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女人是男人的一杆秤

    如此动人的片段，使英子和邹林不由自主的接下来读第二十四节：芳芳给灰鸽种上了第九种疫苗，并连接上嫦娥集团研发的脑感应手机电脑。她坐在山坡树下，一边享受大自然的美景，一边观察灰鸽的脑电波的成像，灰鸽开始萌生第九种意识流……

    1988年9月11日，金杯公司派来灰鸽2位同志，就在国家体改委机关办公楼的过道大厅处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开始了简陋的发股票行动。随即，第一版刊登了一则报道，标题是：。报道总共不到300字，介绍了“中南海国务院大院里，汇集了很多人，都在踊跃购买一种从来没买过的东西——股票……”当日早6点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了这一消息。没想到这条消息炸了窝。当日上午9点，当时的国务院总理李鹏即问国务院办公厅：“谁在中南海里卖股票了？”特别敏感的外国通讯记者也广泛报道。许多股份公司的人打电话问我，他们能不能也到中南海发股票？

    此事的背景和缘由是：

    1988年7月，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在沈阳召开了一次有关股份制试点企业的会议。会议期间，沈阳金杯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的领导咨询国家体改委的有关领导“可否到北京发金杯股票”？国家体改委的有关领导也没有明确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但当时给金杯公司的感觉是可以试试。

    于是金杯公司开始了投石问路的发股票举动。1988年9月8日中午，灰鸽帮助金杯公司的发行人把该公司的招股章程贴到了国家体改委机关办公地——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的食堂门口，告知大家今天下午2点发行金杯股票。两个人在发行桌前整整呆了一下午，应该说，发行工作不理想。其原因：灰鸽写到：

    一是许多机关干部都不懂股票。他们路过此处都不知我们坐在这大厅前干什么？我和发行人员对每一位过来看的人和不过来看的人打招呼，反复解释，希望他们买点。现在想想，我们的举动有点像街头的小商贩摆地摊吆喝的样子。

    二是当时人们手中余钱都是少得可怜。我记得我当时银行存款不足1000元，要拿出100元买一张前途叵测的“纸”，还真得拈量拈量啊。我还懂点股票，但因囊中羞涩的原因，我也没买。更何况那些不懂得股票的人呢？

    但总有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约14点40分，国家体改委经管司的一位干部率先打破僵局，买了1股，算是开盘了。接着，经管司的其他一些人也买了几股，其中还有一位司局级官员。

    当时他们买股票，绝对没有任何想发财的目的。从小的方面讲，纯粹是为了改变金杯发股票冷场的尴尬局面；从大道理讲：是支持股份制发展，用自己有限的钱支援企业建设，其行动非常可贵。

    大约15点，我机关车队的一位老秦师傅前来咨询。我抓住机会，在现场极力劝说秦师傅买一股。我反复给他讲股票的概念，分红如何高于银行利率等等。老秦师傅最后经不住我的“忽悠劝说”，掏100元钱买了1股。这100元金杯股票至今老秦师傅还没卖，也没领过红利。老秦师傅没准是金杯公司仅存的一位原始股东了。没准哪天，金杯股票涨到100倍，老秦师傅还能成为一个万元户呢？所以我现在一见到秦师傅，我就劝他千万别卖，等着交一个好运。

    可惜的是：老秦师傅因病去世了。他恐怕是金杯公司一个永远的股东了。

    对比之下，我现在想想我自己非常惭愧，我这么热爱股票，花费了无数个日夜去研究它，为中国试行股份制去奋力呼吁，但股票真来了，我却没买。我现在想想当时我主要还是比较抠门，舍不得花100元。你说你的存款少，难道秦师傅钱就多吗？你劝秦师傅买，自己却一股也没买，也真够丢人显眼的。

    同时我也很后悔，如果当时买一股金杯股票并留到现在，其这张纸介的股票价值不可估量啊。自己卖股票，却不知道买股票，那是多么的可怜啊！

    15点30分左右，总共也没卖出多少股。我和发行人员无精打采地瞎侃，消磨时间。16点左右，发行工作马上要结束时奇迹出现了。

    此时来了一位姓柴的小伙子，从包里拿出一万元现金，二话不说买下了100股。我当时真没见过那么多钱，看得我都眼晕。

    我问小伙子：“你干嘛买这么多股票？”他答：“我准备出国了，这些钱留着也没用，干脆买股票吧！”

    我说：“你知道股票是有风险的吗？”他答：“有风险就有吧，再说，招股书上不是写明每年有16.5%的利息吗？”

    我又进一步和他攀谈得知，他本人在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工作，他父亲是国务院经济发展研究中心的干部。他是听他父亲说的这个院里正在卖股票。这是当天金杯卖股票最大的一个买主。现在不知这位姓柴的小伙子是否已把这历史性的100股卖掉否？我真心希望他和机关车队的秦师傅一样，永远都别卖了，做个纪念，做个金杯公司的原始股东。

    就这样，整个发行工作基本上是在冷冷清清中收盘了。但这个不起眼的发行事件后来掀起了一个挺大的动静。这就是开文提到的的报道风波。

    如今中国股市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购买股票已经是很平常、很趋之若鹜的事啦。1990年到2008年，股票平均发行速度为141.76%；申购新股的平均中签率仅仅为万分之一，即：一万个人才能有一个人幸运中签买到1000股。

    2007年，中国股市涨幅位于全球第一；中国股市总市值已经超过其GDP的总值，成为全球第四大证券市场。亚洲周刊2007年封面人物授予了中国全体股民，这是一个世界奇迹，可见中国股民的巨大贡献和中国股市日益增长的影响力。

    可我二十多年，一直没有摆脱从九霄云外的喜悦到万丈深渊的苦涩，股市几次超乎预期的暴跌令我措手不及。从2007年年底至2008年11月28日，两市总市值共蒸发20万亿元，两市流通市值蒸发逾5万亿元。若以0.6亿人参与股市计算，人均损失约在8万元，我身在其中。

    据国内媒体的最新调查，投资中国A股的25万中国股民中，在股市中亏损幅度超过70%的被访者多达60%；亏幅在50%至70%的被访者有22%；至今还有盈利的股民仅占6%。我是大多数里边的。唉！我买了太保，三餐不饱；买了人寿，人比鸟瘦；买了平安，彻夜难安。买了石油，锅里没油；买了浦发，白了头发；

    天空像失望者在哀号。我今夜无眠。我不断地开门向黑暗中了望，我的朋友！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知道要走哪一条路！是从墨黑的河岸上，是从远远的愁惨的树林边，是穿过昏暗迂回的曲径，摸索着来到这里吗？

    彼得.林奇曾经讲过：千万不要过分迷“股市中的故事”——蒸汽机的发明造就了世界第一次工业革命，但并没有一家企业因为生产蒸汽机而成为工业巨人；爱迪生发明了灯泡，改变了世界的夜晚，但并未有一家企业因生产灯泡而成为工业巨子。1999年的全球网络狂潮，曾被称为世界第三次浪潮，但依靠互联网而生存发展的企业，至今很寥寥。

    证券市场就像一个“魔盒”，有人走进去变得膀大腰粗，有人走进去却是伤痕累累。20年来，我尝尽股市风云变幻的甜酸苦辣。许多人在人为财务造假、内幕交易和cao纵市场等非法手段所伤害，教训一个又一个……苏三山的假举牌，广州广船的“误cao作”，宝安集团钻空子，蓝田股份、银广夏和红光实业的财务欺诈……一件件怪事，无不在当年留下过震惊市场的一幕。如今，回想起来，不少人还隐约感觉一种伤痛。

    1997年6月6日，红光实业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发行价每股6.05元的红光实业当时开市价每股14元，最高达到每股14.48元。当时红光公司的上市报告书也显示，该公司业绩良好。然而，在众多股民追捧购入股票后。红光股价却大大下滑，最终导致大批股民资金被牢牢套住，损失惨重。

    1998年11月，中国证监会的调查结果显示，红光实业严重违反证券法规，认定公司编造虚假利润，骗取上市资格；少报亏损，欺骗投资者；此外，公司在股票发行上市申报材料中，对其关键生产设备彩玻池炉废品率上升，不能维持正常生产的重大事实未作任何披露。中国证监会对该公司和上市推荐人国泰证券作出了处罚决定。1999年4月开始，以我等为代表的部分股民，先后对红光实业的直接责任人红光实业和国泰证券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赔偿，这一系列的诉讼申请因为当时缺乏司法实践和相应司法解释未出台等原因先后为法院驳回或败诉。在11名原告的一再申诉下，2002年11月25日，经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调解，股民们获得了约22.5万元的赔偿。

    事后我对他们说，能看到对手的赌场只是小伎俩，就像流行的赌骨牌，骨牌共有36个数字，从1到36，赌客任押其中一个数字，庄家开牌只开一个数字，如果被你押中的话，1赔35。且说有位老赌客，很久都没赢过，一天，他拿了36个赌注入场，告诉庄家说：“我不想再赌了，但在收手之前，我一定要赢一次。今天我拿了36个赌注入场，从1押到36，不可能一个数字都押不到，明天我就收手。”说完他去上厕所，途中他的怀中掉了一个红布包好的赌注，庄家乘赌客没注意，偷偷地把这一注收起来，打开一看是12。赌客从厕所回来后，把赌注全部摆上台面，只有35注，另外一注怎么都找不到。他搔着头皮说：“奇怪，我明明带了36注来，另一注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会不会留在家里没带来？”因庄家开牌在即，回家一趟已来不及，他便说：“算了，只差一个数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关系。”庄家不愿失去这位赌客，便决定这一次开12。赌台上的人全注视着摆在台面上的35个小布包，打开第一个包，押12，第二个包，押12，第三个还是12……35个小红布包全押12！庄家就此破产。

    可股市不同，我每当来到乱哄哄的股市里，许多人瞪着眼睛盯着大屏幕上跳动着的成交量和价格，上三门，下九流，正人君子，卑鄙小人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身边晃来晃去的，你看不见对手，这些人和成千上万个坐全国各地交易终端前的人一样，一会是你的朋友，成为买方，一会又是你的对手——卖方。你一会又是他的朋友卖方，一会又是他的敌方买方。进入市场的人无论是谁都唯利是图，都戴着面具在化妆舞会中跳舞，这是无形的战场，人类自己设置的高智商的赌场。在证券市场上，散户群体失败的命运是不可能改变的。股市总是少数人赚多数人钱的地方，这是股市存在和不断运行的前提条件。如果妄想让多数人在股市上赚钱，完全就是逆势而行，违背天理，根本不可能成功！那散户处于股市食物链的最下端，天生就是给处于食物链上端的政府、上市公司、基金、机构等等“嗜血动物”来屠杀吃掉的。只有等到处于食物链最下端的散户们血流成河、频临绝种的时候，才能制约食物链上端的人停止屠杀行动，休养生息，以备今后可持续发展的吃下去。

    更何况散户们虽然人多，却是一盘散沙，除了在某些关键时候能凭借整体的悲惨情况让上面放下屠刀之外，实在一无是处。黑嘴们帮助黑庄卖力卖命，好歹还能得到金钱报酬，就算日后身败名裂，有银子在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换一个国家和国籍，二十年后说不定又是一条好汉。帮助散户能得到什么呢？散户们无权无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往往都是在快速发财致富的误导下心甘情愿跑进股市里来出钱做贡献的傻瓜。而且由于人性凉薄，常常会做出一些助纣为虐的事情。比如很多人在2001年痛骂给大家指明顶部的吴敬琏老先生；比如当年股神巴菲特因为拒绝网络陷阱而被世人讥笑，“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之声响砌全球。从某种角度上说，股市是一个专门为人性弱点设置的大陷阱。在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人性的弱点可以用许多方法掩饰。但是在股市上，人性中太多的东西会在金钱的力量下不堪一击，溃不成军。**裸面对的，是生命最实质的那一部分。

    当用金钱剥开人性的弱点之后，做股票实质上就是人与人之间道德品行、智谋、价值观、人生观的较量！一个人格低下、道德猥琐的人，一个斤斤计较、患得患失的人，一个懒惰贪婪、机关算尽的人，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人，不可能在股市上获得最终的成功！而一个品德高尚、心胸宽广、热爱生活、知足常乐的人，能正确认识金钱和时间的价值，心理健康，举止从容，只要辅助于一定的专业理论知识和cao作技巧，再经过几年实战的磨练，一般都能成为股市里的赢家。如果悟性和机缘再高一些，为人做股再低调一点，造化就更大了。

    我要独辟蹊径了，我要“追求卓越，拼搏进取，只争朝夕”。我不想在股市里，“知足常乐，守住自己，滴水穿石”，特别是我，财力不济，时运不佳，无权无势，专门知识和cao作技能的掌握都比较单薄，永远属于股市里的弱势群体，但做股票就要有赌博之勇。

    当今社会，网络信息已进入到每个人的生活当中，每个人都有对社会的知情权和参与权，都有分享社会分工合作成果的权利。我痛感自己曾大量阅读书籍，看遍省市图书馆里的所有书籍，可那都是些过时的，受旧观念约束了的信息，根本就没有读新书和超前理解世界经济发展的脉搏，以至在逝去的机会性选择中，不仅把握不足，反而对隐藏着的大量风险认识不清。著名的投资家巴鲁克说：“如果一个投资者一半的时间都判断正确，那么他就能获得相当多的利益。在十次判断中只有三四次判断正确，但如果能在失误中快速脱身减少损失，他也能赚上一大笔。”我已经注意到了新兴资本市场，我要去有投资潜力的资本市场越南捞上一把，来一次财富人生。

    那真是泰戈尔创作的：逾山越谷，从笛管里吹出永新的音乐。在你双手的不朽的按抚下，我的小小的心，消融你已经使我永生，这样做是你的欢乐。这脆薄的杯儿，你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这小小的苇笛，你携带着它在无边快乐之中，发出不可言说的词调。你的无穷的赐予只倾入我小小的手里。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有余量待充满。

    邹林看得很过瘾，可他饿了，看看表到了中午饭时间了，邹林对英子说：“民以食为天，我俩先吃饭，预知灰鸽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