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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中原、本我所望。二一八

    晚辈与武帝走在一起,本就非心中所愿,若德皇前辈辈一成心愿,晚辈又如何会助外人?”

    见唐逸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又理直气壮,德皇竟反是一征,随即不禁失笑道:“虽然天下间不乏与老朽为敌之人,可如此当面与老朽讨价还价的,这两甲子中却是首见。不错,不错!老朽果然没有看走了眼。

    德皇连道不错,唐逸却是并不为之所动,只看着德皇,等他回答。

    片刻过后,德皇正色道:“唐公子心愿为何?大可说来,老朽洗耳恭听。”

    德皇如此说来,便等于同意了大半!否则便来合格口都不会来开。

    唐逸见了,心下是一松,随即也不客气,便道:“晚辈与月姐的关系,只嵩山之盟上的那一幕,天下人就都是知晓,前辈那日也是亲临,自然也看在眼里,晚辈便不多言了。”

    见德皇点头,唐逸随即再:“其后晚辈随众人远去大漠寻人,在大漠边缘,忽然走火入魔,这时月姐又负我在大雪山行遍数千里,日夜照顾,这恩德,晚辈怎都要报。更何况那数月里耳鬓厮磨,晚辈也是真心喜欢上了月姐。想晚辈母亲已然去世,这世间当真待我我真好的人已无几人,晚辈又非愚笨,怎不珍之惜之?”

    德皇耐心听,没有多言。

    随即就见唐逸再道:“月姐身为女,虽然自幼便被唐门全力培养,可唐门却也矛盾,实是因为月姐这女子身份所限。而这二十余年的辛苦过后,月姐若是连门主都未做过,却又如何对的起她的付出?我要是不知内情也还罢了,可机缘巧合下,却是得知月姐心事辈又怎可坐视?”

    德皇听到这里是一讶道:“唐公子可是想助唐家女娃做唐门地门主?”

    唐见了。心下暗赞道:“果然不愧是德皇。便连如此惊人之事。听了亦不过微微一讶而已换做旁人。早便惊起!”

    点了点头。唐逸坦然道:“晚辈知道这很难做到与月姐与我地恩情相比。却又不算什么。”说着。唐逸又看了看德皇。微笑道:“以前辈如今所为来地那些名门翘楚。细数起来。可都是名门未来之长。如此说来。前辈怕是早便想到月姐做唐门门主地可能了吧?”

    德皇亦是笑道:“公子睿智。不过且恕老朽卖个关子听听公子。如今又有什么打算。”

    唐逸知道德皇是在考教自己当下便道:“唐门以氏族立派。门主一向便是族长子做唐门门主。实是难比登天而晚辈又想将月姐娶来。而非是入赘唐门。这迎娶唐门门主。更是不可思议。难上添难。”

    德皇点头道:“确实如此。便是老朽。亦想不出什么善策。这女子做了门主。又与他人婚姻。甚至生子。唐门未来却是属谁?似这等动摇唐门根基之事。就算老朽拉下颜面相求。亦不可能做到。”

    唐逸微笑道:“前辈所言极是,且正与晚辈不想入赘一样,唐门如此刻板的招人入赘,亦有其原因,除非他们遇到极难决断之境况。”顿了一顿,唐逸继续道:“就这江湖大乱,唐门便需人手,尤其是似月姐这般的高手,又有我在旁相助,或出而击敌,或退而守成,只要唐门于这大乱中坚持过来,等江湖乱后,月姐于年轻一辈中的声望必定如日中天。”

    德皇闻言笑道:“可这也非就一定能让唐门将门主之位交与那女娃,而公子执意要娶,更是其中的大碍。”

    德皇之言却是明白,那便是说,唐月的功勋再是彪炳,唐门年轻一辈再是无人可堪此大任,就算如此,唐门无奈之下也有推许之意,但知道知道唐逸下定决心要娶唐月,而唐月也要嫁与唐逸之时,也定会打消这个念头。

    所以这时,唐逸的坚持,反成了唐月的阻碍。

    不过唐逸却似胸有成竹,当下微微一笑道:“前辈说的正是,这其中难处,晚辈也自想了到,所以晚辈根本便不打算硬来。毕竟这世事不可能尽入人意,晚辈可是深有体会,所以变通之道,还是懂得的。”顿了一顿,唐逸继续道:“唐门门主之位,月姐可只做一时,长不过一年,短则一月足矣,便当唐门以显其劳苦,既可令月jiejie二十余载不至平白辛苦,亦不至晚辈取了唐门的现任门主。至于其后……”

    唐逸的笑容一敛,再道:“前辈没有去过唐门,对外大事或可凭智慧推

    那门中的琐屑小事,却终是难知。但往往一些小事,大,反能令人心生警惕。”

    德皇闻言,奇道:“却有什么小事,竟可令唐门松了嫁娶这个口?”

    唐逸笑道:“晚辈当年得唐门在崆峒的眼线相助,这才得以逃出平凉,而这位眼线便是入赘到唐门的外姓男子,是名神医。这位神医是当真极通医术,甚至似唐门这般医毒称绝的名门,亦没有人能言在医术上稳胜于他。可就是如此能人,年岁大把,却始终未得一个子嗣,前辈不觉与常理有悖么?”

    看着德皇,唐逸沉声道:“虽有常言,所谓善医者难自医,可那终归极少,更何况月姐的姑姑亦无子嗣,听说那位神医与月姐的姑父关系可是相当不错,那又为什么如此难医?”

    德皇听到这里,心有所悟,当下叹道:“公子当真是有心人,观察的仔细。唐门招人入赘,等闲男子绝不可能如此背祖弃宗,便是无奈进去,亦是心有所抗。

    那两位男子,怕服食了什么药物,以减心中愧疚。”

    唐逸点头道:“晚辈便是如做想。当然,入赘唐门的男子并非都无子嗣,可有子嗣的却多不是顶尖人物。如此一来,便就大有可疑,于唐门也大有损失。入赘本是为令唐门增些实力,又能得到的更佳的后代,这后代亦可为唐门尽力。可实际上,这么多年,唐门真正的高手,却都是本族中人。所以唐门这入赘一法看似在拉拢外人,实是侮辱,又有哪个真有本领的来前来受辱?便看月姐年已三十,却仍能成婚,便是明证。而且就算真是无可奈何,那心志刚硬之辈,亦要断绝这子嗣后路,不让其生而再受此耻。”

    说到这里,唐神色平静的道:“当然,唐门只进不出,我亦不会去说服唐门要将女外嫁。所以就要有所变通。这变通之法,就在一个变字,正所谓变则通,名义上的入赘去掉便可。男子娶了唐门女子,但人却要在唐门客居,为唐门尽力,其子亦是如此。这样一来,虽然约束颇多,可颜面上却得保全。就如武当,本都是出家人,却亦能网开一面,收得俗家弟子,甚至两大年轻高手都是出自俗家。相比之下,唐门收些客卿,又有何妨?依晚辈来看,这非是全无可能。而且晚辈既然要娶月姐,自也不能让她太过为难,唐门好歹也救过我之性命,便是客居也还能勉强。正是变通之后,双方各让一步。”

    德皇闻言暗点了点头,这变通之实是难以想象,能自一个未冠少年的口中道出,除去智慧,这分进退忍让,更是令人佩服。

    便在这时,就见唐逸再微笑道:“月姐做得几月门主,与门中长辈将着规矩改了,便即退位,另由唐门男子去做门主便可。其实前辈心下也是有数,唐门门主虽是风光,可亦不能全然做主。如今唐冷的身后还有唐怀,那未来,月姐退下位来,亦未尝不可垂帘。也正因此,前辈这才邀得月姐前来,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德闻言笑道:“公子睿智,老朽本还想卖个关子,如今看来,却有小觑公子了。”

    唐逸摇道:“前辈不过是在唐门住过些许时日,这才知晓细节。论起指挥,前辈实是远胜晚辈,只不过不知内情罢了。”

    唐逸这番话说却是出自真心,直道方才,唐逸才是忽然省道,自入草芦开始,自己便一直被德皇引了话头来说!想少年与旁人说话,只要愿意,便总能掌握主动,木莲子便非常人,可亦被唐逸所掌握。就算武帝,唐逸也没觉得自己落于下风。只有在这德皇面前,却是许久才觉察出来,这不能不令唐逸心下敬佩:“便连说话都能掌握由心,这莫非与他那大道正法也有关联不成?”

    不过唐逸终究还是搬回一城,这唐门一事也终于随了自己心思来谈,可如此一来,唐逸的心下不安更重!

    “我是借在唐门中的琐碎,才令德皇前辈失去的主动,可见大道正法仍有极限,并非什么都能掌握!最少,未知的,或者太过出人意料的,就有可能脱出掌握。如此说来,武帝那份意外……”

    唐逸想到这里,眉头随即紧皱,不过转瞬却又松了开来。因为自己此刻已经与德皇全盘托出,只要德皇应下自己,那这警示,自己又怎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