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路见不平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张蜀生看面前的少女年龄不大,却透着一股成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以他帝王之尊,真要出手帮她,还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看这少女的神情,并不是一般的心情不好,更不像是感情方面的问题,一时间,他倒是动了恻隐之心,递给她一张纸巾。 少女从上船开始就没注意到旁边坐了谁,听声音才急忙抬起头,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抬头说道,“谢谢,我没,没什么。” 面前的男子,一身休闲登山打扮,戴着一顶怀旧的帽子,除了气质看起来很沉稳外,其他方面和普通游人没什么差别。 张蜀生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这少女还是太年轻了,有什么事情都写脸上了,根藏不住事情。 不过,他也不想给她带来什么压迫,反而闲谈起来,看到她胸前的校徽,问道,“你是帝国艺术大学的学生,学什么专业的?” “嗯,我是帝国艺术大学舞蹈学院的大二学生。” 少女心情平静了一些,也许是刚上船时想到了什么,心情才格外悲伤。 “艺术大学是一所好学校,传承了很多中华明的优秀艺术,我看过舞蹈学院学生的表演,她们的古典霓裳剑舞非常不错。” 张蜀生倒是说的实话,去年中秋皇家举行中秋宴,艺术大学舞蹈专业的学生就献上了一场霓裳剑舞,虽然那些学生里面没有她,但舞蹈学院那些跳着中国传统舞蹈的少女,依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得不说,舞蹈让人的形体非常柔美,而中国古典舞蹈更加如此。从形体美上来看,至少自己的三位夫人不如那些专业舞蹈出身,古典少女打扮的学生。 “你也喜欢古典中国舞?我的专业就是古典中国舞蹈。” 少女有些意外地说道。 “嗯,我叫张蜀。” “张蜀?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呵呵,就比皇帝陛下的名字少一个字。我叫陈濛洁。” 也许是找到了共同语言,少女的心情明显好转了一些,但一丝yīn霾依然在她的眉间萦绕。张蜀生倒是通过这种慢慢交流地方式和她沟通。 “呵呵,比大明显陈洁就多了一个字。” 听到张蜀生的调侃。少女不禁莞尔,但看在张蜀生眼中,这种带着一些yīn郁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种病美人的样子。 楚楚可怜,倒是很好地形容了她。 张蜀生不禁定睛看她。陈濛洁不施粉黛,乍一看容貌好像只是漂亮,但多看两眼却发现,她居然是刻意将自己打扮地朴素,别的不说,穿着上的朴素,斜刘海都遮挡了她的绝sè容颜。 一个下意识地撩发动作。张蜀生看到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绝美的容颜,虽然不施粉黛,但肤质极好。论相貌能和付会语相比,但那一双眼睛却非常晶莹深邃,从眼神就能看出她是一个饱经生活折磨,但又倔强的少女。 虽然陈濛洁坐着。张蜀生还是一眼看出她的体型很柔美,即便是坐在那里。也有一种别致的美,这一点连付会语都赶不上。 由于刻意打扮朴素的原因,遮遮掩掩,整个人初看只能是漂亮,但多看几眼却发现是一个大美女。 这些年张蜀生也没少外出,七八年时间里少说也见过千百计的美女,但眼前这个学古典中国舞蹈的少女,却给他非常另类的感觉。 那一瞬间,张蜀生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将她纳入彀中的冲动。 “难道这就是人的原罪之二,好sè和贪婪。” 张蜀生不禁自嘲,收摄心神,和陈濛洁慢慢地聊起化,聊起舞蹈,聊起传承化来。 以他的智商和记忆力,旁征博引,很快就将陈濛洁引入了自己的谈话氛围中,阅历之深,让陈濛洁都不禁惊叹,怕是学院的教授都比不上他。 而且,他言语中穿插的一些幽默,更是让她屡屡莞尔。 这种非常投机的聊天,时间自然过的很快,眼看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有十分钟飞船就要降落了。 “张蜀,你这一次准备去哪里玩呀?” 陈濛洁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很有趣,风度翩翩不说,很有气质,那张脸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虽然和只差了一个字的皇帝陛下长得不太像,但还是一个很有气度的男子。 她自然不知道,张蜀生要出去游玩,自然是运用体内的元气改变了面部特征的,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改变,但却已经不是张蜀生原来的模样。 “累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旅点。如果你欢迎,我可以请你做向导。” 张蜀生笑着说道。 “我……” “怎么了?陈濛洁,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却很投缘,你有什么烦恼不如说出去,也许我可以帮你也说不一定。” 张蜀生这才问道。 “你帮不了我的。” 陈濛洁摇摇头,自己遇到的事情一般人怎么可能帮得了。 似乎犹豫了片刻,她说道,“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家乡,不过我没时间陪你玩,那里的风景非常好,空气特别清晰,山清水秀,应该适合你。”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地方,我决定雇佣你了。陈濛洁,说说你的故事好吗?不然,飞船都要到站了。” 这种大型客运飞船一次可以装载大量的货物和乘客,虽然考虑到成和安全,速度不快,但比起传统的飞机已经快很多了。 实际飞行只有几十分钟,连带上下船才一小时不到。 看到张蜀生望着自己的目光中透着真诚和鼓励,陈濛洁终于支撑不住了,目光中闪动着水sè,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悲苦。 从她略带啜泣的讲述中,张蜀生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一个父亲早逝的家庭。母亲撑起了三口之家,可惜弟弟不争气被不良少年裹挟走上了歧途,迷上了赌博,把家里不多的积蓄也花掉了。 jiejie考入了艺术大学,因为国家在教育上的投入特别巨大,她不但不用花钱,还能获得一笔可观的勤工俭学奖金。 然而,弟弟走上歧途不知悔改不说,母亲居然一病不起。一检查发现居然得了一种奇怪的血液病。 这种血液病非常古怪,它会让皮肤迅速老化,血管僵化,最终死亡。 陈濛洁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包括勤工俭学。包括打工,包括和同学一起接舞蹈演出,用她的话说,除了屡屡拒绝包养外,她已经想尽了一切合法的办法。 母亲一病三年,原早就去世了,是她在医生的帮助下申请到了皇家医疗基金的援助。每过一段时间能得到一支中级基因针来治疗。 但是,这种非常古怪的病让科学家也束手无策,中级基因药物已经无法压制了,陈濛洁来假期在汉京打工凑钱。却听到母亲病情恶化,这才紧急赶回来。 “那位将军也很喜欢我们的舞蹈,从同学那里听说了我家里的事情,还专门帮我兑换了两种稀缺的基因药物。可惜……” 陈濛洁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母亲病危,即便是在这样一个体质完善,福利极好的年代都救治不好。 四十多岁的母亲来应该只是中年人,现在却老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妪,而且现在病危难料,她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如果可以,我宁愿替她去死。我会尽一切努力让她活下去,她不仅仅是我母亲,我爱她,她是我生命的一半。” 陈濛洁冷静而又悲痛地说道。 张蜀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坚定,听她说又领到了两支药,只是好像把握不大。不过语气中,仿佛陈濛洁要下某种决定一样。 “一般的药物可能很难有效治疗这种病。” 张蜀生虽然不是医学专家,但却恰好知道这种病,在二级明中都属于一种疑难杂症,它没有专门的特效药,如果说有,那就只有一种,高级基因药物。 然而,高级基因药物对陈濛洁来说,太遥远了。 皇家医疗基金能够提供的中级药物,已经是顶天的优待了,就连蔡锷这样的人都要为一支高级基因药物奋斗好几年,更别说这样的贫民了。 它实在是太稀少了,稀少到连张蜀生都不敢大面积撒出去,实在是不够用,只能把它用于一些最尖端的兑换奖品,以及给予一些军政民商高尖端人士的特殊奖励,当然也是皇室赏赐的一种。 “有一位医生说,如果我能弄到高级基因药物,或许能够救治母亲的病。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听到陈濛洁的话,张蜀生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难道这丫头还想不顾一切去弄到高级基因药物?
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出卖灵魂也不一定换得到,再说得难听一些,就算是给一些高级将领做情人,也肯定拿不到这种药物,实在是太稀缺了,只有皇室手里有存货。 要知道,当年高级基因药物可是作为系统奖励,特供张蜀生的,现在帝国内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也不过最尖端那些人,他们使用这种高级基因药物,也只能是自己和最近亲有机会罢了。 张蜀生不得不承认,帝国永远不是大同社会,公平只是相对的,对于陈濛洁的母亲来说,中级基因药物还是能够申请到的,高级基因药物在正常情况下,就是永远的奢望。 “陈濛洁,你也不要急着下那些决心,据我说知这种高级药物就连一些军政要员都无法享受,你能获得的机会不大,不过我懂一些医术,你不妨带我去看看。” “嗯!” 陈濛洁来不相信对方,但看到张蜀生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却不由想到,或许这个男子还不知道这种怪病的可怕,他反正是顺路,看看也无妨,满足一下他想帮助自己的热情。 陈濛洁的家在西南江油山区,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就是地理条件太偏僻了,经济和外面自然是无法比,但还是进入了小康生活,两人直接乘坐飞车回到了那个大山脚下的山村。 “这里的风景真是太好了。” 此时正是早晨,小山村背后的高山被云雾缭绕,村前有一条蜿蜒而过的河流,飞车站就在村口,非常便捷。 陈濛洁的家也是一栋小楼,听她介绍说是zhèngfǔ援助修的,七年前的危旧房改造,他们家赶上了。 “我艹你-妈,陈濛古,给老子开门,你他妈的欠账不还钱……” 然而,当张蜀生和陈濛洁走进村子时,却看到一大堆人围在自家门口,几个年轻人更是在楼下跳脚大骂。 一些村民正在和他们争执什么,推推搡搡的,小青年们很不服气的样子。 陈濛洁的脸sè顿时惨白,她知道自家那个王八蛋弟弟又闯祸了,急忙冲过去,柔弱的身体疯狂地推开几个年轻人,冲到楼下,大声哭着喊道:“陈濛古,你是王八蛋。你难道真要逼死我和mama才甘心吗?你给我开门!妈,。妈……” 张蜀生看到眼前这一切,不由感慨任何年代都有流氓无赖和二流子存在,看来今天不得不管下闲事了,以前总觉得皇帝微服私访管鸡毛蒜皮的事情是荒唐,现在看来,这才是民情,这才是真正的市井生活。 皇帝一来,万事安好,皇帝一走,又成了老样,只有以平民的身份下来多走走,才能看到和听到更多。 看到眼前的闹剧,他第一反应就是报jǐng,想看看地方执法机构怎么处理这种扰民xìng质的纠纷,拨通了报jǐng电话,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几个青年陈濛洁回来了,不但不怕,反而围上来想要让她还钱。 村民们见状也是急忙围拢上去,不让这几个年轻人得逞。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忽然喊道:“老子的叔叔是旅长,谁他妈敢碰到伤到老子,老子让他好看。” 这下好,村民一听这小子叔叔是村长,动作不由一缓,只是把他们隔离在陈家楼前,不让他们去撞门。 “你们这些小王八蛋,敢来我们这撒野,今天就是不行,报jǐng。” “我艹,你个老不死的,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撒野了?我们是来要钱,我们一没打人,二没骂人,你们瞎嚷嚷什么。” “你们欺负孤儿寡母就是不对。” “那你和陈濛古说去,谁让他欠我们黄哥的钱。” 一群人在那吵吵闹闹,村民和几个二流子互骂,终于惹恼了张蜀生。 “够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顿时镇住了场子,所有人都回头看是谁在吼,也不敢再吵闹。 也就在这时,一辆飞车从远处空中飞来,却是jǐng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