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逃
朗月咬咬牙,点头:“好吧,那你拿着蜡烛在我身边帮我照明吧,没有光,我没办法吃饭。” 变态显然对这件地下室的环境十分熟悉,即便没有灯光,他还是准确的找到了存放蜡烛的地方,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月,你知道这个叫什么蜡烛吗?这叫低温蜡烛。蜡油滴在身上,会有意想不到的奇妙……” “够了!你不要说话!让我安静的吃饭!” 变态的话,让朗月控制不住的发抖,他大声呵斥了变态,变态这才不说话了,而是隔着幽暗的蜡烛光芒,痴迷的看着朗月的脸。 明暮雪自从变态进来就一直把自己藏在墙角,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好让变态忽略她的存在。 现在,她见变态站在朗月身边,似乎已经沉迷于朗月在他身边的快感当中,所以明暮雪就悄悄移动身体,让自己来到了变态身后。 朗月在黑暗中食不知味的吃着面,透过烛光,他已经发现了明暮雪挪到了变态身后。朗月眼睫微微抖动,他赶紧又吃了一口面,尽力让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明暮雪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她做好的东西,然后慢慢向着变态的背后伸出手去。 “月?好吃吗?” 明暮雪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贴在墙边大气不敢出。 朗月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他赶紧点头:“好吃,很好吃。我早就饿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你实在太瘦了。我喜欢胖一点的。” 朗月努力笑了一下,然后就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来。 而这时候,明暮雪发现变态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就装了壮胆,再次伸出了手。 这一次,明暮雪成功的把装了铁环的布条,挂在了变态的后背上。 明暮雪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对着正艰难的吞咽意面的朗月,伸手比了个ok的收拾。 朗月看见明暮雪的手势,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蓦地把意大利面扔到了地上,整个人痛苦的捂着小腹倒在了床上。 变态明显也被朗月的样子吓了一跳,他赶忙凑过去:“月?月你怎么了?” 明暮雪也装作担心的样子扑过去:“二哥?你哪里不舒服?” 朗月边挣扎边不经意的躲避变态的触碰,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胃痛。” 明暮雪赶紧就开口附和:“你给我二哥买的面是不是凉了?二哥吃不了凉的东西,他会胃痛!” 变态明显也有些紧张:“凉?我是走路买回来,可能时间稍微有些久……” 明暮雪打断他:“不行!这样他很危险!你能不能给他买些药回来?” 变态沉默了一下,然后阴沉着嗓音看向明暮雪:“你们不是在故意支走我吧。” 突然变得灵光的变态,让明暮雪着实出了一把冷汗。还好这时候朗月机智,痛苦呻吟的声音更大了些,于是明暮雪就大声辩驳:“你把我们两个关在这里与世隔绝,我们把你支走能有什么好处?!如果你不想他疼死,最好赶紧去买药!” 明暮雪的话让变态深思了一下,可最后他还是没有抵挡住对朗月的担心,终于转身出去买药了。 变态走后,朗月浑身脱力的倒在床上。明暮雪也松了口气,躺在朗月身边。 “小雪,你在他身上挂了什么?” 明暮雪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跟朗月解释:“他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穿的是针织衫了,这里与世隔绝,唯一能将信息带出去的人,就只有这个变态。所以我就在布条上写了‘我被这个人绑架了,帮我报警’,用铁环掰成的钩子穿起来,钩在了他的针织衫上。希望他去买药的时候,药店里的工作人员能发现,帮我们报警。” 朗月听了这话,终于明白明暮雪刚才趴在地上在干什么了:“可是你用什么东西写的字?这里没笔吧?” 明暮雪的声音有些无奈:“当然没笔,我把指尖咬破了,写的血书呢。希望看见求救信的人不要被吓到。” 听明暮雪这么说,朗月立刻把明暮雪的手捉了起来,凑着暗淡的月光,果然能看见明暮雪指尖暗红的血迹。
“你……” “好了二哥,不要在意这些。只要我的求救信有用,就算让我流一盆血,都值了。” 朗月实在心疼他这个小妹,于是就紧紧的拥抱了她:“对不起,小雪,都是二哥连累了你。” 明暮雪拍拍朗月的背,轻笑着摇头:“我倒是庆幸自己跟你在一起,二哥,我会保护你的。” 朗月看着明暮雪黑暗中依然闪着光的眼睛,心里无比的感谢老天爷。就算他有那样的童年,可老天爷依旧安排了给他母爱的明辛生和给他陪伴的明暮雪。这对母女拯救了一个不完整的朗月,没有她们就不会有他的今天。 “小雪,谢谢。” 明暮雪笑靥如花:“说什么傻话,我不是你meimei嘛。不过现在还不是聊天的时候,咱们还得做一件事。” 朗月不太明白,而明暮雪则从床上爬起来,指了指挂满了s刑具的那面墙,又指了指对面墙上的那扇小窗户:“咱们把他这些恶心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此时的李太子爷坐在市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脸色出奇的难看。 已经6个小时了,他几乎翻遍了全市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抓走明暮雪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在发现明暮雪失踪的第一时间,李太子爷就去小区的监控室调出了监控。当他发现明暮雪和朗月是一起被人掳走的时候,他直接就杂碎了监控室里的显示器。 面具男的脸碎在了屏幕里,李太子爷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刑警大队,直接让刑警大队的队长帮他调查这个案子。 然而6个小时过去了,刑警大队的人除了找到了那辆银白色被丢弃了的面包车。仍旧没有一点明暮雪的消息。 李太子爷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对一件事完全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想要的女人,在他的地盘被人掳走,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太子爷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就把桌子上的瓷杯摔在了办公室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