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土正道圣女 溯源乃太平
三峰山,后土殿侧厢房乃是那土正道圣女之居所。 公孙先等人走后的第二天清晨,霏霏小雪从天而降,合一道人师兄弟再次觐见圣女,当天晌午,他们师兄弟也不曾见到圣女,看来这圣女确实在闭关练功。 门前站着两名道姑,一名曰:黄龙儿;另一个叫:白雀儿。乃是圣女亲传的弟子,身手也是不凡,并称左右护法。合一道人带着师弟普一先见过了两个护法,等圣女通传之后,进得殿内。 合一、普一两道人来至殿内侧厢房之中,口中恭敬,高呼“圣女”,俯首而跪,如此这般的将公孙先寻医之事说了周全。 这圣女全名叫做:大贤至圣天佐地佑仙子,乃为后土娘娘降世临凡。可实则却是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亲女。名曰:张宁,字青争,青争为静。静者,不受外在滋扰而坚守初生本色、秉持初心,此表字也是富含道家深蕴。 她身材姣好,前凸后翘,长相生得也是俏媚至极,周身围绕着一股妖魅之气,虽年纪轻轻,可只要是个男人,看一眼便犹如被勾去魂魄一般。所以又叫做魅娘。 从小修习《太平清领书》之中的太阴九篇,这太阴篇记载的练气法门,多是阴柔之术,适合女性修炼。 其中张宁以太阴针最为出众,这针法如同针灸,练至上层,可封人xue位,使其不得动弹,若其针打入死xue,定然一命呜呼;亦可医治病患,针到病处。 张宁蕙质兰心,悟得其中奥妙。张角敕封她为大贤至圣天佐地佑仙子,故而太平道教众也称其为圣女。张角在世之时已然开诚布公的嘱咐过三十六大方渠帅,若张角大去,太平道便由张宁接掌,敕令太平道一定要倾心辅佐。 如今太平道气数已尽,豫州汝南所部归附张宁,而张宁以后土娘娘降世临凡为由,公然在颍川郡再次聚众,打算东山再起。只是目下情形还需静观其变,张宁也是故技重施,再次建立了土正道,这也是灯下黑。正应了兵法所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张宁张青争果不负魅娘这个称呼,但见她青丝飘散在香肩之上,目若秋水,肤若凝脂,气似幽兰,贝齿朱唇,一袭纤腰如折柳,煞是动人。身子上裹着云英留仙裙,轻纱薄翼,紧贴肌肤,显的体态修长,凹凸有致,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别看张宁如此妖娆诱惑,而下面跪着的合一道人师兄弟绝不敢抬头观瞧,都极力压制自己想看一眼的欲望,若是看上一眼那就是亵渎圣女玉体,下场可想而知。当年才到颍川,建立后土殿之时,自有色胆包天者借着酒醉想要调戏张宁,不料都被太阴针打中死xue,最后被剁碎了喂狗。 所以,如今的土正道教众任何人都不敢再越过雷池一步,把张宁奉为神明一般。 张宁气吐幽兰,美目似睁非闭,幽幽的说道:“雒阳孙氏嘛?绸缎营生?倒是不曾听得此人,雒阳最大的绸缎庄乃是李家,掌柜李稳死后,不知道何人接掌,难道就是这个姓孙的瞎子?” 合一道人开口说道:“想必正是此人,否则也不会出手如此阔绰。” “既然如此,尔等就多与此人走动,待他下次来时,本座自然为他医治眼疾。退下吧!”张宁示意二人下去。 二道人恭声齐道:“弟子谨遵法旨。”说完,就退了出去。 师兄二人来在自己卧房之内,普一道人恶狠狠的说道:“师兄,这鸟气还要受到何时去?这小贱人,别落到老子手里,倒时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合一道人不屑一顾的斜他一眼,说道:“师弟稍安勿躁,等何曼回来,看看刘辟、龚都何时能来。那贱人也给白波、黑山两部下了书信,我等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何曼是合一的亲弟弟,白波黄巾是杨奉统率,黑山贼酋乃为张燕。 原来,这合一、普一都是化名。合一就是何仪,普一就是卜已。 这几人都是汝南黄巾军,豫州渠帅波才死后,豫州黄巾军犹如一盘散沙,而以何仪为首的汝南所部被袁绍任汝南太守时所败,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之时,收到张宁书信,辗转反侧来到颍川拥护张宁。不成想张宁确实有些手段,不多时就又跃跃欲试,大有东山再起的势头。就依靠后土娘娘这个由头,聚众敛财,逐渐强盛起来。 可人心险恶,何仪心术不正,想要大权独揽,恰好张宁心狠手辣,不得人心。借此机会,何仪又拉拢了卜已等一众色中饿鬼,暗中筹谋要除掉张宁。只因为何仪也是张角三十六弟子之一,颇具道心,故而张宁对他很是信任。 话说回来,如此乱世之内,一个女子如何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呢?更何况是张宁这种尤物。 那只有用心狠手辣来震慑宵小鼠辈,你不杀了他们,这些人就要玷污你。张宁修习道法,自然不是顽固不化之人,慈悲为怀对于她来说,无异于自取灭亡。 傍晚时分,张宁闭了法门,收了架势,起身下了床榻,自有黄龙儿、白雀儿前来侍候。青葱玉臂抬起,推开了窗棂,不知何时窗外洋洋洒洒飘落了雪花,已然铺了厚厚一层,想必是整整下了一天,寒冬腊月正是降雪的好时节,积雪未化,新雪又至。 寒风掠过吹乱了张宁秀发,白雀儿很有眼色,拿起大氅给她披上,张宁握住白雀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娇媚一笑说道:“当年也是在这雪中,父亲抱着你们回来,告诉我说,你们差点被对方的父母吃了,当时我就被吓得大哭起来。看看你们,都是大姑娘了。”说完,又和蔼的抚摸着白雀儿的头。 白雀儿腼腆的一笑,把头一低,沉默不语。 黄龙儿性格开朗,言道:“jiejie,莫要提那旧事,大煞眼前雪景,咱们出去戏雪如何?”说完,拉着白雀儿的手就出了房门。 张宁看着二女在院中嬉戏,倚着门框面带微笑看着她们。良久,她蓦然看向天空的西方,心中暗暗说道:我定要继承父亲遗志,拯救这个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