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牢
“我姓谭，是小街城的捕头。”黑脸汉子没有感情的说到。 阿仁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道：“有事吗？”谭捕头道：“你是不是阿仁。”阿仁点头：“没错，是我。”谭捕头道：“有人告你偷盗，请你跟我走。” 阿仁道：“先救人。” 谭捕头看着乔少英道：“好，救人。”上来两个捕快，把乔少英带走了。谭捕头看着阿仁道：“我从未见过如此配合的江湖人。” 阿仁道：“我坚信谭捕头不会冤枉我的。”谭捕头点头道：“没错，我不会冤枉你，绝对不会。” 谭捕头大声道：“带走！” 夜，谭捕头回到了自己的家，他重重地坐在床上。 谭捕头的妻子是一个贤惠的女人，谭捕头看着自己的妻子道：“你还没有睡。”他的妻子道：“我一直在等你，又去抓人了？” 谭捕头点头道：“是的，抓了一个偷盗的人。”然后谭捕头看着自己的妻子道：“大宝呢？”妻子道：“已经睡了，他今天疯了一天。” 谭捕头露出笑容道：“小孩子，都有活力。” 妻子也看着谭捕头微笑道：“吃饭了吗？”谭捕头摇头道：“还没有。” 妻子道：“我去给你做饭。” 谭捕头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他的妻子道：“没事，我就知道你没吃饭，等我。” 谭捕头看着自己的妻子，他二十成亲，至今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他的妻子一直在跟着他受苦，一天的福都没有享过，他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孩子。 谭捕头叹息，一声重重地叹息。 何府，何清袖的家。 何清袖是小街城的知州。 何清袖端坐在书房里，看着公文。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杂音，然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何清袖脸上堆起笑容道：“孔姑娘。”孔兰看着何清袖道：“人抓住了？”“抓住了，没有反抗。” 孔兰道：“人现在在哪里？”何清袖道：“在大牢。” 孔兰看着何清袖道：“何大人，我不希望他能活着出来。” 何清袖皱眉道：“姑娘的意思是要他的命？”孔兰点头道：“没错。” 何清袖道：“不行的，王法在上，我也不能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孔兰轻声道：“何大人，小街城还是您说了算。”孔兰说着话，把一张银票放在了何清袖的桌子上。 何清袖看清了桌子上的银票，然后摇头道：“这不是钱的事啊。” 孔兰又把一张更大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何清袖装作勉为其难道：“好吧，我就勉强答应姑娘。” 孔兰笑道：“大人放心，办完这件事，我们还有重谢。” 何清袖点头，然后孔兰离去，何清袖拿着那两张银票喃喃道：“谁会和银票过不去呢。” 清晨，谭捕头醒了，太阳的光芒照进了屋子里。 谭捕头下了床，他的儿子正在往桌子上放碗。 谭捕头唤道：“大宝，过来。” 大宝走了过来，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谭捕头道：“你娘亲呢？” 大宝道：“娘亲在厨房。”谭捕头点头道：“好，你告诉你娘亲，爹有要紧的事，就不吃饭了。” 大宝摇头道：“不，爹爹你都很久没有在家里吃饭了。” 谭捕头道：“爹真的有急事，爹走了。”说着话，谭捕头已经穿好衣服，带好了自己的刀，然后走了出去。 谭捕头几乎像是逃出自己的家的，他不敢停留，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子，他怕，他怕她的妻子会伤心。 谭捕头必须立刻去一趟大牢，他要去见一见那个人，他说过绝不会冤枉他，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有罪的人。 大牢里，阿仁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 牢房里的人都看着阿仁，没有人跟阿仁说一句话，因为不敢。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瞧得起这个瘦弱的小子。不过当这个小子一拳把大牛的鼻子打碎后，就没有人敢招惹他了。 谭捕头走了进来，这里的人都按住了呼吸，这里的人都知道谭捕头的威名，因为这里至少有一半人都是谭捕头抓进来的。 剩下的一半，不配让谭捕头去抓。 谭捕头冷冽的眼神盯着阿仁，谭捕头道：“你出来。” 阿仁第一次睁开眼睛，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谭捕头盯着阿仁道：“我说过，我不会冤枉你。” 阿仁点头道：“我知道，我看的出你是一个好人。”谭捕头摇头道：“我不是好人，好人当不了捕头。” 阿仁点头道：“没错，好人当不了捕头，你不是个好人，但你是个好捕头。” 谭捕头道：“那些所谓的赃物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而且连告状的人我都没有见到。” 阿仁道：“那你就把我抓了过来？”谭捕头道：“抓你，是大人的命令，我不得不执行，不过现在看起来，我好像被耍了。” 阿仁道：“你被你的大人耍了。” 谭捕头道：“这一切都太不合规矩，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阿仁摇头道：“您抓的我，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谭捕头沉声道：“你真的不知道？”阿仁点头道：“不知道，真的。” 谭捕头点头道：“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冤枉你，你等我。” 谭捕头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阿仁叫住了谭捕头。 谭捕头回头看着阿仁道：“有事吗？”阿仁道：“我想自己在一个牢房。”谭捕头看着阿仁道：“你是个犯人，虽然你还没有定罪，但是你进了大牢就已经由不得你。” 阿仁深沉道：“好吧。” 谭捕头缓缓道：“不过，我会尽可能不让人去打扰你。” 阿仁道：“多谢。” 谭捕头道：“不用谢，你回去吧。”阿仁又回到了他的牢房。 谭捕头从大牢里出来，然后直奔知州府。 谭捕头在大牢的门口见到了何清袖，而且何清袖还跟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谭捕头行礼道：“大人。”何清袖点头道：“谭捕头，正好我也要找你。” 谭捕头看着那个女人对何清袖道：“大人，这是？”何清袖摇头道：“你不用管他。” 何清袖对孔兰道：“孔姑娘，你进去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孔兰笑着点头道：“多谢大人。”然后孔兰走进了大牢。 何清袖看着谭捕头道：“你跟我来。” 何清袖的书房，何清袖是一个爱好书法的人，他的书房总是挂满了他的书法作品。 风清气正，就挂在正墙上。 这四个大字，夺人眼神。何清袖看着谭捕头道：“老谭，这个阿仁的案子，你就不用管了。” 谭捕头脸色一怔道：“为什么？当初是您让我去抓人的。” 何清袖点头道：“对对对，是我让你去抓人的，但是现在已经不用你了，人你已经抓了，你已经做得很好的。” 谭捕头摇头道：“大人，这不合规矩。”何清袖道：“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规矩的事，有时候就是不需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