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激战成都城外
张飞一听,顿时怒火上涌,作势就要大骂,关羽立马阻止,示意其先看诸葛亮如何处理,不要轻举妄动,误了大事,张飞猛地一咬牙,先是忍住。 而刘备、刘琦闻言却是脸‘色’大变,愣了好一阵,才接过文书,此时诸葛亮迈步走入,关羽、张飞两人一左一右地在背后跟随。 “呵呵两位大人长途奔‘波’,定是疲倦,我已派人在城内打扫一处干净宅院,还请两位大人先去歇息,待今夜宴席设好,再请两位大人饮宴!” 诸葛亮轻笑作礼而道,蒯越、蒯良两人眉头一皱,两人神‘色’各不相同,蒯越双目凝重,似有心事,‘欲’言又止,而蒯良眼眸内有着一种莫名的痛苦之‘色’,同时好似有所顾虑,不愿多留在江夏。 诸葛亮将两人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不等蒯越、蒯良回答,便令左右安排,蒯越、蒯良不好拒绝,向刘备告辞后,便随兵士而去。 蒯越、蒯良刚是离开,刘琦再也忍不住急‘色’,跪地向刘备而道:“叔父!我父必不可能颁发这等文书,这两封文书必是那蔡瑁令人所写!想必我父此时已遭其控制,叔父若再不出兵,后悔何及啊!?” 刘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向刘琦说道:“蒯越、蒯良皆是荆州重臣,此兄弟二人,皆是荆州名士,此番由他兄弟二人传讯,这岂会有假?更何况你乃人子,眼下我兄危在旦夕,你回去守候亦是合理!” “可为何,我父却要夺叔父兵权!?” 刘琦仿佛说中了刘备的痛处,刘备浑身一颤,苦涩而道:“或许兄长见其命在旦夕,又听先前谣言,恐我趁机夺取荆州,故而夺我兵权!” 刘备话音刚落,诸葛亮默默向关羽投去眼‘色’,关羽心神领会,立即踏步而前,凝声而道:“兄长此言差矣!依弟之见,此必是蔡瑁暗里‘cao’纵!” 刘备见是关羽,神‘色’一凝,随即又问:“二弟为何会如此想?” “蒯越、蒯良皆乃世族出身,世族之辈,素来以其世族利益为先,时下荆州即将大‘乱’,蔡氏一族把持荆州,蒯越、蒯良为保世族利益,故而投之蔡瑁之下!” “不!不可能!!蒯越、蒯良皆是忠义之士,岂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兄长莫忘了昔日徐州陈登之事,当初陈登为保其族利益,数次倒戈相向,今日二蒯,即如同昔日陈登!” 徐州之变,一直是刘备心中之痛,关羽此言一出,刘备脸‘色’剧变,就在此时,诸葛亮又向张飞投以眼‘色’。 张飞立即扯着嗓子喝道:“大哥何必多想,弟我这就去寻那对兄弟,审问一番,便知真相如何!!” 张飞环眼大瞪,说做便做,作势就要离开,刘备连忙令关羽拦住,厉声呵斥道:“此乃莽夫行为!二蒯皆是荆州重臣,三弟若是如此,只会陷我于不仁不义!!” 诸葛亮一直在暗观局势,这时他忽然脸‘色’一凝,踏步而出,作礼而道:“主公息怒!若主公当真接令,将一万兵马‘交’予二蒯之手,我等将手无寸甲,加之我等不在新野,若是蔡瑁有歹心,则新野必危!” “三将军因此顾虑,‘性’直而为,亦情有可原,亮刚才曾暗观二蒯脸‘色’,发觉其中多有诡异,因此亮亦觉得此当中必有不可告人的惊人秘密!” 刘备听言顿时大惊,速向诸葛亮问道:“那我该若何?” “亮观二蒯,皆心中藏事,主公不妨一试,看可否探得两人心事?” “依孔明所言,又该如何去探?” 诸葛亮早有思量,转眼望向刘琦,随即众人亦将目光投去,诸葛亮遂教计如此如此,众人听后,皆觉诸葛亮计策大妙,于是众人依计行事,各做准备。 是夜,刘琦派人请二蒯来府衙饮宴,众人坐定,诸葛亮与关羽、张飞频频向二蒯敬酒,二蒯抵不住,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后,二蒯皆觉醉意,兄弟二人相视一眼,‘欲’借口解手趁机离开,刘备与诸葛亮相视一眼,心神领会,诸葛亮遂向隐藏在屏风后的兵士投去眼‘色’。 二蒯离席,走到后院,正准备从后‘门’而出,猝然‘阴’风大作,一道黑影一飞而过,二蒯大惊,定眼望去,却是不见,皆以为是喝醉眼‘花’,正‘欲’踏步时。 一阵飓风袭来,旁侧一‘门’砰的一声,突兀打开,只见一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白衣上血迹斑斑,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伸着双手怪叫**着向二蒯慢步走来。 二蒯吓得魂魄惊飞,拔‘腿’就跑,转入后堂,正见刘备等人还在饮宴,刘备见二蒯面‘色’苍白,问其何事,二蒯告之前事,诸葛亮轻笑而道。 “两位皆乃读圣贤书之人,岂可信这左道妖邪之事,必是足下醉意上头,眼‘花’而见!” 二蒯听言略有羞愧,刚才吓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下了些许,这时,关羽、张飞热情地拉着二蒯入席,又再连番敬酒,二蒯正想饮酒定惊,不知不觉又是喝了不少。 一阵后,刘备把持不住醉意,告罪先去,随后诸葛亮亦走,刘琦扶其而去,二蒯见状,亦‘欲’离开回去歇息,关羽、张飞扶起二蒯,送其回宅。 二蒯回到宅院,此时夜‘色’已深,兄弟二人走到前院,见宅内黑乎乎的一片,火光寥寥,皆想起刚才之事,心有余悸,不敢入宅。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阴’风吹来,将宅内烛光吹灭。二蒯吓得大惊,蒯越连忙呼唤宅内从人,蒯良奔走往宅‘门’而去,要寻随其而来的兵士。 蒯良走出一看,却不见‘门’口有人,其实在他刚才回来时,‘门’口亦是无人,只是两人喝得大醉,未有发觉。 就在蒯良惊疑不定时,忽然前院一声凄厉地惨叫声起,蒯良心虑其弟蒯越,连忙奔往而去。 只见蒯越瘫痪在地,浑身颤抖不止,在他面前站着刚才那个白袍染血之人,在其狰狞恐怖的面目上,蒯良竟然发觉竟与先前不久逝世的刘表极为相似。 蒯良顿时吓得脚步一抖,跌倒在地,那白袍染血的人凄厉叫道。 “蒯子柔、蒯异度,我不曾亏待你等兄弟二人,你等为何见我惨死于‘jian’人之手,却坐视不管!!!” 那人喝毕,就‘欲’向蒯越扑去,蒯越心中有愧,立马吓得大叫起来。 “主公饶命呐!非是某不愿去救,而是那蔡瑁当夜早已调配好兵马,某等兄弟手无一兵一卒,根本无法来救啊!!!” 此言一落,那吼叫之人,顿时脸‘色’大变,泪如满面,惨声呼道:“我父啊!孩儿不孝啊!!明知你将遭‘jian’贼所害,孩儿却是如此无能,束手无策,直至你惨死‘jian’贼之手,孩儿尚还被‘蒙’在鼓里,不能与你哭丧!!”
此哭得撕心裂肺之人,正是刘琦,刘琦在此地装神‘弄’鬼,全是诸葛亮之计,时下终于试出二蒯心中秘密。 隐藏在暗处的刘备、诸葛亮随即走出,刘备痛哭不止,双膝跪地,向襄阳方向跪拜磕头,尽说其罪,诸葛亮在旁相劝,刘备仍旧哭声不止,那悲惨之状,比起身为人子的刘琦更为凄惨几分。 二蒯见状,又是大惊,两人相视一眼,此时才知中了诸葛亮的计谋,二蒯吓得连忙起身,就想趁‘乱’逃离江夏。 此时,关羽、张飞如同两尊鬼神般,早已守候在‘门’外许久,张飞暴瞪环眼,摇起豹头,厉声大喝。 “你等主上惨死于他人之手,如今事已揭发,你等不望为其报仇,却还想一走了之,你等可知廉耻呼!” 张飞声若雷霆,吓得二蒯又是跌倒在地,关羽一步踏前,威武雄壮的身影压前,顿时二蒯吓得颤抖不已,哪里敢动。 刘备、刘琦哭至天明,情绪稍定,唤二蒯兄弟入宅院来见,关羽、张飞各押一人,让其跪落。 刘备连忙制止,扶起二蒯,双目尚且是赤红,脸‘色’惨淡,与二蒯说道。 “两位大人受蔡氏钳制,故而助恶,虽是如此,但备却知两位大人,然实未尝忘主上,如今我兄惨遭‘jian’贼所害,还望两位大人,能出手除贼,依我兄遗嘱,辅佐大公子刘琦为主,恢复荆州正统,以安我兄在天之灵!” 刘备眼光毒辣,二蒯确实忠于刘表,投于蔡瑁之下,亦是万般无奈,当即二蒯拜伏于地,泣声告罪,同时又将蔡瑁的恶行一一告之。 当众人听得,先前那两封文书果真是蔡瑁所为,张飞立即暴喝道:“大哥,事已至此,我等若不出兵,难不成眼看荆州落于蔡瑁这‘jian’贼之手?!” “三弟所言甚是,大哥,如今真相已以明,刘荆州临死前,立下遗嘱,望兄长能辅佐大公子,同理荆州政事,兄长深受刘荆州恩德,岂能袖手旁观?!” “于公于‘私’,主公皆应出兵襄阳,还望主公莫再犹豫,否则刘荆州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 诸葛亮在旁作揖亦劝,刘琦随后再次跪地相请,就连二蒯兄弟,亦相劝刘备出兵。 刘备见状,叹声而道:“既是如此,备岂有不出兵之理,不过,蔡氏于荆州势大,时下我兄逝世,蔡瑁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兄麾下数万心腹兵马掌控,加之其原有数万兵马,蔡德珪坐拥近十万甲士!” “而备在江夏仅有万余兵马,新野不知此时尚存否?侄儿领江夏守军万余,亦才不足三万兵马,如此与蔡瑁相抗,无疑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不知军师可有计策?” 诸葛亮初出茅庐,此时只展现其智计一面,未历大战展现其经天纬地之韬略,因而刘备目光尚有一丝疑虑,不知诸葛亮能否创造神奇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