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长汀脸一热,又把脸扭向床里侧,没底气的咕哝道:“我百里长汀向来是敢做敢言,要是真吃醋,早都当面上去揍你了……” 花慕寒忍俊不禁,双手轻轻扳正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那为什么会针对瑜贵妃?是不是我当时开口向着她,所以,你……” 长汀蓦地神色一变,脑海里飘过那个从假山里跑出来的衣衫不整的女子。 “花……花慕寒……”她艰难张口打断了他的话后,却又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只能先试探试探,“如果,呃,我是说如果,不是真的啊!” 花慕寒凤眸微眯,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当年就是客栈外的那个如果,把他给耍了。 “如果,你的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你会怎么办?”长汀死盯着他,忐忑不安的问道。 花慕寒眸光骤然冷沉下来,勾唇一笑,浅浅亲吻向她的面颊,“你打算跟谁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关系?” 长汀真想拿脑袋去重重撞墙。 “我得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弄明白这个事实,我不是你的女人!从来都不是!”长汀郑重无比的说道。 花慕寒亦正色看向她,“我知道你不是,所以,今晚我才来了。” 长汀一怔,随即,就花容失色,“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花慕寒用鼻尖去轻轻磨蹭她的鼻尖,柔声说道:“我今晚吃醋了,我不满那么多男人都把眼睛钉在你身上,更不满你看秦唯朗的目光。” “别人愿意看我,那又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我不想你在宫中太扎眼,怕你受到伤害,所以,连想来看看你都有诸多顾忌。” “我一忍再忍,这几个月发了狂般想你,真想带你回落花圃去,一辈子都相守在一起,朝朝暮暮。” 长汀耳根发烫,失控低喃,“花慕寒……” “对啊,我是花慕寒,我是你的花慕寒。我既然是你的花慕寒,就不该总这么跟你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我忍不下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是我的,必须得是我的……”花慕寒说着说着,声音变得低哑起来,他那灼热双唇已吻上了长汀雪颈。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要说的人不是我!”长汀羞窘挣扎。 花慕寒已然深陷情欲,边胡乱的亲吻她,边含混低语,“长汀,你信我,信我……从今夜起,我会倾尽全力去爱你、护你……你不会有事,谁都不会伤到你……长汀乖,信我便好……” 那个问题已然是问不下去了,因为,那时具体发生了什么,长汀摸不清,所以也不敢贸然多嘴告诉他看到的情景,只好暂且压在心中。 “你就不怕我生气?”长汀的语气忽的冷漠低沉起来,也不再挣扎。 花慕寒身子一僵,抬头看向她,眉间蹙起一抹痛苦,“你就那么不愿跟我?我知道你心里明明就有我,却又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长汀心一揪,躲开他的视线,咬唇低语,“咱们之前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吗?” 花慕寒缓缓闭目,痛苦低吼,“难道,你真要让我放弃一切,跟你回到落花圃去?!” 长汀面容大震,慌乱摇头,“不不!你千万不要那么想!” 花慕寒睁开已然赤红的眼眸,骤然翻身离开她,一把把她拉起来,双手攥上她的双肩,沉声逼问,“就连我陪你回落花圃去,你都不愿?你不是讨厌我做了皇帝,不是讨厌我有诸多女人,而是,压根心里就没有我这个人?” 长汀百口莫辩,无措的只剩摇头。 “百里长汀!你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我怎么做,你才能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从无忧谷到开阳,我越来越看不懂你,越来越抓不住你,总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觉得……你似乎就不属于这个地方,随时都有飞走的可能!” 长汀眼眶一红,蓦地张开双臂,紧紧环抱向他的脖子,拼力摇头,“不是,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花慕寒用力抱紧她,几乎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长汀,你告诉我,告诉我你究竟在纠结些什么?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我自愿娶的,她们统统都与权谋绑缚在一起,这是她们的悲哀,也是我的悲哀。”
“我想要你,发了疯般想要你!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如此渴求一样东西,不,是一个人!在落花圃里,看着你慢慢长大,我是又甜蜜又痛苦。” “你就像一颗种子,在那个黑漆漆的夜里,稀里糊涂的就撞进了我心里。然后,你就在里面生根、发芽,直至占据满了我整个心房,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吗?” 长汀抱着他用力点头,眼角已然湿润,趴在他肩头哽咽低语,“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讨厌过你,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是不喜欢你做皇帝,可是,我那只是心疼你,怕你太累而已。” “我不要你回落花圃去,你回了那里,任何一个坐上皇位的人,都会要了你的命。我说过,我不希望你会短命,我希望你活的长长久久,活的平平安安……”长汀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花慕寒听到她声音哽咽,更感受到了肩头的那一片温湿他松开手臂,把长汀拉到面前,心疼的用衣袖一点点给她拭泪,“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长汀盯着他赤红的双眼,哪还忍心说谎,用力点头间,泪水四溅。 花慕寒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双手捧着她的小小脸蛋儿,柔声问道:“那为什么不肯答应我?咱们就这么厮守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长汀痛苦垂眸,泪水又流了下来,“花慕寒,你能不能别逼我,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花慕寒颓然松手,再度陷入了那可怕的静默。 长汀无措的跪坐在那里,发丝凌乱的被泪水沾在面颊上,要多凄惨有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