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啸傲水浒风在线阅读 - 第83章 大势预言(二)

第83章 大势预言(二)

    紧接预言说到关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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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走到一处墙边,打量了一番回头继续说道:“打动雷某的,使宋某深深震动的尚有它事,容宋某详细解之。”他告诉安道全借笔砚一用。

    他倒不是要写字,虽然中学时学过几天毛笔字,自认为写的还不难看,但真要放到这里来,萧让、吴学究这样的文人可是要笑掉大牙了吧。

    这里的众人不知道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被他吸引过来。当然神情大是不同,别人还好,关胜那一脸的高傲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一丝改变。

    雷三郎也不再理睬,他接过笔砚,朝众人说:“前面雷某述说‘华盛天道’之事很多,但一些大家已经知晓的事,多又只涉及宋某个人身体之变,其实那些并不值得一提。”他此刻说得轻松无比,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关胜,彷佛这些真不值得一提一般。

    可谁能理解,为了这个‘不值一提’他费了多少工夫,累死了多少脑细胞!

    接着,他话题一转说道:“从‘那里’所知晓的,真正打动雷某的是这个……”他起手在白墙上画了三块图形,三个图形挤在一起。他后退两步又打量了一番,再回去添上些点、线图形,这才回过身来。

    “诸位请上眼,且来说这是什么图形,至少这三块是什么地方?”说完他自顾回到桌案前,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脸上微带询问的意味看着众人。

    鲁智深看了看,回头就说:“洒家不识,且与宋头领干一碗罢了。”说罢就去倒酒,雷三郎也只是点头一笑。

    林冲等众人都过去看,却是那关胜不甚理睬,只是远远的瞄着,并不离开座位。雷三郎又有些气,心道:“少装,没准这里边就你最嫩,一会儿就属你眼直的厉害!”

    柴进最是积极,拉着吴用就询问起来,显然他这个人并不是只在家里享福的老实“王爷”。

    吴用博闻强记,看了一会对柴进和卢俊义说道:“柴大官人、卢员外,这是否就是华夏态势标记,这里、这里似是这等模样。”他边说边指点着。

    卢俊义也是见多识广,他以前家资豪富,曾经遍游中原南北。他也点头指点着说:“理应是如此,这条线应该是扬子江,这条线应是代表黄河;这里是东京汴梁,黄河以右这个圆点当就是咱水泊梁山的位置。哦,那如此这个下面的图形就是大宋了吧,以此推来上边两个图形应该就是大辽、西夏。可以做如此解否?”

    柴进恍然大悟,说道:“宋兄心有韬略,我柴某心悦诚服!”

    那个时代,地图还是奢侈品。

    武松、石秀看着图没有说话,林冲与李俊、安道全则是频频点头。

    鲁智深听了这话,赶上去先看了看上面左边的图形说:“这是西夏?”又看了看右边上方的图形,挠了挠光头说:“这个是大辽?怎么比咱大宋大这许多?”

    这时关胜也把那对凤眼翻开,向那墙面关注过去。雷三郎心道:小样,长学问吧!

    他起身回到图前,“不错,这就是华夏目前周边态势示意图。大辽之北其地域广大无比,单从面积上来说——从土地的广阔来说确是大过我宋朝许多;不过其北地苦寒,地广人稀,从人口来说比之中原华夏就差得多了;这西边的西夏人口则比之大辽又差了许多。其实以人口数目来算,我大宋地处东南比辽夏人口之和也要超出五六倍不止啊。”

    “如此小寇,屡犯我境,当真欺我华夏无人耶?”柴进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时鲁智深更凑到近前来,看着看着拍了下墙说道:“是也,西夏兵力实乃并不众多。想那关西延安府等西北十余州府,禁军、厢军比西夏人口还多,竟奈何不得这个小小藩国,屡屡损兵折将,当真气煞我也!”他以前是西北延安府小种经略帐下军官,曾与西夏兵战场交手,是以深有体会。

    “吾之动心即是由此而来,何以此等番邦小国,加在一起总共人口不过二三百万,兵力充其量也不过三十万,何以猖獗至此?”雷三郎指着地图说:“若是只考虑武备、军力我宋军也未必不能一举胜之,但何以数十年来仍是一败再败?”

    话说到这里,他也就无所顾虑了,走动了两步说:“休看我等蜗居小小水泊,即只想自己后路,男儿丈夫岂可因一己之私而废天下耶?我劝诸位先暂且抛开眼前杂事,指点一下天下事,随雷某了解一下从华盛天道所知见闻如何?”

    他回转到桌案前坐了下来,夹起一块牛rou放入口中,环顾众人说道:“酒rou穿肠过,道义心中留;坐而论道天下,此其时也。”

    “好的。”吴用也抄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宋头领请说下去,吾等正欲洗耳恭听。”

    雷三郎点头正色言道:“自太祖开宋之朝以来,国势之盛古所未有也。所憾之事乃北方辽、夏边患不但未除,而且大有危害国家根本之势。直至现时纳贡结盟已有数十载,赵官家的禁军已是如此不堪,还却又每每将辽、夏做为心腹大患痴心欲除之后快。而我却不如此认为,吾观现今之辽夏皆为癣疥之疾。”

    众人听了这话,表情皆有异样。鲁智深快人快语说道:“宋头领莫小看了这俩番邦,洒家从军延安府数年,深知西夏兵力之盛。兵力虽不众多,多时也就十万之数,但兵势的强悍来说却强禁军数倍。对关西种经略相公部下他们还有所忌惮,听到朝廷禁军到来时,竟是欢呼相庆,就仿佛来给他们送礼一般。野外战阵,数十万禁军一触即溃,党项骑兵确是难打。辽人洒家没见过,但他们一直欺压西夏,想来也不好惹。”

    “众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雷三郎站起身道:“倒不是雷某小看辽夏,而且以我宋之禁军现状也更无有小看人家的资本。但雷某也看到,辽夏虽然兵势还算强盛,但国内已然像宋庭一样;哼哼,少了许多进取之心。”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真正的心腹大患另有其人,其凶恶强悍闻所未闻,采取的战法更为恶毒阴险。相比之下,辽、夏还算得什么?疯狂铁蹄之下,江山变色,血流成河;华夏大地分崩离析,黎民流离失所十室九空。惨啊,旷世惨祸在此降临人间!”

    这会儿他竟似顾不上看周围众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声音压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