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丑人
并不是说教堂的防卫非常的渣,虽然在叶宣还是一个纯菜鸟的时候也曾经潜入过城主府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青鸟城还在闹叛变。满城的暴徒恶棍被有意无意的纵容着存在,各方势力距地自守。国主不问朝政任由手下胡作非为,这份漏洞百出不是它自身的问题,是这个时代带给他的。 ‘这毕竟是一个游戏,虽然在开始之后一切都会交给命运的逻辑自由推算但一开始的时间点还是可以控制的。这个游戏刚刚开始,我们最爱的是混乱的世界。’ ‘有什么比危险更加锻炼心智,有什么会比混乱的世界机遇更多?我们这一块地域并不适合发展生活职业这是一开始就被‘时代’所决定了的。这里是冒险者们的天堂!’ 地域之间的比较从一开始就在进行着,论坛、贴吧……唉,我们比较无聊还真是抱歉了。 是的。每一个地方的问题都有所不同,青鸟城区所暴露出来最大的问题是装备上的。整个千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诞生多少高级生产者! 太混乱了。 就在大漠那一头存在于绿洲之间的绿墨楼兰,那里的高阶锻造师早在几天前就在攻克精炼级装备的锻造难题。 不是说他们到现在还无法锻造出精炼装备,他们所追求的是批量锻造。 那是现在的千鸟城轻工产业者们还想都不敢想的。 至于消息密封就是职业玩家们所需要做的了,对抗了这许多年对于百分之百会有区域战或者国战的游戏信息对抗工作早已是轻车熟路。 扯远了。 千鸟之国区域内的主题是混乱,这一点不只是映射在青鸟城上。 这一座信仰之城同样如此。 最有野心的一代议会成员们率领着一群狂信徒!他们打算让圣光洒遍世界。不断扩张的圣十字军,不断进出城门的圣骑士团让这座城市无可避免的开始混乱。毕竟这座城在不久之前还是青鸟城下的一座附庸。他们需要一场圣战恢复圣城之名。 千鸟三城最终只有一座城市有可能成为帝都这座帝都甚至比不一定从这三座原有的大城之间诞生,只有帝都落成才有可能出现更多的大城。当帝都出现区域战基本就会开启了,职业者们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可区域内的对抗却还是无法避免。 因为无论从哪种意义上讲,王!都只能有一个。 站在青鸟城楼上眺望远方,暮年眼中闪过片片画面。在眼中广阔的平原上星星点点大笑城池似乎已经开始迅速搭建,整片区域已经战乱纷飞。几乎所有城市都会被攻破上几次,绝大多数会在第一次被攻陷之后烟消云散。最后存活下来的城市无论多美都是建立在血液之中的绝世佳作,它们每一个都将独一无二的美丽。又一次‘新生’又将要有一批新的绝世英豪,他们原本应该彬彬有礼的含着笑容坐在谈判桌前与合作者交谈,或者在喧闹的菜市之中吆喝叫卖,又可能在自动化的工厂内看管着机器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无限重复的物品。 不是这里他们绝不会发现自己原来拥有着王者的天命。 在这纷乱之中明亮燃烧着的灵魂啊,闪耀出人心或美丽或危险的瑰丽光彩。那景象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会为之迷醉。 而现在的此时我就就站在这里每想到这一切的载体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世界,每一想到自己或许还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成长都会激动莫名。感动得……都快落泪了。 身为神圣议会的一员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时局是个什么样子,他知道现在黑暗的世界多么希望被光明照耀。 若说暮年是玩家集团青鸟城区资历最老的那个人,那么此时此刻安静的待在图书馆那个他常呆位置的老人就是神圣议会中最拥有话语权的那个人。 是的虽然他并不是最最强大的那一个。 最大的那一座城城主并没有规定一定会是玩家,也并不一定最好是玩家。 之所以神圣教廷内玩家不多只是因为第一个打进内部的机会被一个‘妖怪’抢夺去了而已。实际上同样有绝不算少的职玩们在攻略神圣教廷线路。 是的,那个人叫俞辉游戏名卢思特一个真正的狂信者! 一根卡在了当代教皇喉间的尖刺。 摊开的书本上写着的是自己的履历以及一生,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个当代的教皇陛下居然已经年近百岁。 禄汗迪斯大教堂第四十三代教皇毕璞在幼年时期被他的老师所救,获救的时候他周身被黑暗侵蚀。他的老师,那位骑士长大人被他坚韧的精神打动坚持为他进行神圣洗礼。纯净的圣水成功净化了他体内的污秽,同时展露出他与圣光非同寻常的亲和力。 从一名圣骑士队的马仆开始一步步走到现在到底经历过多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老人将目光从眼前的书本上移开,阳光的照射下面部的线条似乎更加深邃像是变得更加苍老,他将目光移向靠在身边的神杖,金色的神杖上似乎隐约的显露出波纹。 这是一把传承之器。 它能够警示主人心中的魔念,能够警示正在靠近的外界的邪恶。 他此刻的闪烁到底是因为什么? 让圣光洒遍大地应该是每一名圣徒的职责,而正确的结果之前站着的是一个无法绕过的阻碍。 除掉阻碍是最终大家默认的选择,应当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当真是正确的吗? 我毕竟不是一个政客也不是一个将领,我的根本是一个传教士。 那个孩子是一个真正的狂信者,他居然服用纯圣光元素换取最高的战斗力。 其实他或者不用死,他也真的不应该死。 就算他活下来,第六十一号圣水的狂暴能量剩余的那一点也足够把他变成废人,这一点从他被关进牢狱就已经注定。 现在的他应该正在安静的感受着体内原本信仰的圣光正在破坏着,浸染着光明能量的筋脉正和圣光一起慢慢的一点点燃烧殆尽。他此刻一定很迷茫,一定很痛苦,或者已经开始了质疑自己的信仰。 为什么自己还要坚持着任由他们按照计划将他彻底逐出光明。 或许真的从一开始纠错了。 我真的没有资格自称我神的子嗣。 我真的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狂信者。 “隔了这么多年,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质了吗?”四周的护卫的圣骑士以及照顾的修士都被遣走,那个男人很自然的走进这间图书馆像是来好友家中串门一样的随意一样的理直气壮。 是啊,我的本质到底是什么。离开手杖的视线没有去看进来的人,而是落在了空处。 “为什么不看我!当年约好的地方我给你留下的言语你到底看过几条!你为什么没有来过?”
“告诉我!毕璞!”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多么呃敏感,压抑了太久的愤怒无法控制。那张面孔从黑暗中来到光明下,那一双眼睛圆圆的睁着带着愤怒。那一张仿佛被烈火烧蚀的脸触目心惊……毕璞到现在还记得同村的他阳光开朗的笑容那么帅气让同龄的小男孩羡慕。 怒吼声在空阔的图书馆内回荡。 ‘你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我面前。’眉头痛苦的一扭,扭出淡淡的皱纹不易察觉,突然发现剧情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叛乱,奔逃的公爵大人,被黑暗侵蚀的元素。被推上祭品台的那个无辜而纯洁的少女,灭村的惨案与迟来一步的军队。最后谁都没能获救。 活下来的人所背负的是再也无力偿还的债。 ‘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们说好的,现在我已经拿到了最后一把关键的钥匙。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大家在等着我们大家都在期盼着新生。”丑人尽力直起腰杆,可惜他再也不可能完全站直。那只手举起手中的书本。 “那样做是不对的,让亡者复苏是禁忌。最后的结果只可能以悲伤结尾。” “那么也请你给我一个悲伤的机会吧!”没有反驳,是的就算是错误的结果也可以接受,“当年的我们连悲伤的余力都没有,我们只顾着让自己能够存活。不对?什么是不对?当初这个提议可是你想出来的!” “不…求求你不要这样……”年老的教皇痛苦的按住了眉头,一个动作间居然就有泪水滑落,“杨朗,我的挚友。她毕竟已经死了,芙兰德家的小姐已经离开了太久太久。他们是应该被遗忘的痛苦。” 哭哭啼啼,还和那个时候一样吗?看着比自己年幼一岁的老友,丑人沉默了,“……是啊,有谁还记得她。但她并没有走远,一刻都没有。” 捏在心口的拳头暗自攥紧。 ………………………… 恶魔对堕落的气息十分敏感。当谷间枫从地牢出来的时候那片阴云就注意到了他。 此时的他根本分辨不出那低声的呢喃是来自外界还是真的来自自己的内心。 其实那引诱他堕落的声音就是来自他的内心,只是恶魔把他用来劝阻自己用来限制自己的道德思维拖住了而已。 被压抑的东西浮出水面。 罪恶是剔除不掉的,罪恶只能被限制。 能忍耐能自制的才是圣人。 因为种种的原因,大骑士们都被派了出去。只有浦西斯骑士长留了下来。 神圣对于罪恶的敏感是刻在基础属性上的。 饥肠辘辘的魔鬼太急了。 当铁甲银盔的骑士长出现在半空的时候恶魔的表情凝固了,看起来好像笑得有点尴尬。 天空的流光没有被急匆匆的神殿骑士注意到。 谷间枫急着要去见神父。 他希望卢思特的行为能够得到正确的结果,起码不应该是这样明显错误的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