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京
转眼之间霍之行三年的任期到了。 因京里侯爷来了信儿,这次霍之行不用再外放了。所以杨氏忙着指挥丫鬟婆子规整东西,把该带走的大小物件上了档,分别放好,全家上下这一忙就忙了十几日。 当然这个全家并没有包括龙凤胎这两个活祖宗。是滴,龙凤胎已经三岁了,这个年纪正是人厌狗嫌的时候,霍善和玉楼也没有装作乖巧,充分享受属于他们俩的特权。 “望月,这是什么啊,哇,好多黄金!”望月只好抽手把“小财迷”霍善抱到他们院子里交给奶娘。 “咦,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么大的饭盆谁用啊?啊~~~是恭桶!?”无奈的望月刚回来就看见自家的小姐同样不省心,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个啥。 这时候两个奶娘自觉是他们表现时候了,总想把他们看牢一点,给夫人省了心,得些赞来。结果这两个小祖宗滑不留手的,没柰何的两个奶娘在睡觉的时候采取了“恐吓策略”,但最后发现那些能治小儿的“大狗熊”和妖怪的故事没把这两个小祖宗吓老实,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儿。 霍之行知道后哈哈大笑,:“这两个孩子的胆子是随了父亲的吧?呵呵呵。” 有这两个小祖宗“帮忙”,规整的进度硬是拖慢了三分,无奈的杨氏叮嘱两个奶娘不用再做无用功,转眼就把两个小家伙送到了二姐家里。 呦吼,这下霍善和玉楼更加无法无天的,自出生到现在那是连家门都没出过一步,就算宅子再大,三年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早就看烦了,甚至家里有几个狗洞他俩都门儿清,总之一句话,憋屈啊! 到了沈府,他俩个快快乐乐的被抱进去,兴奋的小脸通红。在奶娘的帮助下给二姨夫、二姨行过礼后,又按照序齿见过了表兄弟还有表姐妹们,就兴奋的等着杨氏走。 杨氏见过jiejie,两个人说些家常。因家里一大摊子等着她,杨氏就长话短说,只细细的把双胞胎的生活指南说了一遍。 “jiejie,宝哥儿自小爱吃rou,你可别太宠他了,仔细积了食,这孩子晚上还不老实,晚上您找个稳妥的mama和李mama换个班儿,别打了瞌睡忘了给孩子盖被子。玉楼吃饭的时候要多哄着些,她吃食上爱吃些精致的,jiejie可吩咐了厨子摆了花样与她吃。” “怎么的,在我这儿住几天还能饿瘦了外甥、外甥女?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玉楼你说对不对啊?来姨妈家里高兴吗?”虽是庶出,杨氏二姐杨茹莹却即是爽朗大方,且她最是喜爱玉楼,忙不迭的就把她搂在怀里,玉楼笑眯眯的点点头。 杨氏也教她说的笑了,看着玉楼对着jiejie说,“也不知怎的,这两个孩子都三岁了还不肯开口,到现在也只会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说,两个字的也只会叫父亲母亲罢。” “怕什么呀,还记得咱们在闺中的时候,临县里出来个状元郎,做的一手好诗啊,咱们姐妹还悄悄使人打听来着,那个状元郎不也是四岁才学会说话吗,当时咱们还觉得惊奇呢。”沈杨氏笑眯眯的回忆起未嫁的日子,“我这外甥啊肯定是个打马游街的状元郎呢!” 沈杨氏几句话就使得杨氏的心情多云转晴了,家里差人来请,杨氏再不敢耽搁,一步三回头的去了,看家双胞胎开开心心的玩着多宝盒,从没离了孩子的杨氏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赶忙擦掉急急地走了。 晚饭时,许是沈杨氏家里的风味双胞胎第一次尝到,他两个都没有挑食,偏食。喜得沈杨氏:“这两个孩子就是啊和我有缘,快些吃,吃得多了和表哥一样有福相。”大丫鬟春香抿嘴笑。 霍善和玉楼不约而同的看了看那个抱着比脸还大的碗吃的正香的小胖子,然后不约而同的放下筷子。冲着奶娘喊着:“饱,饱。”奶娘赶紧的上来擦嘴,擦手,漱口解肚兜。 沈杨氏又叹息了一声,:“说这俩孩子不会说话吧,偏偏一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抱’和‘饱’也都能让人分出来,真真是奇了。”春香一边布菜一边说,“依奴婢看啊,表少爷和表小姐聪明着呢,说一个字儿旁人就明白,干啥要说一串子话呢,不愿费些力气罢”。 看来这个春香平时就颇受宠爱,刚才大厅里那些庶小姐们都没有春香放得开。不过,霍善和玉楼都黑线了一个,晕,他们才不是懒呢。这是霍善和玉楼商量的策略,怕说的多错的多,引起别人的疑心那可要死翘翘了。现在看来嘛,有点矫枉过正,还是引起别人的好奇了,不过他们两个不是懒,不懒!然并卵,他俩只能在心里呐喊。 霍玉楼一看要讨论这件事儿,赶紧打断,冲着沈杨氏说:“父?父?” 沈杨氏笑眯眯的说:“你爹在家里呢,想爹爹了,过几天就接你家去。” 霍玉楼赶紧又说:“姨?姨?” “姨在这里呢,过来抱抱吗?”沈杨氏从奶娘手里接过玉楼。 然后玉楼摇摇头,又一会儿“姨”一会儿“父”,沈杨氏终于听明白的了,“是说姨夫呀?” 玉楼点点头,舒了一口气,刚才急的玉楼差点噼里啪啦说出来‘二姨你理解力有木问题啊,我说的是姨夫啊’等话,大局在前,忍住了。不过霍善看见玉楼说个话都这么费力,暗暗的下定决心要马上“学会”说话。
“姨夫出海了,要几个月才能回来呢,这么点的孩子就这么有孝心,不枉你姨夫白疼你一场,有什么好的也都想着你,家里几个小的还没呢。”沈杨氏想起在海上行船的丈夫,有点担忧。 原来是海商,怪不得二姨家里这么富!不过二姨夫需要亲自去跑船吗?这个问题玉楼虽然很想问,可是她明白从小在霍宅里长大的三岁小孩却是不会懂得的。 “勤哥儿,玉楼这么好,娘去小姨那里讨来给你当媳妇儿好不好?”沈杨氏又突发奇想。 玉楼对“讨”这个字儿很不感冒,心想,看到封建社会对妇女的压迫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啊,我又不是什么东西,你说“讨”就“讨”。不对,我是东西,咦,不对,我不是东西? 玉楼没有担心自己被人“讨”去当媳妇,自己的婚事,老爹不发话,老娘也做不了主呀!她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刚刚吃完一海碗饭的小胖子,好多rou哦,真想捏捏! 嘴边几个小米粒的小胖子露出认真的神色,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行,娘说过了,表妹是meimei。” “表妹也可以是meimei也可以是媳妇儿啊,到时候少爷就有一个媳妇儿meimei了”调皮的春香也加入了逗胖子的队伍。 小胖子再次露出认真的神色,才回答“不行,meimei是meimei,媳妇儿是媳妇儿,就好像馒头是馒头,馒头加了馅儿就是包子,不是馒头了。”说完冲着沈阳氏的方向扬起了胖脸,眼睛里闪闪发光,就差没在脸上写上“夸我吧,我可聪明了!” 一屋子人都教他逗得笑了,就是霍善也咧着大嘴,展示着还没长全的乳牙。沈杨氏在娘家里时,嫡母也是疼爱有加的,所以对孩子的态度并不冷漠疏离,也晓得小孩子是要夸得:“勤哥儿真聪慧,不过当不了媳妇儿也要好好疼爱meimei哦~” 小胖子第三次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嗯,我以后好好疼meimei,比疼媳妇儿还疼meimei,不过娘将来给我找个好媳妇,我可不要骂人的妇人,好吓人哦。” 沈杨氏笑眯眯的应了,转眼就吩咐春香去查,是不是家里的奴仆在少爷面前造次了,若是只在少爷面前打汉子的就赏几板子,两个月例钱,若是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就全家人都撵出府去,吩咐过不提。自与丫鬟并孩子们说些话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