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玉玺】
李渊龙颜大怒,将桌子掀翻,再一次让早朝鸦雀无声。 刘文静将传国玉玺捡起来,说道:“陛下,将这枚玉玺交给李元霸,以表我们结盟之心,如何?” 李建成怒道:“刘文静你放肆,这玉玺是真龙天子之物,怎能随便轻易送人!” 刘文静说道:“最后持有者传国玉玺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如今长安城即将要朝不保夕,我们还留着这块石头有什么用,当年孙策凭此玉玺在袁术手中换得兵将战马,这才开创了东吴的割据一方,如今形势危急,为什么不能效仿古人,拿这块玉玺换来长安太平呢? 将至尊无上的传国玉玺交给别人,李渊心中自然不愿意,可是现在迫在眉睫,由不得自己多想,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刘爱卿认为该派何人去呢?” 刘文静说道:“自然还是柴绍,不过既然柴绍认定二殿下此行必须要去,那么二殿下就与柴绍走一趟吧!” 李世民为难道:“可是....可是....李元霸....。” 刘文静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元霸虽然年少轻狂,可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放心吧,二殿下此行定然无恙。” 李渊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世民,那你就同柴绍去翼州走一趟吧!” 李世民无奈之下,只好领令。 看着李世民忧心忡忡的样子,李建成与李元吉捂嘴偷笑。 回到秦王府,稍作准备就要出发翼州,李世民心中十分愤恨,打江山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坐享其成,如今却都落井下石,真是太过份了! 邬兆云看着李世民隐忍的样子,在旁说道:“二殿下放心,我这次我陪你一起去,我就算把命留在翼州城,也要护殿下周全!” 李世民回过神来,心中也颇为感动,动容的说道:“好兄弟,如果你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李世民心中明白,如果邬兆云毙命翼州,自己自然难逃一死,所以才说出这番话。 邬兆云虽然头脑不简单,可是对于人情世故这些虚情假意他还是很难分辨的,再看看李世民真挚的神情,一股暖流袭上心头。 士为知己者死—— 夜色逐渐暗了下来。 还在为早朝大殿之上李建成同李世民的手足相残而痛心。 他隐隐感觉到两兄弟未来真的会有刀剑相见的时候! 李渊将刘文静传唤入宫。 如此时刻,他信任的人只剩下刘文静一人了。 不知是该替刘文静感到荣幸还是应该替李渊感到悲哀! 刘文静进入偏殿,向李渊跪安后,李渊一把拉住刘文静的手问道:“爱卿,你觉得柴绍、世民此行会说服元霸结盟吗?” 刘文静苦笑一声:“陛下,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在朝会上,我没有说明,唯恐引来百官惊慌!” 李渊闻听“啊”了一声,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刘文静赶忙搀扶住李渊。 李渊责问道:“那你还要让世民拿传国玉玺去翼州?” “陛下,带着传国玉玺去,可是表现出我军对结盟的态度,更重要的一点,凭此玉玺以安抚百官的人心,今日大殿之上人心惶惶,还未开战,人心已散,如若开战,此战必败无疑,让他们带往翼州,可以让他们看到希望!”刘文静无奈的说道! 李渊哀叹一声,清楚刘文静这也是无奈之举,痛心疾首的说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让元霸回头了吗?” 刘文静兀自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今天朝会之上,恐怕太子建成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事情营中士兵都知道,也算是公开了秘密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元霸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替大唐出生入死,结果自己的亲二哥为了夺兵权竟然要杀了自己,恐怕元霸的心已经死了,对我们这个李唐江山已经死心了!” 李渊瘫坐在椅子上,闭目哽咽道:“东岭关一战我又何尝不知,可是兵权被世民拿去之后,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刘文静话锋一转,说道:“唐公还记得元霸出生的那天吗?” 李渊点了点头,说道:“记得,怎么了?”
“错了,我们都错了,当时元霸出生之时天生异象,天外飞石,当时我以为四公子是天降煞星,现在看看,越来越像传说中的战神!”刘文静缓缓说道。 “战神?!”李渊惊愕的说道。 刘文静说道:“不错,战神,自从李元霸强势重新回归中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所展现出来的高人一等的霸气,那是普通人无法相提并论的,颇有当年霸王项羽的影子,虽然后来被孔雀暗算,可是瑕不掩瑜,每经历一次打击他便会成熟一分,也会更可怕一分!” 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刘文静对李元霸都如此的高的赞誉,听的李渊心痒难耐,失落的问道:“那可怎么办?刘爱卿,真的没有办法让元霸帮我们一次吗?” 刘文静沉思片刻,说道:“办法有一个,不过需要李大人亲自出面去请!” 李渊慌忙问道:“让我出面做什么?” “请一个人出来说服李元霸!” “谁?” “紫阳真人!” 李渊一夜无眠,第二日早派出人马,追查紫阳真人的下落。 而蒙在鼓里的李世民、邬兆云、柴绍三人也踏上了前往翼州的路。 刘文静派出她们三人去完全是为了安抚百官人心,碰碰运气,而真正能说服李元霸的,天下间恐怕只有紫阳真人了。 由于长安城前往翼州必须要经过潼关,可是潼关又被吐蕃军占据,三人只能绕道而行,翻山越岭,经过了四天时间才到了翼州城。 日过晌午,三人来到城下,让城楼士兵向李元霸传话! 而此时李元霸与诸将正在营中商讨对策,这时候士兵前来禀告:“唐军李世民、邬兆云、柴绍三人在外面求见。” 李元霸一听这三人忽然到访,脸上逐渐Y暗下来。 一时之间中军大营之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