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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一剑换一刀

    陈水汶与钟不过正在做着最后的拼杀,两人一开始便全力向拼,金铁交加的声音不断的在大殿中响起,声音很重,钟不过手中的刀与陈水汶手中的剑都不是凡品,陈水汶手中的剑,正是上次从岳小山手中夺来的。

    拼杀了好久,双方手中的武器依旧平整如新,刀剑相撞的瞬间,有点点火星迸发而出,

    虽然彼此的武器都完好,但两人的身上,都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开rou绽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鲜红的rou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剧烈运动的关系,伤口处偶尔还是会有血液流出,但两人都没有管身上的伤口,不断的杀向眼前的人,

    两人喘着粗气,显然有些累,精神都高度的紧张,与上次的交手不同,这一次,两人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眼前的人,对于钟不过来说,闯山寨是奇耻大辱,他现在只有一腔怒火,根本不想和陈水汶废话。

    陈水汶原本就不想多说什么,既然钟不过不说话,那么就只有出手了。

    两手的虎口处,都已经裂开了,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刀柄,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大殿的地上,两人打到什么地方,鲜血就滴落到什么地方。大殿的各处都有两人的滴落的鲜血。连绵的血线,诉说着一场厮杀的惨烈。

    陈水汶的眼神中只是专注,专注的看着钟不过,钟不过的眼中却是狠辣,残暴,一种杀红了眼的疯狂,刀刀致命,每一刀都带着一阵血腥的风,扑向陈水汶。

    钟不过的刀很重,力气很大,所以出刀的速度不是很快,躲闪起来,自然容易,但不是所有的都能躲开的,钟不过的刀砍死笨拙,但有些时候,总是会让人避无可避,只能用剑去挡,每一次陈水汶提剑去帮钟不过的刀,手上都会传来一股巨力,几乎要将陈水汶的肩膀压碎了,手臂也剧痛无比,陈水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次接下钟不过的刀,陈水汶的手臂会发抖,那是一种疲倦的颤抖。

    钟不过刀刀都用七分力气,收势的力气只留三分,总会用些收刀不及,陈水汶就总会抓住着一瞬即逝的机会,将剑刺行钟不过,不过钟不过一身外功,可以说是刀枪难伤,陈水汶的剑刺在钟不过的身上,也只是在钟不过的身上留下一个红色的痕迹而已。

    陈水汶与钟不过交手以后便发现了,总是会选择一些比较软,比较难防御的地方去刺,钟不过全身的衣服的已经被剑砍碎了,身上有许多的剑痕,但只有大腿处,还有腋下内侧的手臂的内次有几道伤口。

    长时间的交手,让钟不过的内力也有些不及,内气不足,有些时候,及时是知道陈水汶要刺什么地方,也提不上内力防御,会在身上留下一道不小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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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的刀剑向撞,一阵清脆的响声,两人同时推开,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将手垂下,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血液顺着陈水汶的剑慢慢的留下,滴落在地上。

    钟不过身上有多到伤口,虽然不深,但数量多的有些吓人,已经很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两人都喘着气,汗水混着血液慢慢的留下。有些难受。两人都抬着头,要微微的弯着,抬着头看着对面的人,显然是非常的累了,呼呼的喘着热气。

    陈水汶的腿已经有些发麻,从开始的疲劳酸痛,到后来的发抖,然后便是发麻的毫无知觉,只是习惯性的,机械性的站着,完全感觉不但脚上传来的感觉。连迈出小小的一步都有些艰难,至少陈水汶是这样的。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钟不过,手臂酸痛,只要微微一动,都会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但他必须出剑,他不知道钟不过现在的体力如何,所以他必须时刻做好出手的准备。

    钟不过将刀重重的插在地上,双手放在刀上,将身体的重量全都放在了刀上,空中呼出的热气一点点的上升,钟不过显然也非常的疲倦,重重的呼吸牵动着身上每一处的伤口,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一刺剧痛的折磨。对于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痛,钟不过已经完全麻木了,那些痛楚会让他更加的清醒。

    钟不过看着眼前的陈水汶,看着陈水汶的面容,心中就会有一股无名的怒火,钟不过双手猛然用力,拔起地上的大刀,艰难的抬起自己的脚,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陈水汶,钟不过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慢慢的抬起,或者说一步一步的拖着自己的脚,慢慢的,

    钟不过手抓着到,也拖着,与地面摩擦,大殿的石头被一点点的划破,发出有些清脆的声音,在大殿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陈水汶抬着头,看着慢慢接近自己的钟不过,双手握剑,一点一点的站起身子,呼吸都已经有些难了。手依然还是垂着,剑依旧握在手上。

    钟不过双眼充斥着怒火,短短的几步路,钟不过走了很久,将手中的刀抬起,慢慢的伸向陈水汶的头顶,将手中刀慢慢的压下,钟不过已经没有了挥刀的力气,更多的是,任由刀自己慢慢的劈下。

    钟不过刀劈下来的瞬间,陈水汶忍着手腕长传来的剧痛,艰难的向上刺出了一剑,没有选择去挡,因为陈水汶已经没有力气去挡了。

    剑慢慢的刺向钟不过的手腕处,拿处,是人的手经,只要手筋被人挑断,只怕这一生都难在握剑了,甚至连拿起一双吃饭的筷子都有些难。

    钟不过看见陈水汶刺向自己的手腕处,立刻松手,收回自己的手,因为手臂都已经麻了,所有收的有些慢,右手的经脉还是被陈水汶的剑划到了。

    钟不过的刀失去了把握方向的手,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不过依然还是劈向了陈水汶,刀改变了原来的方向,直直的劈向了陈水汶。

    陈水汶的背上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手中的剑也脱手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倒向了钟不过。

    钟不过被陈水汶身子一撞,失去了支撑,也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