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捅破天
闻瀚海沉睡千年为何不愿意苏醒,是因为他的执着。【】闻瀚海不希望侍奉一位又一位新主,他在历史蔓延的长河中等待着有缘人,至今已有千年之久,唤醒他的人数不胜数,但真正叫醒他的没有一人,直到今天,他遇上了萧然。 千百年来。闻瀚海不止一次对来访者提出这个关于玄魂师的问题,但那些所谓天才天之骄子们一次次让他失望,在面对问题时,天才们毫不掩饰对权利,对力量的渴望,也有伪善之人明明本性似狼,表面装成一只羊,只为了博取信任,这类虚伪的家伙自然被闻瀚海识破,他们三岁小孩的演技,根本骗不过智商正常的人,或许真的是面具如果戴久了,想摘下来就很难了。 萧然的回答令闻瀚海眼前一亮,对其稍有刮目相看,不过闻瀚海不会因为一个问题改变最初的看法,至于萧然是否是那个有缘人,还需要一点考核去检验。 “你答得确实不错,是老夫几年前来听到过最满意的答案,”闻瀚海投下一抹赞许的目光,轻轻一笑。 “我说过,萧然不会让你失望的,”火fènghuáng附和着。 “先不急,”闻瀚海摇了摇头,黑袍笼罩下的目明亮动人,“仅凭一个问题也太过简单,接下来才是正式考核。老夫观你实力低微,在人界仅能勉强达到地魄境,这些也都不重要,老夫所寻找的传承者,能力不是关键,心性才最重要,老夫一直坚信,心性强大之人,才能成长为真正的强者,老夫希望你是这样的人,最后一个考核,莫让老夫失望,”闻瀚海说完,萧然身处的周围空间一阵扭曲,在未央的惊讶中,萧然消失不见了。 “空间转移,你还有多少能力没有展现?”未央捂着小嘴说道。 “还有很多呢”闻瀚海和火fènghuáng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萧然在被传送的瞬间才发觉此情此景有些熟悉,在夔都公寓中,握着手术刀冲着他诡异微笑的苍云曾和他打过一个赌,有关于人性的赌,也是在空间中,萧然赌输一败涂地,赌局让他失去了全部,人生再一次被传送到这个奇妙的空间,萧然闭上眼,深深吸气,胸腔起伏,这一场考核,他绝不能输。 炙热,火一般炙热,如岩浆在皮肤表层流淌,这是萧然睁开双眼的第一感觉,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红是世界的主色调,天是红色的,地也是红色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红色的。萧然想移动身体,却发觉自己的四肢被套上沉重的枷锁,锁链蔓延至一座擎天大山,萧然用力挣脱,只是徒劳,大山纹丝未动,结局仍然一样。 没过多久,一尊巨大的人物虚影出现在萧然面前,虚影闪烁辨不出真实面目,但仅凭虚影出现时,周遭空间产生的丝丝裂缝,可管中窥豹,知晓虚影的大神通有多么恐怖。 “燧人氏,”虚影声如闷雷,重击在萧然心头,“人世间本无光明,他们只需在日升日落中消亡,他们茹毛饮血,只配做一世野人,你却为愚民带去了火,带去了光明,天帝命我将你锁于昆仑,令你不饮不食,并受风水日晒,鸟兽啄食之苦,然天帝陛下仁善厚德,你只需收回凡界的火种,种种灾祸自然幸免,且天帝金口大开,在天庭封你一官半职,可否?” “滚,”萧然下意思骂道,只觉得一腔莫名怒火在胸中燃烧,光明是世人享有的权利,而非天神用来掌控世人的道具,萧然最看不惯此类高高在上,故作高深之人,自然愤慨。 “冥顽不灵,”虚影怒喝,原本平静的天顿时雷雨交加,一代地啊闪电雷鸣轰击在萧然的身体上,萧然痛苦大叫,虚影端详着他,忽而道:“放弃吧,与天斗你还嫩了点。” 萧然咬紧牙关,几乎是一字一句艰难说道:“昔有刑天断首,以乳为眼以脐为嘴杀上天庭,又有共工怒触不周,使天都要颤抖,你又如何得知我奈何不了天,天并非高高在上,强如你们这些大能,难道没有颤抖害怕的时候”萧然狂放不羁大笑,笑声回荡昆仑,平添一股激情豪迈,虚影阴晴不定,大声喝道:“大胆,天岂是你能评说的。” 虚影说完,风雨消失,天气回归最原始的炙热。 “狂妄之徒,”虚影说完,空间扭曲消影无踪,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布满萧然皮肤上,萧然口干舌燥,嘀咕一句,“坑爹的考核,不带这么玩的。” 接连几日,萧然滴水未进,此时的萧然皮肤干裂,嘴唇发青,气若游丝,那位虚影也再未出现劝说萧然。 远方传来一阵惊啸,萧然抬眼望去,飞来的竟是一群秃鹫,它们看见无法动弹的萧然,双眼泛红,饿狗扑食冲向萧然,品尝到嘴边的美味。 萧然眼睁睁看着一群眼红的秃鹫争抢自己的身体,一块块rou被啄食,内脏被掏出,萧然死死咬紧牙关,他知道这不过是天帝让他屈服的安排。 秃鹫群在几乎把萧然啃成白骨后离去,它们刻意避开萧然的头颅,让他始终保持清醒的思想,感受自己的身躯一寸寸化为白骨,正常人完全无法忍耐这种痛楚,,不仅仅是痛楚,那种看着身体被一点点蚕食,会让人精神崩溃的,但萧然坚持下来了,他不能屈服,也没有任何后退一步的余地,他不能输。
到了夜里,萧然白天的伤口自然愈合,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周而复始的生活,白天鸟兽分食他的身体,夜里自动痊愈,虚影有时也会出现,据需传达天地的旨意,不过每次都被萧然刻薄的话语激怒,萧然又免不了一顿皮rou之苦。 “燧人氏,已经四十五日,你的血性我很欣赏,天帝的命令却是绝对的意志,如若你在无故反抗,我只好把你抹杀。” “抹杀,”萧然呵呵一笑,连续四十五天的折磨,已使萧然惨不忍睹,萧然蓬头垢面,一道道伤痕密布他的每一寸皮肤,萧然挣扎着,喘息着,“我不服,天凭什么拥有定人生死的权利,天有何依仗,凡间的人们生活美好,安居乐业,老天为什么无故干涉,恶毒的一直是你们,你们却总是歪曲事实,拨乱反正,我不服。” “不服,”虚影饶有深意一笑,“天在你们头顶,你们便要听他忠他,没有理由可言。” “可笑,真是可笑,”萧然笑道,脸上的肌rou都在颤抖,“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你们打着冠冕堂皇的口号火海人间,自己却整日夜夜笙歌,未曾发觉人间早已疾苦不断,你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你们每个人的双手都沾满鲜血,要我臣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哼,这就是你的回答,”虚影沉声,面色不善。 “这便是我的回答,”萧然的身体猛然鼓胀,几息时间身躯魁梧,苍劲的野性肌rou绷直铁链,铁链嗡嗡作响,昆仑山壁都在抖栗。 “你敢,”虚影震惊。 “有何不敢,”萧然笑道,双臂发劲,铁链崩断,萧然站在昆仑之巅仰望虚影,说出了惊世骇俗的一句话,“从今以后,天再不能压我,我要亲手掌握自己的命运。” 金色的长枪凝聚在萧然手中,他用力掷出,穿透了虚影,捅破了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