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渊源
路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只是这一次，马励并没有离开。路瑶正枕着马励的胸膛，马励揽着路瑶的腰闭目养神着，外面的天气冷，可被窝里舒服着呢，真让人不想起身。 可今早，他们得到象牙山祭拜义父，还在见见大老虎呢，路瑶对大老虎与马励的关系早就好奇死了。 “将军，什么时辰了。”路瑶喃喃着，好像也没有听到王mama叫她起床的声音，昨天马励回来，她就吩咐了王mama，今早上要早点叫她起来，路瑶怕自己误了祭拜的时间。 马励对义父的看重，路瑶是知道的，也不想因为这事让马励对她的印象不好。 “辰时了。”马励轻拍了路瑶的后背，体贴道：“困了再睡一会。” “不了，还得祭拜义父呢，将军不是还在在山上住两天吗，那我们早点去吧。”路瑶也挺怀念那个山洞了，还有她们酿的青果酒。 想着，路瑶赶紧爬了起来，只是动作太大了，又把自己扯痛了。 “怎么了。”马励抱着路瑶，关心问道。 “还不是你。”路瑶锤了锤马励。 马励嘿嘿地笑了，啥也没表示，直接把路瑶抱了起来，给路瑶揉了揉身。 “好了”路瑶被马励粗厚的大掌揉的全身都起了热意，忙阻止了马励，“我们快收拾吧，我在山洞里还留了青果酒呢，好想尝尝。” “那别想了，肯定没剩。”马励直接道。 “谁会去山洞那里。”路瑶意外道。 “估记将军都把它喝了。”马励说着，拿着衣服就往身上套，动作利落的很。路瑶一看他那么迅速。三下两下就把衣服穿好了，也赶紧拿衣服上套着。 由于要上山，路瑶也只穿了简单轻便的衣服，这是知道马励要上山，她就准备好的。虽然已经算是拜见过义父了，可这是她嫁给马励后第一次以媳妇的身份去拜见，身份不一样了。路瑶心态也不一样。 “将军？”路瑶诧异。“将军你去过山上了。” “不是我，是那只老虎，你也见过的。它叫将军。”马励脸上讪讪的。 噗，路瑶都要喷了，那只大老虎叫将军，那马励现在也是将军。这是什么事哦。 “我叫了将军这么久，你就没有不适应吗。”路瑶问道。 “没有。夫人称呼的是我，又不是它。”马励一开始也觉得路瑶叫的时候别扭，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他确实是将军了。府里大家都这么叫。可现在才发现，他把山上那只大老虎给忽略了，当下道：“夫人以后还是叫我夫君吧。” “好。夫君。”路瑶的改口也很自然，很配合。 马励笑道：“现在我是将军。可上了山，我就不是将军了。” “我以后就叫夫君，再不改口了，不管夫君以后是什么官职，都是我的夫君。”在知道大老虎叫将军时，路瑶也发现她的称呼不妥了，马励是她的夫，称呼夫君最恰当不过，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只是对于马励这么轻易把将军之名相让给大老虎，路瑶挑了挑眉，看来马励和大老虎的感情很不一般。 路瑶也没有再多说，两人并没有带多余的人，由周兴驾着马车便朝着象牙山而去。 可以说，路瑶对象牙山是很不陌生的，夫妻俩到了象牙山后，便让周兴回去了，两人独自爬山。 “夫君，我也拿一些吧。”看着马励背着一大堆东西，路瑶也想分担一些。 “不用，这些不算重。”马励摇摇头，没有让路瑶拿的意思。 路瑶也没说什么了，自己提着水壶，跟着马励爬山。这样的感觉很好，迎着山风，看着山上白花的雪树。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但到今早却停下来了，其实路瑶并不喜欢下雪，雪地滑，路非常难走。 “小心”路瑶差点滑到了，马励忙扶稳了路瑶。 “我没事。”路瑶轻呼口气，本来还觉得有些冷的，现在爬到了半腰，整个人都暖活了。 嗖嗖几声，路瑶警惕了一下，不怪她多想，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有野兽出现。 倒是马励唇边染了笑意，路瑶想着可能是大老虎，就见着大老虎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了。 “将军”马励愉悦地笑了。 这是路瑶第一次看到马励笑的那么轻松，那么的爽郎，早晨的阳光照在马励的身上，路瑶刹那间心都跳了好几拍。 轻拍了胸口，路瑶知道，她又被马励的笑容给电到了。 大老虎直接窜到了马励的身边，蹭了蹭，摇摇尾巴，显然对马励的到来很是高兴。 “最近过的可好。”马励蹲下了身子抱住了大老虎，家常般地问着话。 路瑶就看到了大老虎那似点了点脑袋，还不停地朝着马励撒娇，眼睛也瞪大了起来，“夫君，大大老虎会听人话。” 不怪路瑶那么敏感，毕竟大老虎是动物，不是人类，可看大老虎那样，明显听的懂马励的话的，这如何不让她惊奇着。 “将军是我养大的，很通人性。”马励摸摸大老虎的头袋，对它道：“这是我的夫人，你也见过的，今日带夫人过来拜见义父也看看你。” 大老虎这才抬头看向路瑶，刚刚可是一直当路瑶不存在的，然后路瑶就看到了大老虎昂着高傲的脑袋，像她吼了一声，又把虎头给埋到了马励的怀里。这模样就好像，一个高傲鼻孔朝天的孩子，在自己的父亲介绍下，很不情愿地喊了一声后妈似的。 反正路瑶是看出来了，大老虎并不喜欢她，而且还一副她抢走马励的样子。 看到大老虎和马励亲密，路瑶自然不会吃醋，而且她也不会跟大老虎吃醋，只是笑笑道：“将军好。” 说完，只听到了大老虎哼哼的两声，算是应了路瑶了。 然后马励便把背上的袋子都放到了大老虎的背上，大老虎高兴地驮着，还一边跟在马励的身边走着。 “将军对你印象还不错。”见路瑶沉默，马励伸手拉着路瑶的手，安抚道。 路瑶不介意地笑了，“将军是夫君养大的，这份情谊自然不同的。” 马励当下道：“将军是我的兄弟。” “夫君是怎么捡到将军的。”路瑶也好奇了起来。 马励看了看路瑶道：“夫人是我妻，我也不怕跟你说，义父捡到我之后，便把我带上了山。那个时候我还没断奶的婴儿，义父也不知道如何养活我，便想去打些野味来熬汤给我喝，当时的义父眼睛已经瞎了，根本看不见。义父出去后，山洞里来了只大老虎，在山洞里产下了虎仔，我就吃着大老虎的奶水长大的。” “那大老虎就是将军的生母吧。”路瑶迟疑道。 马励点了点头，“是的，将军的生母便是大将军。那山洞其实就是大将军的洞，只是义父当时并不知道。在义父回来的时候，自然是跟大将军打了一架，刚生产完的大将军自然打不过义父，还差点被义父所伤。听到我的哭声，义父赶了过来，也知道了我的旁边有五个老虎仔。在知道大将军刚生产，也给我喂奶之后，义父便干脆把我交给了大将军喂养着，也在这山洞中居住下来了。” “人和虎在山洞里住下，义父不怕大将军发作起来吗。”路瑶看了看旁边的将军说道，虽然将军是被马励养熟的，可那个时候，马励还小，义父又瞎，山洞里的母老虎不吃马励，难道会放过义父。 路瑶的话一落，就感觉到了将军不善地看了她一看，她也抬抬下巴，冲着大老虎龇牙笑着，有马励在，她才不怕将军。 “义父武功很高强的，而且也很敏锐，大将军自然也是好多次跟义父对上，但都没有打过义父，最后义父打猎回来给大将军吃，让大将军好吓奶，我就是这样被大将军和义父养活的。” “那大将军还有它的孩子们呢，将军就是那一批虎宝宝的其中一个吗。”路瑶问了起来，她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是不是大将军带着其它的几个虎仔离开了象牙山了。 只见马励沉重地摇了摇头，“他们都死了，连年的战争，山上打猎的人不少，张仕诚当年带兵进了山，打死了几只老虎，将军的几个兄弟还有他们的父亲都死了，大将军也受了伤，生下了将军后，便死去了。” 这真是让人沉痛的哀伤，路瑶也知道马励吃大将军的奶长大，又与五个虎仔一起成长，对它们有一定的感情。 “当时若不是它们引开了张仕诚他们，我和义父就得被抓到了。”马励蹲了下来，顺了顺将军头上的毛，“所以我便开始教将军学武，让它成为这山中最厉害的老虎，也让外界的人对象牙山闻风丧胆。” “怪不得将军这么厉害。”路瑶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是马励训练的，所以将军不说对猛兽了，就是对上会武的人类都完全没有问题。 马励很自豪道：“将军可以跟我打平手。” 路瑶额头滴汗，你确定把老虎训练的那么强，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