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洛家芊芊
正当凌云与阿布正聊得开心。 “咚咚。”一阵有规律地敲门声响起。 “请问可是宁老？”一个富有磁性却略带冰冷的声音响起。 “请进。”宁藏也不回头，沉沉发出一句回答。 外面人推门进来，是一位*****一身拖地黑色长裙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一副面若冰霜的美丽脸庞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进。 “落雨？”宁藏转过头来，看到眼前美妇之后，失声叫道，站了起来。 凌云和阿布打住闲聊，目光在这位不速之客和宁藏之间来回移动。 “还记得老身便好。”被称为落雨的****笑道，随即自然地走到房中宁藏身旁一个座前坐下。 “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宁藏似是有心事，眉头紧锁，对身旁的落雨淡淡说道。 “你也没变，就是多了个徒弟和小跟班。”落雨回答，眼神在凌云和阿布身上一扫而过，吓得两人立刻把目光移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等她转过去后，又看向正在说话的两人。 “小云，阿布，你们出去一下，师父和这位姑姑有话要说。”宁藏似是感受到了后方两人的小动作。 “是，师父。”“是，主人。”两人悄悄从房间出来，来到一层的场边，找了一处人不多的位置，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周围人较多，说的自然较为简单。 “诶，阿布，你到底听没听见我刚才说的，之前有一个灵师，他竟然可以做到将灵气压缩到一根丝线这么细，我顶多就可以压到一支筷子那么粗。”凌云正说得起劲，忽然发现阿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场上，周围也传来倒吸凉气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顺着目光看去，殿厅石台前，一名浑身黑色裙袍，肌肤如雪的美丽少女正cao纵着深蓝色灵气缓缓穿过第一层水帘。 当她用芊芊玉手cao纵灵气顺利完成第一幕水帘时，场边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停留，手指微动，灵气再一次朝着第二幕水帘冲去，众人又继续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帘，为她提心吊胆，生怕她这一轮就被淘汰掉。 “诶！”眼看着深蓝色灵气就要碰到第二幕水帘上的阻灵水，一名站在前排紧张观望的男子忍不住叫出了声。深蓝色灵气微微一颤，依旧是险之又险地穿过了第二幕水帘。 穿过后，少女转头厌恶地看了一眼刚才发出声音的男子，男子见少女转过来，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作礼貌状微微颔首。 转过头去，少女右手微抬，深蓝色灵气原本安静地在第三幕水帘前徘徊，顿时如同得令的士兵，冲锋向前，直奔水帘而去。 在众人惊诧地目光中，深蓝色灵气在穿过水幕的那一孔前突然间缩小到了刚好能够通过的大小，顺利穿过第三幕水帘。 全场纷纷将目光看向之前凌云走向的方向，希望看到刚才那个同样做到此事的少年。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人看到在一旁角落的凌云。 深蓝色灵气在空中又舞旋盘动了一会，回到少女手中，消失不见。 一旁的陈老立刻念到下一个人的名字：“第七百九十三名，......” 美丽少女听闻，便在无数炽热目光下，朝着殿厅一个方向走去，走上二层房间之中。 直到此刻，凌云才回过神来，将眼神从刚才不自觉的状态中收了回来。看到一旁仍然在默默看着少女消失处发呆的阿布，凌云一拍阿布脑袋：“还看呢，人早走了！” 阿布悻悻然回过神来。“刚才那个仙女真漂亮啊，我在月溪郡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 “月溪郡？”这时，旁边一光头男子听闻，转身搭上话来：“你们是从边陲小镇月溪郡来的？” 凌云和阿布点头。 “刚才这可是洛薇城洛家小孙女洛芊芊，星云大陆有数的美人，虽然年纪不足十五，却早已被各大世家天才子弟垂涎。不过以她的天赋，恐怕没几个人能够配得上她！”光头男子侃侃而谈，明显对这洛家少女关心已久。 阿布听完光头男子的话，眼中有些失落，却笑起来：“我阿布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女子果真是天之骄女！” 光头男子听完明显有些嗤之以鼻，笑着摊了摊手，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观看接下来的测试。 凌云则被阿布的话逗笑了：“就是，我们阿布的眼光一向很好的！” ****** 二层房间中，宁藏和落雨聊了许久。 “这么说来，你是不愿忍痛让你这小徒弟到我落雨山学习灵法了？”落雨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落雨，刚才倘若我没有告诉你我这徒弟才刚刚十二岁，你是否便会作罢？你和我相识有五十年了，我宁藏一生总共收过三个徒弟，前面两个......就不提了，这老三，乃我刚刚收到门下，还没来得及悉心教导，你就想收到你落雨山，你认为我能同意吗？”宁藏则面有不忍，认真地说着。 “可你现在既已入朝为官，担任郡主，你又何必收这么一个徒弟。再说了，你给他的修炼资源和机缘，恐怕远远赶不上我落雨山。不止是我，相信在主灵仪式结束公布年龄和潜力之后，你这徒弟，恐怕连洛薇城首徒都是有可能的！”落雨不依不饶，她在刚才的对话中知道，这凌云才仅仅十二岁，就已经是一名两脉灵师，且亲和力均很高，同时还是一名九阶武者。这样的天赋，她怎么可能放弃？ 宁藏听完，陷入了沉默。心想：“你只知道他是两脉灵师，便有如此高的评价，认为我这徒弟有问鼎洛薇城首徒的天赋。要是他是四脉灵师呢？”一番权衡思考之后，宁藏开口：“小云才刚接触灵师一道，我作为引他入门的师父，自然会竭心尽力去教导好他，至于资源和机缘，待小云灵法有成，我自会送他加入门派，甚至我会随他一同加入一个门派！” “宁藏...你......”落雨刚才以为，用资源和机缘便可以削弱这宁藏留下凌云的念头，不想这孤僻成性，一生拒绝无数门派盛情邀约加入的宁藏，有一天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弟子要主动加入门派。 “既然如此，可否在他日为她选择门派时，优先选择我落雨山。”落雨站起身来，朝门口走了几步，转身向宁藏问道。 “嗯，包括我？”宁藏再问。 “自然包括。”落雨答完，开门离开。 宁藏坐在原位，一动不动，许久。口中才说出一句话来：“当年，或许是我负了你吧......” 而已经离开回到原本所在房间的落雨，则突然浑身颤抖，定定地看向墙壁上某处，将一旁侍奉她的女弟子吓得连忙围上来。 “师父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某位故人。”落雨见自己让徒弟们担心，开口说道。 ****** 凌云和阿布在角落等待许久，也不见师父召唤二人回去。在凌云的怂恿下，阿布两人一道从旁边的小门溜了出来。小门之外，竟然是一片花园，之前从另一侧门进来时，还以为四周都是各方向的道路，现在看起来，只有那一侧两道门是可以自由进出的，这一侧全然不同。 两人来到花园中央，还没走近，阿布便狠狠嗅了嗅周围。“小云，你闻到了吗？真香！” “哪里？”凌云听闻，也用鼻子仔细嗅起周围的味道来。 果然，一阵淡淡清香从不远处的一处假山后面传来。凌云和阿布沿着道路，来到假山之上。站在假山山头朝下看去。 只见刚才一袭黑色裙袍，肌肤如雪的美丽少女洛芊芊和另一个年纪相当，样貌出众的少女正在池边逗弄着池中荷叶。 “芊芊你说，是那墨夜天赋高，还是那原本四脉，现在只有两脉的凌云天赋高？”洛芊芊身旁的美丽少女手指轻轻在池水中搅动，一边抬起头，向洛芊芊问道。 “嗯...”洛芊芊用手微微杵着头，思考了一阵，然后说：“我答不上来，但就个人感觉上看，我更看好两脉的那个。”说完，洛芊芊将手边的莲蓬轻轻一推，便送到了池水中央。 凌云和阿布看到两位美丽少女后，便定在那看着眼前佳人的一举一动。“她说看好我？”凌云心中喜乐。 “哟，我们洛家大小姐竟然看好一个两脉亲和力六成的小子。说真的，他这样的天赋大陆上还是有的，但那个墨夜的金系，却少之又少，竟然还是圆满！”少女看着眼前的莲蓬飘远，又接着说道。 “所以？小妮子动心啦？”洛芊芊听到这里，抬起头，狡黠地看向少女。 “哪有！”少女说着，作势要捶打洛芊芊状，被洛芊芊一闪身便躲开了。 “原来这姑娘不看好我是因为她对那墨夜......”凌云在一边静静听着，仔细记下她们所说的话，在凌云看来，洛芊芊的声音真好听，他们是循着香气过来的，不用想，肯定是洛芊芊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