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闹翻
呼。 我听后，着急问道，“说什么了？” 她摇摇头，怨烦的说道，“走，先离开这，让人憋闷。” 我这才跟在她身后，一步三回头的不情愿离开，心里很沉重，感觉腿脚像灌了铅一样，这样走，真的行吗？ 我俩来到停车场，她并没有着急上车，“给我来颗烟。” 我楞了下，递给她一支玉溪，“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心烦就抽。” 她熟练的点燃，吐一口烟气，此时已经晚上九点了，略有些凉，她回望了眼三楼还亮着灯的包间，“你猜他们四个在上面干嘛呢？” “肯定没说你好话。” 我蹲在花池子上叼着烟，一脸无语，这事闹的真是太意外了，折腾了一晚弄这么个局面，这下好了，火倒是发了，可明天回公司怎么交待？我一个小组长，怎么都好说，吴若琪呢？她可是跟公司签订了销售任务的人，一个季度不达标，立马辞退，这是职业经理人的硬性指标，谁说情都不好使。 上个季度就是压轴签了个合同才勉强完成任务，这个季度，现在来看才完成了百分之三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拿不下泰和，就等于下岗了！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想吴若琪比我要清楚的多，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行，我还是得上去，哪怕给他们下跪，我也要征求他们的原谅！” 我扔下烟头，起身要上前，她却一把拉住了我，“站住。” “不行，这样会害了你的。他们不就是想玩嘛，随他们好了，不就是伺候人嘛？我特么伺候的起，在家伺候赵雪这些年了，不还是过来了吗？” 话落，我突然感觉一阵酸凉，心口忽闪忽闪的，像是开了窗的冬儿，雪花一缕缕的飘进屋里，寒风将我冻的无处可藏。 她拉的我很紧，我睁了几下，都没睁开，侧眸看向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会丢工作的！” “呵呵，你认真的样子，还有几分男人气，不错。” 她却洒脱的笑了，“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一会再说，我先上去道歉。” 感觉我的骨子里因为小时的事，带着几分先天的劣根性，无论出了什么事，总觉得的是自己的不对，缺少最基本的自信，除了退让就是道歉，我缺乏迎面顶上的勇气，这是我最大的缺点，也是赵雪离开我的主要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不可逃避的因素，那就是没钱。 “给我过来！” 她怒斥一声，直接走上车，咣一下掩上车门，我站在原地，一阵无奈，想了想，还是回了车里。 “你到底想怎样？” 我坐在后排，不耐烦的问道。 她坐在我旁边，身子一扭，与我贴的很近，我明显感觉到了她体内呼啸而出的热温，看得出她此刻的情绪比我还要悸动，“刚才李潇湘跟我说，把你让给她一夜。她看上你了。” 呼！ 我听后，几近晕眩，这特么什么跟什么啊？ 看上我了？ “不能吧？” 我楞了下，着急说道，“不可能，我何德何能，让她看上。” “她亲口说的，说你长的特别像她高中的初恋，已经十几年没见了，她特别怀念那段时光，今天看到你，就觉得怪怪的，想今晚把你留在香河，开个房间。然后明天我就可以去泰和找她签下季度的广告合同。” 吴若琪的话在我听来就跟童话故事一样，反转的让人难以接受。 怎么搞着搞着，成了我的事了？ 这也太奇葩了？ 我自认长的还行，同事们都说我长的像胡歌，除了稍矮点，一米七六的个头，其他的都还可以，而且我比较白，不跟很多同龄人一样，结婚后就开始有啤酒肚，我虽然体育锻炼的不多，但平日里吃饭还是很注意的。所以身材也一直保持的比较稳定，一百四十斤到一百四十八斤之间晃荡着。 但没想到，我会得到李潇湘的青睐。 凭良心讲，她挺有味道的，熟韵风十足，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没往那方面想过，毕竟人家是甲方领导，我算个什么？ “这也太有趣了吧？” 我自己都乐了，平日里都是男人惦记女人，这次倒好，风水轮流转，还有看上我的，弄的我心里还真有点痒痒，想起之前和李潇湘独自在隔断里喝茶时的场景，她那诱人的身姿和妩媚就让我心动。 “你感兴趣？” “没，没，我是那种人嘛？” 我着急摆手否认！ “就是！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最关键的，她明目张胆的从我手里要人，你是我的男朋友，她这样做，把我当什么了？虽然你是个临时货，但她并不知情，她这般挑衅我，就是为了羞辱我，想彻底压过我，我判断，她要你，也只是个幌子，当然，你有你的魅力，这个我必须承认，但更多的，她想借此打压我，让我清楚，我不能跟她站平行线，她是甲方，我必须比她低一头！” 吴若琪侃侃而谈，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不悦吐了出来。 我听后，暮然良久，原来这才是吴若琪发火的地方，她感觉自尊心受屈了。 也对，女孩家家的被别人这般羞辱，谁能受得了，以她的能力，去哪里都会混的不错，就算失去了泰和，就算被辞退，她照样就勇气去外面闯荡，跟她相比，我就是个废物，离开了领创，离开了这个家，我何去何从？如同温室里的花朵，缺乏闯出去的勇气和气魄，注定是个孬蛋。 “要是照你这么说，那咱不能答应，什么跟什么啊，我是那种为了事业而献身的人吗？虽然我是男人，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何况，你我有约，我是你男友，这是对你的不忠，对你爱情的亵渎，我不能那么做，往小了说这是违约，往大了说这是对我人格的践踏，对你自尊心的凌辱。” 呼。 我自己说出这番话都感觉很假，嘴上说着，其实心里那个毁啊，要是真能跟李潇湘搞一下，倒也不错，毕竟我还从没体验过韵熟的女人，激情起来的时候肯定会舒爽吧。她能解锁的姿势定会让我直达云霄的，哎，可惜...... “开车。” 她让我坐回驾驶席，“我好饿，咱们去吃麻辣串，好不好？” “行，我也没怎么吃，胃里难受死了。” 我启动Q5，很快离开了香河大酒店，直奔闹市区的一家“无敌小串”，巴蜀地区加盟的一家正宗麻辣小串，我俩上了一个鸳鸯锅，选了上百串串子，干碟、油碟、王老吉摆了一通，很快就开锅了。 此时店里熙熙攘攘的还有不少人，但大家都各自聊着自己的事，室内虽吵，但这种氛围下更适合聊天。 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放空的，不会保留心机，只是单纯的跟自己喜欢的人吃着喜欢的食物，聊着心里最想说的话，而不跟在香河大酒店的包间那般，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虚伪的像变色龙一般，累，真的累。 而在这里，我才看到了真实的吴若琪。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喂。” 我略有点歉意，生怕赵雪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 “老公，加完班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电话里有点空洞的回音，像是在走廊里。 “加完了，跟同事在外面吃夜宵呢。你快睡觉吧，别等我了。” 我说道。 “我在你公司呢，小郑说你没加班，早早的就跟吴总监走了。” 赵雪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刻薄，“张山，你是不是觉得我犯了点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外面胡搞了？” 我见她要发飙，着急起身，来到室外，站在街头，迎着风，嚷道，“你别瞎嚷嚷，我这是工作。你懂什么！没事少去我公司，你干的那点事，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先想想吧！” 她如果一直压抑着，收着，忍着，我还能有所亏欠，但现在，我的火再次被拱了上来，老子别说是假男友，就算是真的，又怎样？你个sao货跟偷汉子偷到家里去了，还好意思说我？草！ “行，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就这样吧。”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一下就恢复了过往几年来对我的态度，说实话，还是这样的她，我比较习惯，虽然很不讲理，但这才是真正的她，听到她做作起来爹声爹气的叫我老公，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晚上总做梦，梦到倩女幽魂里的小倩，总感觉她也像个妖，随时都威胁着我的生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必须要直面她最真实的那面，哪怕她非常毒恶，但起码是正面的，是可以看到的，怕就怕她表面阿谀你，奉承你，实则背地里玩着杀人的游戏。 我愣在原地，看着街上车来车往，天河的夜景越来越漂亮了，过去一到晚上八点，就没什么动静，但现在，亦如我此刻澎湃的心一样，依旧激荡不息。 放下电话，我扭身回到了“无敌小串”，吴若琪一直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