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潭渊决议（二）【五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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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讲起了当时的木棍“长枪”改进的作用，最着重的是讲解皮甲盾牌在实战中的心起作用。

    这皮甲盾牌本是当时无奈的应急之作，女真人强弓硬弩确实对人威胁太大了。不想这个简单的制作，在当时却起了极大的作用。同样的追击过程，未用皮甲的辽军黑旗卫伤亡要大得多。

    这种经历，教育了他，科技的力量必须要实实在在的利用在军事战斗中，这是己方在无法与对手拼骑军势力的时候，必须优先考虑的问题。

    给予沈云和“天道技艺院”极高的重视，将会提高天道武力集团战斗中的优势，空口说暂时看不出什么来，但不出数月实战中的结果一定会让大家心服口服。这就是给予沈云这个新人很高待遇，和很大的期待的原因所在。

    接下来的这一天，主要就是计议当前形势下实质应对策略问题了。

    在当前出现江南方腊举旗造反、定都称帝这样的特殊情况下，大宋的皇权受到了直接的威胁，预计不久以后朝廷对各地治安状况的训令就将下达。中原局势会立即变得紧张起来，进入一种类似“紧张状态”的情况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半年多以来蓬勃发展的华盛天道必然受到影响，太过红火的发展势头容易引起猜忌和别有用心者的诬陷。为此应该全方位的调整策略，暂缓发展的脚步，认真整顿、巩固现有成果；林冲、花荣、呼延灼等军事武装也要根据当地实情，减少军事行动。另一方面，争取抓住江南暴乱这个契机，变被动为主动，将由于缩小发展规模而相对富裕出来的天道发展人员和部分军事实力，投向江南。

    朝廷肯定是要派重兵围剿的，方腊部虽然号称二十万众，但多为刚刚放下工具的农民和手工业者，面对职业化的禁军大队，他们实在是乌合之众。禁军虽然腐败透顶，外战无能，但是真要说起对付内部的贫民义军来说，却会是像打了鸡血一般疯狂，这就叫欺软怕硬。

    以方腊那点实力，只在江浙一带有些影响，跟整个大宋朝廷作对绝对是势单力孤。若是大宋朝廷调动十万以上的军队，尤其是相对有作战经验的西北禁军参战，则方腊绝难抵挡，败亡是逃不脱的。华盛天道正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加入征讨方腊的大局中去，把华盛天道在江南蓬勃发展起来。

    “这倒不是我们对方腊一方有什么成见、落井下石，这只是依据大势所趋所应做的事。外敌的压力已近，由不得我们在内部胡折腾了。”雷三郎分析总结道：“方腊部所为多半也是出于无奈，官逼民反，一部‘花石纲’逼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对此从内心我们是深表同情的，我们华盛天道向南进发，应努力用感化、引导、说服的方式在平定江南暴乱事件中起作用。为此本使将向道玄仙长提出‘三分军事，七分教化’的平乱方针，力争使我们天道的主张成为平叛的指导思想，约束、控制平叛大军的行动力度，最大限度的减少双方伤亡和损失。但是，在江南得到胜利和优势是我等要追求的，这也就是《黍离四论》所提出的南平策略在实际中的应用。无论从哪方面讲，我们都要尽力把这件大计办成做好。”

    经过一天的商议，潭渊聚会形成了第二个决议。

    未来一段时间，华盛天道总的宗旨是：合纵连横。

    无论是在中原内部，还是面对边境外族、包括绿林豪杰和举旗造反的方腊所部，总的方向上都是这个宗旨。为此，在眼下局势下，天道总部分作两支行动：

    其一，在中原及以北地区，进入巩固和整顿期。总部领衔者是华盛天道总教长入云龙公孙胜，他将坐镇东京汴梁领导四京、潭渊等地的天道发展，圣手书生萧让等天道总部人员将在桃花坞道场接受其调遣；同时他还要负责协调西北道场、河东道场以及玉麒麟卢俊义的北方诸道场势力行动。

    神行太保戴宗将单独出来独立负责军机情报部门——“天讯庖厨”。这段时间这个部门发展太快了，为保证其机密性、安全性、高效性，正好利用这个相对发展平缓时期，由他从水泊深处的平展岛到远在江南、西北等各地的天讯网络从头整顿、理顺。做这个事情戴宗正是最好的人选，雷三郎还为他提供了一个完整的机密考核、人员轮训、安全保障计划草案，并对人员待遇、监视机制等事宜提出了要求。

    平行于戴宗的是铁面孔目裴宣被提了上来，他将负责一个独立的监察机构，这个机构将在“天道传信司”的名义下开展活动。“天道传信司”说白了就是一个华盛天道建立的信使系统；每次道商出发将有一辆“信使车”相随，专门负责平民普通信件的投递，各处天道分教也都要设立相应机构负责接收与投递到具体各处。这是他们“传信司”的表面工作，实际上还有与负责军机秘密的戴宗配合，监督调查天道各部对于《天道律》的执行情况，尤其是对背叛天道者、贪占资财者要开始监视、调查、执律的任务。

    其余燕青、樊瑞、杨雄等在新的形势下，相机安排自己的事宜，既要放手在各自属地干好，也要注意朝廷局势，在总部统一指导下安排平稳发展、巩固策略。

    其二，将由华盛烈风雷三郎、智多星吴用率领，组成华盛天道“江南发展总部”。先期重点是根据当前局势，进入正在****的江浙一带方腊控制区，视朝廷与方腊军战斗形势相机布下发展根苗；以后目标要在黄河以南地区这个北部对外战局的大后方，建立广泛的天道基础。

    预定参与“江南发展总部”行动的有四支队伍：1，以智多星吴用、神医安道全、神算子蒋敬、玉笔匠金大坚等总部人员会合已在江南一带发展的小旋风柴进、活阎罗阮小七、玉幡杆孟康等人组成华盛天道江南发展总部主体，主要负责道众发展工作；2，拼命三郎石秀配合浪子燕青组织催命判官李立、石将军石勇等人组织五路道商队伍，以天道通商的名义向江南进发；3，抽调三支军事力量组成数百人的“金太联军南路军”，秘密随道商附近沿偏僻路线潜入江南地区，这三支队伍队的组成分别由山东豹子头林冲部、小李广花荣部、西北路接应队伍的病尉迟孙立部抽调。4，最公开的一部是天道圣使雷三郎和他的十八天道卫，他们可能最先出发并在沿途根据形势联络官方民间相关势力，并在以后与智多星吴用的“南路总部”会合，协调指挥四个组成部分的行动。

    以上这些部署还只是预定计划，不久东京之行后据实际情况会有调整和改变。为此戴宗和裴宣的任务也很重，他们一面要整顿、调整、强化军机传递与天道律执行保障情况；另一方面要向南铺展“天道庖厨”和“天道传信司”，力争优先保证通往江南的消息传递和主要首领间机密联络。还有一项任务，是雷圣使亲自布置的。那就是密写暗号的改进。以往的密写暗号过于简单，对于传递复杂的和大量的信息实在是做不到，这个难题在以往已经早有暴露。不过这项工作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那是十分的艰难的。以前的暗号大多为水泊梁山走报军机头领间熟知的简单约定，真要想将更多的成块的、包括思维型的文件传递那相当于需要重新建立一种文字了，为此雷三郎也很挠头。

    雷三郎和吴用、戴宗等人已经开始着手研究这项事情了。这样在大的方针确定的情况下，一些细节工作也开始分别展开商讨了。

    公孙胜、李应、萧让、金大坚等人在雷圣使的组织下，商讨了关于“天道标准”的一些事情。除了让沈云去做的度量衡标准外，华盛天道还要组织使用一种正规的天道自有行事使用标准，这将会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对天道的保密性和神秘性起到不小的作用。

    天道内部的正式语言为“华夏正音”，也就是相当于普通话；行政区划、地名采用“星罗点线图”标注的省、州、县等划分为准；华盛天道正式以“国教”相称，上尊天道道玄仙长与天道圣使；国师是总教长入云龙公孙胜，下面有大长老、总院师、长老、院师、分教长等各级标准机构。

    道商机构独立隶属于总部，浪子燕青、神算子蒋敬、混世魔王樊瑞等负责总体管理和发展，雷圣使指示：道商盈利与否要相对的看，赢得道众民心也是一种赢，更重要的是真心信仰的道众的增加也就意味着捐赠的增加。虽然说在商言商，赔本的买卖不能做，但也要看总的效益。还有易货贸易也要重视，天道道商利润也要向这方面倾斜，金银财宝对天道没有多大意义，余钱要开始着重支持“天道技艺院”的研究和储存煤铁、粮食、矿物等战备物资。

    军事行动临时参议机构组成，参与人士吴用、武松、石秀、杨雄等。这项事情雷三郎也过问最多，在大政方针之外，对这个参议商讨最为仔细，耗时也最长。

    雷三郎把这也称为武装力量具体化指导，内容有：

    第一，军队组织分类，骑军、步军、水军、辅助军、天道民卫。其他军种或暂时延续现有形式，像步军、水军；或先暂时处于设置试行阶段，像辅助军、天道民卫；重点讨论的是人数最少却又极为重要的骑军。

    现有骑军分为四类设置：铁骑军，代表力量是豹子头林冲部；飞骑军，代表者是小李广花荣部；轻骑攻击军，正在演练的是黑旋风李逵；最后一个是燕云十八骑，这是一种小型的攻击性游骑军。

    这四部骑军形式，已经经受到了战火的考验，在实战中体现出特有的素质和实力。六路出击的中心其他各部，北方的卢俊义、关胜部，太行的呼延灼、秦明部，西北的朱武、鲁智深、孙立部，也有部分旧式大宋禁军形式类似的骑军，应通过各种方式向新型骑军借鉴靠拢。

    第二，骑军装备计划设施。

    石秀通报了在山东林冲、李逵、花荣等部各骑军的装备设置情况，这次南方出击估计就能看到成果。燕云十八骑的骨干军力设置和装备配备将进行重大改良，这支队伍由于是经过皇帝亲口承认的，所以实际上可以是半公开化的队伍；再加上道君皇帝在去年的小校场比武后也承诺过“小天道十八卫”的存在，所以这支队伍还有些盘算可以打。

    十八天道卫这种特殊的攻击队伍形式，在近期骑军“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有着它独到的作用，在雷三郎心目中它就相当于是一个特种部队。总部可以仿照雷圣使在燕云十六州的“辽境燕云十八骑”设置，再设立几支燕云十八骑的分支队伍，尤其是在西北和即将开始发展的江南。雷圣使是有着飞天彻底“神功”的，天下各地偶尔蹦出一些天道十八卫和燕云十八骑的传闻也不为怪。

    燕云十八骑（十八天道卫）直属总队的人员基础设置是：武松、石秀、刘唐、雷横、欧鹏、焦挺（暂时留在幽州养伤）六员悍将，八名骁骑卫（目前主要由契丹黑旗卫组成），刺探军机的鼓上蚤时迁、道医边强和两名马夫组成。这支特殊队伍的将采用全新的战法，在未来江南应该就开始应用。

    辽境十八骑和预备组织的其他“十八骑”队伍，也按照这样进行类似标准进行设置，所有十八骑专用装备已经开始设计和制作，将在未来数月内配齐。

    第三，火器营与水军。

    原水泊梁山的火器营还暂时分属于林冲铁骑卫和太行呼延灼军中，但轰天雷凌震和部分火器营骨干已经转到东京桃花坞道场，他们将以炼丹炼药的名义进行火器装置和战术使用的改良。属于梁山泊和北部湖淀道场的水军将抽调人员并吸纳新鲜血液，进行战船设计和研究内河、沿海运输和战斗演练。

    第四，其他军力机括、器具研究与试用。

    由天道总部雷三郎、吴用等人联合山东“天道技艺院”沈云总院师等设计、开发，天道总部将会在这方面持续不断地进行多方位投入。

    雷三郎为主谈到的新奇设想还很多，像计时工具钟表、计算工具算盘、“千里眼”、骑军“天道三宝”甚至对付骑军大队的移动拒马、攻城设施等等。兴之所至滔滔不绝，可把负责记录雷圣使得自“华盛天园”记录的乐和、小边和妍儿忙的是不亦乐乎。

    这个时候，华盛天道众人对雷圣使层出不穷的新设想、闻所未闻的新奇招数已经习以为常。对于身心俱变的“大头领”或主动或无奈的全盘接受了，雷圣使、华盛烈风雷石雷三郎已经成了日常习惯的称谓，很少有人再称呼他为宋大头领、宋大哥了。

    潭渊聚会在紧张忙碌中结束了，弟兄们带着鼓足的勇气奔赴各方。

    也就是在经过了这样的准备以后，雷三郎和他们的华盛天道开始了他们公开的第二次东京汴梁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