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施救
“你这句话我不敢苟同。” “别狗啊猫啊的，要不是咱俩脾气好，她免不了一顿胖揍。”王坤举起酒杯说道：“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了，来干一杯。” 谁知女孩的嗅觉远不及猎犬，听觉却半斤八两，她淡淡的说：“我吃饱了，等我走后两位可以大声点嚼舌根了。” “我……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李海波吞吞吐吐的说道。他没想到俩人出的声秀气的好似骨感美女的腰部，就这样细女孩还能听到。 “我还没聋。”女孩起身离开座位道：“说别人坏话可以，记得要避开当事人，不然被当事人听到后，会免不了一顿胖揍。懂了吗？” 李海波发现女孩这句话很有水准，回答“懂”与“不懂”都不太合适，好比前有刀山后有火海，只好呆在原地闭上嘴委曲求全。 等女孩离开后两人才松了口气，王坤怒道：“女人哪有不长舌妇的，她平常也肯定爱说别人闲话，今天不同，被人嚼了舌根，角色有变化，所以她心里不平衡。” “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刚才我没想好该怎么说。”王坤煞有介事的回答道。 “可是你现在想好怎么说了，人家也已经离开了。” “这个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李海波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每次跟别人吵完架斗完嘴，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都不甘心，直接回忆当时的情况来想怎么还嘴。” “不错，不错，所谓孔子说的吾日三省吾身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李海波道：“话又说回来，刚才那姑娘绝对是个聪明人，智商不在你之下。”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太有才便是缺德了。”王坤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所谓的胸大无脑，她这么高智商，可想而知胸部是长成啥样的。所以说这种相貌平平、胸部平平、不仅缺德，并且性格还有缺陷的人，铁定找不到好婆家。” “说起婆家这种婚嫁问题，我觉得你应该找个聪明点的女朋友，太笨的没有共同语言。” “当初我也有过这种想法，后来随着年龄的变化，想法也在变化。” “怎么变化的？”李海波问。 “在校期间我总是自问，是丰满惹火的D罩杯妹子好呢？还是温柔可人的C杯妹子好呢？每次思索的结果总是前者完全占据上风。” “那后来呢？”李海波笑着问道。 “后来我想通了，什么D啊C啊的，是个妹子就不错了。” “男人最初的梦想都是由女人开始的，上小学时候偷偷的暗恋，上中学时偷偷的牵手，上大学时偷偷的开房，这就是你们这一代的轨迹。”李海波笑了笑说：“所以你说是个妹子就不错了，这种话我根本就不信。” “我说实话怕你不信。” “我信！你说吧！” “我对另一半也没什么过高的要求，就是想找个身患绝症的富婆，然后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是挺有新意，但是你这个梦想有点过分啊！” “你丫脑袋秀逗了吧，不过分能叫梦想啊！！”王坤又道：“说说现实的吧，在小区住这几年，倒有几个妹子感觉跟我挺般配。” “都谁跟谁啊？” “门口快餐店的实习小妹，超市的导购小姐，小区附近量贩式KTV的前台收银员。” “那你更中意哪一个呢？”李海波问。 “怎么说呢？KTV收银员的身材很正点，实习小妹挺清醇的，导购小姐挺会说话，态度也很好，所以很难取舍啊！” “总不能大小通吃啊，你得瞄准一个下手，说实话你到底更中意哪一个？” “这要取决于哪个先看中了我。”王坤很正经的回答道。 两盏茶的工夫，酒足饭饱的二人散步在民心河边，被户外的凉风一吹，顿时都清醒不少。 这里刚入冬的天气时好时坏，甚至有时下雨有时下雪，难得像现在艳阳高照，让人仿佛置身于秋天这种凉爽又舒适的季节。河两边栽的垂柳叶子已经完全干枯掉落，举目眺望，树上所有的绿色所有的繁华都淡漠的看不到了。 沿着河边的护栏走了一段路，李海波指着前方不远处大声吼道：“看！快看！！” “看什么呢？” “有人坠河了。” “走，赶紧看看去。”王坤边说边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李海波紧随其后。 气喘吁吁的跑到事发地点，河里只有点点涟涟，人影都看不到半个。王坤喘着粗气问：“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哪有人刚落水就沉底的？” “错不了，就在这片。”李海波四处张望了下，猛然发现一只旅游鞋，一只洗的快要变形的旅游鞋，他惊呼道：“你看，这不是跟咱们一起吃饭那姑娘的！” “这么说落水的是她咯。”王坤说：“是你先发现的，要救人你自己救。” “别！别！还是你来吧。”李海波连忙摇头道。 “为啥让我来？” “我要跳下去的话，你待会要救两个人上来，会增加你施救难度。” “这里的水，到底深不深？”王坤问道。 “也不算太深，只不过，要淹死几个像她那样的姑娘，还不成问题。” “又不是我推她下去的，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话又说回来……”李海波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尚未说出口，便被抢走发言权。 王坤打断他说：“话不用说回来，像她这种不讲理的女人，死了反倒好一些。” “可是……” 李海波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坤已经把鞋脱掉“噗通”一声，跳下了水。 刚建的民心河水很清，而且很冷。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够在小河里玩玩冬泳，也是件乐事。 王坤的水性不弱，而且这全要归功于当初母校的位置。因为当初学校附近有个池塘，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挨着池塘自然水性比较好。一次在池塘玩时被淹死两个，亏得那时十来岁的王坤在学校里被老师留校，用功背读朱自清的《背影》，这才幸免于难。这也成为小学语文老师惟一成就的一件好事。 此事发生后学校先是恐惧，断定这池塘不可久留。毫不顾忌死去两个孩童的亡灵所在地，大张旗鼓的拉土填池塘，并且美其名曰改善学校附近恶劣环境。 等填好后不久，一间游戏厅诞生在原先池塘的旧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