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战魂
作者按:这个是作者中学时期写的一个中篇小说,时隔多面回顾还是觉得妙趣横生。虽然笔法幼稚,但是这种灵气现在差不多已经完全没有了,发出来供大家消遣。如果反馈良好也许会更新一下。 ——————————————————————————————————————————————————————————— 乱世,柴桑城边,断墙残垣。 我独守空城。 浑身的伤痛让我再难以支撑拖沓的身体,长棍绯红断裂,残落撕开悲愤,挥霍着漫天的惆怅。 城内最大的那棵老树,除了盘踞的树根,都被战火焚毁,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阵微风,他便轰然倒塌。 我清楚的记得,老树死前跟我说过,还有一个月,他便可以开花了。我一直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但他的话令我想起,还有一个月,我家乡的桃花也要开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回家了。 孙阿福…… ———————————————————— 忽然就清醒了,看了看四周奋笔疾书的辛勤学子,猛然发现自己正在考试。 叮咚……叮咚。 靠! 铃声响了,周围的人开始起身交卷。MD,英语又杯具了。 草草收拾一下,便轻轻的离开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反正本来就没打算好好考。 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Dante,普陀中学二年级二班的学生,品学兼优,英伟不凡,谈吐优雅,粉丝成群的人一定不是我,而是现在正站在我面前带着一脸装B的忧伤的王铁蛋。 王铁蛋原名王卓裕,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唤作铁蛋呢,这件事要从大秦建国初期开始说起,因为时间太久,估计这里要说清楚的话周杰伦的《依然跨时代》都出来了,所以为了节省版面,就简单的解释为他是一个SB,而刚好我也是个SB,所以我们俩SB在一起还蛮惺惺相惜的。 由于我的兰博基尼前几天被收破烂的捡走了,所以我只能搭铁蛋的劳斯莱斯电瓶车回家。 一路无话,他今天倒是出奇的沉默,经我几番挑逗和**,他还是一脸吃错药的大便表情,我隐约觉得不对,担心的问他:“喂!你怎么了?难道是你老爸终于发现你不是他亲生的了?” “屁!去你丫的狗B儿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铁蛋终于说话了,这孙子要不骂他他还真会装忧伤装得更郭阿四一样。 “到底怎么了?”我慢慢从后面抱住他,希望他淡定一些。 铁蛋沉默了很久,看他的表情似乎很矛盾。我马上看出来了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有些失望,他还是对我有隐瞒,究竟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呢……难道他泡了我马子!哦,不对,我还没马子呢。 “不,不是这样,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你说吧,你说出来我就相信。”反正我就算真不信,也可以假装相信嘛,怎样,不爽啊,你咬我啊,“只要你别说你前世是李小龙就行,这个玩笑老梗了。” “不是李小龙,是孙策,孙伯符。”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没有。我真没骗你,就在刚才考试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我感觉是亲身经历过的片段,但又不是我从小到现在的经历……靠!真麻烦,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想起前世的事就对了!” 他说完便凝视着我,见我许久没有回应,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不相信,所以我才不想说的。算了,走吧。” 我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夏天特有的炎热把街道都扭曲,似乎也扭曲了我的双手,因为我看到它们情不自禁的颤抖着,仿佛不是我的了。 旧时光,如泛黄的照片,错乱的焦点像蜘蛛网一样的破碎斑驳。 因为,即使一切都不一样了。 千年之后,我依旧在你身边! “孙阿福……” 铁蛋猛然停住,刹车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就像千年前的冤魂在鬼哭狼嚎。可是此刻,即使天塌下来,我们都不会在意。 他回过头来,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你是……公瑾!” ———————————————————— 看着我们的人在诸葛亮的法阵中不断牺牲,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MD,诸葛匹夫,爷又被你算计了! 阿福在我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得爷毛骨悚然。 “一千多年过去了,你依旧不是孔明的对手啊。”他邪异的翘起嘴角,露出难看的贱笑。是啊,不是jian笑,因为真的很贱呐! “切。还差得远呢。”这句话是从花痴的少年漫画里看来的,第一次听到时就觉得哎哟不错哦,还蛮YD的,所以就学来了,“甘宁保护阿福。黄盖从小路突破,绕到敌营后方,先干掉全部的传令兵,再用火计攻击敌人本阵。吕蒙随我前去诱敌,把张飞关羽带入我方本阵。剩下的,陆逊,你懂的。” 布置好着一切,我回敬给阿福一个更难看的贱笑。 “SB,笑得像个花痴一样,踩到狗尾巴花啦?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你没看到吕布来啦!”说完忘前瞟了两眼。 “靠!该死的NPC开挂了吧?刘备什么时候有这凶残能力把吕布也招来了?”只见一股庞大的杀气从3点钟方向喷薄而出,小强带着一脸**的笑容大玩S‘M,周围的士兵都被他割草一样消灭。转眼见已至我身前。爷虽惊不乱,马上发动无双乱舞,势必把这大傻斩于马下。只见爷一个潇洒的马步,绯红棍反擎于身后,静静的等待着那声妖娆的“忒可秀,吾去脱她衣!” 然而君不见奉先狼狈招架,君不见公瑾英姿如美玉无暇。只听得一声咔嚓,血肆飞扬人头断! 我靠!MD怎么关键时刻爷没无双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着GAMEOVER两个单词,爷沮丧得杀人的心都没了。 “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铁蛋回头看着我,脸上满是仁慈与深邃,慈祥而充满了人性的光辉,几乎都能听到他心里在说“我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个阴人又偷偷把《三国鼎立篇》改成《乱世篇》了,真把我当白痴啊。” “嘿嘿,不错哦,居然被你看穿了,那你对此有何感想。”他的表情依旧深邃,但从慈祥变为了慈爱,就好像你老爸看到你主动承认错误时那欣慰的表情一样。 “感你老母,想你老母,感想你老母!”发xiele一下似乎有些冷静下来了,“算了,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若看不懂以上内容请到百度百科里查询《三国无双帝国》) 我和铁蛋似乎从认识开始就这样每天骂来骂去,这就是我们的交流方式,在高中军训时初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丫真TMD黑!” 然后他回敬了一句“就你丫白!”然后沉默了一下,忽然一起哈哈大笑,一起互相指着对方说“妈快来看SB!” 从此,不离不弃。 好像前世注定一样。 或许,真的在前世就已经注定了。 “喂?公瑾,接下去怎么办。”铁蛋漫不经心的按着手柄中央的导航键,直到屏幕上出现了关机的提示后,才收回了之前欠扁的表情,认真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没有说明,但我知道他说的是关于我们记忆恢复的事。 电视也关掉了,于是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没有了游戏的杀喊声,完全隔音的房间很安静,但随着慢慢加快的心跳声逐渐变得聒噪。这好像一首Vitas歌——《不要安静得如此响亮》。 我和伯符都恢复了记忆,但显然不完整,虽然他恢复的比我多一点,但也星星零零的只是一些片段,甚至描述不出他恢复的比我多了多少。 可是我们为什么又会恢复这些记忆呢。那种感觉,不像是精神失调带来的幻觉啊。就算是打游戏带来的心理暗示也不会这么巧刚好是周瑜和孙策吧,按照我们平时玩的游戏来看如果出现错觉的话那我应该是扎克斯而铁蛋是奎托斯才对。而且以前的一些经历也说明了我们的记忆没有错啊。 这还不是首要的问题,更关键的是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恢复了记忆,比如曹cao那个死BT要是恢复了记忆以他的野心一定会搞得世界大乱的!诶?不对,要他活过来了说不定收复台湾称霸全球什么的就指日可待了……哎呀不行,不能这么想,这样有违八荣八耻不利于建设和谐社会…… “曹cao是最大隐患,以刘备的性格如果恢复了一定会大肆宣扬他刘皇叔重现人间的,这样虽然被他占得先机但毕竟我们在暗处,方便行事。还有其他的猛将,也要尽快召回和拉拢。但我们还有个不确定因素,就是别人是否真的也恢复了记忆,而且即使恢复了的话那他人也不一定在普陀中学,要是在泰国什么的话被人下了降头术也不知道。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使我们还束手束脚,不能有任何动作。不过我们不知道别人别人也不知道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等,看看其他人的动静……” “公瑾!”阿福无礼的打断了我的分析,而且看起来还很急躁,这种情况很少见。 “怎么了?” “为什么,还要战斗?”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只是本能的想着要防人要害人,却忘了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周瑜和孙策的时代了。现在我们已经处在一个总体和平局部战乱的世界里,为什么不好好去享受我们曾经争取了一辈子的和平和统一呢? 某些东西,原来已经变质了。 失去的,永远都要不回。 ————————————————————————————————————————————————————————— 第二天,我的兰博基尼还没找到,继续乘铁蛋的车上学。 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谈论着《生化危机》,小心翼翼的避开关于记忆的问题。 江南的夏季也是雨季,淋得多了就习惯了。所以我们没有打伞。 就这样到了教室,我们一路聊了很多,站位枪法隐藏要素100%完成率等等,时间无比漫长,那些雨以一定的节奏持续做着自由落体,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 于是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沉默着去上课了,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日子沉闷却安宁。 但是,为什么我心中总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呢。 CS(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依旧充满王霸之气,慵懒的表情和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的颓废不羁都显示出这是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就好像《超级教师》里的廖学兵一样。 只可惜从他那条忧郁的嘴里吐出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英语单词,我好像看到那些字母都实体化一个个从他嘴里冒出来,然后拼凑成一张巨大的夺命符,“轰隆”一下朝我拍了下来! “啊……啊!!!”女生高分贝高频率的尖叫,几乎能把教室里的细菌统统用超声波消灭掉。我这个时候有些怀疑以前在书上看到飞机起飞发出巨大的噪音把附近农场里的牛都弄死的事是不是一个乌龙,其实飞机没那么大杀伤力,主要可能还是因为里面坐着一群文科班的女生看见飞机起飞便尖叫了。这差不多相当于100个魔法师连协发动的团体禁咒的威力。 原来刚才“轰隆”一声不是CS的符咒攻击,而是打雷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几个自以为很幽默的人肯定会大声喊“打雷啦!回家收衣服啊!” 可是沉默很久都没听到有人这么说。 “救命啊!”忽然女生里传出一声尖叫!靠!又猜错了,看来以后这种自作聪明的事要少做,还好刚才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 “淡定!”CS平静的说,结果没人鸟他,女生里继续喊着“救命啊!”。 切,他以为他是乱海岛的导师啊,说句“淡定”还带心灵震慑属性的。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铁蛋发来短信:你们班怎么了? 我看了看前面,那个喊救命的女生终于淡定下来了。靠!原来CS说话还真带心灵震慑属性的,不过就是冷却时间长了点。 “李姗姗发生什么事了?”CS继续带着装B的淡定语调问。 “徐培楠昏倒了嘛。”李姗姗颤颤巍巍站起来,她是一个骨瘦嶙峋的女孩,全身仿佛只裹了一层皮,晚上回家的时候跑到顶楼把皮一拉开就可以滑翔回家了。她带着一副霍金的表情回答:“刚才我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听课嘛,本来应该除了老师的声音其它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嘛。你看刚才打雷我都没听见嘛,我多认真哪像其它人那么娇滴滴的惊慌失措嘛……” “够了!”CS有些恼怒了,说实话正常人听到李姗姗说话一般都会恼怒,这丫头要是和我一样恢复前世记忆一定会发现自己居然是唐僧!哦,不对,不该加“居然”这个词。 我给铁蛋回了条:一个小妞度劫失败了…… “老湿,我背她去医务室吧老湿。”我主动站起来跟CS说。 “她昏倒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了?”CS一脸不屑。 开玩笑!难得有机会用正当理由翘课还是我最讨厌的英语课老子不出去就秀逗了:“老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然后就看见CS石化了 我趁机很潇洒的推开挡在路中央的路人甲乙丙,华丽丽的抱起徐培楠,用《赤壁》里林jiejie的语气跟她说:“加油,小呆瓜。加油。你放心,我永远守在你身边。” 不顾CS的错愕,我就带着她离开了。 不过剽悍的人生总是充满坎坷,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群八婆交头接耳的声音,虽然说的“交头接耳”,但那只是矫揉造作的姿态而已,似乎想要把自己伪装得很淑女很煽情,可惜八婆的嗓门是不容忽视的,依旧像骂街一样。 “真恶心,神经病一样的人。” “就是,就是,看他那一脸猪头样,还以为自己英雄救美啊。” “真不要脸!” “对啊,这种人肯定每天晚上出去逛妓院的,看他那张脸就知道是阳痿不振。肯定现在都靠药顶着的。” 然后,猥亵的哄堂大笑。 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划成密密的排线,左右交叉,交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我包裹在里面,然后一片片割下被勒得鲜红的皮肤。凌迟。 黏稠浓厚的丑恶,从周围那两张看起来很干净还精心保养显得丰润光滑的嘴唇中吐出,就像老烟鬼吸进过量鸦片,惬意的吐出一阵带着恶臭的白雾。 我向右转过头,看着那个叫得最大声的女生,她是一个长得很畸形的人,整颗头像横过来的橄榄球一样,额扁下巴也扁,但偏偏脸又很大,所以完全是一个椭圆形的脸。我一直惊叹他父母是要有多么巧夺天工的能力才能生出这样的奇才啊!不过想得更多的是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语录:你老爸当初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因为要趁CS反应过来前离开,我瞟了她一眼就走了,但她马上大吼了一声:“看屁啊看!老娘又没在说你!” 我随即回过头淡定的对她说:“是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随着周围的嬉笑声响起她才明白过来我含蓄的说她是屁,于是马上咆哮了:“神经病啊!脑袋被猪啃过的臭虫!只有猪才理你这种人!” 说完周围的人又笑了,但她估计气疯了没明白为什么别人在笑,只道她说的话很幽默很有杀伤力,然后又马上躲到她后面的一个男生身后楚楚可怜的说:“你看他骂我!他好可恶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理睬她,抱着徐培楠去了医务室。 “老板!你在吗!有人要生了!”我把她抱到医务室的床上,四处寻找医生。不过学校里的医生平时除了偷菜一般都不在医务室,毕竟这本来就是装装样子的,要真的谁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马上叫我们送大医院,但是若是小伤小病什么的我们这些青春期的热血少年谁会在乎。 我仔仔细细的搜查着医务室的每个抽屉,但一遍下来还是没找到医生在哪里,看来今天他们真不在。 我又去摸了摸徐培楠的鼻息,嗯,还有气,看来没机会做人工呼吸了。要不再来检查个身体……O(∩_∩)O哈哈~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真邪恶。我可是一个正直优秀的美少年,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龌龊无耻的事情呢。 看看时间还早,反正她也死不了,还是先出去玩会儿吧。 医务室后面再隔三幢教学楼就是田径场。这样的设计其实是很有用的。因为田径场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地方,一般小问题当然没事,但万一遇到什么不大不小的问题的话等他撑到医务室一般都成绝症了,那医生又可以把他丢到医院里然后偷菜去了。 不过这么大雨天田径场上会有人吗?看运气吧。 出乎意料的是,田径场上果然还有人! 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摇摇欲坠,周围其他人已经倒下了。 “轰!”又一道惊雷,把天空映照得分外苍白,此刻,我看到了那张脸。 我认识他! —————————————————————————————————————————————————————————— cao场中央那个瘦弱的身影,虽然因为疲惫而显得松散,并没有站的笔直。但却仍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好剑,锋利无比,英气逼人。 他是7班的翁立栋,和铁蛋同班。以前我们是同班的,文理科分班后我分离出来到了文科班,而其余的残部都到了7班,所以我和7班的人还算比较熟。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打算跟他来个“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但马上被他发现了。 看到他转过来,我尴尬的笑了笑:“栋栋!” 他有些懵懂,随后变化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微笑道:“在下,常山赵子龙。” “在下,斯密斯春哥。”我马上回了他一句,并非我没有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因为此刻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告诉他我也恢复了记忆,毕竟,常山赵子龙,是敌非友。快速的想了一下,还是这样回答比较保险。 “我没有开玩笑。”他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显然他事先已经知道我不会相信。 “我完全是在开玩笑。”我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地上这些人怎么回事,他们在忧伤的仰望天空吗?” 翁立栋并不忙于解释,他也知道这么突兀的说这些话让人很难理解,可是他没想到,我完全理解。 “这些人都是曹狗派来刺杀主公的。”他平静的说,好像他只是路经此地打汽油的一样。但他狼狈的状态和衣服上的碎痕都出卖了他。 赵子龙,果然还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没有心机的人。 “你找到恢复记忆的曹cao和刘备了?”我马上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曹狗和主公是谁,迫切的问道。 要是他真的找到他们了,这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从此以后我江东子弟在暗,汉魏在明,我就能掌握主动权了。 “没有。”靠!害爷白高兴了一场,差点开始YY了,“我还在寻找主公。” “哦,那你恢复多少记忆了。”我比较关心这一点,因为我和阿福那些破碎的记忆和史书上都有出入,似乎某些真相被历史掩盖了。 “我是赵云,字子龙,擅长用枪和剑,主公是刘备,军师是诸葛亮,敌人是孙吴和曹魏。其他没了。”他憨憨的说着。 “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吧。” “我不知道。我理科班的,又没读过三国,对这些不了解。”居然还真的有人没读过三国,被天朝这样的文化压迫之下还能逃避历史文化的袭击,他也算是一奇人了,“恢复了这些奇怪的记忆后才知道的,而且好像力量也提升了。” 其实他不止是记忆和力量变了,连性格也变了。至少以前的翁立栋没这么质朴憨厚,而且还很邪恶很活跃。性格变化如此之大,或许有心情和环境的影响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因为我怕如果记忆恢复连性格也发生了变化,那是不是就等于完全变了一个人呢。就好像那些重生小说里现代人在古人身上重生,那么原来那个人的灵魂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具rou体和与之相关的身份背景。我很害怕,虽然以前青春期有过想死的念头,但如果真的死了我还是会有舍不得的。周围的人当然不会发现,只当我是转性了,可是我本身还是有些私心,有些人,我舍不得离开。 不过现在我能思考到这些,说明我暂时灵魂还是自己的,还是Dante,而非完全的周瑜。 正暗自庆幸着呢,忽然眼前一黑,耳旁传来一个油腻腻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靠!你是爷孙子!”我吼了一声,往下一蹲脱开那双手。喜欢玩这种无聊游戏的SB全世界估计就铁蛋一人了。哦,不对,好像我也蛮喜欢玩的。 “你们两个SB在干嘛呢?” “两个?”我低头一看,原来地上那群被放倒的人全都不见了! “靠!栋栋,地上的人呢?”我问翁立栋。 “叫我赵云,或者子龙也可以。”他淡定的回答,“地上哪有什么人?” 我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如果翁立栋决定不承认的话,我也没办法,毕竟武力值摆在那里,我不是他对手。不过也不需要证明什么,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只要我私下里告诉铁蛋,他就一定会信的。这是千年不曾改变的默契! 这个时候铁蛋突然说:“你说什么?你是子龙!那……” 我用力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到在地,还华丽的滚了两圈,他站起来暴吼:“你TMD有病啊!” “没有,刚才你身上有只哆啦A梦,我帮你拍掉。” “靠!”他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然后又一脸诧异的表情看着翁立栋,“你真的叫子龙。” “是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赵云,字子龙。” “原来赵云字是子龙啊?” 这两SB对话让我听得吐血了:“铁蛋你们理科班都不看三国吗?话说哥当年也是没分文理之前就看过了,难道文理分班还要看经历的啊?就算没看过游戏里也玩过了嘛!” 铁蛋难得的害羞了:“没有啦,刚刚不小心忘记了。” “那我问你,关羽字什么你总该知道了吧!” “难道是……星矢?” 原来他刚才纠结的是这个啊!还害我吓一跳以为他要露馅了:“星你老母!矢你老母!星矢你老母!” 算了,瞒过赵云就好了。曹cao已经出手了,看来铁蛋说的和平统一的安稳日子很难过下去了。这些人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是要早日做好战斗的准备。 但是,今天的遭遇总是让我隐隐觉得不对,到底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地上的那些人,赵云的出尔反尔,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像个阴谋。 ——————————————————————————————————————————————————————————— 因为刚才已经到了最后一节课,所以和赵云分开后,我和铁蛋就直接回家了。 我坐在他车上,详细的告诉了他刚才发生的事,他听完便陷入沉默了。 雨水打在我的眼镜上,密密麻麻的形成了无数个凸镜,这些小凸镜把我眼前的事物无限放大,却让我更看不清楚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开车,让世界这样朦朦胧胧的反而可以使心中有种莫名的舒畅。 过了良久,铁蛋终于说话了:“诶?你说,赵云是不是小时候被人用屁崩过了?” “纳尼?”这孙子最近思维跨度越来越大,我似乎已经跟不上他了。 铁蛋说:“你不是说他现在变得憨憨的了吗?我有个侄子,小时候有一次我觉得我屁股上有东西,就脱掉裤子让他看,他很听话的把脸凑过来看了,就在这时我一不小心‘噗’了一下,他从此以后就变得和赵云一样憨憨的了。” “靠!装什么无辜啊!还一不小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虐童痞啊?上次在你家你一岁半的弟弟流鼻涕叫你帮他擦掉,你记得你是怎么做的吗?”我暴躁了,这孙子这些年残害多少小朋友了?其危害性都不下于三氯氰胺了! “我怎么做的?是不是拿包卫生巾套他头上那次啊?”谢特!他还真什么都做得出来!一不小心又爆了个惊雷。我现在丝毫不怀疑他真的就是那个江东猛虎孙权了,真TMD猛! “你很淡定的说了句:舔掉……” “哦,那还好嘛。” 我顿时觉得很无语,他的思想觉悟绝不是我等可以企及的:“算了,说说你这件事的看法。” “地上的人忽然消失了,这种超自然的现象难道是……魔术?” “有可能,如果只是障眼法那还构不成什么威胁。我担心真的是什么超自然的力量。还有,我刚才故意说错许多话,来暗示他我也已经恢复了记忆,可他丝毫没有察觉。” “什么话?” “他说他是赵子龙,我马上就问他是不是找到恢复记忆的刘备等人了。” “这又怎么了?” “注意这个‘恢复记忆’,我在他面前并没有说我恢复了少许记忆,他也只是单纯的说他是赵云而已,那他应该疑问我是如何知道他们是‘恢复记忆’而不是其它转世重生什么的,忽然提出‘恢复记忆’这个概念一般人都会觉得很突兀。但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我怕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又反复提了几次,但他都没什么反应,这只说明一个道理……” “他太笨了!我们有机可趁了!”铁蛋插嘴道。 “你才太笨了呢!这些都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们恢复记忆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刻意表现出来引蛇出洞的。” “WHAT?”铁蛋大吃一惊。 “还有,以赵云的才智,自然想不到这种方法。我猜,他和诸葛亮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靠?那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否则就不用这么麻烦用那些方法了。他们只是在试探而已。” “哦……那就好。”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像在跟我讲相声一样,我这个逗哏讲一大堆你个捧哏再随便应付两句就够了。” “没办法,你是军师,我想先听完你的意见再做决定。那你说说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恢复记忆了但并不知道我们是谁,那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儿?” “靠!你真的在讲相声啊?京片子都出来了。” “快说啦,拖拖踏踏的又会有读者在书评区骂了。” “没关系,多说点废话多凑点字,反正又没几个人看,不用在意啦。倒是这个月的编辑部规定的字数好像要达不到了……” “跑题了。” “哦,对!我准备假装是凤雏庞统转世,这个人疯疯癫癫恃才傲物没有明确的归属,历史上他虽然身在刘备帐下,却并没有完全衷心于刘备,所以一旦凤雏出现曹cao刘备这些惜才如命的人肯定会忍不住来邀请他加入己方阵营,由此便可以将他们全部引出来。同时,若真的凤雏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找找我们大吵大闹,我们便可顺势邀他加盟,为我江东又添一员贤才。”就好像赵云忽然有了力量,我也忽然有了一些不错的计谋。 铁蛋似乎很不放心:“主意是不错啦,但你怎么就确定刘备曹cao一定也转世了呢,而且还能保存以前的记忆?” “如果他们没有出现,那我们便也没了后顾之忧,没有一切敌对的因素,我们又何必在乎计划有没有成功呢。依旧可以过以前平静安稳的日子,这也不正是你我想要的吗。” “是啊。” “但是我们还是要做好战斗的准备,现在除了引蛇出洞之外还有一件要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我:“广纳贤才。” 铁蛋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很容易明白我的意思。 相互道别以后,我回家理了一理思路。今天发生太多事了,看来今后每一步都要做到精打细算,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半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和铁蛋顺利的读完了高中,然后莫名其妙的考上了清华大学,到大学上课那天我发现我后面坐了一个很面熟的女生,我认出来了,她叫花,是我初中同学。于是我很快乐的和她攀谈,一切都好像回到初中一样。那个从初中就开始坐我后面的女生,红扑扑的脸,大大的眼睛。我总是喜欢去占她便宜,喜欢在天冷的时候跟她说:“好冷啊,抱一个温暖一下。”喜欢在天热的时候用迷你电风扇吹她的领口看她走光,喜欢每天放学坐在校门口的奶茶店安排一个“偶遇”,喜欢没事就跟她说:“嫁给我吧,我来养你。” 但是,她从来没有答应嫁给我。即使这样我一样厚颜无耻的叫着她“小老婆”。 ——————————————————————————————————————————————————————————— 小呆瓜还在医务室,听说她父母是医生,昨天来看过她了。诊断的结果是贫血,可是为什么反应这么夸张就解释不清了。再有就是她父母认为学校医务室比医院安静,所以把她放在医务室修养。虽然总觉得怪怪的,但医务室确实比医院安静。因为医院里那些尽责的护士们总是喜欢炫耀着自己工作的认真态度,于是无时无刻不在吼叫着提醒病房里的小市民们安静下来不要打扰到住院的大人物。而偷菜是没有背景音乐的,所以医务室肯定比医院安静。 出乎意料的是CS并没有找我谈话,看来他很快醒悟到小呆瓜有孩子了只是一个无趣的笑话罢了。 午休时刻,我带着铁蛋去看小呆瓜。 医务室里只有一张凳子,此刻估计校医菜还没熟,所以他现在不在。一到医务室门口我就先一步抢到凳子,铁蛋似乎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还搞不清楚状况,四处巡视找第二张凳子。 “别找了,这里就一张。” “哦。那我坐那里啊?” “你蹲地上吧。” “你有病啊?你自己去蹲蹲看!” “那你趴地上吧。” “哦。”于是他就趴在地上了,“我们来这里干嘛?” “给小呆瓜带饭啊。” “诶!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又不是很漂亮。” “因为她很乐观啊。无论什么时候都笑得跟个白痴一样,很傻很天真,永远都是一副很快乐的样子,永远都不会生气,不会有怨言。” “还是很可疑啊。难道你爱上她了?” “没有。我喜欢白痴难道你不知道吗?这就好像剑痴爱剑,武痴恋战一样,无关男女。” “其实我仔细看了一下她长得还挺白的,五官也不难看。你这样天天照顾她,肯定会把持不住日久生情的。” “放屁!我今后都不会再和谁交往了。我要一辈子单身。以后你儿子多生几个,挑个好的送我,我一定当亲孙子养。” “妈的讨打啊!”说完他朝我扑过来,右拳向后拉,然后瞬间前冲。 靠!来真的!我立刻侧身躲向一旁,间不容发之际铁蛋的拳头从我鼻尖擦过,一拳轰到墙上。 “我插嘞!你要我命啊!”我们都被他这一拳震住了——他居然一拳把墙打穿了! 铁蛋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他才惊醒:“刚……刚刚……那一拳是我打的?” “废话,难道还是我头撞的啊?” “那你头再撞撞看……” “撞个屁……我估计是你江东猛虎的战斗力恢复了。” 铁蛋有些不相信:“真的吗?我不仅恢复了部分记忆,而且还恢复了部分战斗力吗?” “是啊。我猜赵云和诸葛亮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你现在的战斗力和以前是不是一样的。” “那你的智力怎么没恢复?” “……靠……以你的智商我真的懒得和你讲。”我打开饭盒,优哉游哉的把里面的牛排拖出来大快朵颐。 “这不是买给徐培楠的吗?” “看她的样子应该醒不了了,你刚才搞出那么大动静她都没反应。你要吃吗?” “不要。刚刚吃过了。我没你那么能吃。” 这个时候学校的奶牛跑了进来,冲着我“汪汪”直叫唤。奶牛并不是真正的奶牛,而是一条白底黑斑的狗,而且也不是斑点狗,是像奶牛一样的斑块。不知道谁养的,不过我们学校的同学都很喜欢它。看样子是被香味吸引过来的。 “你说要是它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是哮天犬啊?”我问。 “汪!” “哮天犬不是徐啸天吗?”铁蛋答。 “汪” “喂!我觉得你有点人身攻击了。” “汪!” “你看它叫得这么辛苦你就给他一块算了。” “汪!” “好啊。”我对着哮天犬笑笑,“来,叫声爸爸我就给你吃。” “汪汪!” 奶牛依旧带着渴望的神情,它似乎听懂了我的条件,把“汪”调整到“汪汪”,这对狗这一动物来说或许是和“爸爸”最相近的词了,但也有可能在狗的语言了,这个“汪汪”指的就是爸爸。 “嗯……哼”细微的声响,应该不是奶牛的声音。虽然一直没仔细观察过,但我们都相信奶牛是铁骨铮铮的大丈夫。因为只有大丈夫才能屈能伸委曲求全的向人类讨食。其实这个推论是没有依据的,不过我们还是毫无理由的坚持着这个观点。 这个声音明显是人类发出来的。小呆瓜醒了。 刚才这个声音是小呆瓜从病床上艰难支撑起身体发出来的。鉴于她不是美女所以铁蛋即使看到了也没有去扶她,而我也不好意思去。因为我对“白痴”这一人群的过分照顾似乎让她产生误解了——毕竟是青春期的少女啊。 “醒了吗?”她醒得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白,于是这种无营养的问候便随口吐了出来。 小呆瓜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懵懵懂懂的表情和她那白皙稚嫩得出奇的皮肤混合在一起使她看起来就像个婴儿一样。 似乎在适应光线——可谁都知道这里的光线一直没变过——她过了一会儿眼睛慢慢睁开了,然后打量着我:“你是……Dante?” “当然。我知道你醒来一定希望第一个见到我,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陪你了。”我刻意维持着以前的腔调和她说话。昨晚那个梦以后,心情似乎变得有些低沉了。可恶,为什么还忘不掉。 出乎意料的是小呆瓜没有像往常那样大骂“哇!神经病啊”什么的,而是表现出莫名其妙的困惑。她说话时那个“哇”很有特点,并不是四声的降调,而是一个短促的二声。这样这个“哇”就没有什么惊喜的意思了,反而有一种“哎呀!烦死了”之类的语调,很难描绘出来,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在用。 “你怎么了?”我问。 “我是谁?” “小呆瓜啊!还是你更喜欢叫你小南瓜吗?” “不是,我是问:我是徐培楠,还是……关羽?” ——————————————————————————————————————————————————————————— 又有新人出现了,虽然是对手,但是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好像玩《口袋妖怪》遇见新的神兽一样。 “关你老母啊!早就跟你说过书读的多了人就傻了,你还那么用功,你看吧,现在真的傻了吧。”心中虽有所诧异但我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伪装,绝不能让她看出任何马脚。关羽有勇有谋胆大心细,而且现在还是个女生,虽说呆了点但应该还是目前我确切知道记忆恢复的人当中最具威胁的,不过话说我也就发现赵云和关羽两个人,那个诸葛亮还没确认呢。 “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是关羽……哎,怎么可能,肯定最近新《三国》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抓着自己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新《三国》这么天雷囧囧下狗血的片子你还看,真没品。”我与铁蛋对视一眼,这倒是令我们始料未及,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她的梦是否和我们一样,是我们误把梦当做现实,还是她误把记忆当做梦。周公梦蝶,我们此刻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感觉。 “我还看《终极三国》呢。我就是喜欢三国,三国必胜。”她欢呼雀跃着,这个小呆瓜永远这么有活力。 “算了随便你了,既然醒了就早点回来上课,哥先走了,不要太想我。”说完便拖着铁蛋走了。 “现在怎么办?”傍晚回家的时候,铁蛋的劳斯莱斯开得出奇的稳,没有像平时那样狂飙。 但是我仍看着路人被飞快的拉扯收缩到身后,只留下一片扭曲的残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辆车叫幻影。我忽然想起来很多年以前我跟我爸说我看不清楚了,于是他带我去医院检查,可是检查出来什么问题都没有,于是我爸对我说“喂!小子,要是敢骗我,小心我揍你!” 我说:“我现在看东西越来越慢了。” 这时我才知道,是我越来越快了。 看看铁蛋,我也不明白接下去该怎么做:“不知道,小呆瓜的情况使我们的不确定因素更多了,我现在开始怀疑我们那些所谓的记忆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回忆了。” “那翁立栋的情况要怎么解释?” “解释不了。从他的情况来看蜀军已经在行动了,而且我也向他暗示我恢复了记忆,如今之计只能我向外宣布我是庞统,其他都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算了,不想它,今晚是《胜利十一人》之夜,你来吗?” “你会问我也说明了你知道的,今晚肯定不能来。” “哈哈,重色轻友。刚刚还说这辈子都不会和别人交往了……切。” “她不是别人……” 嬉笑打闹了一会儿,我便到目的地了,不过不是我家,一家装潢很陈旧的理发店。 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好了,第一次尝试一下定位烫。 一个半小时后,我的天然卷成功转型成为大波浪。带着老板送的两瓶可乐,我来到北安公园。 这座城市一共有两个公园,一个是北安公园,另一个是青龙山公园。不过这两个公园都不是标准的公园。青龙山公园就是一座山,山间修了几个凉亭。一开始只是给老年人健身用的,不过后来开始重视环保了,这种难得的绿色公园马上被政府重视了,于是在山上修了个天主教堂,以彰显它窗口公园的重要性,于是这个公园就像独生子女一样被一群老年人豢养着。而北安公园就是一个露天广场,中间有个不怎么使用的喷泉,四周是极其简陋的小桥流水,还有上方架着葡萄藤的曲径通幽,这是一条长廊,不过整个长廊的石凳上一对对青年爱侣都以老树盘根之势抱坐在一起,若偶尔在高频率的颤动几下就更引人遐想了。这些个王八蛋,一点公众意识都没有,真太TMD让哥羡慕了! 我坐在小桥上,这座石桥长不过一米,简单的说只是为了装B用的。 略略思考一下,换了一个潇洒点的姿势,假装惬意的吹着风,喝着可乐。 等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件粉红的小T恤,和一条很紧的牛仔裤,红扑扑的脸,一切都那么相似,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确认是她后我马上把脸转到一旁,假装没看到她,等她发现我。 男人嘛,多少要点面子,你懂的。 感觉到她越走越近,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了,手中的可乐越握越紧,随着手指的轮廓出现一些人性化的凹陷。 她近了,更近了,我已经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了,甜得有些腻。 忽然脑子有些乱了,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在这个瞬间都忘光了,可恶!待会她发现我我要怎么回答啊?快想啊快想啊! 她走到我面前了,50CM,30CM,10CM,越来越近,直到擦肩而过…… 我靠!她走过去了!她没发现我! “阿花!”我急忙叫道,周围好几个女生同时回头,靠!还有个大妈……这个名字太俗气了,她要叫慕容倾城什么的多好啊,虽然很多三流小说都在用,但真实的叫这个名字的似乎还没遇到过。 “嗯?Dante?你怎么会在这?”她回过头终于发现我,微微皱眉。 “好巧啊,天气太热了我在这纳凉。”废话,哥打听好久才知道你每个月这一天会来这里的,比大姨妈还准时。 “嗯。好,再见吧。”还是那么冷漠,说完就准备转身走了。 再见个屁啊!我急忙拉住她:“等等。” “怎么了?”她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怎么了?大脑飞速旋转,拼命找理由把她留下,真恨不得给脑袋里插几块i7的芯片:“额……你看今天月亮好……(靠!抬头一看才发现今天没月亮)好……好懒啊都不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尴尬的笑着忍受着她看白痴一样的表情,此刻我更情愿吕布来跟老子大战个三百回合。MD早知道就不来丢脸了。 “呵呵,你怎么还是那么白痴啊?”她嘤咛一笑,姹紫嫣红。 “你才白痴呢……”我小声嘀咕着。 她似乎没听见:“好了,两年没见了,陪我走走吧。” “啊……好。”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我还没有动便过来拉我。 ——————————————————————————————————————————————————————————— 她的手好凉啊。可是天气明明那么热。 那么,让我握到暖为止吧。 “对了,可乐。给你。”我想起来今天准备了两瓶可乐,马上递了一瓶过去。 “你喝过了,我才不要呢。” 额……拿错了,马上把另一瓶给她:“切……被你发现了吗?” “你干嘛随身带两瓶可乐啊?”她接过以后并没有急着打开,因为另一只手还在我手中,不过虽然我意识到了但还是没有放手……已经四年没这样牵着手一起走了。 “第二瓶半价啊。”我随口来了句。 “白痴……” 她笑着,我也笑着,默默的向前走着,漫无目的,没有言语,却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岔路出现分歧。 四年以前,我们是否也有着同样的默契。 我忘了。只想要一直这样走下去。 可惜,我一直没什么运气,这辈子唯一一次中了个再来一瓶还是一包中药里的…… 此刻,传说中游荡在北安公园的流氓团体居然华丽丽的登场了。 而浪漫故事的男女主人还不知道面前的险境,甜蜜蜜的拉着小手傻乎乎的四处游荡着,一次次路过流氓团体的领地,一次次擦过危机的边缘。 但是,打擦边球绝不是正道,《一骑当千》没有《银魂》成功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于是,我们带着大无畏(无知?)的探索精神,昂头挺进他们的领地,人民就是我们坚实的后盾,群众就是我们锋利的宝剑。 此刻,我们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一坨人,带着众人的希望,闯进人渣的乐园。 一粒鼠头鼠脑的人渣向着我心爱的玲猥亵的盯个不停,我很快就注意到了,因为我也在一直猥亵的盯着她,忽然感觉目光被人挤掉了,我愤怒的回过头,寻找那比我更加猥亵雄浑的目光的发源地。 这是那粒人渣也发现了我,暴躁的往一旁喷了口口水,便向我走过来了:“小畜生看你娘啊看!小心把你刮得妈都不认识啊!” 那人浓郁的口臭将我从和花的YY中拉回了现实,我随手给了他一巴掌:“一看就知道你只是个喽啰,把你们老大叫来。” 正好让我体验一下周瑜的身手,顺便在花面前耍个帅,让她被我的英姿所倾倒。 哇哈哈让恶势力来的更猛烈些吧,阿花你只要在旁边用仰慕的眼神看着我就好了,千万不要喊出来,人家会害羞的…… 我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手,摆开咏春的起势,虽然周瑜不会咏春,不过我觉得这种斯文一点的拳法比较适合他。 片刻,出招。 挥拳势如闪电,千钧之力瞬间爆发,狠狠陷入脸颊,然后整个人都被这一拳打飞! “我靠!周瑜不是文武双全吗?”没错,被打的人是我!脸上很痛,描述不出来的痛,暂且认为是以前经常看到别人在用的那种“火辣辣的痛”吧。 那粒人渣大喊一声“扁他!” 然后一堆人渣冲了过来,首当其冲的一个人一脚飞踹到我的腹部,这一刻似乎五脏六腑都要从口中涌了出来。喉咙中一股不明由来的液体冲到口中,我知道那是血……可恶,伤到内脏了吗? 口中包住不了,嘴角一股细流沿着下巴滚下,忽然听到花的一声尖叫,我因为她有危险,迅速爬起来冲到她身边。 “你流血了!”她慌张的惊叫道。 原来是这个吓到她了,我强忍着腥气把嘴里那口正欲吐出的血吞下去,擦了擦嘴角,笑着对她说:“没事,快走!” 说完我挡在她面前,注意着周围。 MD人民呢?群众呢?全部围着在看热闹,没有一个要出手的意思。 一开始那粒猥亵的人渣叫嚣着:“狗儿吐血了?哈哈!叫你惹老子,今天看在这漂亮小妞上给你个机会。这大热天的把她借哥几个泄泄火,然后你再跪着磕几个头,老子就算了。” “真是的,”我强撑着露出难看的笑容,“怎么天底下小喽啰的台词都一样啊!难道流氓还有统一的义务教育吗?听好了,她是我的。我的身后,你们谁都不能跨过!” “小杂种找死!”一声暴呵,他们冲了过来。我奋力推开第一个到达的人,忽然感觉小腹一阵撕裂的疼痛。 一把蝴蝶刀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腹中…… 呵呵,这次,真的会死吧。 真可惜,阿福,我始终没有机会陪你一统天下。千年前是这样,千年后也是这样。 真可惜,花,以前说过十年后会来娶你,结果我还是失约了…… 张开双臂向后倒去,我看到了漆黑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力量在飞速的流逝着,身体渐渐变得无力,所有的生命都迅速的收缩,向我的心口集中。就在快要倒地时,我看到了她焦急的面孔,似乎还有滴泪。 对不起,我始终没有带给你快乐。 对不起,我总是给你带来困扰。 不过现在就让我自私一下吧,看见你为我流泪了,我好开心啊…… 终于,全部的生命都集中到了心脏,然后豁然明朗,似乎有一层光在向全身蔓延。 这是我的灵魂吗,透明的自己,站在一片苍白的空间了。 这是天国吧,想不到我居然没有下地狱。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迅速回头,却空无一人。 …… 大睡千年,今朝梦醒。 沧海桑田,眼前的一切陌生若此。 这是哪里? 哦,对了,这是21世纪的天朝。 转了转手腕,疏于勤功,这等懈怠的躯体不益为战,然则技艺未老,应当还能自保。 “喂!你TMD是人还是鬼?”面前一伛偻竖子喧闹着,无教若斯,其父当诛。 我抿嘴淡笑:“在下,江东周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