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胜券在握

    “当然不是。可是……我……”

    徐蕾好不容易略有安定的内心，突然又矛盾起来。

    “我能体谅你的难处，我也知道你的担心和顾虑，呵呵！”

    对方好象听出了徐蕾的顾虑，“对于你这样忠贞的人妻来说，贞洁是最重要的。我也知道，即使你出于爱美的目的去拍摄那暴露不堪的写真，却也始终坚守着最后的防线，我说的没错吧？呵呵！”

    陌生的声音虽然继续沙哑着，但口气好象有所放松，“你放心好了，既然你有了诚意，那我也该拿出诚意来。我可以明确答应你，只要你按照约定去做，我可以保证决不会超越你的最后底线，怎么样？”

    “底线？”

    “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对方笑了一声，“那好，我就直白地告诉你。这条底线，就是你决不会。这是我的承诺。”

    “你……”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词，徐蕾顿时还是觉得面红耳赤，浑身上下不禁一阵冷颤。

    “怎么样，徐蕾？我说得够明白了吧？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是这一条底线，我可以绝对保证。”

    “可、可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徐蕾也想不到自己会顺着对方的杆子爬，说出这样丢脸的话来。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羞愧的时候了，她的内心开始无数次地质问着自己，对方值得信赖吗？“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相信……”

    豆大的汗珠渗出了她的额头。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因为我大可不必这样颇费周折地和你交流，我还有其他许多的方法。”

    陌生人信誓旦旦地哑笑道，“请你想想，如果我想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我何必绕这么个大圈子？我完全可以象电影里那样，直接找到你的家里去威胁你，这样岂不方便？”

    “这……”

    徐蕾听罢顿时一愣。

    “让我们来好好设想一下如何？试问你一句，如果在某一天傍晚，我拿着你的照出现在你的家门口，象你这样爱家庭的人，敢于冒着家庭破裂的风险而拒绝我的拜访吗？即便你知道我正用垂涎的目光盯着你，恐怕你也不得不把我让进屋里，对不对？”

    陌生人冷笑一声，开始煞有其是地分析道，“我知道你不会，你也不敢阻拦，对吧？那好，我们继续设想下去。我当然会大摇大摆地走进你的客厅，很嚣张地坐在你的沙发上。而你虽然会装模做样地为我倒上一杯茶，可你早已魂不守舍了，当身穿短裙的你心不在焉地坐在我的面前时，我就可以毫不费力地看清你，就象照片上的一样……”

    徐蕾听后脸顿时一热，而心中更是一颤。她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什么话能反驳，对方的话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狠狠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就在这种气氛下，我们开始了谈判……对，谈判……嘿嘿！”

    陌生的声音再次猥琐地笑了一声，“我的要求当然很直接，而你当然很愤怒。你的内心很想尖叫、痛斥、怒骂、呐喊，甚至是打电话报警，可是，你却不敢这么做！因为我手中捏着你的幸福。只要你有一丝不从，这些照片就会从窗户飞散到外面的各个角落，所以，你只能屈服……”

    电话那头的那男人继续分析道，“当然了，我也不会太心急，因为我胜券在握，呵呵！我会慢慢地羞辱你……我会让你自己，当着我的面，你的眼眶肯定已经红了，我当然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我会上前帮你……”

    “啊……你、你在说什么呢……”

    对方的话语越来越不堪，显然超出的徐蕾的预料，她又急又气，可一时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回迎，只感觉自己脸上热得发烫一般。

    “然后我会在你的面前正当你的双手慌乱得不知是该保护遮掩的时候，我会突然牵住你的手，拉着你往那温馨的卧室走去，请问那时你又能做出什么反抗呢？”

    对方不屈不饶地继续着语言攻势，“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你一边用乞求饶恕的眼光看着我的样子。但是几番无力的挣扎后，最后你还是不得不屈辱地走进卧室……”

    陌生人仿佛听出了徐蕾的窘迫，他开始了即兴的想象，“我会一把将你搂在怀里，你却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悲哀地跌进火热的深渊！最后，当我轻松写意，你呢？估计用尽你的高贵，和我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我……不，不会的……”

    徐蕾的心简直仆仆地快要跳出胸口，下流恶毒的语言使她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遭遇一般，又急又羞，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偏偏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的话，现在你的处境，就不是拿着手机遥远地与我通话了，而是赤地和我在一起，并无奈地按着我的命令不断改换着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目前你所要关心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和我见面的地点了，而是关心着两人的声音太大而可能惊动到左邻右舍吧！哼哼……”

    对方好象故意得理不让人似的，继续想象着，“如果我真的想那样做的话，我现在也不至于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轻声地与你通电话了，而是轻松地在你家，尽情地欣赏着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也不应该是沉闷的街道了，而应该是你羞愧的眼神！”

    “不！不要再说了！无耻！”

    几句话说得徐蕾羞愤难当，她完全顾不得咖啡馆四周那惊讶的众人，脱口喝道。

    “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做……”

    正说到最精彩激烈的时候，对方突然来了个冰水浇沸铁，话风一转，沙哑而激亢的声音骤然恢复了冷漠与平淡，“所以，你应该可以相信我的话，你也只能相信我的话……我既做出了承诺，也提出了方案，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来与不来，徐小姐自己做决定吧……”

    “等一下，我……”

    突然的改变让羞愤中的徐蕾大脑顿时一片混乱，一时无所适从。

    “现在是八点，我只等到九点钟。顺便说一句，你的第二张照片现在就放在天台上。假如见面时你还这样，那么你的其他照片就将在这寒冷的夜风里四处飞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