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黄河水战 三(首更)
眼中不禁现出凝重之色,沉声说道:“这是一位高手,这一弓之力至少在两石以上。”众人望向第三艘货船,只见一个魁伟的身躯迎风站立船边,正向这边看来。那人年约四十上下,头戴瓦楞帽,身穿质孙服,左手上正拿着一把巨弓,整个人在那里,颇有威严。 他双眼看着陈一凡,cao着一口生硬的汉话道:“挡下我一箭的小子,可敢上来与我一战?” 佟鲲蔚说道:“大哥,让我去会会他。” 陈一凡摇头说道:“他既然出言相邀,为兄就去抻量抻量他的斤两,三弟你跟着李堂主和叶舵主,伺机行动。” 这边两人说话,那人见陈一凡不答,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汉子呢,原来也是个……嗯,无胆猫辈!”他原想说无胆鼠辈,可是一时想不起,觉得猫狗都是差不多的。 陈一凡放声大笑道:“阁下既然相邀,在下就舍命陪君子了。” 那人笑道:“你这人又不认得我,我不是君子,我叫哈巴,是蒙古的国师!” 陈一凡道:“总之找的就是阁下!” 说罢也不见他有何动作,身形骤然向前飘起,宛如凌空虚渡。 那人见陈一凡飘身而起,说道:“你这人很没礼貌,我邀你一战,你却总是找君子、找阁下,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看你能不能接下这一箭。” 他只是汉话说得生硬,并不代表他本身愚痴,这话没说完,手中巨弓已经撑起,搭箭在弦,“嗖”一箭射出,那箭若流星追月一般,直奔陈一凡的胸口而来。两人相距不远,箭出瞬间便至。<> 那人眼见陈一凡身在空中,无法躲闪,哈哈大笑道:“便是草原上的雄鹰也逃不过我的一箭,何况是……”他话未说完,就哼了一声,又搭箭在弦,嗖的向上空射去。 却原来只这呼吸之间,眼见箭矢及胸,陈一凡却是一提丹田之气,身形竟然凭空向上升起,那箭从脚下而过。陈一凡也学佟鲲蔚在那箭身上一点,又拔高几尺,手中宝剑演化“儒道无常剑”,一个大大的草书“礼”字化作五道剑光当头罩向哈巴。 这时正是哈巴又一箭射来。陈一凡边演剑招边朗声说道“礼乐沿今古!”哈巴一箭射出,顿时听到陈一凡的这句诗句,登时便觉得每个字都如春雷炸响耳边,头脑嗡的一声,险些摔倒在地。 心头大骇,急忙撤步闪身,就听得“叮”的一声,在他的脚下一寸远近插着一支一半已经没入船板的羽箭。细看那羽箭,可不就是自己适才射将出去的。 陈一凡“儒道无常剑”,每剑发出,总是一句诗句中所含的诗句,这跟他本人喜好诗词歌赋有莫大关联。只是原先这般说将出来,也只是震慑一些敌人的胆气。直到与南宫清河争斗,南宫清河每招发出,必定口出幽冥诗句,往往一句话夺人心神,高手过招,又岂容片刻分神。 陈一凡聪明好学,觉得南宫清河的鬼魅之音虽然学不会,却可以调动内劲,束音成线,在近距离影响身边之人。其实这便与元妙道真派的“呐天音”,少林派的“传音入密”等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陈一凡还达不到这般境地而已。这一吼倒是颇像少林派的“狮子吼”功。 此时陈一凡已经站在船板之上,哈巴说道:“你这汉人,施展的什么妖法,害我头疼,不是英雄!” 陈一凡冷声说道:“你先邀我上船一战,我赴约而来,你却临时中途不顾规矩,逾越礼数暗算于我。你这化外之民,既想学中原礼教,我便告诉你何为礼字,又哪里来的阴谋诡计!” 那人闻言怒道:“汉人果然jian猾,比黑塔都无个么得会,起你额尔得木起你屋如啦太起你啊贷里罕啊预嘛尔不?”他前一句话还是汉话,后两句一着急用上了蒙语,意思是:“欺我不会汉话,看你武功能如你嘴巴一样厉害吗。<>”
谁知道陈一凡闻言连连冷笑道:“北里格啊日大比吧咋,蒙高了哈嘎按呢额日得起大不日以呀么日几日个呗怒呗黑无季也个就报都就呗那”陈一凡这几句说的是正宗的蒙语,意思是“正要领教,在下也想领教领教瓦剌的国师有何能耐!”陈一凡的母亲于真在瓦剌待了多年,自然会说蒙语,又担心以后陈一凡入瓦剌找寻弟弟陈一清时不会蒙语吃了亏,便将蒙古话交给了陈一凡。 哈巴一惊道:“起蒙高了无个和了就起答怒?” 陈一凡冷笑道:“特日期呀嘎没,北里格啊日大比无路苏音吧嘎西太个日击鼓让吉古呀日啦柴哈日意热恩怎比西,季不四个无季!”他恼恨哈巴为人阴险,手中“儒道无常剑”登时化作一片寒光向哈巴刺了过来。 哈巴冷哼一声,退步打出一记劈空掌,左手巨弓当做暗器扔出,阻住陈一凡的剑势,身形后退两步,双手从后背掏出一对特殊环状兵刃,形似护手钺,只不过围成一个圆环,圆环边缘锋利无比,圆环中间有一个护手。每只圆环上还套着六个小环。 只见哈巴将左手圆环向前一挡,与陈一凡的长剑兵铁相交,两人都感觉对方力道不小,颇有些势均力敌。 陈一凡原本只以为哈巴不过是臂力过人,没想到武功也是不凡。 哈巴作为瓦剌国师,一身武功得传自吐蕃密宗一脉,且他功力深厚,一向眼高于顶,也先也是颇为敬重。可以说多年来横行西域、塞边无有敌手。只是近年遇到大义教副教主风兆博才在打斗败下阵来,此番入中原,本想一会中原武林人物,哪里想到与陈一凡这年轻人才碰上面便吃了亏,心中自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