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勾心斗角是小人（下）
卜世人走了，方剑南留了下来，说是帮助孙武道出策谋划，其实是监视孙武道，怕他半途变卦。孙武道虽然知道方剑南的别有用心，但他不敢挑明。不禁不敢挑明，他还要尽力地巴结服侍方剑南。依方剑南的武功，杀掉一个孙武道还是绰绰有余。对于这个不争的事实，孙武道还是很清楚。孙武道亲自带着方剑南到后面雅房去了，结巴暗暗地用手拽了拽云朗的衣袖，云朗看到结巴对他挤眉弄眼，知道结巴有话要说。 结巴先出去了，云朗跟着结巴，转过一带树林，来到一块大石背阴处。 云朗问：“你让我来做什么？” “帮…帮…你。”结巴道。 “帮我？帮我什么？”云朗问。 “当然…是…帮…帮你拿回玉…玉片。”结巴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云朗问。 “因为你…你是我家小…小…姐的朋友。”结巴道。 “你家小姐又是谁？我认识她吗？”云朗问。 “司马月容。”结巴道。 “你认识月容小姐？”云朗问。 “岂…岂止…认…认识，她小…时候我…我还抱…过她。”结巴道。 “你怎么知道小生就是你家小姐的朋友？”云朗问。 “因为方…方才…方剑南说…说我家小…姐的名…名字时，我看…看到了你脸上的表情不…不一般。”结巴道。 “也不是啦。”云朗道，“小生和你家小姐只有一面之缘，虽说是朋友，也只算是普通的朋友。” “普…普通的朋…友也…也是朋友，是…是朋友就要帮…帮助。”结巴道。 “你打算怎么帮我？”云朗问。 “你…你可相…信我？”结巴反问。 云朗点点头。结巴笑道：“既然…你向相…信我，就…就要按我说…说的话做。” “你要干什么？”云朗问。结巴向前一步，把嘴巴附在云朗耳朵上，嘀咕了一遍。云朗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阻止他？” “孔无德…是狼，方剑…南就是老虎。除了狼，引来老虎，更…更…危险。”结巴道。 云朗低头想了想问：“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我可以发…发誓。”结巴道。 “我为什么相信你认识月容小姐？”云朗问。 “你…你可以不…不相信，也可以不…不…这么做。但你如果做了，结局不…会比现…在糟糕。”结巴道。 云朗想了想，结巴的话不无道理。虽然这样冒然地相信结巴的话很是不妥。可若不按照结巴的意思去做，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让我听你的话也可以，不过我要先见见花小姐。”云朗说，“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跟…跟…我来。” 结巴在前，左拐右转，走了一炷香时间，带着云朗到了一个简易的木房前，房门上着锁。云朗摸了摸锁头，问：“怎么进去？” 结巴四下看了看，没人。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塞进锁孔里，左右捣鼓一阵，锁开了。结巴复把开锁的东西放入怀里，小声道：“我…我…到外面给你…把风，你进去…和花小姐说…说…几句话就…出来。” 云朗推门进去，结巴关上门，来到前面。孙武道正调兵遣将。结巴走到孙武道身边，拉了拉孙武道的衣襟。孙武道跟结巴出来，结巴低声道：“大王，那个书…书生…找花小…姐去了。” “那个小子怎么知道小娇娘被关在哪里？”孙武道问。 “我…我带…带他去…去的。”结巴道。 “你妈的是不是疯了，带他去哪里干什么？”孙武道问。 “我…觉察那小子有没…没有告诉我…们的秘密，就让他见…见…花小姐，我…我想他…他会告…告诉花小姐，咱…咱们在外面偷…偷…听，也是个不…不错的办法。”结巴道。 “他能有什么秘密？我倒要听听了。”孙武道推开结巴，大步走去。离房间一丈左右处，孙武道停住了。看着房间里隐隐闪动的身影，想了想，绕到房屋后面，上了一株大树，在上面刚好看清里面的情况。 花飞絮低头在灯旁站着，云朗则在对面不停地搓着手，样子很是着急。 “不要在犹豫了，就按我的话做吧。”云朗道，“时间紧急，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后悔莫及了。” “可秀绿还在孔无德哪里。”花飞絮道。 “你没有见，怎么知道他们没有逃走？”云朗道，“或许他们早就离开这里了。” “你为什么不走？”花飞絮问。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把玉片拿回来。”云朗道。 “对你来说，那个玉片真的就那么重要，连性命都不要了？”花飞絮问。 “你不知道，其实那个玉片是……” 云朗突然压低了声音，孙武道只看到云朗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云朗说什么。就在孙武道努力弄清云朗的话时，结巴在下面冲孙武道使劲招手。孙武道从树上下来，小声问：“你来做什么？” “大王…可听清云朗…说什么…？”结巴问。 孙武道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可以确定他是在谈论玉片。” “大王真…真…的相信方剑南…的话？”结巴问。 “什么话？”孙武道反问。 “孔无德所…拿的玉片是…是…方剑南…的传家之…之宝？”结巴问。 “难道不是？”孙武道问。 “前几天，我听…听…到另一个…传闻。”结巴道。 “什么传闻？”孙武道继续问。 “和…司马长风死…死有关的传…传闻。”结巴道。 “难道司马长风没有死？”孙武道问。 “死了，不过方剑南…没说…司马长风死…死…的原因。”结巴道。 “你知道？”孙武道问。 “是为了玉片。”结巴道，“一块玉…玉…片能要了司马…长风的命，由此可见，这…这…块玉片…并不像方剑南…所说只是…他的家传之宝。其实江…湖上早有…传闻，说…说…是得了玉片就能…天下无敌。” “此话当真？”孙武道问。 “真不真问…问…了云朗…就…就知道了。”结巴道。 “他会说吗？”孙武道问。 “这就…就要看…大…大王了。”结巴道。 “我？你要让我怎么做？这个书生可是硬气的很。”孙武道说。 结巴接着说：“如如果大王…舍…舍得一样东东西，我保…保…证书生会…告…告诉你。” “什么东西？”孙武道问。 “把…抓来的…花姑娘放了，依…此为条…条…件，和云朗…交换。”结巴道。 “不行，不行。”孙武道连连摇头道，“我可舍不得这个小娇娘。” “如果大王…拿到玉…片，就天…下无敌…了，到…那时会用更…多的小娇娘…了。”结巴道。 “将来的事情不确定，还是把握现在的为好。”孙武道说。 结巴摇摇头，冲孙武道笑了笑，不再说话。孙武道问：“你笑什么？” “我我…笑…大王可…怜。”结巴道。 孙武道向前一步，抓着结巴的衣领，怒道：“我怎么可怜了？” “大王…真的认…为就可以…得到这个女…人了？”结巴反问。 “杀了孔无德，这个女人就是我的了。”孙武道说。 “杀…杀了孔无…德，还…还…有一个…方剑南。”结巴道，“大王…想…想，方剑南…既然欺骗你说…说玉片是他…家祖传的，说明他对…你根本没…有诚意。这种人靠…靠得住吗？” “你的话让我有点乱，我想一想。”孙武道说。 “不要…考虑了…了，时间…不等人。”结巴道。 孙武道狠狠地吐了口气，大步进了房间。听到开门声，云朗忙松开拉拽花飞絮的手，视线转向门口，看到孙武道进来，把双臂撞开，挡在花飞絮前面。孙武道嘲笑道：“深更半夜，勾引我的女人，你不怕我杀你？” “你想怎么样？”云朗紧张地问。 “怎么样？杀了你，睡了她。”孙武道笑道。 “只要小生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碰她。”云朗昂然道。 “你就快死了，还拼命保护她，值得吗？”孙武道问。 “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云朗道。 “老子不懂你子曰孙曰。”孙武道问，“方才你和她悄悄地说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云朗问。 “不说我杀了你。”孙武道怒道。 “说了你也会杀了我。”云朗道。 “说了放你一条生路。”孙武道说。 “你的话也能相信？”云朗反问。 “不说我现在就杀你。” 孙武道拔出朴刀，架在云朗的脖子上。云朗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在搭理他。 结巴急忙冲进房间，拉着孙武道的手道：“大王，不可。” 云朗睁开眼，结巴冲他暗暗点头。云朗叹了口气复道：“要我说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出来。”孙武道说。 “把花小姐放了。”云朗道。 孙武道收回刀，让出一条道，说：“好，老子答应你。小娇娘，你走吧。” 花飞絮看着云朗，并不想走。云朗冲她使劲甩头。犹豫了半柱香，花飞絮咬了咬牙，夺门而出。 孙武道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云朗问。 “玉片的秘密。”孙武道说。 “其实玉片里面藏着一套武功绝学，练成后可以天下无敌。”云朗道。 “真的？”孙武道紧张地问。 “你不相信就算了。”云朗道。 “大王，我想…他不敢…骗你的。”结巴道。 “孔无德知道这个秘密吗？”孙武道问。 “不知道。”云朗道。 “大王，这…是天赐你的良…良机啊。”结巴道，“得到…玉片，你就不用…怕…任何人了。” “你有办法？”孙武道问。 结巴点头，把嘴巴附在孙武道耳边，嘀咕了片刻。孙武道一直攥着拳头。最后，他兴奋道：“就按你的办法做，如果成功了，我一定好好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