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坏制坏!
从聂凌卓的口中,年初晨早已经不奢望能听到任何好听,或正常的话,什么宠物狗,哈巴狗,二百五,乡巴佬…… 所有难听入耳的外号,都被他给取遍了! 但是此刻又不可否认被聂凌卓搂在怀中,揣入怀里的感觉,是真正的温暖,沒有任何的争争吵吵,像这样的“恩恩爱爱”恐怕还是头一遭。 年初晨立着脑袋,显得很僵硬,想靠向聂凌卓的肩膀,又害怕靠了之后换來聂凌卓的取笑。 “装模作样!矫情!”聂凌卓已经越來越擅长用年初晨的话语,恶声恶气的斥责,可举止倒是让人生气不起來,扳着年初晨的脑袋靠向自己的肩膀。 “你也知道矫情吗?平时大少爷你就是这样的!” 果然,他们的“恩爱”是沒办法持续,一会儿便破功了。 “那不是矫情,是追求完美,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沒一点要求,白痴一个!” “切!什么追求完美,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尖酸刻薄。”年初晨对于聂凌卓所说的,完全不置可否。 就聂凌卓挑剔的个性,一会儿嫌大巴硬座烂,一会儿嫌酒店条件差,他根本是吹毛求疵。 聂凌卓手臂一带,力道勇猛的将年初晨给牢牢地拴于臂弯下,令她呼吸不匀称,聂凌卓的大力道,年初晨可不是一次两次的领教,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只能惊叫连连的让他放手…… “你说放手就放手?我的脸往哪儿搁?有本事你就挣开!”聂凌卓断定了她沒这个本事,洋洋自得。 年初晨恨透了,随即脑袋一个灵闪,凡事得智取吧。 她忽然间沒有了任何的挣扎,反而是神色认真又带点小调皮的凑近聂凌卓的脸蛋,那双晶亮又璀璨的双瞳,很轻易地吸引着聂凌卓,只是不明白年初晨突然之间“服软”是什么意思。 “饥渴了吗?要把我吃掉了吗?”聂凌卓声音清润得好像暖冬里的阳光那般美好,暖暖的给人无尽的魅惑和牵动。 这该死的! 一天不想这些男欢女爱,会死么! 不过,年初晨沒有预期的生气,脸角倒是绽放出格外甜腻的笑容,“我有个问題要问你,如果你回答得不错,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就顺你的心意,把你吃掉!” 说出口之后,年初晨心底则是大大的吐槽,和聂凌卓在一起混久了,她成了什么话都能说,丝毫沒节cao的人了…… 不过,她这是以坏制坏,对付聂凌卓。 否则,她迟早不是聂凌卓的对手,被他已经整蛊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聂凌卓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像是很感兴趣,“说吧!” 他想着,年初晨这样的粗妹,还能问出什么建设性的问題來? “不是和彩儿小姐去小酒吧消遣了吗?怎么现在独身一人,被甩了吧!”年初晨手撑着脸颊,眼底故作期盼的凝向聂凌卓。 “呵。”他笑,笑意中带着丝丝的冷哼,明显不屑。 他聂凌卓怎么可能被甩?只有他甩别人的份儿。只是他自己的心思,聂凌卓也有些匪夷所思,和蓝彩儿在小酒吧沒多久,心上总是七上八下的凌乱,像缺了什么似的,或许是习惯了年初晨不断聒噪,不断唠叨的在耳边闹个不停,忽然间沒了她的声音,还真是那么的不适应。 当在小酒吧遇见温日希和笑笑他们,听说年初晨一个人留在旅馆里休息时,他的心似乎更加的慌乱了,便找借口先开脱…… 沒想到,來到年初晨房间时,她并不是如笑笑所言的疲倦在休息,反而是乐不思蜀的玩着雪,自娱自乐呢! 聂凌卓陷入沉思时,沒有及时回答年初晨,年初晨则又想出了另外一个答案,“若不是甩了……那就是想我了吧?是想我了吗?呵呵……我看一定是的,虽然你总是嫌弃我,可忽然沒了我,你也会有些不适应吧,肯定是的,像聂少爷你这样眼高手低的人,是少不了我这样全能型的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拎行李,替你处理各种麻烦,忍受你各种挑剔……想一想,我简直就是超人……” 这个时候,年初晨数着这些她为聂凌卓所做的事情,不禁骄傲不已。 如聂凌卓如此难伺候的人,她都能胜任,还有什么困难能把她给难倒! 预期的來自于聂凌卓的反驳,并沒有出现,他只是用更加深邃又更加专注的目光炙热的盯着年初晨的脸蛋,好比她是怪物似的,久久凝视。 天哪! 他是什么眼神啊! 原本年初晨的沾沾自喜,被聂凌卓这么一瞧,浑身不自在了。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年初晨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聂凌卓给灭了。 聂凌卓不说话的模样,还是怪让人害怕颤抖的。 年初晨自他胸膛前挣脱开來,她还沒转稳,后背随即一热,热烫的体魄倾覆在背脊上,腰间再度多了一双强有力的力道。 她快要吓得僵硬了,背脊机械硬朗到不行,艰难的吞了吞喉,正想说点什么时,竟然聂凌卓抢了先,“你说得全对,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不知不觉的,你成了我身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聂凌卓也沒想过自己竟然会对年初晨有越來越多的眷恋和喜爱,尽管震惊,尽管也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眼光,这样一个有着三脚猫功夫的小妞,竟然可以允许她如此放肆的霸占自己的心底。 但是,既然喜欢了,也不打算有任何的逃避。 “……”年初晨却是傻了,彻彻底底被聂凌卓给弄得懵了。 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定不是真的! 聂凌卓这样的情场高手,他的话能信吗? 只是,到了深夜,笑笑和燕彩两人喝了不少,回來便一起倒头就睡下了,年初晨和阿希道了晚安之后,在床上翻來覆去无法入眠,原以为聂凌卓此时一定是和蓝彩儿一个房间吧,毕竟,这儿的客房已经住满,若不是一起的话,他还能清高的睡雪地里?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聂凌卓的身上!年初晨很了解他似的,心底肯定着。 然而,沒想到的是,很快有聂凌卓的短信侵袭,大摇大摆而來,简短的字句尽显强势,“出來,我在你房门口。” “干什么啊!”年初晨忍不住低呼,捂了自己的嘴巴,惊讶不已。 她就知道,和聂凌卓一起出來旅游,他一定会不停的给她惹麻烦。 若是这个时候不顺聂凌卓的意,势必会影响到熟睡的笑笑和燕彩,“真是神经病,干嘛老是这样整蛊人!” 携着怒气,年初晨急急忙忙,穿着单薄的出去,想知道聂凌卓又想变什么戏法了…… “你真有毛病吗!好冷啊,叫我出來干嘛!”年初晨一出口,聂凌卓果然在门口堵她,他倒是穿得很多啊,穿着修长的大衣,让他原本颀长的身高越发的高挑了,魅力四射的让人难以阻挡。 随即,年初晨沒有及时听到聂凌卓的声音,反而有旅馆客人诸多的抱怨,“我要投诉你们,住得好好地,为什么要让我们搬走,现在这么晚了,你让我们去哪儿找地方住啊……” 有服务人员不断的向客人解释,安抚。 年初晨听了,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看聂凌卓,他好像沒有要解释说明的意思,“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叫我出來是让我挨冻看人家吵架的吗?无聊不无聊!” 但当年初晨见到旅馆服务员工从隔壁的房间正好打扫出來,“聂少爷,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也换上了全新的床单枕套,聂少爷若是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不必了,剩下的我会交给我的小妞。” 聂凌卓恍如是秀恩爱似的,在众人面前,将年初晨揽入臂弯下,年初晨还有些一头雾水,这是怎么着?他要住隔壁? 那他的房间……就是让给了蓝彩儿? 直到被聂凌卓牵扯入他的客房,身体有了稍许暖意之后,年初晨的才真正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呀,仗势欺人的让酒店逼走了其他客人,你占了他们的房间……你……真的……” 年初晨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聂凌卓就是这么做了。 “至于那么惊讶么?有什么好惊讶的!重新把房间打扫一遍,我最讨厌这种臭烘烘的旅馆了,脏兮兮不说,特让人沒法入眠。”聂凌卓微微扬起了下颚,暗示年初晨干活。 “今晚,你睡沙发上吧!”聂凌卓这一句话,倒真是让年初晨火山爆发了,眼底跳跃着无穷无尽的火焰。 聂凌卓却丝毫不在乎她的怒焰,继续下达命令,继续挑三拣四的在埋怨住房条件,“这样的房间,也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睡着,我可不像你一样哪儿都能睡,哪儿都能吃……” 原本很生气,但听了,年初晨反而怒焰急转,奚落的话语立即向聂凌卓砸去,“怎么?你还是长不大的小孩吗?晚上要有个人陪着才能睡!如果你承认自己是长不大的小孩,我就留下來陪你。” 想让聂凌卓承认他是长不大的小孩,绝对不可能。所以,年初晨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会替自己种下什么苦果。 聂凌卓趋近,一身的兴致盎然,“我本來只想让你睡沙发睡个安稳,沒想到你还存了这个心思啊,想勾引我……” 她才不是呢!年初晨正想反驳,但聂凌卓已不给她任何机会,紧紧的搂了她,一起沉沉的陷入了床上……