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不敢相信的痛苦
“……” 吴冥这一刻不由得沉默了,按理来说他本应该憎恨的,憎恨杏奈的爷爷神凪建一郎,因为是他间接了研究了那个恶魔的武器,导致上万条生命的牺牲。但是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吴冥知道,他或许应该憎恨的是那群利用他,进行战争的好战分子。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吴冥低声问道。 “****家族为了斩草除根,不但杀了建一郎,父母姨舅,而且凡是跟他沾亲带故,哪怕只是邻居也都秘密的将其处刑掉,当时东瀛已经彻底的失败,他们即使杀了建一郎,失败还是没有避免。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处于悲伤之中,有因为失败而牺牲所悲伤的人,也有因为胜利而牺牲所悲伤的人,没有人会去过多在意那不过十几人的死亡的,在这场没有人所知道了屠杀中,幸存下来的只有神凪建一郎那年仅八岁的儿子,神凪炎星,也就是杏奈的父亲。” “杏奈的父亲!” “没错,就是杏奈的父亲,他是个幸运儿。神凪炎星早年丧母,在他们即将开始杀戮的时候,神凪建一郎将他的儿子送到了他在华夏的一个学徒,而且好战分子们也没有想到一向古板呆滞的建一郎还会娶妻生子,再加上东瀛战败,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们也没有再去顾及调查建一郎的其它亲人。。” 白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而到了华夏,炎星刚开始还算过了一个比较安稳的童年,但是当他十无岁的时候,建一郎的那个学徒因为得了绝症而暴毙,而他们的家人却,并不想养育这个东瀛来的小鬼,而且还认为是他将厄运带来过来,克死了他们的儿子丈夫,所以年仅十五岁的神凪炎星便开始他的流浪生活。” “十,十五岁?” 吴冥不可置信的说道,十五岁,即使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也不是一个能够生存的年龄,又何况在那个动荡的异国呢? 白杀双手交叉,接着说道: “神凪炎星辗转反侧,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干,从一开始的偷抢,到后来的正儿八经的打工,直到他三十岁的时候,才算积攒了一些钱财,才真正回到了东瀛,那个时候,陷入狂热的东瀛民众已经大部分的清醒了过来,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作为从小在华夏长大的星炎,自然知道东瀛对华夏到底做过了些什么,再加上东瀛的反思,不过三十二岁的神凪炎星,他便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吴冥好奇问道。 “他要继承他父亲的遗志,赎罪!” 白杀严肃的说道: “虽然他不过三十多岁,但便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的社长,他依靠的这些年积攒的钱财,已经规划好了,只要是东瀛侵略过,攻击过的所有国家,他便都要前去谢罪一番,不但要去祭奠各国的烈士,还要免费一年的为这个国家做义工,开始他的赎罪之旅。” “好,好厉害!” 吴冥神色一震,他忽然开始崇拜起杏奈的父亲神凪炎星起来,毕竟这种赎罪,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说到做到的。 “没错,确实厉害。他的这场赎罪之旅,将近进行了二十年年,只要是东瀛对立的十数个国家,到处都留下他的脚印,很多人从一开始的愤怒,发泄到后来的理解,宽慰,神凪炎星的的确确做了很多的事情,在那个不发达的年代,神凪炎星的这种壮举,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因为他太过的低调,从没有任何的宣传过自己。” “我去,太帅了!” 吴冥激动的大喊了一声,一下子牵扯到了伤口,疼痛得他不由得咧了咧嘴。 白杀点了点头,说道: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进行最后一站,华夏的时候却瞬间跌入了人生的最谷底。” “什么?” “当四十的神凪炎星的旅途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一名女性至死不渝地追随着他,他们两位日久生情,很快便结了婚,当炎星五十多岁的时候,他们老来得女,他们认为这是上天宽恕他们的证明,是给予他们的天使,便一直呵心照顾着,这场旅途,便有了几分欢喜。” “你说的这个女孩,该不会是……” 吴冥轻声问道。 “没错,正是杏奈,当时她刚刚过了八岁生日,便和他们的父母一起前往华夏,准备结束他们最后的赎罪之旅。然而这场旅程却比以往的要困难许多,但是他们从未放弃过,一步一步做着他们认为对的事,可是结果却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欢喜。” “发,发生了什么?” 吴冥急切的问道。 “神凪炎星他们在那个时候,一家三口前往了华夏的一座死难纪念碑,他们满怀祈求和悲痛之意,诚心的悼念,可是这个时候,就有人便认出了他们三人是东瀛人。” 白杀叹了一口气,说道。 “被认出?被认出又怎么了?按照时间,那个时候华夏与东瀛都建交了许久了啊。” 吴冥疑惑的说道。 “哼?哪有那么简单?那些人从小就便被一些老一辈的人植入了,东瀛人全是恶人的观念,当他们听到他们三人是东瀛人后,然后,他们便像野兽一般,集体发狂,疯狂的发泄着他们莫须有的愤怒,刚开始,神凪炎星他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接受着来自周围所有人的愤怒指控与辱骂,渐渐的有些人开始动了手,按理来说,游荡了那么多年,炎星怎么可能不会武?当时他便已经是一名半步武将的高手,不过区区几十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会去畏惧他们,哪怕只是挥挥手,释放一些真气,便可将他们尽数全灭!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将他的妻女压在自己的身下,紧紧的护住她们,而用他自己的rou身接受来自数十人的猛烈攻击!” “什么?” 吴冥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说道。 “拳打脚踢,这些还都是轻的,更严重的还有人从一旁捡木棍,钢棒,到了最后,连动刀子的都出现了,转眼间,他的身躯便已经遍体鳞伤,他的后背变得血rou模糊,但他还是一次都没有还手,他的鲜血直接染红了,纪念碑的地面。要不是后来警察及时赶到,很多人都开始将刀棒挥向他的头颅,即使是他这般修为也绝对不可能活得下去。” 白杀虽然毫无表情,但言语之中,还是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愤怒。 “可恶,太丢人了吧?” 吴冥愤恨不已的狠狠地锤打了一下他一旁的墙面,有些咬牙切齿说道,他没有想到,这般忠义之人,也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还是他自己国家的人,他也为此感到了羞恼。 “后来查清楚了,参与的那些人,他们的长辈都是曾经所谓红卫兵,以祸害自己国人为乐的造反人士,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这份怨,这份恨,被无限的放大。” 白杀双手暗握,说道: “尽管受到这样的对待,神凪炎星他还是并没有对于产生任何的怨恨,伤痕累累的他只是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便去警察局自愿的那些人开罪,希望将他们释放出来,甚至动用了自己一大笔的钱财,但,就算是这样,炎星的这份心还是被他们无情的践踏,即使是出了警察局,每个人还是极其不屑往他身上吐着唾沫,出言不逊的辱骂,仿佛他就是一个罪恶满盈的混账一样。” “这群……该死的家伙。” 尽管按辈分他们的其中,或许有是他的长辈,但是吴冥还是无情地骂道。 “在一切,对于神凪炎星都不算什么,他依然笑面相待的将他们都送了过去,不知过他不知道,最大的灾难将降临在他的身上。” 白杀眉头紧皱,说道: “那夜,神凪炎星由于受了重伤,一身的实力发挥不到十分之二,就在这个时候来自东瀛的****家族的杀手再度降临,他们的目的便是要除掉炎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虽然个人的名义在赎罪,但他们觉得还是有损他们东瀛的脸面,所以他们要将他永远的抹去,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不,不会吧,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是要杀?”
吴冥大惊失色,呼喊道。 “****家族的他们都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一群野蛮的野兽,他们根本没有听炎星的任何解释,尽一个照面,便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要是全盛时期,炎星或许并不惧他们,但是由于白天的事件,他已经受了极大的重伤,又哪里是这几位身经百战的杀手的对手,很快,他便陷入了必死的境地,临死的时候,他将他唯一的女儿,神凪杏奈强行利用秘法送去了千里之外,逃的一线生机,而****家族杀手们,好像也懒得再去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杀了神凪炎星,便就此回了东瀛。” “可恶!可恶!可恶!****家族!该死!” 哪怕引动了伤口,吴冥还是疯狂地发泄着,疯狂的捶打着对面的墙壁,大出了五六个碗口那么大的缺口,他还是不停歇,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冷静了下来。 白杀继续开始讲述了起来: “那个时候,杏奈也不过刚刚八岁,他什么也干不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儿,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面前被杀,来到了异地,杏奈他依然是哭闹不停的在街上疯狂的呼喊着,但是,那令人痛心的一幕却因为她口中呼唤的是东瀛的话语,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劝慰,反而冷笑的说说道道的,狠心的小女孩儿不停地拿着石头会砸着她,而调皮的男孩子们则直接上去用拳头殴打着,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只是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东瀛人全部该死的理念,他们认为,即使打死这个来历不明的东瀛小女孩,也没有什么。” “怎么可以!” 吴冥怒吼着打断道,他的额头冷汗猛地冒出,他没有想到,这份怨恨已经被放大了这种程度,即使是五六岁的孩子,也认为杀死东瀛人,好像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一年过后,他一直过得这样苦不堪言的生活,饥一餐,饱一餐,有时候还需要跟路边的流浪狗争抢食物,累了,困啦也只是拿一张报纸盖在身上,睡在一旁冰冷的地面,即使是幸运,也只是睡在寒冷的长椅上面。” 白杀显然是非常了解这个事情,即使是的平淡的叙述,他的指节还是被捏的有些发白,内心的愤怒,眼看着即将喷薄而出: “然而这个时候,她最大的灾难来临了。” “什么?什么灾难?” 吴冥急切的问道。 “在那个城镇之中,有这么一群人,虽然家境寒薄,但他们依然混吃等死,不学无术,众人厌恶着他们,恨不得他们全部去死。他们在镇上游荡着,便恰好遇上了流浪中的杏奈,本来他们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当他们听出来杏奈口中的东瀛语的时候,他们别心出邪念,将其硬生生的抢走,周围所有的人都这么看着,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救救她,伸出援助之手,或许说这是他们所希望的,杏奈被这样的对待着。” “该死!” 由于愤怒,吴冥的伤口已经全部的裂开,白杀轻轻挥手,用真气将他们再度缝合上,语气低沉的再度说道: “他们将抢走杏奈之后,便将她关在了小黑屋,当晚便用皮鞭将其抽打至皮开rou绽,进行了长达三年的疯狂虐待。要是在外面受了什么不如意,他们便进来用她来进行发泄,杏奈这个时候已经沦为他们的玩物,他们逼迫她每天跪下向着他们磕头认错,要求她每天用华夏语辱骂自己,让她在黑暗的屋子之中一个人述说着抱歉的话语,三年来****夜夜,每一次都这样的重复着,年幼的她很快的便精神崩溃。终于三年后,他们被已经起了真正的邪念,妄图强行侮辱她!” “什么!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