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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第103章 情侣按摩?!

    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夏蝉一面不忍直视地偏过脸,一面暗自祈祷他什么也看见。

    然而

    不远处那个人已经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着他们踱了过来。

    风吹,熟悉的味道从半米远的地方悠悠地飘来,醺得夏蝉猛然一个激灵。

    怎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静谧?静谧到可怕?

    她深呼吸,偷偷地瞥了一眼过去,正巧碰到一双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漆黑眸子。

    “陆……陆总。”这下再也避无可避,她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冲着他讪讪一笑。

    陆予彬倒是很镇定,好看的唇角甚至还弯起一抹笑意:“散步?”

    只可惜他的眼里那是一丝笑意也无。

    “呵呵呵。”夏蝉仰起脸,继续干笑。

    陆予彬则抬起脚,走到她的身边,然后低头,似有似无地瞟了眼她和约克交握的双手上:“今天晚上月色挺好的。”

    心里蓦地一虚,夏蝉慌忙挣开自己的手,装模作样地仰头望天:“有月亮吗?在哪?”

    陆予彬不说话,笑眼上眉峰攒动,典型的笑里藏刀。

    夏蝉忽然悲催地发现,陆冰块还是冰块起来比较可爱。

    气氛于是变得更加的静谧,静谧得像是被冰封住的湖底。

    “陆哥哥!”

    僵持中,喜鹊忽然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跑向陆予彬,路过夏蝉身边时,还有意无意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害的她猝不及防之下生生撞进了约克的怀里。而后者还特别顺理成章地伸出左手揽住了她的肩头,那动作流畅的简直一气呵成。

    再抬头,陆予彬已经微微眯起了眼,眼底漆黑幽深,仿佛看不见底的冰洞:“你也在啊。”

    夏蝉彻底石化了,果真是天要亡我吗?

    然而,还不等她想好该怎样才能逃出生天,另一边,喜鹊已经热情洋溢地冲到了陆予彬的身边:“是啊,刚才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陆予彬转眸,眼神游移地瞟在夏蝉的身上,语气依旧彬彬有礼。

    喜鹊兴冲冲地叫起来:“刚才,我哥哥向夏蝉jiejie求婚了!”

    犹如一记炸雷落在了耳边,夏蝉身子一震,只觉得耳畔一片轰鸣。

    而对面,陆予彬挑眉,望着面前这两道相互依偎的身影,皮笑rou不笑:“这确实是一件挺重大的事情。”

    “对啊,而且还是一件大喜事,”喜鹊笑得一派天真,春光明媚,“陆哥哥,你不恭喜夏jiejie吗?”

    陆予彬侧眸,黝黑的眼睛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夏蝉:“恐怕要好好恭喜恭喜。”

    双腿忽然软了一下,夏蝉摇晃着挣脱了约克的手,恍恍惚惚地说:“我突然有点头晕,可能是中暑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她扭头就溜。而身后

    喜鹊满目焦急地拉起约克的手,真诚建议道:“哥哥,你还等什么呢,我未来嫂子都头晕了,你快把扶进屋里呀。”

    “当然,我份内的事。”约克也不怕死地追了上来,重新扶住她的肩。

    夏蝉抑郁,抬起头,勉强从唇角挤出一丝微笑:“不用了,我自己就”

    可这个“好”字还没有说完,喜鹊已经一把将他们推向房间,边推还边虚张声势地大声喊:“对了哥哥,嫂子刚才说了,上次你给她按摩的很舒服,这次你再帮她按按,她一定很快就没事了。”

    一脚绊到门槛上,夏蝉差点摔个狗啃屎,还好约克扶得快。

    紧接着

    “就泰式的那种!”

    “嘭”的一声,头重重地磕在门边上,这下,夏蝉彻底晕了。

    俗话说,虎兄无犬妹,这位清清哥到底是有多奇葩,才能教出这么一个比他更奇葩的喜鹊妹?

    坐在床边上时,夏蝉托着脑袋,陷入了深思。

    两分钟后,她忽然又抬起头,看着在眼前不停晃动的男性身躯,如梦初醒地说:“你怎么真跟着我进来?”

    约克倒是随意,径自在她边上坐了下来,一低头的瞬间,本就解开了几个纽扣的领口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肌肤:“做戏要做足,才能逼真呀。”

    脸上瞬间一阵guntang,夏蝉不自在地别开眼:“我没打算跟你做”

    “那走吧。”话还未说完,约克已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手微温,指尖渗出诱人的香。

    夏蝉向后扯着他:“去哪?”

    约克于是停下来,转身,在昏黄的灯光里冲她轻轻笑:“我房间呀。”

    脸上不由得烫得更厉害,夏蝉睁大眼:“去你房间干嘛?”

    约克懒懒地依靠在门边上,好整以暇地说:“你不想知道挑完萝卜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想啊,”不假思索地回答后,夏蝉又满目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但这跟去你的房间有什么关系?”

    约克收住了笑容,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说:“这可是李师傅的绝活,不外传的。去我的房间比较隐秘。”

    十分钟后。

    约克的房间。

    眼看着他把外门锁死,又把里门插上,夏蝉不禁咬起了唇:“清清哥,这是不是也有点儿……太隐秘了?”

    “一般隐秘吧。”约克又向外推了推门,确定门被锁死了之后,他转身,一步步地朝着夏蝉走来。

    房间很小,小的只有一张床可以坐,是以坐在床上的夏蝉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同时心里一阵紧张:“你干嘛?”

    “按摩呀。”约克走到一个柜子旁,拿了一个瓶子后又扭头。

    “按摩?”夏蝉迷惑地看向他,才发现原来他在笑。笑得一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儿,一边低头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等等等等!”直到他把整个上衣的纽扣都解开后,她才如梦初醒地偏过脸,连声音都在颤,“你干嘛脱衣服啊,男女授受不亲,不要以为你色诱我我就会”

    说了半天也没见他反应,夏蝉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回头瞟过去,这一瞟整个脸颊都烧了起来:“大哥,够了够了,再脱你就露点了。”

    而他眼里的笑意更深,深得让人火冒三丈:“怎么,你很期待?”

    “我……”夏蝉张了张嘴,忽然喉咙里紧的说不出话。

    约克却笑得更欢了,放肆地笑着,放肆地扯着她的手。

    “等一下!”

    不由自主地甩开他的手,夏蝉惊恐地向床的另一边挪:“就算是要按摩,也不该是你替我按摩吗?你脱得这么光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对她图谋不轨?

    被自己脑子里念头吓住了,夏蝉蓦地抬起手臂,捂住胸口。

    “小白,想什么呢?”约克又笑,似乎她说的任何东西在他看来都跟笑话似的,“我要你帮我抹药啊。”

    “抹药?”夏蝉一呆,将信将疑地瞟了他一眼。

    约克已经把一个药瓶子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好心情地指指自己的右手,提醒她道:“小白妹子,不打算帮我脱一脱吗?”

    夏蝉面色僵硬地瞅着他右手上的石膏,和缠在那里的半截袖子,以及他几近全/裸的上半身:“我可以说不吗?”

    约克摇头,叹息声轻轻,如若夜风:“十亿啊十亿。”

    “乐意之至。”艰难地迸出这四个字,夏蝉一咬牙,伸手帮他褪去了这最后一层屏障。

    当然,是上半身的。

    而现在,这个上半身不着寸缕的男人正旁若无人地趴在了她的边上,整个修长的裸背离她只有三寸的距离。

    夏蝉不由得往外挪了挪,想了想,发现自己还肩负着擦药的重任,于是又咬紧牙关,勉为其难地朝他背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不禁有些懵。

    只见那弧度优美的脊背上,竟纵横交错着三四道长长的伤痕,有的已经开始结痂,有的则微微破裂了,正往外渗着血。

    不由得开口去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这都几天了,她跟他日日见面,竟然从没发现他身上还别处有伤。

    扭头,约克斜睨着她,就像初见的那天在车里俯瞰着她的样子:“没人告诉你,上次车祸我除了右手骨折之外,背上也被擦伤了?”

    “你确实没告诉我。”夏蝉无比实诚地回答。

    约克于是轻轻叹气:“可是我记得,某只小白说过她要对我负责的。”

    说完,还瞥了她一眼,他眸中直荡荡的炽热灼得夏蝉双颊一红,慌忙顾左右而言他:“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但是萝卜的事情”

    约克轻轻地一笑,扭过头,重新趴在床上:“你边抹药,我边告诉你。”

    夏蝉“噢”了一声,手不由得碰上去,他的皮肤很暖,药膏却很凉,冰冰的缠在她的手指上,轻轻一抹便落在他的伤口上,引得那处肌肤细微颤抖。

    可他的声音却很平稳,似乎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李师傅的先祖是赫赫有名的宫廷玉工,他手上也就有一门祖传的绝技玉雕。十几年前,他本人也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玉雕大师,只可惜,那一年他利欲熏心做错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他悔不当初,甚至从此金盆洗手,发誓有生之年绝不碰玉。”

    夏蝉虽然早就料到李师傅的来历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于是忍不住问:“是什么事啊,居然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