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项天郎
初一问道:“你要我用刀来对付您?”这在初一看来没有道理。 宁三爷道:“没错,我就是要你用刀来对付我。” 初一明白啦,他握紧了自己的刀。初一道:“我出手了。” 初一说完了这个字,刀就冲到啦宁三爷的面前,宁三爷没有出他的飞刀,宁三爷的飞刀是用来要人的命的,宁三爷并不想要初一的命。 可是宁三爷也没有用其它的武器,宁三爷只是在躲闪,很快初一用完啦刀法,就连最后的一刀才刚刚擦过宁三爷的衣角。 宁三爷站定了,初一也住手了。 宁三爷面色平静道:“你用啦几招?” 初一道:“我用啦五招。” 宁三爷道:“刀谱有几招。” 初一面露难色道:“刀谱是残谱,只有七招。” 宁三爷皱眉道:“你还有两招没有练?” 初一摇头:“不是,只一招,只有天问我还没有练。”宁三爷道:“只有一招,是你不识数还是老夫不识数。”宁三爷突然面色郑重起来,宁三爷的脸说不出的严肃。 初一道:“这刀谱的第一招,我没有练。”宁三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为什么不练!”初一道:“这第一招是最基本的,而我用刀已经多年,不用再从头练。” 宁三爷突然发出一声叹息:“一模一样,你和你爹当年说的一模一样。” 初一面露惊讶,宁三爷接着道:“当然,我遇见你爹练刀的时候,你爹也是这么说的。” 宁三爷道:“你和你爹一样,都不注重这第一招,无论是什么,剑法还是刀法还是枪法,棍法都一样,都不应该轻视这第一招的。” 初一道:“我也懂,可是我用啦这么多年的刀,难道不能例外?” 宁三爷道:“这世上没有例外!”宁三爷继续道:“万物皆有开始,在最开始的时候你就不能大意,因为你在第一招大意,你接下来的几招,虚浮无力,衔接不齐,这样的刀法如何行走于江湖,你败在丁九的手上,是应该的。” 初一低声道:“我明白了。” 宁三爷摇头道:“你并不明白。” 初一道:“但至少我现在明白啦,总还不算太迟。” 宁三爷摇头道:“迟了,已经迟了。”说着宁三爷出手了,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慢,但是却眨眼之间就把初一的手给擒住了,宁三爷手里还有三把飞刀,初一立刻转身,飞刀已经躲开了,但是初一却还是被宁三爷抓住啦,他的双手被宁三爷紧紧的抓住。 初一没有反抗,即使是这样,宁三爷的手还在颤抖着,这时候平肖生和楚烈又回来啦。 这一次,平肖生和楚烈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我错了。”初一摇头道。 平肖生笑道:“你错在啦哪里?” 初一苦笑道:“我错就错在不应该轻易的相信别人,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懂啦,可是今天还是犯错了。” 楚烈大笑:“不过你应该放心,你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初一道:“是不是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楚烈冷笑道:“是的,死人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初一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楚烈道:“三爷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让人家做糊涂鬼,他一向乐此不疲。” 平肖生道:“还是门主心思缜密,知道我们三个也杀不了你,特意请宁三爷动手。” 宁三爷冷冷的看着平肖生道:“还不快动手,年轻人总是废话太多。” 平肖生看起来很害怕宁三爷,这时候楚烈已经出手了,流星锤闪电出手,流星绚烂,铁锤无情。 突然,流星断了,铁锤掉在了地上。 楚烈变色,平肖生抬起头道:“谁!” 一个女人出现在啦院子里,站在院子的落叶上。宁三爷虽然看不到,但是宁三爷沉声道:“杀啦他!” 宁三爷下啦命令,可是楚烈和平肖生都没有动,他们不敢动。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柔弱,谁也想不到刚才的暗器就是她发出来的,可是这不可能让平肖生和楚烈不敢出手。 “你们再等什么!”宁三爷厉声道。 平肖生低头道:“我们不敢出手。” 宁三爷冷笑道:“来的是谁,居然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一个女人。”楚烈轻声回答道。 宁三爷道:“一个女人你们都不敢出手!” “我们确实不敢,没有人敢对她出手。”楚烈和平肖生已经退到啦一旁。 宁三爷明白啦,宁三爷点头道:“钟灵儿?” “是我,三爷。”钟灵儿回答道。 宁三爷脸上露出啦笑容:“你来干什么?”钟灵儿道:“我来请三爷放人。”钟灵儿的声音很温柔,声音很轻。 宁三爷道:“你让我放人?” 钟灵儿道:“是的。” “这是丁九的意思?”宁三爷问道。 钟灵儿摇头道:“不是。” 宁三爷不说话啦,宁三爷对初一道:“你为何不挣开?” 初一道:“老爷子为何不放开?” 宁三爷笑道:“我的力已竭,一个老头子是没有多少力量的,你没有挣脱开,是因为你还给我这个老头子留着脸面。” 宁三爷撤手啦,初一站在原地。 宁三爷叹息道:“今日之事没想到被一个女娃娃给打乱了。”钟灵儿道:“多谢三爷高抬贵手。” 宁三爷摇头道:“现在你若想出手,老头子绝不是你的对手。”宁三爷这句话是对初一说的。 初一摇头道:“我不会出手。” 宁三爷道:“你为何不出手?” 初一道:“父亲曾告诉我,如果有一天遇到“飞刀问情”只能躲避。” 宁三爷抬起头,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 白天和黑夜对于他没有任何的概念,甚至就连时间他也没有概念。这一切都拜一个人所赐,李森。 宁三爷还记得,当年他不过三十,正是巅峰时刻。那一年他的女儿被仇家绑架,宁三爷把仇家的一房小妾给抓啦,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带着一把刀阻止了他。 宁三爷的眼睛就在那一次瞎啦。 宁三爷叹息道:“你父亲……”初一道:“我父亲一直很后悔,他曾一直告诫我,不要冲动,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全部。 宁三爷道:“你父亲说的很对,我希望你可以记住。” 初一点头,宁三爷看不到,宁三爷已经走啦。 现在这里只剩下啦,初一钟灵儿还有平肖生和楚烈四个人。 钟灵儿看着平肖生道:“你们走吧。”两个人立刻离去。 初一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很美,美的不可接触。“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初一这样说道。 钟灵儿摇头道:“你不该谢我,要谢你应该谢另一个人。” 初一道:“谁?” 钟灵儿道:“一个救了你很多次的人。” 初一苦涩道:“她在哪里?” 钟灵儿看着初一道:“你想见她?” 初一道:“没错,我想见她。” 钟灵儿道:“她在大柳茶楼,你现在去可能还能见到她。”钟灵儿说完,初一已经冲了出去。 大柳茶楼,一家很普通的茶楼。 茶楼里还亮着灯,孤灯长明。 初一几乎是冲到茶楼门下的,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两个人。 “站住。”两个白衣人。 初一看着这两个人道:“你们让我站住?” 初一没有得到回答,白衣人一脸冷漠的看着初一,这冷漠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他们看待初一的神情就像看尘土的一粒尘埃一样。 初一道:“我要进去。” “你不能进去。”依旧是冷漠的声音。 初一道:“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白衣人道:“因为你不配。” 初一道:“我的朋友在里面,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两个白衣人相视一眼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叫燕小雀?” 初一点头道:“没错。” 白衣人突然出手,可是初一比他要快,他刚刚抬起头,初一的拳头已经到啦他的脸前,另一个白衣人已经听到啦骨头的碎裂声,他急忙也想出手,可是初一还有另一个拳头,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白衣人已经听到啦自己鼻梁的碎裂声。 好快的拳,好快的人。 就在此时,一个白衣老翁出现了。 一尘不染的白衣,如霜如雪的银发,深不见底的眼神。 初一攥着拳头盯着面前的老翁,老翁淡然道:“你是谁?” 初一道:“我是初一。”“初一?”老翁仿佛在思索,思索啦一阵老翁道:“你来干什么?” “找我的朋友。” “那位姑娘是你的朋友。” “没错。” “你现在恐怕不能见他。”老翁平静的说道。 初一道:“为什么?” 老翁道:“因为我家少主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初一皱起啦眉头:“你家少主,你家少主是谁?” 老翁此时也有啦骄傲的神情道:“你不配知道,我家少主的名字。” “渊伯,出啦什么事?”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渊伯抬起头道:“没事,少主。” 初一抬起头看着楼上道:“有事,天大的事。” 渊伯变啦脸色,他看着初一道:“你不要命了吗?” “哦?”楼上的人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初一。” 这时一个男人从楼上飘了下来,男子也是一身白衣,丰神如玉。 男子看着初一道:“什么天大的事?” 初一看着这个男子道:“燕小雀在楼上?”男子点头道:“没错,燕姑娘确实在楼上。” 初一不说话了,男子看着初一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天大的事?” 初一看着男子道:“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男子笑啦,脸上有着一种和老翁一样的骄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初一突然笑啦:“想必,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啦。”男子来啦兴趣道:“你说。” “你是一个自以为高贵的蠢货。” 男子没有生气,还是一脸微笑。 初一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天大的事是什么事。” “你说。”男子微笑道。 “我要揍你!”初一的拳头又动啦。 一拳接着一拳,一拳都没有打中,男子只是略微后退。 男子看着初一道:“你和燕姑娘是什么关系?”初一道:“朋友。”
男子抬起头道:“燕姑娘这里有一位你的朋友,你要不要见他一面。” 楼上一阵沉寂,过啦很久上面才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啦,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初一不说话啦,他的心已经冷啦。 男子看着初一,还是一脸高傲冷漠,他丝毫没有把初一放在心上。 男子道:“我叫项天郎,你要记住这个名字,你走吧。” 初一盯着项天郎,扭头离去啦。 初一返回啦明渠山庄,管家的尸体消失啦,芦丁的尸体也消失啦,钟灵儿早已走啦。 清晨,阴天,今天是一个阴天。 人的心情有时候就是会被天气人所影响,等初一醒来的时候,邓小佳已经在门外等啦很久。 当初一打开门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邓小佳的脸。 “你醒了。”邓小佳道。 初一点头,邓小佳继续道:“你昨天没有休息好。” 初一道:“还行。” 邓小佳看着院子里凌乱的树叶道:“昨天这里发生啦很多事情。” 初一点头道:“是的。” 邓小佳突然道:“昨天你去找啦燕小雀?”初一没有说话,想必这是钟灵儿告诉邓小佳的,而钟绝也一定被他的jiejie带走啦。 初一道:“是的,我去啦。” 邓小佳道:“你见到啦她?” 初一苦笑道:“没有,并没有,她和别人在一起。” 邓小佳皱眉道:“谁?” 初一道:“不清楚来历,只听他说他叫项天郎。” 邓小佳道:“燕小雀是一个骄傲的人,她不会轻易和同行。” 初一道:“或许吧。” 初一看起来有些低沉,邓小佳道:“迷鹊姑娘已经备好啦马车,我们该走啦。” 初一看着邓小佳道:“迷鹊还在?” 邓小佳道:“钟灵儿带走啦钟绝,但是不代表迷鹊姑娘也要走。” 确实,确实该走啦。 顾子君在,迷鹊也在,空灵也在。 初一挥挥手道:“走吧,走吧。” 众人又是赶路,行之中午,初一才恢复啦些精神。 初一和空灵迷鹊一辆车,顾子君和邓小佳一辆车,两辆车并驾而行。 正直中午,众人都有些累了,昏昏欲睡,只有初一还有些精神。 突然,就在马车前面,出现啦一个老人,一身红衣,腰间插着一柄竹剑,老人站在路中间,一言不发。 初一停下了马车,邓小佳也停下了马车。 两人对视一眼,邓小佳死死的盯着这个老人腰间的竹剑还有老人的一身红衣。 邓小佳看着初一道:“你看的出这个人是谁吗?” 初一道:“我想我猜得出,可我不敢说。” 邓小佳和初一相对着道:“红衣神剑雁北行。”迷鹊也开口道:“是那一位比西门孤云成名还早的剑客?” 初一道:“没错。” 顾子君缓缓开口道:“我听我爹说他不是死啦吗?” 就在这时,红衣老人睁开眼睛道:“来人可是项天郎和白头翁?” 初一道:“不是。” 红衣老人道:“你不是项天郎?” 初一摇头:“我昨天刚刚见啦项天郎,但我不是他。” “他在哪里?”说话的不是红衣老人,而是从树上传来的声音,树上有一个人手里拎着酒壶。 树上也是一个老人,满脸通红。 初一抬头道:“想必前辈就是酒仙鹤一鸣。” 鹤一鸣拎着酒壶跳啦下来,轻轻的落在地上。 鹤一鸣道:“没错,是我。”鹤一鸣看着初一道:“你就是初一吧?” 初一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初一。” “你是初一?”红衣老人雁北行的竹剑突然从腰间拔啦出来:“你是李森的儿子?” 竹剑指着初一,这把竹剑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这把剑就像是很多儿童手里的玩物一般,可是这把剑在初一看来,比任何一把剑都要可怕,丁九的剑都比不上这把剑。 雁北行开口道:“我曾经一直渴望与你父亲一战。” 初一道:“可惜,家父已经仙去多年。” 雁北行沉声道:“可你还活着,你总该继承啦你父亲的刀法。” 初一摇头道:“那恐怕就要让您失望了。” 雁北行皱眉道:“什么意思?” 初一道:“家父从小只教啦我一些基础,然而他的刀法我从未学过,他的精髓我也没有领会。” 雁北行此刻看起来有些不相信:“你没有学你父亲的刀法,居然就有天下第一快刀的名声?” 初一道:“这种虚名如果管用,我就这么多年就过的这么难啦。” 雁北行收起啦竹剑:“你说的对。” 雁北行没有出手的意思啦,他想要和李森交手,而不是在这里和初一交手。 酒仙鹤一鸣看着初一道:“你见啦项天郎,有没有见到西门孤云的女儿?” 初一眼里露出关切道:“前辈知道燕小雀和项天郎在一起?” 鹤一鸣道:“正是燕姑娘,让我们守在这里。” 初一道:“在这里干什么?” “拿下白头翁和项天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