不错,但可惜一百抵不了一。” 炎冬所说的自然是和神炎宗比较,带路的弟子虽然听着很不舒服,但好歹对方也算救命恩人,就没有计较。 三人一行穿过广场,突然被人叫了住。 一个从没印象的青年,模样很是英俊,眉宇之间有一股阴气,这感觉和游冥老道身上的气质差不多。 凌阳当即皱了皱眉头。 领路的弟子见到此人,赶忙拜了拜,“见过大师兄。” “嗯。”大师兄颔首轻点,“一大早不好好练功,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我们有大事向宗主禀告,师兄,时间紧迫,恕不能多聊了。” 领路弟子再次一拜,带着凌阳与炎冬继续行进。 凌阳想起了夜月琴给他的那副画中所藏着的字,“小心大师兄。”难道就是此人?此人和游冥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他低头看了看,当初被那枚丹药炸伤的手并没有完全好。亡回说是大师兄的心意在里面。 单纯幼小如凌阳,想到这他苦笑,这就是心意?我也没有得罪他,为什么要这样? 此时的他岂能知道,世界永远不会这样简单。又想到了自己的奶奶和爷爷,双眼便湿润了。 “去禀告宗主,有大事求见!” 声音将凌阳从思绪中拉扯回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议事厅外。那通报的人很快回来将三人领进议事厅。 一进殿便看到宗主姜恒坐在高处,还有火树子与元长老都在。元长老见到凌阳便笑了笑,只是神情有些疲惫。之前游冥说元长老犯病被关了起来,如今看来是暂时缓和了。 如今在飞羽也只有元长老能让凌阳感到亲切。 “禀宗主!弟子有大事相告,关乎我飞羽存亡!”凌阳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只这一句,立刻让姜恒从座中惊起。 “速说!” “后天清晨之前,圣炎宗会举宗之力侵犯飞羽!” 这句话一出,火树子的脸色大变,想说什么,但是又止住了。 姜恒不愧为一宗之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他冷静询问凌阳事情的前因后果。 随后凌阳一一道出。 说完从那四名青年偷听来的话,又讲了游冥老道的事情,整个大殿只有凌阳一个人在安静的诉说。最后,他让炎冬吧篮子里已经重伤的游冥放出来,以证言不虚假。
但不料那游冥还未来得及口吐一字,便被立刻冲上来的火树子一掌毙命,速度之快,在场的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议事厅死一般的安静,如今游冥终成幽冥了。 火树子脸色发白,暗自松了口气。凌阳将这些细节观察在心里,想这火树子肯定和幽冥有匪浅的关系。苦于没有证据,否则定会当场揭发。 只见对方转身对姜恒说道:“飞羽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游冥身为长老,里通外敌,罪加万等!应立即处死!” “罢了,游冥之事日后再议”姜恒面不改色。只是一旁的元长老对凌阳笑过后,就眼神呆滞,一语不发。 “将圣炎宗之事通告所有飞羽弟子,不可对外泄密!宗内日常所做依旧,今夜所有飞羽人按时作息,佯睡。长老与内外门执事指导全员做好应敌准备。任其攻至,引敌入宗,开护宗大界,格杀勿论!” 消息很快传遍了飞羽,议论不绝,人人自危。里面不少还是刚入门的弟子,有的虽然来了十多年,但也没有真正的打过生死之仗。 这一刻怎能不叫人又兴奋又怕? 之后二人将炎冬所求说给姜恒。姜恒通情达理,得知炎冬是神炎宗的人,也没有就此报私仇。不过也没有答应让冰夏随炎冬离去。 理由便是,一日入了飞羽,一世都是飞羽的人。飞羽不逐出不放弃,就永远属于飞羽! 这话让炎冬无言以对。他感觉到了一种完全异于神炎宗的宗门风范。 他自认,在神炎宗绝对不会有这种说法。 虽然不能强行带走meimei,但是可以每月见一次面。这是姜恒给出的最大退让。 兄妹见面,冰夏已经不再是炎冬认识的冰夏。若不是经他纠缠提醒,让冰夏极力回忆起以往的事,对方连他这个哥哥都不认。 兄妹俩坐在山崖边,垂着双腿眺望美景。凌阳安静的站在他们身后,默默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火树子和大师兄。飞羽会安然吗? 当然前提是他真心愿意成为飞羽的一员,愿意留下来。不然宗外逍遥自在,火树子大师兄飞羽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唯一留恋元长老,因为像自己的爷爷一样。只是不知道当初幽冥所说的疯病,到底是什么,能痊愈吗? 凌阳忽然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像一条孤独无家的小鱼,游到了一泊小湖,湖中水少鱼多,却上蒸下漏。湖岸还站着一群饥饿的豺狼,一旦水被蒸干,这些鱼儿都将成为他们的口中食。 是坚守这泊小湖,以此安生为家,还是继续游荡,做一条孤独的、随时可能会被猎人抓来,吃掉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